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婚書
屋內傳來嗯嗯呀呀的聲音聽地人面紅耳赤, 在場的大多數都是成過親的人, 自然知道這屋子裏面的人正在做什麽。
一時間大家都有點羞澀,又要點好奇, 具是一副不好意思想走,又想知道裏面是誰的八卦樣子。
到底是誰如此的膽大包天, 居然敢在顧大人的壽宴做如此不要臉的事情。
楊夫人臉色鐵青, 她沒有想到會在自己主持的壽宴上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賤胚子會幹這樣的事情。
“去,給我把門給我推開。”楊夫人怒喝一聲,下人們依言撞開了大門。
“啊!”裏面正激情澎湃的牧知意和顧芝被這突如其來闖進來的人給吓壞了。
的确開始的時候顧芝确實沒有意識, 可那事情做着做着, 他的意識便已經回來了。
他是個早已成年的人, 又沒有娶妻,為了要一個潔身自好的名聲,他平日了也并無沾花問柳的行為。
可他到底還是有自己的需求的, 如今既然已經做了, 而對象又是自己的心上人,那不如幹脆做到底。
到底是□□使人沉淪, 哪怕顧芝的意識已經回籠, 但箭在弦上已經發出去了, 他哪裏還有時間去想這是不是別人的算計呢。
如此, 這突如其來的人瞬間就将他的**吓得徹底沒了。
牧知意早在大家看進來的時候就被吓得鑽進了被窩裏面,顧芝還算是在意牧知意,在大家闖進來的瞬間就将牧知意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可即便是這樣, 眼尖的人還是認出了被子裏面的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就是牧知意。
這下,輪到楊夫人尖叫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在屋子裏面做這不要臉事情的人居然會是她的寶貝兒子顧芝。
怎麽會,怎麽會?她被氣地都快要暈過去了,可是她不能暈過去,這一堆的爛攤子,她還得要收拾呢。
“給我出去,快給我出去!”
大吵着,楊夫人竟親自上手将所有人都推了出去。
一衆人也就只能随着楊夫人的意願走了出去。
“嘭!”
大門被楊夫人狠狠地給關上了。
“去,給我把他們兩個給我弄出來,真是丢人現眼的東西!”
楊夫人放眼望去,發現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心裏面就忍不住怄氣。
真真是鬧了大笑話了,一時間,她竟升起了不要牧知意這個兒媳婦的想法。
可這個想法一升起就被她給按了下去,牧知意畢竟是大将軍的女兒,如今兩人已經的關系已經砧砧鐵板,若是他們兩家不聯姻那真是要徹底得罪大将軍了,這可使不得。
楊夫人知道兩家要結親已經勢不可擋,而且還要快,若是不快,若有了孩子,那更是丢盡了臉面。
一想到這些,楊夫人經不住對牧知意升起了絲絲的厭倦。
“楊夫人啊,這裏面的可是你的嫡子顧芝啊?這也太不講究了,青天白日的,居然白日宣淫,還是在自家父親的壽宴上,這可是大大的不孝啊。”
有看不慣楊夫人者挑着眉嘲諷道。
楊夫人可不能讓不孝的罪名落到她兒子的身上。
若說背負了不孝的罪名,那可是仕途都會受到影響的,這可是他們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的一個結果。
若是如此的話,她寧願讓自己的兒子背負一個風流的名聲。
而且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兒子是這樣一個不知分寸的人。
他一定是糟了算計了,對一定是這樣。
那牧知意不也是突然就走開的麽?沉淫宅鬥幾十年的楊夫人立馬嗅出了陰謀的味道。
可她如何能夠說出來?說出來豈不是意味着她楊氏管家不嚴?
更何況,在場的人哪個不是長了一雙金睛火眼,誰不知道她的兒顧荊和牧知意是糟了算計?
