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二卷開啓! (40)
,這個花瓶江泊是認識的,正是在這個家裏擺在樓梯拐角處的裝飾品,而這個女子他自然也是認識的。
一時之間江泊的膽氣居然有些壯了起來,他忙高聲叫了起來:“米瑛,這一切居然都是你搞得鬼,你怎麽可以這麽做呢,米瑛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大晚上的居然敢跑到我的家裏來,你這根本就是私闖民宅……”
可是今天面前的米瑛似乎十分的不一樣,她的臉色冰冷,而且眼神也是無比的空洞,就算是聽到了江泊的聲音卻也沒有任何的波動。
江泊看着已經一步一步逼近到了自己面前的米瑛,心頭卻是沒來由地突突地跳了起來,一種不好的感覺卻是油然而生,令得他也顧不得地上的那個女人了,他接連向後退了十幾步,一直到他的後背靠到了後面冰冷的牆壁,此時此刻他已經退無可退了:“米瑛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你,你,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有點……”
話才說到這裏,江泊卻是突然間住了嘴,因為兩個字卻是突然間襲進了他的腦海中……像鬼。
沒錯現在的米瑛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很有些寬大的長裙,走起路來也沒有一點兒的聲音,再加上那飄飄蕩蕩的樣子,真的,真的很像鬼……
江泊沒來由得緊張了起來,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而這個時候他看到米瑛卻是已經走到了昏倒的女人身邊,然後米瑛甚至都沒有低頭卻看那個女人一眼,便高高地揮起了手中的大花瓶,手起瓶落,随着那美麗的花瓶碎裂開來,那昏迷中的女子卻是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便已經被砸破了腦袋。
江泊的眼瞳狠狠地收縮了幾下,雖然他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是死還是活,可是看着那飛濺到地板上還有米瑛身上的紅白之物,江泊卻是也明白,只怕那個女人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那飛濺出來的應該就是她的腦漿。
抽了抽嘴角,江泊的雙腿卻是都已經顫抖了起來,他扭頭向着樓梯的方向看去,然後卻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擡腿便想要小心地向着樓梯的方向而去,他敢說如果他再不離開的話,那麽米瑛應該會把自己也殺死吧……
而現在的米瑛卻是正低頭看着那個已經沒氣的女人,江泊咬了咬嘴唇,趁着現在米瑛還沒有注意到自己,那麽可是再好不過的離開機會呢。
當他終于挪到了樓梯口的時候,還特意扭頭看了一眼卻是看到米瑛依就是蹲在那個女人的身邊,可是卻怎麽也沒有想到當他才扭回頭的時候,卻是正對上一張放大的慘白的臉孔:“啊!”
這一聲慘叫,可是直接在諾大的別墅裏回蕩了開來,江泊對上的那張慘白的臉孔不是別人,赫赫然正是米瑛。
“啊,你,你,你……”江泊一時之間都已經忘記應該要如何開口說話了,他的一顆心髒在胸腔裏瘋狂地跳動着,幾乎就要沖口中而出了,這是怎麽回事兒,這是怎麽回事兒,米瑛怎麽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呢,一定,一定是因為自己的眼花了,嗯,嗯,應該就是這樣的……
可是就在江泊想要再次閉上眼睛的時候,米瑛卻是伸出了雙手一把便揪住了江泊的衣服領子,然後江泊的嘴巴便張大了起來,米瑛的手上居然沒有任何的熱度,有的只是一片的冰冷……
這般冰冷的溫度根本就不似活人的溫度……要知道江泊對于米瑛身體的溫度那可是一向很熟悉的,可是,可是如此這般的冰冷卻是無比的陌生。
“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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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江泊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米瑛卻是雙手揪着他的衣服領子狠狠地向前一用力,然後江泊的身子便重重地砸到了樓梯上,接着伴随着江泊的慘叫聲便一路滾了下去。
終于江泊滾到了一樓,渾身上下傳來的疼痛感覺令得他真的不想爬起來,可是,可是随着那清清楚楚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了起來,江泊便再也顧不得自己身體上疼痛了,他忙爬了起來,然後也不回頭看一眼,便飛快地向着門的方向跑去。
江泊敢說他這輩子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奔跑速度居然可以達到這麽快,但是他的速度是很快,可是卻還有一個人的速度比他更快,就在他的手才剛剛碰到門把手的時候,一只蒼白而纖細的手掌卻是也按在了門上。
江泊的心裏升起絕望的恐懼:“米瑛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知道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就饒我這一次吧,接下來無論你想讓我怎麽做我都會聽你的,米瑛求求你了……”
米瑛一向是一個很容易心軟的女人,所以江泊如果想要活命的話,便只能賭米瑛依就會對他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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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詭異的第一案發現場
小胡伸手從自己查來的那些資料裏抽出了一張紙:“因為米瑛之前因為車禍早産已經死了,而且還是一屍兩命!”
