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邵啓氣得飯也吃不下, 他臉色鐵青, 把照片放大看看, 那男人高大英俊，葉歡對着他和顏悅色, 笑容明媚，他心情糟糕得不行。
從傅雅禮那知道了, 這是在CBD附近的西餐廳，他們在一起吃午餐。
下午工作的時候，邵啓心不在焉, 他拿起手機又放下, 動作反複幾次。
夜幕降臨，傅雅禮的信息又來了, “出來喝一杯，老地方。”
邵啓心情惡劣，本來不想去，但想想那張照片, 他郁悶的很, 回了條, “我去。”
兩人在夜店的停車場碰頭，見面後話也沒說, 直奔夜店, 經理彎着腰帶他們到二樓的VIP包廂，邵啓直接點了幾瓶十幾萬的酒。
伴随着酒上來的是四個穿着比基尼的清涼美女，她們個個前凸後翹, 身材火辣，皮膚緊致，搖着電臀，朝兩個英俊男人放電。
有一個直接把長腿跨到了邵啓身上，傅雅禮冷靜地看着，他笑着朝過來的美女搖搖頭。
“別靠過來！”邵啓惡劣地把人推開了。
經理見狀，很有眼色，把人給領走了。
邵啓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一樓的舞池氣氛完全被炒熱了，腰細腿長的美女們在臺上跳着熱舞，紙片如雪花一般飛下，五顏六色的燈光打在她們身上。
“那個男人是誰？”他轉頭問傅雅禮。
“是個心理咨詢師，和葉歡在一幢大廈上班。”傅雅禮稍微打聽下，就知道了。
他勸道：“既然葉歡重新開始了，那你也該重新開始。”
“你說的容易，你放下了嗎？”邵啓冷冷地掀起眼皮。
傅雅禮只是微笑不語，他看邵啓一直在喝酒，也不勸，接了個電話準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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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啓嫌棄地揮手。
傅雅禮一滴酒都沒喝，開車回那個破舊的居民區，他走上樓，敲了敲對面的門。
葉歡正在家裏編輯內容，她穿着舒适的家居服，打開門，問道：“有事嗎？”
“我胃有點不舒服，想問問你有胃藥嗎？”傅雅禮手捂着胃的位置。
葉歡看了他一會，“等着。”
傅雅禮走進去，開口道：“我今天中午看到你和一個男人在吃飯，你們在約會？”
“不是，就普通朋友。”葉歡在藥櫃那裏找了會，找到了胃藥，拿給他。
傅雅禮本來在看手機，随手把手機放桌上，接過胃藥。
葉歡不經意間看到手機屏幕上的畫面，在昏暗的包廂裏，光線暧昧，幾個身材火辣的美女圍着邵啓。
傅雅禮忙把手機翻過來。
“我看都看到了。”葉歡冷聲道。
“我不是想幫他掩飾，但他這人有’前科’，他的選擇太多了，經不住誘惑的。”傅雅禮委婉道。
他吹着葉歡的耳邊風，“你看，他又跑去夜店玩了，找女人的水平一點也沒長進。”
葉歡去飲水機那邊倒水，背對着他，傅雅禮上前，從身後輕輕擁抱住她，“我知道你怕了，可你不能永遠封閉自己，還有件事，你很要強，有時候我不知道你需要什麽，如果我幫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在看輕你。”
他身上傳來淡雅的香水味，成熟冷冽，懷抱溫暖，他輕輕說道：“就像你找工作這件事，如果我介入，找你當我的秘書，你會有什麽想法？”
“我覺得不行。相處時間太多了，容易有矛盾。”
傅雅禮輕笑了下，“所以，我會改，但你也應該開口告訴我。”
葉歡轉過身，把杯子塞到他手裏，拒絕的意思很明顯，“吃完藥就走，我還要工作。”
