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不舒服
管教授的煩惱無人知道,簡丹也沒有透露過一句有關他倆之間的事情。反正這事情,就如他們所說的,就當沒發生似的,也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倆之間的事情。大家依舊該幹活時幹活,該休息時休息。日子就這樣過去了。
只是對當事人來說,終究不可能就這麽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從此以後管教授添了一項愛好,愛偷偷觀察簡丹,看她下地幹活,看她炒菜煮飯,以期從中找出究竟是哪一點刺激到自己發了情。
可惜的是,他不僅沒能找到問題,從此以後,他還又添了一項麻煩。因為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沉迷于這種窺視,甚至還期待某種不可描述的事情。
時間一晃,就到了收獲大豆和玉米的時候。這是先前種的一批,不算太多,但也夠大家忙活的了。
因為豆類和玉米還不如小麥好收割呢。特別是豆類,一根根的杆還比較粗又長,上面還長滿了豆莢,割起來又費力又費鐮刀,鐮刀割不了多大一會兒就鈍了,還得再磨磨才能繼續割。并且豆類整根植株上有毛沾上皮膚上癢癢的,豆莢還又尖又硬的紮手,一個不小心還會把手弄傷呢。
這不,才割了幾把大豆,大家的雙手就都滿是細小的傷口了,又癢又痛的。
“哎這個東西好煩啊。管教授他們這回怎麽不來幫忙了。要是有書書和阿旺在就好了。”3號姑娘說。
“就是,他倆幹活又快又好。”2號肥哥也說。
這次就連平時幹活很厲害的4號和5號也有些受不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簡丹,4號說:“村長,看來割完這塊大豆,我們都要成傷員了。”
簡丹卻只管埋頭苦幹,雖然她的手也刮傷紮劃傷了不少傷口,她現在也不想面對管教授,要是把書書招呼來了,該如何相處呢?
“為什麽不招呼管教授讓書書和阿旺來幫忙呢?”5號小哥忍不住問道。
簡丹幹笑道:“就這麽點地都要求他們幫忙,那下次怎麽辦?而且我們總不能老指望人家啊。你們沒見書書這段時間都沒來過了嗎,上次還和他說過讓他幫我們搞個電燈的,他都沒來,顯然他最近很忙啊。”
“也是。書書其實還蠻喜歡來我們這裏的,他說好了來幫我們弄電燈的,都沒來。只怕他真是很忙,抽不出空來。這點兒我們自己慢慢幹吧。本來也不該指望別人幫我們幹活,這可是我們自己的任務。”1號大哥也說。
這話令大家像是被當頭打了一棍子,猛然醒悟了。
書書沒有幫大家幹活的責任,他們也是習慣了書書的幫助,有些過于自以為是了。他們都忘記了,管教授帶他們來的目的,也忘記了管教授掌控着他們的生死,雖然這段時間管教授好像很好說話,還時不時讓書書來幫忙打獵弄肉吃,幹活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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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大家努力克服困難加油幹活吧。”5號小哥忍不住握了握拳,沖大家打氣加油。
衆人也不再想偷懶,都認真割豆子。
一直在聽着他們說話的無雙看了看管教授,說:“這次真不幫他們幹活了嗎?”
管教授其實一開始就想去,可是他又不敢面對簡丹,又不知道該如何騙過無雙,讓無雙去幹活,只得拖着,現在聽到大家的決定,連忙說:“我幫他們做太多事情了。”
“也對。這次又不是莊稼太多怕搶收不及時,讓他們自己幹好。”無雙也說。
只是到了傍晚休息時,3號姑娘看着自己傷痕累累的雙手及小臂,說:“啧,這雙手啊,現在真成了勞動人民的手了。難怪人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農村人和城裏人從手就能分辨出來呢。而且因為傷口多,沾了水還挺疼的。”
“可不是,大家的手都這樣了。等洗衣服時沾上了肥皂水,還會更疼呢。”1號大哥說。
其他人也把手伸出來,大家的手擺在一起,一只比一只難看,每個人的手都變得粗糙了,長了老繭子,現在還添了不少細小的傷口,簡丹也看了看自己的手,說:“其實這個問題也好解決,只要幾雙手套就好了。”
“是哦,我們怎麽忘記手套了。我們自己做幾雙吧,不是有針線嗎。”3號姑娘提議。
“誰會做?”5號小哥連忙問。
“用什麽布做?”4號哥問。
“布倒是有,就拿那裝面粉的布袋子。關鍵是我們大家都不會做手套啊?我的針線活技能,也就會給自己縫個掉了的扣子。”簡丹說。
于是,大家把目光全部看向3號姑娘,3號姑娘連忙搖頭,“我連扣子都沒有縫過。”
“所以,手套雖然是好東西,卻沒有人會做啊。不如,我們拿布包着手去幹活,把手掌和小臂都包起來。”1號大哥說。
“喲,這個法子比較适用,就不知道包着手好不好幹活,我們試試吧。”2號肥哥連忙說。
于是,大家找來一個布袋子,比劃了好一會兒,剪成幾塊,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把包好了自己的手掌,然後就興沖沖的去做實驗了。
簡丹沒有湊熱鬧,她要做晚飯,今天的晚飯也很簡單,畢竟忙活了一天了,她也沒多大的精神好好做頓飯,所以就直接煎了一些蔥油餅,再做了一鍋絲瓜蛋湯,一個腌肉焖豆角,一個涼拌黃瓜,一個清炒紅漢菜。
等她飯做好,其他人也都回來了,一個個都很高興,說:“村長,用布包着手真的有用呢。雖然手沒那麽靈活了,但手背和小臂上再也沒有被傷了,就是手指還是得遭罪,比不包布還是好多了。”
“那很好啊。明天我們就把手包起來吧。”簡丹笑道。
聽到這裏,管教授不由的松了口氣,說實話,他也看到大家的手,确實受了不少傷。特別是簡丹的手,就比其他人更加嚴重,畢竟她幹活比別人快又多,受到的傷害就更加多了。只是她不喜歡說而已。
看着她手上滿是傷,管教授覺得礙眼的很,甚至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只是他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舒服,這不舒服的感覺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