“為什麽?”刑隊一臉奇怪看向小胡。
而小胡卻是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刑隊不可能的,不可能會是江泊前妻米瑛幹的!”
一邊說着刑隊一邊拿起小胡給自己的那份資料翻了起來。
可是刑隊卻沒有想到小胡聽到了自己的話,臉上居然沒有任何一點案件有了突破的歡喜,而是一片的驚悚色,當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小胡,你小子怎麽了,發的什麽呆啊,走,我們現在就去會會這個米瑛,你應該已經查到米瑛的住址了吧!”
刑隊拿起王法醫的檢驗報告翻看了一下,卻是突然間眼睛一亮:“小胡,那把水果刀上有江泊前妻米瑛的指紋!”
不得不說小胡的動作還是挺快的,才剛剛到下午,小胡便已經把刑隊所需要的全部資料都放到了刑隊的面前,而王法醫也将自己的檢驗報告也送了過來。
不過很快的小胡便将自己這個荒唐的想法從腦子裏甩了出去。
“明白!”小胡忙應了一聲,剛才刑隊與王法醫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他也是聽到了的,為什麽,為什麽那個男性死者明明中了那麽多刀,可是卻沒有鮮血留下來呢……小胡的嘴角抽了抽,一個念頭卻是自他的腦海裏浮了出來,該不是鬼殺的人吧?
看着王法醫離去的背影,刑隊卻是扯出了一抹苦笑,尼瑪,這個案子可是透露着各種的古怪,于是他擡手招來小胡:“小胡你去調查一下這一男一女的社會關系,然後把與他們有矛盾的人名單還有具體的資料都找出來。”
王法醫一臉同情地看着刑隊,然後擡手在刑隊的肩膀上拍了拍道:“老刑,我先回去了,畢竟細致的查證我還是需要工具的,不過至于為什麽這裏明明是第一案發現場卻沒有一滴的血跡,這個問題便需要你去尋找答案了。”
刑隊點了點頭,沒錯,他一直也是在思考着這個問題,可是結果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王法醫自然明白刑隊到底想要說什麽,于是他也點了點頭:“是啊,憑着我的這雙眼睛來看這裏也是第一案發現場,可是,可是這裏卻沒有一點的血跡,很不正常,也很不合理。”
刑隊點了點頭:“在我看來這裏的一切痕跡都說明這裏便是第一案發現場,可是,可是……”
王法醫一邊脫下手套一邊看着刑隊反問道:“你可是老刑警了,這一點應該早就已經看出來了吧!”
刑隊這個時候卻是走到了王法醫的身邊:“老王怎麽樣現在可以判斷出來這裏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嗎?”
小胡看着刑隊,卻是閉了閉嘴,再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麽,而法醫那邊已經為兩具屍體做了全面的檢查,判斷出了死因,然後便讓人把兩具屍體擡回局裏去。
刑隊卻并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看着周圍的蛛絲馬跡,而那邊的法醫也是迅速地采集了周圍一切可以采集到的痕跡。
話說如此這般的事情可是真的太正常了,小胡就跟在刑隊的身邊,他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于是小胡擰了擰眉頭然後小心地道:“刑隊你說是不是這裏其實并不是兇案的第一現場呢?”
