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二卷開啓! (36)
在很明顯那個即将到來的倒黴蛋兒很明顯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好不好。
于是這一刻離歌笑只覺自己真的很想要大哭一場:“表哥,我沒有惹你啊?!”
是啊,這一次離歌笑是真的可以保證他是真的沒有招惹梅長歌啊,可是看看自家表哥的表情,話說表哥你能不能不要再露出這樣古怪的笑容好不好啊,笑得他怎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呢,嗚,嗚,他的小心髒好怕怕啊。
梅長歌卻是又踏前一步道:“呵呵,怎麽了,害怕了,來和我過來!”
不過梅長歌卻并沒有想就這樣放過離歌笑,這個家夥就算是年紀再小,也應該要知道與懂得什麽能看,什麽不能看好不好,可是你看看剛才蕭哲在脫方芳衣服的時候這小子看得根本就是一個目不轉睛好不好。
梅長歌并沒有将這話說出來,畢竟他可是一個文明人,所以梅長歌也不知道,離歌笑那小子剛才可是一直盯着蕭哲在看,那小子就是覺得剛才蕭哲那一系列的動作可是太特麽的帥了,至于那個方芳被扒光了是什麽樣子,他不要說是一眼了,就算是半眼都沒有看過好不好!
不過離歌笑已經很快地被梅長歌拉進隔壁的房間,然後還把門關上了。
蕭哲與羅玥玥兩個人為方芳換好了性感的睡衣,蕭哲一扭頭這才發現離歌笑與梅長歌兩個人居然不在房間裏,正準備開口問呢,刑志斌卻是已經開口了:“他們兩個人去隔壁了!”
而刑志斌的聲音才剛剛落下,便聽隔壁響起了離歌笑的慘叫聲:“啊,表哥,我再也不敢了,表哥,你放過我啊,表哥求求你了,表哥啊啊啊啊……”
羅玥玥聽到這個聲音,卻是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然後看着蕭哲問道:“離歌笑叫得這麽酸爽,他們兩個到底是在做什麽啊?”
蕭哲直接白了羅玥玥一眼,這個妞能不能不把話說得這麽讓人浮起連篇啊,什麽叫做叫得酸爽啊。
不過羅玥玥的話卻是令得蕭哲打消
的話卻是令得蕭哲打消了去隔壁房間看看的想法,就由着他們兩兄弟折騰吧。
而方芳卻還是躺在地面上呢,她的一雙眼睛很是無神地看着房頂,她的心裏滿是怨恨,雖然她現在還是很想要破口大罵,可是現在她的形勢卻是并不強,她必須要耐心地等待,等着那個色鬼的到來的。
終于方芳的目光卻是移到了牆上的石英鐘上,接着她的眼瞳卻是微微一縮,還有一刻鐘的時間便是那個死鬼出現的時間了。
方芳輕輕地咬了咬嘴唇,太好了,太好了,她現在只需要再忍耐一刻鐘的時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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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算是她死了,她也斷斷不會讓這些人好過的,方芳在心底裏惡狠狠地想着,羅家不管是羅老爺子,羅老太太,還是羅爸爸,羅媽媽,哦對了,還有蕭哲,梅長歌,離歌笑,刑志斌這四個多管閑事兒的人,她要眼睜睜地看着他們以最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是的,她要告訴那個色鬼,一定要讓這些人飽受各種的折磨而死,否則的話她難消心頭之恨。
對于方芳現在心裏這些想法,蕭哲當然不知道,不過就算是她知道了,她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對于一個鬼如此這般的惡意的想法,蕭哲只會回以一個呵呵。
而一會兒的功夫,隔壁的房門便已經“吱呀”一聲打開了,接着便看到離歌笑眼淚汪汪地走了進來,這小子一看到蕭哲,于是那眼淚可是再也忍不住了,便張開雙臂向着蕭哲跑了過來:“哲姐姐……”
這委屈的小聲音,完全就像是一個被淩虐的人終于見到了親人的感覺:“哲姐姐,求安慰……”
可是這小子還沒有撲進蕭哲懷抱呢,一只修長的手掌卻是已經飛快地從後面伸了過來,然後直接揪住了離歌笑的後衣服領子,然後衆人便看到離歌笑這小子的兩個腳不斷地倒前倒後,可是就是沒有辦法前進一步。
蕭哲卻是一臉好笑地看着這對表兄弟,而離歌笑現在不用回頭看也知道那只揪住自己後衣領子的黑手到底是誰,于是他便向着蕭哲委屈地哭訴着:“哲姐姐,你看看我表哥,他真的是很過份啊,剛才在那個房間裏,我表哥居然欺負我,嗚,嗚,嗚,哲姐姐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腿都不敢走路了……”
梅長歌只覺得自己現在可是一腦門子的黑線,媽蛋的,這小子這話根本就是歧義好不好……
而羅玥玥與刑志斌的眼睛卻是同時瞪大了起來,特別是羅玥玥這貨的嘴巴居然也張大了,順便還給蕭哲遞了一個:梅長歌口味真特麽的重的眼神。
蕭哲也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話說你們表兄弟老是這麽耍寶真的好嗎?