可是他們在乎嗎?他們不在乎,他們只要自己能夠看一場他們顧家的笑話就足夠了。
“哎呀,我說啊顧夫人,你還是早點将那大将軍的女兒娶回來算了,肯定是你一直不給你兒子娶媳婦,這對苦命的鴛鴦啊,那是等也等不了了。”說完,那夫人就捂着帕子笑了起來。
頓時引起一連串的笑聲。
自然,今日來參加宴會的就有許多不怕她楊氏的人,對于這樣的人,楊夫人也莫可奈何。
人家可以當着她的面嘲笑她,那肯定是權勢比她還要高的人。
她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了,整個人都有些佝偻,帶上一絲遇到打擊後的滄桑:“我忽然身體不适,今日的壽宴就先到這裏了,對不住,對不住大家了。隔日我會一一上門道歉,今日就對不住了,大家先離開吧,恕我無法招待大家了。”
有眼力見的自然就離開了,剩下的也不願将這件事情鬧大,自然也是一臉看了好戲過後的意猶未盡。畢竟,有些人雖然不怕他顧家,可大将軍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那裏面的人可不止顧芝一個人,還有個大将軍之女呢。
他們既然已經撞破了這場醜事,那已經有的是他們的談資了。
大家一一散去。
剛剛聽聞風聲的大将軍才趕到了現場。
此時現場就已經剩下了顧荊,柳源,楊夫人,顧大人和大将軍。
大将軍一臉暴怒:“那個孽畜是在裏面麽?”
楊夫人心力憔悴,剛剛送走了一堆看笑話的,這又來了一個一定要好好安撫的人。
“大将軍息怒,息怒,我會教訓我兒,定會為您的女兒讨回一個公道的。”
為了安撫大将軍,楊夫人居然對顧荊視而不見,這個時候可有比顧荊重要多的事情。
大将軍看也不看楊氏一眼,一腳就踹開了大門。
屋內的牧知意抱着顧芝瑟瑟發抖。
大将軍看到屋內淩亂的一幕,黑着臉,朝着牧知意大吼:“還不給我過來!”
牧知意這才抖抖索索地走到了大将軍的身旁,顫顫巍巍地喚了一句:“爹 !”
“啪!”
大将軍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牧知意的左邊臉頰立刻腫了起來。
牧知意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爹:“你居然敢打我!”
“我怎麽不敢打你,我可沒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
牧知意捂着臉,滿是恨意地看着他:“是,我不知廉恥,那她柳源就知道廉恥了麽?她雖頂着一個寡婦的身份,可誰不知道她是未婚生子?我跟她比可是大巫見小巫呢。你怎麽不去打她,去啊,去啊!”
大将軍指着牧知意的手微微顫抖:“你,你這是在怨恨我麽?”
“是!”牧知意說的斬釘截鐵,她帶着仇恨的目光看着柳源:“就是這個賤人,自打她來了家裏,娘就被趕去了莊園,我也被拘在家裏面學規矩。
如此這些我都忍了,可是,為什麽她還要跟我搶我的顧芝哥哥。她想要做顧芝哥哥的妾,那是做夢!
爹,既然你心裏眼裏只有她柳源這一個女兒,你還管我做什麽,我不要你管,我有娘和我的顧芝哥哥就好了。
至于爹你,你就跟着你這個沒有人要的賤女人和父不詳的雜種一塊過去吧。
你既然眼裏只有那一個女兒,我也不想再認你這個爹。”
“啪!”又是一個巴掌,可這次扇她的人居然是誰也沒有想到的顧荊。
“你!”牧知意怎麽也不敢相信,顧荊這個顧家的賤種居然也有膽子打她,這是怎麽了。
她揚起手就要回擊,卻被顧荊一手擋了下來。
“管好你自己的嘴,柳源可不是賤人,甜甜也不是父不詳的賤種!如果你嘴巴不給我放尊重一點,我不介意多打你幾次。我顧荊可從來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說完,顧荊又揮了揮自己的手。
顧芝連忙将牧知意護在了自己的懷裏面:“顧荊,這裏有你什麽事情?今日的事情,是不是你給我下的套。”
顧芝陰沉着一張臉,此時此刻的他早就已經清醒了過來,他當然意識到自己今日是糟了算計了。
這可是在自己的家裏面遭算計,他想不到外人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所以,他想來想去,覺得這個人就只會是顧荊。
顧荊一臉的無賴:“大哥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什麽叫我下的套?我哪裏有這麽大的能耐,能指使地了家裏面的人。”
反正他們沒有證據,他就是抵死不認,他們又能拿他怎麽樣?
顧家所有人被他這樣的一個态度氣的仰倒。
顧荊可不管他們如何的生氣,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大哥我知道你喜歡這位牧小姐,将來也會将她娶進門。那你就好好好管教她,讓她不要亂說話。
賤人賤種這兩個詞,可不應該從她的嘴裏面說出來。
對了,我跟你們介紹一下。”
說完顧荊立馬一把攬住柳源,将她攬個措手不及。
“這位呢,就是我的妻子,柳氏女源,可不是什麽賤人。而甜甜呢是我與柳源的嫡親的嫡長女,也不是你口口聲聲說的賤種。”
“什麽!”