可是樓下的這個叫做江泊的死者卻是讓刑隊覺得事情有些古怪了,看着江泊身上那數十的刀口,每一刀都深可見骨,可是這樣明顯的刀傷,但是不管是江泊的身上還有周圍的地面上居然連半點的血跡也沒有。
刑隊長的樓上樓下看了一圈,樓上的倒是沒有什麽問題,很明顯那名女死者是因為頭部受到了重擊而導致的死亡,而至于兇器,應該就是碎在一邊的大花瓶了。
說來也巧得很,這一次過來的人當中赫赫然便正好有着刑隊與小胡。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終于有人發現江泊和他的情人兩個人死在了別墅裏,于是便立刻報了案。
……
只是卻沒有人看到江泊所流出來的那些鮮血卻是迅速地彙聚成了一個血球然後跟在米瑛的身後也飄了出去。
可是米瑛卻依就是沒有任何的感覺,似乎她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那溫熱的血液是有溫度的一般,一直到江泊的屍體已經看不出來人樣了,米瑛這才扔下了手裏的水果刀,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起初的時候還有江泊的慘叫聲傳出來,可是随着那一刀一刀不斷地刺入到了江泊的身體裏,卻是連最後的一點點慘叫聲都沒有了,而那溫熱的鮮血卻是随着米瑛的動作不斷地飛濺而出,濺在了米瑛的臉上,米瑛的身上,米瑛的手上,地面上,門上,牆上……
可是江泊的話音還沒有來得及落下來呢,米瑛卻是已經雙手握住了那把水果刀,然後狠狠地向着江泊的身上刺了過去,一刀,兩刀,三刀……
江泊的臉色現在已經徹底地看不到血色了,看着米瑛手中那在燈光下寒光閃閃的刀鋒,他的心肝都狠狠地抖了三抖:“米瑛,米瑛,你,你,你不要,不要……”
可是米瑛卻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女子只是微微一俯身,伸出自己那幹瘦的手掌然後便從江泊的手中拿過了那把水果刀。
如果米瑛是人的話那麽自己都已經刺了她那麽多刀,她的身上為什麽沒有一滴鮮血流出來,而且到現在她都沒有死,這怎麽可能呢?
不得不說這種事情也是真真正正的體力活呢,再加上此時此刻江泊可是越刺越心驚,終于當他也不知道自己一共在米瑛的身上刺了多少刀的時候,他拔出了水果刀,卻是無力地後背貼在冰冷的門上,然後軟軟地滑坐到了地面上,此時此刻他的臉上一片驚恐的蒼白,他的嘴裏也是一種苦澀的幹渴,他艱難地動了動自己的喉頭,看着米瑛:“你,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而米瑛外面所穿的那件白色的長裙卻是被江泊刺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口子。
“嗤嗤嗤嗤……”的聲音不斷地響了起來,這是刀鋒刺入到皮肉裏的聲音,可是米瑛卻依就是站在那裏,沒有任何的反抗,甚至連一聲痛呼都沒有。
可是現在的江泊已經顧不得再去想面前的這一切是不是很正常了,他現在的腦子裏的理智已經完全流失掉了,他如同瘋了一般的瘋狂地雙手緊緊地握着水果刀的刀柄然後一刀一刀瘋狂地刺入到了米瑛的身體裏。
江泊呆了呆,然後迅速地吸了一口氣,雙手一用力便将那把水裏刀拔了出來,意外出現了,米瑛的傷口裏居然沒有一滴鮮血流出來……
按說這一刀明明應該是致命的,可是面前的米瑛卻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甚至她居然連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都沒有,那雙彌漫着死氣的眸子卻依就是冷冷地看着江泊。
水果刀是真的很鋒利呢,鋒利到那刀鋒明明都已經完全地沒入到了米瑛的胸口內,可是江泊卻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刀鋒割入到身體裏的感覺。
咬了咬嘴唇,江泊再也顧不得太多了,他已經摸出了那把水果刀,然後将手背在自己的身後,在米瑛看不到的身後将水果刀打開,然後卻是大吼一聲,便将手中的水果刀狠狠地刺進了米瑛的胸口處。