梅長歌的臉上笑意更濃了,那看向離歌笑的目光裏興趣卻是更濃了起來,看來剛才他打某人屁股果然還是力度太輕了呢。
雖然離歌笑沒有回頭但是他卻明顯在感覺到自家表哥盯着自己後腦勺的目光裏卻是充斥着一種“殺”意,于是離歌笑明白現在只有自己沖到哲姐姐那裏,自己才可以勉強平安。
而這個時候方芳的眼睛卻是亮了起來,一刻鐘的時間已經到了。
與此同時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的臉色卻是同時凝重了下來,蕭哲忙對房間裏的其他人道:“不要出聲,把符都貼好!”
離歌笑這小子卻是長出了一口氣:“媽蛋的,鬼大哥你丫的終于來了,我終于得救了!”
☆、021,越界的倒黴鬼
離歌笑這小子卻是長出了一口氣:“媽蛋的,鬼大哥你丫的終于來了,我終于得救了!”
而随着離歌笑的聲音落了下來,房間裏的燈也開始一閃一閃的明明滅滅起來,房間裏的其他幾個人一個個都不由得有些緊張了起來,雖然要求留在這裏是他們主動提出來的,說白了他們其實是想要看看禍害他們羅家的色鬼到底長的是什麽樣子,可是那是沒有見到鬼的時候美好的想法罷了,而現在鬼來了,他們突然間從心底裏生出了一種緊張而又害怕的情緒,于是他們現在只能寄希望于梅長歌之前給他們的那符紙上,希望這個東西會有用吧。
話說除了這個希望之外他們現在也沒有其他的希望了,現在他們都已經腿軟了,就算是想要離開這個房間也是不可能的了。
雖然如此的情形在電視裏也沒少看到過,可是現在輪到他們真的親眼目睹這真實的一幕時,感覺真心與電視裏看到的不一樣啊,看電視的時候絕對沒有這麽的害怕好不好。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卻是一臉鎮定地結着手印,兩個人現在也都已經攻擊模式全開,大黑與大白兩個家夥的虛影正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後若隐若現。
可是讓幾個人感覺到意外的卻是那個色鬼居然任由着這房間裏的燈亮了又暗下,然後再次亮起來又暗下,如此反複了近一刻鐘居然都沒有進來。
方芳本來在那燈光開始明明滅滅的時候便已經放聲大笑了起來,在方芳想來只要那個色鬼到來了,那麽一定會豈吃卡擦然後便将蕭哲,梅長歌還有離歌笑三個人給收拾掉,而只要他們三個一被收拾了,那麽其他的那幾個人便自然不在話下了。
可是卻沒有想到十五分鐘過去了可是那個色鬼居然還沒有出來,于是離歌笑這小子便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探頭探腦地便向着窗外看去,而這個時候一道冰冷的黑色影子卻是正自窗外撲了進來,于是好巧不巧的那冰冷的黑色影子居然直接與離歌笑撞了一個滿懷……
離歌笑一怔,不過這小子還真不愧是妙算離家的人,反應速度還是有的,他立馬便反應了過來,然後居然一低頭張開雙臂便将那黑色的影子緊緊地抱住了,嘴裏還亂七八糟地叫着:“哲姐姐,表哥快點我把色鬼抓住了!”