所有人異口同聲。
“我不同意!”
大将軍和楊夫人兩人脫口而出。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沒有等到大将軍繼續說話,楊氏忍不住開口。
“你身為顧家的庶子,如何能夠攀得起大将軍的嫡長女?你這門婚事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你想當個現成的爹,也要看我跟你爹同不同意。”
此時的楊夫人還以為,顧荊起了娶柳源的主意。
她可不願意讓庶子得到大将軍的助力。就算是柳源帶着拖油瓶,不是個做妻子的人選,她也是不願意的。
“母親,我想你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甜甜是我的親女,我和柳源可是拜過天地,寫了正經婚書的夫妻。”
說完,便将自己早已準被好的婚書拿了出來,兩人成親的日子自然是他上任後的第一個月後。
那滿打滿算,甜甜當然是他二人婚後才出生的婚生嫡長女。
“怎麽,怎麽可能,你怎麽可以不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娶親?我不承認!”楊夫人一口咬定自己不認。
顧荊優哉悠哉:“母親您不認沒關系,大将軍認就好了,大将軍,您認麽?”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大将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出他不認的說法,他若是不認,那柳源與顧荊就是無媒茍合,甜甜就是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他怎麽可能讓柳源和甜甜置于這樣的境地。
好個顧荊,竟然在這裏等着他。
可惜了,衆目睽睽之下,他只能點着頭認了。
“是的,顧荊和柳源的婚事我已經認下了。”
“所以,以後,不要讓我再從你們任何人的嘴裏面聽到甜甜是雜種,柳源是賤人的字眼了,知道麽?”
顧荊說的非常得意,雖然他是使了一點小聰明,可到底是過了明路了。
往後柳源和甜甜也不用頂着寡婦和雜種的稱謂了。
他跟柳源可是有正兒八經的婚書的,往後他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關系了。
想一想,顧荊還是覺得很激動呢。
自打他一知道甜甜就是他和柳源的孩子以後,他就馬不停蹄地去弄了這張官府承認的婚書。
他的女兒,他的女人,他絕對不允許她們頂着一絲一毫的污名。她們值得最好的!
看着他的這副得意的樣子,柳源暗暗在他的腰窩上擰了一把,擰的顧荊龇牙咧嘴的,可是依舊笑得很是開懷。
在大将軍的面前,楊夫人和顧大人,不得不将顧荊和柳源的這門婚事認了下來。
這門婚事讓楊夫人難受極了,她忍不住木着臉開腔道:“既然知意和我兒都已經這樣了,那婚事一定要盡快辦起來了,而且這婚事一定要快,否則的話,若是知意肚子大了起來,那可不好說了。大将軍你說是不是啊?”
既然已經認了一門親事,而牧知意又是一副“爹你若是不答應,我就不回家的樣子”,讓大将軍不得不捏着鼻子将這門親事也給定了下來。
楊夫人想了想:“我看十日後就是個很不錯的黃道吉日,大将軍你看,不如就将親事放那一天怎麽樣?”
“十日是不是太趕了?那連宴會都來不及準備。”大将軍一個字一個字咬着牙吐了出來。
“哎呀,怎麽會趕呢,我們等得急,可知意那肚子可等不及不是麽?而且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整個京城都在看咱們的笑話,這門親事怎麽能大辦?”
事實是,楊氏已經厭惡了牧知意,根本就不想要給她一個體面的婚禮,只打算簡簡單單地宴請一下自家人就好了。
“可是若是太過倉促,你我兩家的面子也會過意不去的。”
“鬧得越大,大家也就越會想起今日的這件醜事,不如就将這親事悄悄辦了,等這件事情過去,我們再将這成親的日子對外統一說錯一下,這樣時間久了,大家也就不會認為他們是婚前。。。”
牧知意一聽覺得這樣甚好,她忍不住露出一絲哀求:“爹~”
無法,兒女都是債,知意既然已經這樣了,他這個做爹的又有什麽好辦法,只能将她早日嫁出去了。
于是牧知意就這樣頂着污名,匆匆嫁入了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