米瑛那無神的瞳子卻是正盯着江泊的臉孔,江泊的嘴角不由得抽了幾下,雖然米瑛的眼瞳裏沒有任何的神彩,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江泊總是覺得米瑛的那雙眼睛盯着自己居然令得自己的身體生出濃重的寒意,那種感覺似乎是自己正被一個死人死死的盯住一般,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還是真的很不爽呢,或者說已經不能用不爽來形容了,這根本就是一種森森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江泊的心底裏升出了一股十分不好的感覺,他知道現在如果連米瑛的那側隐之心自己都沒有辦法喚出來,那麽只怕自己會真的出問題,不過現在看米瑛的樣子與她平素裏的樣子也是有着很大的不同,具體是哪裏不同,現在的江泊已經顧不得去多想了,他看着米瑛那按在門上的蒼白而瘦弱的手掌,卻是将手向着自己的西褲兜裏摸去,在那裏可是有着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今天晚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麽,居然會鬼使神差地将這把水果刀裝進了褲兜裏,倒是沒有想到現在居然可以派上用場呢。
只是江泊卻沒有想到一向很容易心軟的米瑛在聽到他的這番可憐巴巴的話之後,那張慘白的臉孔上居然沒有任何的變化,那是是一種異樣的冷漠與冰冷,而且她的眼瞳裏依就是一片的空洞,似乎連她的眼波也沒有為之輕輕波動半分。
米瑛一向是一個很容易心軟的女人,所以江泊如果想要活命的話,便只能賭米瑛依就會對他心軟!
江泊的心裏升起絕望的恐懼:“米瑛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知道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就饒我這一次吧,接下來無論你想讓我怎麽做我都會聽你的,米瑛求求你了……”
☆、032,生命體征
而小胡卻是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刑隊不可能的,不可能會是江泊前妻米瑛幹的!”
“為什麽?”刑隊一臉奇怪看向小胡。
小胡伸手從自己查來的那些資料裏抽出了一張紙:“因為米瑛之前因為車禍早産已經死了,而且還是一屍兩命!”
小胡在說完了這番話之後只覺得自己的後背都有些發涼,他的嘴唇再次動了動,話說他真很想要把自己心底裏最最想說的話給說出來,那就是他們這一次遇到的莫不是靈異殺人案不成?
話說這事兒單是想想便讓人只覺得毛骨悚然呢。
刑隊挑了挑眉頭看了一眼小胡那很是有些蒼白的臉孔,卻是抽了抽嘴角,這小子啊,平素裏倒是都挺好的,可是就是不知道他的腦袋瓜裏到底是由什麽東西構造而成的,有事兒沒事兒的時候總是喜歡胡思亂想的,唉,這小子啊!
想到了這裏,刑隊卻是一擡手曲起手指卻是在小胡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行了,你小子就別胡思亂想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的!”
小胡的嘴角這個時候也是抽了抽,話說面前的這位老大可還真是的,現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可是他居然還是不肯承認,唉,有的時候這人啊太過于頑固了也是不好的。
刑隊這個時候已經把帽子戴在了頭上,然後對小胡道:“走了!”
小胡的腦子一時之間卻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他眨巴着眼睛看着刑隊然後開口問道:“刑隊,走,去哪裏?”
刑隊滿臉的無奈:“去那家米瑛死的那家醫院!”
小胡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當下他忙點了點頭然後也抓起自己的帽子扣到了頭上,然後緊跟着刑隊的身後走出了辦公室。
醫院裏,兩個人倒是很快便找到了那天夜裏為米瑛進行急救與接生的大夫,而大夫倒也是十分的配合,當下便将那天晚上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米瑛是如何自己在手術的同意書上簽下了她自己的名字,而手術才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米瑛便已經死了,而且當那個孩子被從米瑛的腹中取出來的時候卻也已經是一個死嬰了。
刑隊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口問道:“那麽現在米瑛與那個孩子的屍體還在嗎?”
大夫卻是搖了搖頭:“這個我不知道,如果兩位想要了解的話,那麽可以去太平間那裏看看!”
刑隊與小胡兩個人便又前往了醫院的太平間,太平間的負責人卻是道,米瑛與那個孩子的屍體可是在送進太平間的第二天便被她家的保姆給領了出去。
走出了醫院小胡看了一眼臉色沒有太多變化的刑隊卻是開口問道:“刑隊,我們現在去哪裏?”