沒錯這個黑色的影子正是那個天天與方芳夜夜歡騰的色鬼,其實說起來也是這個家夥倒黴大了,如果他撞到一個正常人的身上,那麽他可是直接可以從那個人的身體裏穿過的,可是離歌笑這小子卻絕對不在這正常人的範疇裏,畢竟他是妙算離家的傳人,身上怎麽可能沒有些防身防鬼的東西呢,所以這個色鬼想要從離歌笑的身體裏穿過那根本就是白日做夢。
其實那個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有穿不過的活人,于是鬼一時之間也被吓蒙圈了,而很明顯這個色鬼的反射弧要比離歌笑的反射弧長了一些,所以直到離歌笑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個鬼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一個人類中的少年給抱住了,媽蛋的,這可是人可忍,鬼不可忍啊,如果傳出去他居然被一個活人給抱住了,那麽他的鬼面子往哪裏放啊,他以後還要不要繼續混了,靠,別說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鬼也是需要面子的好不好。
不過這個色鬼再想要攻擊離歌笑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大黑與大白兩貨已經撲了過來,大黑的尾巴一甩便将這個鬼纏了一個結結實實,而大白卻是張開了血盆大口,籠在了色鬼頭上,那一滴滴碩大的口水便不斷地滴落在色鬼的頭上,然後再順着他的頭淌下來,大黑一臉嫌棄地擰着眉頭,雖然他很早之前便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是現在他卻是越發的确定了,媽蛋的,把這貨推薦給主子真是自己的一大敗筆啊,看看,現在這貨居然連衛生都不講了,而且如果只是他一個不講其實也沒有太大的關系了,但是這貨最起碼也應該顧及一下其他人吧。
方芳整個兒都已經呆住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在她看來是她最大靠山的色鬼,居然會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被逮到了,這,這,這特麽的真的不是老天在和自己開玩笑嗎?
而離歌笑卻是已經一臉歡脫地撲向蕭哲,而且還邀功地道:“哲姐姐,你看看我是不是很福氣啊,哈哈,這個色鬼可是我抓到啊!”
當然了他還沒有來得及撲到蕭哲的懷裏呢,便已經被他那個無良的臭表哥給再次拎着後衣服領子給提了起來,于是離歌笑只能是無奈翻了翻白眼:“表哥,你這麽護着你的未婚妻真的好嗎,而且你居然會連你自家表弟的醋都吃,這樣真的合适嗎?”
不過梅長歌卻是直接白了他一眼,然後順便又擡手在這小子的腦袋瓜子重重地敲了一下:“離歌笑,我告訴你啊,如果這樣的事情再有下一次的話,那麽信不信我把你的屁股打成八瓣!”
離歌笑的嘴角抽了抽,然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是看向了蕭哲:“哲姐姐,我表哥這麽兇殘,你是不是應該考慮換人啊!”
不過梅長歌卻是已經毫不客氣地随手将離歌笑一下子丢了出去,于是衆人便看到離歌笑身子高高地飛了起來,還好羅家的房子層高真的要比一般的人家高出來許多,所以離歌笑才不至于撞破房頂直飛出去了,然後離歌笑的身子便又重重地落到了地上,當然了這小子是屁股先着地。
“哎呀!”雖然離歌笑的臉皮一向不怎麽薄
笑的臉皮一向不怎麽薄,可是很明顯他屁股卻是還不夠厚,于是這小子可是疼得直接叫了起來。
不過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現在都沒有什麽時間去理會這小子,兩個人已經來到了那個色鬼的面前,而這個色鬼現在卻是已經冷靜了下來,他一臉猙獰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男女,然後開口道:“你們是什麽人,你們為什麽抓我!”
一邊說着他居然還向着兩個人張開了嘴巴,然後露出他的那一口鋒利而且尖銳的牙齒。
蕭哲冷冷一笑:“你是什麽鬼,你知道不知道活人與死人本來就屬于兩個不同的世界,可是你明明一個已經死了很多年的鬼居然來騷擾人類世界,所以你越界了!”