他定定地看着她，一聲不響地把藥吃了，他知道以葉歡的性格，對邵啓肯定會更加失望，那麽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關上門後，她回到電腦前工作，手機一直在響，是邵啓打來的，她按了拒接。
到後面，葉歡覺得他的電話影響她的工作了，直接把他拉黑了。
邵啓喝得爛醉，他一遍遍打着葉歡的電話，到後面，打不通了，他意識到她把他拉黑了。
他到底是有多招她恨。
有時候他想放棄好了，要找什麽女人找不到，可是一想到她冰冷的眼神，好像會說話，在說着“果然如此”，“你這個垃圾”。
他越是這樣，就越證明葉歡的選擇沒有錯，她不該選擇他。
邵啓結了賬，叫了輛車去葉歡家，想問她，他到底該怎麽做才好。
他踉踉跄跄地上樓，拍着門大喊：“葉歡！開門！”
葉歡剛準備睡覺，就被門外的人吵醒了，她憤怒地爬起來，打開門，“吵什麽吵……”
她還沒發洩完，那個吵醒她睡覺的罪魁禍首一下埋在她的脖頸間，他輕喃着，“就是這個味道。”
莫名的安心，莫名地感覺到被愛。
被邵啓推搡着進了房間，葉歡把門關上，想把人甩到沙發上，結果他直起身，委屈地說道：“你不接我電話。”
他渾身酒氣，發起酒瘋。
“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什麽我和傅雅禮都不選，你根本是有了下家！”
葉歡瞪着他，冷心冷眼，“你別污蔑我！我就算和別的男人有發展也是正當的，關你什麽事情！”
邵啓不聞不問，腦子轉的很慢，低頭看到了桌上的胃藥，他傻兮兮地笑道：“你對我真好，知道我胃不舒服，提前把藥準備好了。”
“別傻了，那是我剛才給傅雅禮吃的。”葉歡冷冷地說道。
“什麽！”邵啓驚愕地看着她，一副心碎的模樣，他紅着眼眶，“你和他做什麽了？你們就隔了幾米的距離，他晚上還跑到你家裏來！他是不是對你做什麽了！”
“就算有什麽，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這是正常需求。”葉歡不介意刺傷他。
邵啓不能接受，他搖着頭，“不行！你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不許！”
“你管的太多了吧。”葉歡譏諷道。“發完瘋就給我滾！”
邵啓擡起頭來，視線模糊，大腦發熱，她永遠是這樣，就像和他談離婚時一樣，優雅的冷笑着。
葉歡突然被一個帶着酒氣的懷抱擁住，邵啓狠狠地吻了下來，她雙眸瞪大。
“放手！”她推拒着，但他的胸膛堅硬，以她的力氣推不開他。
他不斷地道着歉，“對不起，但我不會停下來。”
聽聽這是什麽人渣的話，葉歡火冒三丈，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花瓶，朝他頭上砸了上去。
鮮血從邵啓頭上流下來，他愣了下，然後手一摸，沒有惱羞成怒，反倒是凄涼地笑了下。
“你告訴我，你怎麽樣才會原諒我？有些人會說，如果時間倒流，重來一次就不會犯錯，那麽現在時間已經倒流了，我根本沒有犯錯，你為什麽不肯原諒我！”邵啓痛苦地說道。
“好，我原諒你，但我不會和你在一起，可以了吧。”葉歡冷眼看他，“就算我選擇和傅雅禮在一起，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殘忍！”邵啓痛得不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明明很愛我的。”
葉歡一下被激怒了，“你也愛過，但你後來選擇愛別人了，你要我怎麽相信你！滾！”
她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
邵啓被這一巴掌扇的懵了，他苦笑着往後退，沒走幾步，突然倒在門口。
葉歡沒辦法，三更半夜去敲對門，傅雅禮出現在門口，溫聲道：“怎麽了？”