刑隊卻是從之前小胡給自己的那些資料裏抽出了一張然後伸手點了點上面的一行字:“去米瑛的那個保姆家。”
可是任誰都沒有想到,當他們兩個人趕到米瑛的保姆家時,卻被人告知,那個保姆已經在前段時間因為突發心髒病死掉了,而且說來也巧,保姆居然與米瑛死在了同一天,只是那個保姆死亡的時間要比米瑛略早一些。
從保姆家裏出來,小胡卻是不斷地打着哆嗦,他還記得很清楚,之前在醫院的時候那個大夫可是說得很清楚,那個保姆在米瑛進行急救的時候一直都守在急救室的門外……
可是按着她家人的說法,那個時間她已經死亡了,一個明明都已經死掉的人卻會出現在醫院裏,話說,話說這事兒無論怎麽想都有着一種鬼氣森森的感覺呢。
“刑隊,我們,我們還要再繼續查這個案子嗎?”小胡的臉色現在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了,老實說如果能給他一個選擇的話,他是真的不想要再碰這個案子了。
刑隊卻是沒有回答小胡的問題,他只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然後平靜的開口道:“走,我們去米瑛家看看去。”
當進入到米瑛家所在的小區時,小胡與刑隊問了幾個在小區裏溜彎的幾位老人,他們倒是都看到了那天米瑛的孩子從十六樓掉下來的事情,而且與看到了米瑛與那個叫做江泊的男人,而按着那天米瑛的說法那個孩子應該是江泊從十六樓扔下來的。
幾位老人家說到這裏居然還感嘆呢:“說起來那個孩子還真是命大呢,明明是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結果卻沒有事兒,連口血都沒有吐!”
“就是,就是,那個孩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命大呢!”
小胡越聽越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都已經豎起來了,那灑在身上的陽光明明應該是很溫暖的樣子,可是現在他卻只覺得無比的寒冷,那個孩子絕對是已經死了,只有死人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才不會流血的。
刑隊這個時候卻已經告辭了幾位老人向着米瑛所住的單元走去,小胡也忙跟了上去,可是才剛剛走進單元門,小胡便有種很是陰森的感覺。
“刑隊!”小胡不由得伸手扯住了刑隊的衣角,好吧,他現在可是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刑隊看一眼小胡那白裏有些泛青的臉色卻是一笑:“你見過有鬼會大白天的出現嗎?”
小胡眨巴了幾下眼睛,是啊,鬼這種東西似乎還真的是不能大白天出現呢,可是米瑛還有那個孩子,哦,對了還不能落下那個保姆他們居然都在大白天的時候出現過,而且居然還被那麽多人看到。
小胡的腦子裏一下子多了無數的問號,不過這貨的腦洞一向開得挺大的:“那麽,那麽刑隊你說會不會是這個小區裏的人都是鬼呢……”話說到這裏小胡自己都忍不住生生地打了一個寒戰:“那我們兩個現在豈不是掉到了鬼窩裏……”
刑隊的眼角跳了跳,這小子的人腦構造肯定是與正常人不一樣的,話說他現在還真的是很想要問一句,小胡你的腦洞這麽大你媽媽知道嗎?
小胡看到刑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想要繼續理睬自己的意思,居然已經步出了電梯,雖然感覺這電梯門才剛剛打開便有股陰風撲面而來,可是小胡卻還是忙跟上了刑隊的腳步,只是那雙腿卻是在不斷地顫抖着,他真的很害怕好不好,而且他已經決定了,如果這一次拜訪完米瑛這個女鬼的話他還能繼續活下來,那麽他便再也不會看鬼片,聽鬼故事兒了,尼瑪,這個時候鬼片裏那些最最恐怖的鏡頭,明明看的時候還覺得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呢,可是現在那些鏡頭卻是不斷地在他的腦海裏浮現而出,他現在真的是很害怕。
媽蛋的,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代入感呢。
刑隊聽着自己身後那不斷傳來的上牙碰撞下牙的聲音,終于忍不住停住了腳步,然後他轉身一臉無奈地看着小胡:“要不你還是下去吧,在小區裏等我。”
小胡的眼睛先是一亮,看得出來對于這個提議他還是很動心的,可是很快的他卻又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把刑隊一個人抛在這裏面對鬼,刑隊我和你說雖然那裏會有一個女鬼,可是如果人鬼戀的話,絕對不會有什麽太好的下場呢……”
刑隊抽了抽嘴角,再次确定了這小子的大腦結構果然不是正常人可以與之相提交論的,這跳躍性也太特麽的讓人無語了。
于是刑隊很快地便按響了米瑛家的門鈴,可是門沒有開,而且裏面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刑隊扭頭看了一眼小胡,小胡立馬明白了過來:“我去找物業過來開門!”