色鬼卻是哈哈地笑了起來:“越界又怎麽了,我勸你們兩個一句,最好現在就放過我,否則的話我敢說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梅長歌挑了挑眉頭:“哦,那麽我現在很有興趣聽你說說我們兩個人到底會怎麽個後悔法呢,我真的是很好奇!”
色鬼卻是眯了眯眼睛,不過他的目光卻是掃向了一邊的方芳,而正好這個時候方芳也正向着他看了過來,可是方芳還沒有來得及述說自己的委屈呢,色鬼卻是已經恨聲道:“白癡的女人,你居然害我!”
方芳立馬叫了起來:“不是的,不是的,我怎麽會想要害你呢,是他們說我已經死了,是他們說我現在就是一個鬼,所以我想你來了一定可以收拾掉他們的……”
好吧,方芳是真的沒要想到色鬼來倒是來了,可是被收拾掉的那個居然不是蕭哲,梅長歌,離歌笑等人,居然正是她心心念念盼來的色鬼,不得不說這一次對于方芳來說心理落差是真的很大啊。
不過那個色鬼卻是很快地便從方芳的臉上收回了目光,他帶着一種古怪的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蕭哲與梅長歌,他可以感覺得到這個房間裏最厲害的只怕就要屬面前的這對少年男女了,而至于剛才抱住自己的那個活人小子,根本就是走了狗屎運好不好,靠,也怪他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今天絕對不是他的幸運日。
而蕭哲這個時候卻是與梅長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兩個都不是笨蛋,從這個色鬼的表情裏,他們也能感覺到一種不對勁,于是蕭哲便向着大黑與大白兩貨一使眼色,這兩個家夥可是與蕭哲心意相通的存在,于是大黑的身子再次收緊了起來,而大白也是将自己那張得大大的嘴巴狠狠地閉合上了。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個色鬼卻是陡然之間化為了一道青煙然後便直接飛到了方芳的身體裏,準确地來說是飛入到了方芳的肚子裏。
“啊!”方芳只覺得自己的肚子是一種抽筋般的疼痛,令得她不由得痛呼出聲:“啊,啊,啊,這是怎麽回事兒,好疼啊,好疼啊,救救我,救救我啊……”
方芳已經撐不住了,她抱着肚子滿地打起了滾,而她的肚子此時此刻卻是如同一個充氣球一般,居然飛快地膨脹了起來,不過就是幾個呼吸一般,她的肚子便已經可以趕得上一個足月的孕婦的肚子裏,可是此時此刻方芳的肚子膨脹速度卻并沒有減緩半點兒,居然還在變大,變大。
方芳的慘叫聲已經十分凄厲了,她向着羅家人伸出了手:“救我!”
☆、022,古怪的道裝男子
方芳的慘叫聲已經十分凄厲了,她向着羅家人伸出了手:“救我!”
而羅家的人一個個都很是有些目光驚悚地看着方芳的肚子,話說在他們的人生當中,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的肚子居然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變成這般的樣子呢。
起初的時候,方芳的身子還是可以翻動的,可是不過才一會兒的功夫過去了,方芳卻只能徒勞而絕望地仰面朝天躺在地面上,此時此刻的她就好像是一條幹涸的魚兒一般,大張着嘴巴,無力地喘息着,無力地看着那頭頂上的天花板。
不過很快的肚子裏傳來的疼痛,卻是令得她的整個身體都為之一震,而且她的四肢居然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柔軟度蜷曲了起來,當然了這樣的柔軟自然并不是真的屬于方芳的,這樣的柔軟根本就是她肚子裏的那個東西因為正在拼命地吸收着她身體裏最後的那一點點的能量,而導致她筋的收縮而造成的。
疼,疼,方芳忍不住再次慘叫了起來,她再次向着羅家的人伸出了手,她哀求着:“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看着方芳那張素白的臉孔上,已經爆出了一條條高高凸起的青筋,而且那雙本來明媚而美麗的雙眸卻是也向外鼓了起來,并且還布滿了血絲,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的方芳就好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般,而且她的身上也飛快地被青筋所占據了。
方芳現在是真的絕望,她從來沒有如此這般渴望着死亡,在她看來只要她死了那麽便不用再承受如此這般的痛苦了,所以這一刻她是真的,真的不想要再繼續活下去了,她想死。
不過蕭哲的聲音卻是幽幽地響了起來:“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而一個人只能死一次!”
