第5章 ☆、拉近距離
? 從學校離開之後季晨曦他們幾個去玩了幾杆臺球，然後又吃了晚飯才各自回家，倒是沒再去夜店。
現在夜店那邊已經完全走上正軌，只需要經理看着就好，不再需要季晨曦他們天天去過。
現在季晨曦這邊的生意可謂做得是紅紅火火，他的那家夜店現在在北京已經算得上是最熱門的夜店之一了，卡丁車俱樂部不久之後也會開張，不過這對于季晨曦的父親季茂德來說卻并不算是一件特別好的事情。
作為父親，季茂德當然希望自己兒子是有能力有才華的，其實說實在的雖然季茂德嘴上不說，但他對于自己兒子的能力和才華還是滿意的。
季晨曦的頭腦聰明，在經商方面也很有天賦，不算他自己的那些生意，兩父子平常聊天時季晨曦的見解和處事方法也都讓季茂德很放心。
可是無論是天賦還是能力，都要分用在哪裏，季茂德拼命了一輩子才掙出這份家業，在他的觀念裏自然是要交給兒子的。
但季晨曦對此卻稍微有些排斥，他不喜歡被這個綁住的感覺，也不想給父親一種未來我的家業都會給你所以我自然也有權利來規劃你的人生的錯覺。
父子二人在這個問題上曾有過多次的争吵，甚至讓關系一度弄得很僵，到現在也沒能完全緩和。
季茂德終究是有些看不上季晨曦現在在做的事情，什麽夜店，什麽卡丁車俱樂部，都是玩的東西，還透着些不成熟，他早就想要再找季晨曦談談了，可是最近季晨曦也忙季茂德自己也忙，兩人時間搭不上，都住在一個房子裏愣是一個星期都沒見到面。
正好這天季茂德沒什麽事情下午就回了家，季晨曦回來的也早，季茂德便将他叫去了書房，兩人聊了不會兒也不知道怎麽突然就一言不合，季茂德氣的直接摔了杯子。
那杯子就擦着季晨曦的耳朵砸在他身後的牆上，但季晨曦一動都沒動，也不躲閃，好像絲毫不畏懼那個茶杯只差一點就砸到了他。
“我是你父親，我教訓你是天經地義的，我叫你不要做就是不要做了，哪裏用得了那麽多話！”季茂德的脾氣上來了，在公司向來說一不二的他卻遭到兒子頻頻的頂撞，他當然生氣。
“我用我自己的錢做我自己的生意，為什麽你說要我關掉我就要關掉。”季晨曦依舊站在那裏，聲音也并沒有多少變化，但态度卻是強硬的不會動搖。
從以前開始，但凡他想要做些什麽他的父親就一定會跳出來阻止，就好像除了學習和準備着繼承家業之外他的人生就不應該有其他事情，哦對了，還有再娶一個讓他們滿意的兒媳婦。
父子倆的對話沒能再繼續下去就被季晨曦的母親江月寧給打斷了，她适時的出現，在他們父子倆看眼着就要越說越糟的時候，以一個老婆和一個母親的身份從中調停，這才避免了一場紛争。
回到自己房間的季晨曦有些煩悶的解開襯衫的紐扣，在去拿煙的同時看到了被他放在茶幾上今天剛剛才買回來的鬧鐘。
他拿過來擺弄了一下，這個鬧鐘還有一個藍牙裝置的镖盤，在鬧鐘響了之後只有拿那個手／槍形狀的鬧鐘設中心中點才能讓鬧鐘停下來。
覺得這個設計挺有意思的季晨曦設定好時間試了幾次，等到他終于把那個鬧鐘扔到一邊的時候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
卡丁車俱樂部開業之後季晨曦又連着去了幾天，等到确定一切都按部就班之後才放手交給那邊的負責人，而他也終于算是輕松了下來。
這天季晨曦起了個大早，先去晨跑了一圈兒，回來沖了個澡又吃了早餐之後就直奔宋岩家。
他們從小就是好朋友，兩人家也都熟悉，季晨曦去了宋岩家完全不用別人招呼直奔宋岩的房間便将他從床上給踹了起來。
“我去，季晨曦你一大早的發什麽瘋啊！”只穿着一條內褲的宋岩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臉的崩潰。
“起床，我們去學校上課。”穿戴整齊的季晨曦發號施令般給出了回答。
就這樣宋岩就算百般不情願還是被季晨曦從床上給拎了起來，他們暌違學校半年多的時間突然跑來上課，沒多一會兒就在學校的論壇上傳開了，也因此有些女生便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不怎麽關注學校論壇的楊柳本并不應該知道這些，但她有更加直接的消息來源，季晨曦打了電話給她，約她中午一起吃飯。
對此楊柳也沒怎麽猶豫，直接就答應了下來，并且在季晨曦的詢問下告知了她自己所在的教室，于是等到這節課快要下課的時候楊柳便在教室門口看到了季晨曦的身影。
教授還在講臺上滔滔不絕，下面坐着的學生卻意興闌珊。這門課的任課老師無聊的要死幾乎讓人昏昏欲睡，要不是這個老師每節課都點名怕是沒什麽人會願意來上。
所以當季晨曦出現在教室門口的時候不光是楊柳，漸漸的有些其他在無聊發呆的學生也看到了他，尤其是女生頓時開始在下面竊竊私語起來。
季晨曦并不知道自己所造成的後果，當然他就算知道恐怕也不會在意，他現在只是特別想抽煙，但他和宋岩身上的煙都已經抽完了，這讓他開始有些煩躁，雖在玩着手機卻依舊覺得時間實在過分緩慢。