“邵啓喝醉了，然後我們大吵一架，我把頭砸破了。”葉歡解釋道。“你能幫我送他去醫院嗎？”
傅雅禮神色嚴峻，跟着她過去，他冷靜道：“不能送醫院，不然他媽媽不會放過你，我叫家裏的家庭醫生過來。”
家庭醫生到的很快，給邵啓縫了針，貼好紗布，再給他挂了個點滴，做完這一切，天都快亮了。
葉歡直接把人扔在傅雅禮家，她索性去上班了。
大吵一架之後，葉歡有段時間沒見到邵啓，她沒空關心他，她每天有很多的工作要忙。
和雜志社裏的人漸漸熟悉了，葉歡也明白職場很不好混。
她接了個工作，是跟一個女明星的專題報道，結果在洗手間就聽到有人在談論她的八卦。
“新來的那個小姑娘，很漂亮的，做事很拼，看起來是個狠角色。”
“是啊，所以我讓她去跟姚雪的專題了。”
“你太狠了吧，姚雪超級會耍大牌的。”
“管她呢，反正被罵的是她嘻嘻。”
等她們離開了，葉歡才從單間出來，她當邵太太時也遇到過姚雪，對方嘴巴超級甜，勾着她的手臂，恨不得當她閨蜜。
只不過現在她是個小小的時裝編輯實習生。
姚雪果然很耍大牌，讓葉歡直接去她經紀公司對接下。
葉歡來到那間熟悉的娛樂公司，她上了樓，向前臺說明了來意，前臺打電話給姚雪的經紀人确認。
那經紀人皺着眉，“什麽阿貓阿狗都要來見姚雪，會不會是私生飯，把她趕走！”
前臺也懷疑起她的身份，叫來保安。
葉歡打電話給那位經紀人，好聲好氣地解釋了下，對方這才反應過來，讓她在前臺等着。
工作嘛，哪裏有快快樂樂的，葉歡找了個位置，邊寫報道邊等。
過了大概半小時，她上前去詢問，前臺不耐煩地說：“再等會，急什麽！”
葉歡又等了半小時，正當她想去問人時，電梯門開了下，從裏走出一個男人，他神色冷峻，旁邊的女人明豔動人，嬌聲道：“邵總，待會我也要去晚宴，不然我們一起吧。”
邵啓擡起頭，和葉歡的視線撞了個正着，很快避開。
葉歡以為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表現的出認識她，她無所謂，上前對那個女人說道：“姚小姐，我是雜志社的編輯，我這邊有幾個份專題報道想找你确認下，還有拍攝試衣的事情。”
姚雪神色不耐煩起來，“什麽年代了，你發個郵件就好了，會不會做事啊。”
“不好意思，是你要我過來跑一趟，你說雜志社會亂寫，最好統一口徑。”葉歡沒有絲毫不悅，認真道。
“知道了，你待會找我助理對稿子。”姚雪神态輕慢。
“還有拍攝的事情需要确認……”
“你煩不煩！”姚雪看邵啓臉色越來越難看，以為他對這個小實習生不耐煩了，怒道：“快離開，不然我讓雜志社開了你！”
“你不想拍就別拍了！”邵啓在這時發話道。
姚雪忙笑道：“就是啊，這個有什麽重要的，這個實習生一點事都不會做。”
邵啓轉過身，對着姚雪，“我說的是你！你別拍了，這個專題換人！”
姚雪手足無措，委屈道：“邵總，我……”
“她是實習生，就是讓你來平白欺負的嗎？”邵啓眼神冷冽。
“你跟我來。”他拉着葉歡往外走，留下一衆驚呆的人。
邵啓把葉歡帶到了停車場，坐進車裏，他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把我罵那麽狠，可是你對着那個女人一句狠話都不敢說！你為什麽放着邵太太不做，非要低聲下氣做這些工作！”
“工作就是這樣，邵啓，我不信你沒有求人的時候。”葉歡神色淡淡，“你們家剛發展的時候，去求銀行貸款，去求合夥人，哪怕是傅雅禮，也有求你的時候。”
邵啓臉頰緊繃，他松了下領口，“可我不想看到你受苦！”
“你覺得這是受苦，可是知道你出軌的那些時時刻刻更加痛苦。”葉歡譏諷道。
她打開車門，“既然姚雪不拍了，那換個女明星來。”
邵啓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壓在車椅上，他氣喘得厲害，對她又氣又恨。