方芳不敢相信地瞪大着眼睛看向蕭哲,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呢,死人又怎麽會感覺到疼呢?
方芳不敢相信,她憤怒地盯着蕭哲,那痛苦的聲音裏也是滿滿的怒意:“你胡說,如果我已經死了,那麽我又怎麽可能會感覺到疼呢,死人怎麽可能會感覺到疼呢,而且你看我正在呼吸,我還能動呢……”
只不過方芳的那尖銳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呢,一邊的離歌笑卻是忍不住接話道:“喂,女人到底是誰告訴你的,死人就不知道疼了,是誰告訴你的死人就不能呼吸,不能說話,不能動彈了,你之前又沒有死過,你怎麽就知道不能呢,不過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因為你是真的死了!”
離歌笑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他故意地把你真的死了這幾個字咬得很重,再加上這小子那一臉得瑟的笑容,無論怎麽看都會讓人覺得這小子根本就是在興災樂禍呢好不好。
當然了,如果現在有人開口去問離歌笑你是不是在興災樂禍,那麽只怕離歌笑也是一定會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而羅家的衆人卻是越聽越害怕,話說對于死人的理解,他們在今天晚上又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方芳卻還是固執地不肯相信:“不,不,不,你們就在騙我!”
蕭哲從來就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于是她很幹脆地翻了翻眼皮,然後道:“你的身體裏連血都沒有了,你覺得一個沒有血的人還會再繼續活着嗎?”
方芳的聲音頓住了,其實她也不是沒有想到,只不過她一直不肯承認罷了,她為了得到羅家的一切她可是付出了太多太多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到了最後自己居然還是兩手空空連根毛都沒有得到,就得去死了,她不甘心啊,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甘心的,而且她憑什麽甘心啊。
可是她的自欺欺人,卻是再次被蕭哲給無情地擊碎了,這個少女怎麽可以這麽殘忍呢,她為什麽要同情羅玥玥,她又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如果,如果不是這個少女多管閑事的話,自己又怎麽可能會落得如此的下場呢。
于是方芳的眼睛裏便迸射出仇恨,她恨恨看向蕭哲:“你,你,都是你,如果不是……”
梅長歌的眼底一寒,然後居然一步便來到了方芳的身邊,接着他居然一擡腳便踩住了方芳的嘴巴,讓她沒法再惡毒地罵下去了,而房間裏的其他人卻是又都呆了呆,梅長歌無論怎麽看都是一個很溫文爾雅的少年,按說像他這般的少年應該是不會做出如此這般的舉動的,可是,可是……
梅長歌的臉上覆上了一層寒霜,他冷冷地看着方芳,然後低沉的聲音卻是裹着萬年的玄冰一般:“你剛才想要說什麽,敢說哲不好的家夥我都不會放過的!”
離歌笑一捂自己的眼睛,話說現在的表哥看起來好可怕的樣子,呃,他的小心髒正在收縮着,嗚,嗚,以後他再也不敢招惹表哥了,話說,話說這種樣子的表哥,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呢,而且他現在也算是聽明白了,表哥之所以會這麽對方芳,完全是因為方芳剛才想要對哲姐姐放狠話,嗚,他以後也敢再随便地招惹哲姐姐了,現在他算是看明白了哲姐姐根本就是表哥的逆鱗好不。
蕭哲也沒有想到梅長歌居然是因為自己才會變成這般樣子,不過對于現在的梅長歌,她倒是并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而且對于此時此刻霸氣側漏的少年,她的眼睛居然亮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方芳那圓滾滾肚子卻是也終于停止了繼續的脹大,而且因為脹得太大的關系,所以已經将方芳的肚皮撐成了薄薄的一層,就如同一張
薄的一層,就如同一張紙般的薄,而燈光下,衆人竟然似乎可以透過方芳的肚皮看到裏面正有着一個孩子在動來動去,沒錯的,就是動來動去的,時不時地還會舉起他的小拳頭,或者是小腳丫把方芳的肚皮撐起一個鼓包。
羅玥玥眨巴着眼睛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是什麽,這是,這是什麽孩子?”