小胡的動作很快,不過二十分鐘之後他與刑隊便在物業人員的陪同下走進了米瑛的家,房子裏很幹淨,而且還有一些嬰兒用品,很明顯這個家裏之前是有一個嬰孩存在的。
而刑隊與小胡兩個人也取了一些日用品,他們需要帶回去讓法醫驗一下上面的指紋。
指紋的檢驗還是很快的,而且王法醫為此還特意專門過來找到了刑隊:“老刑,小胡之前送來的東西我已經取到指紋,與那把水果刀上的指紋是一樣的,可以斷定應該是同一個人,不過……”
一聽到不過兩個字,小胡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立馬加快了,而刑隊卻是挑了挑眉:“不過怎麽樣?”
王法醫道:“無論是你們今天送來的那些日用品上,還是那把在兇案現場發現的水果刀上那指紋上居然沒有任何的油脂成份。”
刑隊與小胡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話說這話他們兩個人倒是真的沒有聽明白,而王法醫卻是又補充道:“人體如果具有生命特征的話,那麽皮膚都會有油脂分泌出來的,就算是剛剛洗過手也會留下來油脂的,而那個指紋上卻沒有任何的油脂。”
小胡很是有些艱難地吞了吞口水,他好像是聽明白了:“那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生命體征的情況下,指紋上才會沒有油脂是嗎?”
王法醫點了點頭,順便還給了小胡一個贊賞的眼神:“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033,是鬼做的
小胡很是有些艱難地吞了吞口水,他好像是聽明白了:“那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生命體征的情況下,指紋上才會沒有油脂是嗎?”
王法醫點了點頭,順便還給了小胡一個贊賞的眼神:“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于是小胡便立馬轉頭看向刑隊,而看着小胡那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刑隊便也明白這小子現在在想什麽,于是他便一臉淡定地接過了王法醫手中的那份報告,接着道:“嗯,老王我知道了!”
王法醫再也沒有多說什麽,他能做的便只有這麽多了,再其他的他也做不到了,不過憑着直覺來說他還是覺得這個案子似乎透着各種的古怪呢,臨離開的時候他想了想還是多說了一句:“老刑要不你去天寧寺求道符吧,我聽說天寧寺的符還是挺靈的呢!”
刑隊抽了抽嘴角然後道:“老王你覺得一個不信神佛的人,神佛會保佑嗎?”
王法醫翻了一個大白眼然後便離開了,好嘛,在這一點上,他與刑隊兩個人倒是極為的相似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是屬于不信神佛的那一種。
不過小胡卻是一臉緊張地看着刑隊等着他和自己說他接下來想要怎麽做。
刑隊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車鑰匙然後也不待小胡站起來便直接道:“小胡你今天不用跟着我。”
小胡眨巴着眼睛有些沒有聽明白刑隊的意思:“刑隊我怎麽能不跟着你呢……”
刑隊卻是頭也不回地向着門口走去:“我又不是去查案子,我去找個人,與案子無關的人!”
小胡點了點頭,嗯,只要是與案子無關,那麽他倒是真的不需要跟過去,可是……可是自從他跟在刑隊的身邊,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了刑隊居然會在工作時間做與案子無關的事情呢,話說這還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呢。
而刑隊坐到了車上,卻并沒有發動車子而是摸出手機迅速地拔出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很快便接通了。
而手機那邊也很快響起了少女好聽的聲音:“請問哪位?”