四目相對，過了好一會，看着她漂亮的臉上面無表情，他頹喪地說道：“你走吧。”
葉歡離開時，大腦有些恍惚，總覺得頭有點暈。
回到雜志社，八卦已經傳到了雜志社，裏面的員工紛紛問她和邵啓是什麽關系，得知是她前男友後，又酸又嫉妒。
“那還來工什麽作，當少奶奶嘛好了，閑着沒事幹，和別人搶飯碗。”
葉歡心裏冷笑了下，少奶奶哪裏是那麽好做的，就算真當上了，時間久了，也會被邵啓嫌棄是個廢物。
她忍着暈眩到下班。
下班後正要走到地鐵站，旁邊一輛車停了下來，談執信搖下車窗，笑道：“我送你過去。”
看清葉歡的臉色，他驚道：“你臉色好差，我送你回家吧。”
大概是身體狀況實在是糟糕，她沒有猶豫，“麻煩你了。”
一路無話，談執信開車，他溫聲道：“今天發生什麽事了？關于你的八卦整幢大廈都傳遍了。”
“什麽八卦啊。”她啞然。
“無非是灰姑娘，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些。”
葉歡自嘲地笑笑，她虛弱道：“我頭好暈。”
談執信深深地看着她，“其實我和你接觸後，發現……”
葉歡神色恍惚了下，“什麽？”
“沒什麽。”他搖搖頭。
送她到了樓下，談執信不放心，扶着她到樓上，進了公寓後，他倒了杯水給她，葉歡喝了點溫水，輕聲道：“不好意思，我就不招呼你了。”
“沒關系，我和你聊聊吧，放輕松，就聊聊天，不要想別的。”談執信側頭看她，“你可以選一個放松的姿勢。”
他的聲音莫名有力量，葉歡靠在沙發上，待在熟悉的環境裏，她很放松。
“今天工作上有不開心？”
葉歡閉上眼睛，“恩，還好，碰到一個難搞的女明星，她讓我去她經紀公司等，我等了一個小時，然後遇到了他。”
“他？他讓你心情變得不好？”
“是。”葉歡毫不猶豫地承認。
“為什麽？”
葉歡這次遲疑了，她為什麽覺得不開心，因為看到邵啓和那個女明星在一起？
“你吃醋了？”
“沒有，随便他和哪個女人在一起。”
談執信點點頭，“那為什麽覺得不開心？會不會是因為你在意他？”
“我沒有！”
“你不想承認，你對他有感情在，比起吃醋，你更生氣的是你自己。”
葉歡本能地想反駁，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對，她自嘲地笑道：“要是你明知道這個人可能會變心，你還會和這個人在一起嗎？”
“這只會有兩個結果，一個是他屢教不改，你離開，第二個就是他真的改變了。”
“我不相信。”葉歡睜開眼睛看他，“我覺得是不甘心，不可否認，他确實很不錯，是高富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會湊上去，一想到以後找的男朋友可能沒他好，又不甘心真的孤獨終老，我覺得有這樣想法的自己很惡心。”
“所以你選擇逃避這段感情，但逃避不是方法。”談執信說道。他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沒說。
葉歡沒注意到，她對自己很生氣，因為她得承認邵啓給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畢竟他能豁出性命來救她，可一想到他對原主的冷漠，她就覺得很讨厭他。
兩人聊了一會，談執信一直陪她到深夜。
今天和葉歡吵完架後，邵啓開車來到她家樓下，想找她好好談談，等了好一會，結果等到的是一個陌生男人摟着她上樓。
他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也許當葉歡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也是這樣的心情，眼前一片黑。