現在就算是真的沒有長腦子的人也看得出來,方芳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絕對不是什麽正常的孩子。
蕭哲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一個人胎鬼仔,方芳在與那個鬼在一起的時候,她應該便已經有了身孕,不過只怕她自己卻并不知道與鬼在一起的第一夜,這個色鬼便應該已經将那個孩子體內的陽氣全都吸幹了,也就是說那個孩子還沒有成形呢便已經胎死腹中了,可是這個色鬼卻用自己體內的煞氣将這個孩子繼續溫養成形,只不過這個時間會很長,絕對不是短短的十個月就能完成的。”
羅玥玥似乎有些明悟地道:“哦,她在害死我之後,應該就很快與那個色鬼交易了,那麽也就是說這個孩子在她的肚子裏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
羅玥玥自己做鬼娃也有三年的時間了。
方芳的嘴巴卻是張大了,很明顯蕭哲所說的這些話也令得她感覺到十分的震驚,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之前居然懷孕了!
媽蛋的,早知道自己懷孕了,那麽她大可以仗着肚子裏的孩子,母憑子貴地嫁給那個男人,何必自己還要搞出這麽多事兒來呢,只要嫁給了那個男人,那麽她方芳便早就已經過上了闊太太的生活了……
可是,現在再想那麽多卻已經太晚了。
羅玥玥這個時候居然看到方芳肚子裏的那個人胎鬼仔居然正扒着方芳的肚皮向外看着,他的那雙眼睛居然是一種異樣的腥紅色,而且羅玥玥甚至可以從那個人胎鬼仔的嘴角看到一抹陰毒的笑容,于是羅玥玥不由得大叫了起來:“啊,蕭哲,你們快點殺了那個家夥啊,快點殺了他啊!”
可是蕭哲,梅長歌還有離歌笑三個人卻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羅玥玥不明白了:“為什麽,為什麽你們不殺了他?”
離歌笑翻了翻白眼,然後毫不客氣地開口了:“白癡,如果能殺的話我們早就動手了好不好,那孩子雖然是鬼仔,可是卻是人胎,如果出手殺了他的話,那麽會大損陰德的,而且還會報在家人的身上!”
羅玥玥呆了呆,關于這一點她是真的不知道,雖然她直覺告訴她,如果任由着方芳肚子裏的那個人胎鬼仔繼續活下來,對于她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兒,可是她卻是真的沒法再次說出來讓蕭哲他們把那個人胎鬼仔給殺死的話了。
畢竟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所想要守護的,保護的人存在着,羅玥玥知道,蕭哲,梅長歌,離歌笑三個人也是一樣的,就如同她一般,如果她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的親人那麽她也不會求着蕭哲帶她回來,求着蕭哲來救她的親人。
将心比心,羅玥玥是無論如何也說出來請蕭哲出手殺了方芳肚子裏的那個人胎鬼仔的話來。
蕭哲,離歌笑,梅長歌三個人現在卻是幾乎都可以看到那依就是在方芳肚子裏的那個人胎鬼仔得意的笑容,是的,很明顯那個色鬼在出這招的時候,早就已經将蕭哲他們三個人的反應算計進去了。
一時之間這個房間裏居然陷入到了一陣詭異的安靜中,安靜得衆人似乎可以聽得到那個人胎鬼仔得意的笑聲。
終于當又過去了整整一刻鐘的時間,于是那個人胎鬼仔卻是輕輕地豎起了小拇指,然後便就那麽輕輕地在方芳的肚皮一劃,于是那肚皮便應聲而開,一個足月大的孩子便自方芳的肚子裏飄了起來,他的眼睛紅紅的,就如同是被鮮血染紅的一般,他勾起了嘴角,于是尖銳的笑聲卻是得意地響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怎麽樣,怎麽樣,現在我就在你們的面前,可是你們卻根本就不可能将我怎麽樣啊,哈哈哈哈……”得意而放肆的大笑聲,便在房間裏回蕩了起來。
離歌笑緊緊地握起了拳頭,他現在,他現在真的很想要一拳頭便打爆這個看起來弱弱的鬼小孩兒,這個王八蛋居然敢如此地嘲笑他們,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兩只同樣溫暖的手掌卻是同時握住了他的兩個手腕,離歌笑微微一怔,然後卻是擡頭看了看,卻是正對上了蕭哲與梅長歌的兩張笑臉,蕭哲緊緊自己握着離歌笑的手,然後微笑着道:“現在我們的确是不能殺他,可是他同樣的暫時也不能害人不是嗎!”