刑隊開口了:“你好,請問是蕭小姐吧?”
而電話那邊也立刻道:“我是蕭哲!”
一聽到這個肯定的聲音刑隊的卻是已經放下了:“蕭小姐你好,我是曾經在鬼苑酒吧和你認識的重案組的刑志斌!”
蕭哲的聲音微頓,不過似乎很快便想起來了:“哦,你是刑隊吧,怎麽今天打電話過來有事兒吧。”
少女用的是肯定句,雖然之前不過也就只與刑志斌見過一面,可是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卻是看得出來這位刑隊絕對是一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刑隊也沒有想到蕭哲居然會把話說得如此直接,不過這樣的直接的方式他倒是也挺喜歡的,于是他立馬道:“不知道蕭小姐現在是不是與那位梅……”
好吧,他把梅長歌的名字給忘記了,不過手機那邊的蕭哲卻是很快笑了來:“長歌就在我的身邊。”
刑隊忙道:“蕭小姐我遇到了一件案子,這件案子透着古怪,依着現在所有的證據顯示殺人兇手應該是一個已經死了一段時間的人了。”
蕭哲聽到了這話,當下與梅長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至于離歌笑這小子卻是雙眼立馬亮了起來,只不過就在這小子激動地想要叫出聲音的時候,卻被梅長歌手疾眼快地擡手捂住了嘴巴,蕭哲這個時候已經開口了:“那麽一個半小時後,我們在時代廣場的圓夢咖啡廳見吧!”
刑隊忙應了一聲,他知道既然蕭哲這麽說了,那麽便也代表着她答應幫忙了,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
而看到蕭哲放下了手機,離歌笑也終于擺脫了自己表哥的大手了,于是這小子居然一臉不滿意地看着自家表哥:“表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啊,居然這麽對我!”
梅長笑卻是淡淡地道:“你剛才興奮地想要大叫吧!”
離歌笑的聲音一滞,但是卻還是很快便小聲地問自己分辯了一句:“人家不是這幾天閑得無聊嘛!”
蕭哲卻是接口道:“這一次我和長歌去就行了,笑笑還是呆在家裏好了!”
離歌笑一聽到蕭哲的話,當下那張本來還挂着興奮的小臉上卻是立馬便垮了下來,這貨一臉幽怨地看着蕭哲:“哲姐姐難道你不喜歡笑笑了嗎,哲姐姐難道你不疼笑笑了嗎,你知道不知道你這麽對笑笑,笑笑可是會很傷心的啊!”
一邊說着這小子居然還一邊做出了西子捧心狀。
看着某人又是撒嬌,又是可憐的樣子,蕭哲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現在的樣子很像是小狗呢!”
離歌笑倒是也不生氣,卻是撲了過去,抓着蕭哲的手腕便搖晃了起來:“姐姐,姐姐,你就帶着我一起去嘛,你看看你都笑了,那便是答應了!”
蕭哲伸手在離歌笑的小腦袋上揉了揉:“帶你一起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卻得答應我,不可以調皮!”
現在只要能不讓他這麽無聊便好了,于是不管蕭哲提出什麽樣的要求,離歌笑可是都會點頭答應的。
當蕭哲,梅長歌還有離歌笑三個人才剛剛走進圓夢咖啡廳的時候,刑隊便已經看到了三個人。
蕭哲三個人走了過去,蕭哲的臉上着一抹得體的微笑:“不好意思,讓刑隊久等了。”
刑隊卻是一笑:“我也是剛剛到。”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他都是認識的,不過對于離歌笑,刑隊卻是第一次見到,雖然心裏很好奇這小子的身份,不過當他看到無論是蕭哲還是梅長歌都沒有任何想要開口介紹離歌笑的意思,于是倒也很識趣地沒有多問。
雖然離歌笑看起來不過就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可是在刑隊看來這小子既然能被天道梅家與天醫蕭家的人帶在身邊,只怕這小子的來頭也不會太簡單了。
蕭哲為自己還有梅長笑與離歌笑要了三杯咖啡,倒是也沒有再說什麽客套的話,她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