邵啓自我安慰，也許只是送她回家，但等了一兩個小時，那男人還是沒下樓。
這麽久的時間，夠一對年輕男女做什麽事情，不言而喻。
他光是想想，心髒密密麻麻地疼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樓頂的燈暗了下來，邵啓的心也跟着暗了，那個男人終究是下樓了，他心情糟糕，不知道腦中在想什麽，憑着一股沖勁，他上前揪起對方的衣領。
邵啓怒氣沖沖，正要揮拳上去，談執信握住他的手腕，“你是誰？我有得罪過你嗎？”
“你沒有得罪我，但是你在她公寓裏待這麽久，你們到底幹什麽了！”
談執信瞬間明白了，他冷靜道：“你是邵啓，我叫談執信，是一個心理咨詢師。”
“誰管你叫什麽！”邵啓眼眶通紅。
談執信見他活像被綠了一樣，“我和葉歡是朋友，我們什麽都沒做，就只是聊聊。”
邵啓明顯不信，“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們蓋着被子純聊天吧？”
眼看着拳頭要過來，談執信冷聲道：“我把她當成病人，我發現她被催眠過，而且那個催眠可能是我做的。”
“什麽？”邵啓停了動作，“你說清楚。”
兩人找了家深夜開放的咖啡店，咖啡上來後，談執信斟酌了會，開口道：“她有下暗示的痕跡，我懷疑是有人給她做了催眠，消除了某些記憶，導致她的記憶是混亂的。她有沒有性格突然大變，本來很不愉快，突然就變了。”
邵啓怔愣了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車禍後，葉歡的态度大變，一點愛意和恨意都看不出，他點點頭，“有。”
“她可能發生了很難過的事情，痛苦到找人要催眠，索性消除這段記憶，讓最初的那個她來應對。”談執信沉思着，“但催眠這個課題我才剛做，我也不明白。”
“催眠……”葉歡竟然痛苦到寧可不要記憶，他到底做了什麽，邵啓心髒撕心裂肺的痛。
“那有什麽辦法可以……”
談執信搖搖頭，“除非她本人的意願。人受傷了，任何地方包括大腦都可以動手術，可是心受傷了，心理不能開刀，只能靠她自己和周圍的人。”
和談執信談完後，邵啓不知不覺又開到了葉歡家樓下，他擡頭看着她家的窗戶。
直到天亮了，他才回過神來。
葉歡早起上班，經過時，邵啓叫住了她。
她坐進車裏，看了看他的臉色，他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臉色像鬼一樣，她輕聲說道：“你想說什麽？”
“對不起，我昨天和你吵架了。”他嗓音低沉，情緒也很低落，“還有更早以前，我不該傷害你那麽深。”
“哦，沒關系。”反正他傷害的也不是她，葉歡輕描淡寫地回道。
邵啓眼裏明顯有痛楚，“談執信和我說，你身上有催眠的痕跡，你以前是不是找他看過病。”
葉歡一開始沒聽明白他的話，後來仔細想了想，眼睛瞬間瞪大了。
“那些記憶被你當成了是另一個人，實際上那就是你，你只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消除了。”邵啓沉痛地說道。
葉歡不能接受，她皺着眉，“不可能！”
“是真的，你去找他，把催眠解除。”
葉歡沉思着，難道未來的她把所有一切都消除了，包括愛過的那些，痛過的那些記憶，舍棄掉對他的恨，連同舍棄對他的愛。
她擡起頭看向邵啓，他眼裏有期盼，“沒關系，我不需要那些記憶，那些記憶就像是人的智齒，盲腸，舍棄更好。”
伴随着她的話，邵啓眼裏的光消失了，臉色一寸寸白了起來，她把對他的愛，對他的恨比作是人身上無用的器官，他的心髒猶如被撕扯一樣，痛的厲害。
有什麽比愛人把他當成陌生人更痛苦的，邵啓眼睜睜地看着她下車，漸漸走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