沒錯,這就是人胎鬼仔與小鬼的區別,小鬼已經失去了人身,而人胎鬼仔卻還是具有人身的,而且那個色鬼既然已經與人胎融為了一體,那麽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與人胎分離開來了,或者說他從此便只能如同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長大,不過他卻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他只是一個被困在人類身體裏的鬼罷了。
人胎鬼仔的大笑聲結束了,然後他一臉陰狠地盯着面前的梅長歌,蕭哲還有離歌笑三個人:“你們三個的樣子我記住了,哈哈哈哈,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說着他居然自己扯斷了那與方芳身體相連的臍帶,然後便直接再次從窗戶翻了出去,向着遠處飄行而去。
梅長歌看着那人胎鬼仔離開
胎鬼仔離開的方向眼底裏卻是閃過了一抹深沉,人胎鬼仔這種東西的成長速度可是極快的,說不定他們很快便會再次見面了,而且到時候只怕這個混蛋便已經褪出了小孩子的樣子。
可是,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會好好地守護住他想要守護的人的。
而蕭哲也是看着那人胎鬼仔離去的方向卻是沉默不語。
……
現在雖然是深夜,可是京城的街道上依就是燈火通明,而且路上的車流雖然較之于白天的時候要少了許多,可是卻還是來來往往不斷。
而在那林蔭下的人行路上,卻是正有着一道黃色的身影正在緩步而行,那是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男子,話說這個時代穿着道袍滿大街亂走的人,這位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男子的身材有些消瘦,看那個頭應該是在一米八左右的樣子,他身上道袍下擺也許是因為覺得礙事兒的關系所以便直接高高地束在了腰間,露出了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還有腳上的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再往上看,青年的背後居然還背着一個天藍色的背包,裏面鼓鼓的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麽。
他的頭發很長,已經披到了肩膀上,可是卻并沒有紮起來,就是那麽随意的披散着,而且他的劉海也是一樣的有些長,卻是擋住了他的眉眼,讓人能看清楚的只是那高挺的鼻梁,還有一張薄而有些戲谑的唇,只是在晚風偶爾吹開他額前的劉海時,那雙眸子裏卻是有着閃動的精光一閃而逝。
而現在他一邊走着,手裏居然還一邊打着拍子,嘴裏也正哼哼着一種俗不可奈的節奏,并且這個家夥還時不時地擡手碰觸一下自己耳朵的位置,好吧,這位詭異的大半夜出現在京城街頭的道士打扮的男子居然還戴着一個質量很不錯的耳機,而且現在看他所打出來的節拍,正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小蘋果》。
當走到一處紅綠燈的時候,正好人行道上的綠燈暗去,紅燈亮起,雖然現在并沒有車通過,可是這個道裝打扮的男子卻還是停下了腳步。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卻是突然間心頭一動,于是他微微擡起了頭來,卻是看到夜空中一個足月大的嬰兒正向着東南方向而去,他的眼睛眯了起來,雖然是夜晚,可是當夜風拂過,那雙閃動着精光的眸子裏卻是清楚地倒映出了那個嬰孩兒的樣子,他看得很清楚,在那個孩子的身體周圍居然是一團厚重的黑氣,那,那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那居然是一個人胎鬼仔,而且看起來還應該是一個剛剛出生的人胎鬼仔呢。
目光深深地向着剛才那人胎鬼仔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男子的嘴角勾起的弧度卻是越發的大了起來,看得出來現在他的心情可是真的很不錯呢。
很好,很好,這一次的京城果然沒有來錯,看來應該會很趣呢。
男子一邊想着,一邊擡腳便走上了人行道,可是他卻并沒有看到此時此刻人行道上的紅燈還沒有暗去,綠燈也并沒有亮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白色的最新款的寶馬越野車卻是風馳電摯一般的沖了過來。
明亮的車燈令得男子微微皺起了眉頭,同時他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開車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壯漢,而且這貨居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