坐在教室裏的楊柳不動聲色的看着門外的季晨曦，他正曲着一條長腿懶洋洋的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表情有點臭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但好像被黃金分割過的帥氣長相卻并沒有因此而有半點減分。
慢慢收回視線的楊柳将目光垂了下來，手指下意識的在桌上無聲的敲了兩下。她的指甲昨天被徐書瑤塗上了紅色的指甲油，纖細的手指本就很白皙，現在被紅色襯托的就更是幾近透明之色，煞是好看。
餘下的幾分鐘教室裏的許多人都各懷心事，等到下課鈴聲終于傳來的時候那些剛剛還顯得有些激動的女生現在卻又開始怯步起來，甚至害羞的不敢走出教室門。
季晨曦的魅力根本不需要他多說什麽或者是多做什麽，好像只需要他出現，自然就有女生因為他而亂了心跳。
這樣想着的楊柳卻忍不住露出笑容來，誰都不是傻子，好的東西自然有許多人都想得到。
“想什麽呢？”就在楊柳走神的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聲音離得很近，等楊柳擡起視線時便發現季晨曦已經走到了她的座位旁，臉上帶着笑容，但眼睛裏卻有些不穩的急躁。
“沒什麽。”楊柳一邊說着一邊将已經收拾好的包包拿了起來，在其他人目光複雜的注視下和季晨曦一起離開了教室。
在車上季晨曦給楊柳和宋岩作了個簡單的介紹，之後對楊柳問道：“你想去吃什麽？”
“我都可以，聽你們的吧。”楊柳在表達完自己全然沒有意見後又接口說了一句：“我們直接從東門出去比較方便，一出門就有便利店。”
“你怎麽知道我們要去便利店？”後排的宋岩有些好奇的問。
“你們不是要買煙嘛？”楊柳理所當然的說着，然後在注意到開着車的季晨曦也轉過來看向她之後，她回視對方笑着開口補充了一句：“你從剛剛就是一副我很想抽煙的樣子，和我老爸煙瘾犯了的時候簡直一摸一樣。”
“姑娘厲害啊，一眼就能識破！你不知道，這家夥就是個大煙鬼，只要一會兒不抽煙就渾身都不舒服！”宋岩稱贊了楊柳的同時吐槽季晨曦也是毫不含糊。
聽聞的楊柳轉過頭去對宋岩禮貌的輕輕笑了一下算作是回應，回身的時候順便看了看正在專心開車似乎也沒打算反駁的季晨曦，一句吸煙有害健康的話在肚子裏轉了一圈就又被她給咽了回去。
那天中午他們去的是一家日式料理店，因為多了一個宋岩所以氣氛更加像是朋友間的聚會。
楊柳的話不多，大多數的時間裏都是季晨曦和宋岩在聊天。雖然宋岩在他們朋友中是個有名的大嘴巴，但他其實心裏清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所以他們兩個人現在聊的也都是一些不緊要的事情。
席間偶爾季晨曦會幫着楊柳夾菜，每次季晨曦這樣做的時候楊柳就會對着他笑一下，既表達了禮貌又不會顯得特別生疏，更加不會打擾到他們的談話。
臨近吃完的時候宋岩出去接了一個電話，恰巧楊柳的水杯空了下來，季晨曦幫着她重新倒了一杯，楊柳在接過來的時候依舊笑了，不過這一次多了一個謝謝。
“幫你做點事情我就能得個笑容，是我賺到了。”季晨曦也勾起了嘴角。
他就坐在楊柳的旁邊，幾個星期之前還只是存在于聽說中的人現在卻是如此之近的距離，甚至他身上古龍水加上一點點煙草的味道楊柳都能清晰的聞到。
他還有特別好看的眉眼，拉近的距離讓這一點變得更為明顯，眼睛深邃但卻分外明亮，帶着從容不迫和淡定的光。
根據楊柳的觀察，季晨曦并不會吝啬笑容，也不介意宋岩故意在楊柳面前調侃他的那些話，他并不是一個嚴肅或者是特別小心眼的人。
但同時他的笑容也很有限度，不到開懷大笑，只是有一個能夠稱之為笑容的弧度，更多的時候好像只是為了起到笑容所能帶來的作用。
包廂裏的氣氛因為無人說話而一時變得有些暧昧，盡管兩個人都不曾對彼此表達什麽，盡管這一次只是他們第一次出來吃飯，甚至還不是單獨的兩個人，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存在于無形之中。
季晨曦修長的指間夾着一根煙，他沒抽，任憑淡灰色的煙袅袅上升，他側着臉看着楊柳，單薄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正打算說話，包廂的門卻突然被嘩啦的一聲打開了，宋岩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楊柳看到季晨曦的眉頭狠皺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高興被打斷，這讓她忍不住低下頭笑了起來。
而季晨曦在注意到楊柳的反應之後又看了看風風火火進門的宋岩，有些疼頭的輕輕搖了搖頭，只把宋岩弄的十分莫名其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