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暗中使壞
柳澄跑的風風火火，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像是給雞拜年的黃鼠狼，不管怎麽看，都心懷不軌。
“爹，爹！”
沖進門的柳澄帶來了一陣冷風，嗆的柳大伯一聲咳嗽：“做什麽，這麽慌慌張張的，你的穩重呢？”
“爹啊，穩什麽重，我發現了一件大事。”
“哦？”柳大伯一挑眉，“你能發現什麽大事？”
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兒子，他這個兒子從來就沒幹過什麽靠譜的事情。每次都是他跟在後面收拾爛攤子，他才不相信他能發現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爹！”柳澄惱了，直接将他爹手中的杯子奪了過來，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剛剛我路過柳源的院子，我想着他昨天不是被人給擡進來的麽，就想去看看他還活着不。誰想到，居然讓我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柳澄拖着長長的調子，很是想引起他爹的注意。
“哦，那你說說，你發現了什麽？”柳大伯果然起了好奇心。
“我發現，小滿她懷孕了！”
柳澄剛說完，他的額頭上就迎來了他爹的一個爆栗，打的他好是茫然，怎麽了，這個消息難道不重大麽？
“她懷孕怎麽了？又不是你的，你急什麽急？”
“可是柳源跟她明明還沒有成親啊。”
柳大伯沉默了，小滿在柳家住了太久了，而且又是默認的柳源的妻子。久到明明他們兩個還沒有成親，所有人都将他們兩個看成是老夫老妻了。
柳大伯拒絕承認是他記錯，輕咳了一聲：“所以呢？”
“爹，柳源尚未成親就跟小滿私襄相受，這是有違禮法的一件事情啊，這說明柳源的人品有問題。一個人品有問題的人怎麽堪當我柳家的家主？”柳澄說的義正言辭，很是那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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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啊，我聽柳源的意思是打算盡快跟小滿成親了，爹，我們一定要在他們成親之前将這件事情揭發出來。不如就年前祭祖的時候吧，就在五天以後，我們趁着祭祖的機會，将柳源卑鄙無恥的面目揭穿如何？”
柳澄躍躍欲試，眼睛裏面盡是興奮。哼，柳源讓他吃了那麽一個大虧，他不找回場子怎麽行？等他把柳源給拉下馬，以後柳源他不是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麽。
柳澄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總覺得自己将滿腹的郁氣都吐了出來，全身上下覺得熨帖極了。他怎麽就那麽聰明，想到這麽好的一個法子？又光明正大，又有理有據的。嘿，看柳源怎麽逃。
“果真如此？你沒有聽錯？”柳大伯狐疑。
“我才沒有聽錯呢，我聽到小滿說已經快有兩個月了。我絕對沒有聽錯的。”柳澄信誓旦旦。
柳大伯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眼冒精光；“啧，這尚未成親，就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還懷了孽胎，這樣的骨血，我們柳家是不會要的。誰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柳家的血脈，你說是不是？”
“爹說的有道理。”柳澄點頭附和。
“可不是有道理麽，柳家下一代的長子，只能是你的兒子，我的孫子！”
“對，對，對！”
“行吧，我知道了，我會通知族裏的族老，在祭祖那天對柳源發起責問的。我想族老一定不會讓這個孩子生下來的。這個孩子若是生下來，我柳家的聲譽也就毀了。”柳大伯說的意味深長。
“不過，話說回來，柳源都有孩子了，那你呢？”說着說着，柳大伯開始操心起了柳澄。
“你說你都二十歲的人了，怎麽天天的跟個孩子一樣？你媳婦的進門三年了，怎麽連個音信也沒有？”一想到自家的兒子成親三年都沒有孩子，柳大伯這心裏面突然急了起來。
以前柳源沒有孩子，好像還沒什麽感覺，這冷不丁的柳源有了孩子，他這心裏面怎麽都不得勁。
“要是你媳婦生不了，就就休了娶個能生的回來。”
柳澄木了，怎麽好好的一把火就燒到他自己身上來了？叫他嘴賤，明明知道他爹老早就想要抱孫子了，偏偏跑過來刺激他爹。
可是生孩子這個事，他也做不了主啊，又不是他想要就能有點。
他看着自家爹這火冒三丈的樣子，有點慫，算了，算了，先安撫好自己的爹吧。
“爹爹，我回去一定跟倩娘好好努力，争取明年就讓你抱上孫子。”柳澄谄媚的不行。
柳大伯閉了閉眼睛，揮揮手：“你可拉倒吧，你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就心煩。”
柳澄翻翻眼睛，灰溜溜的就走了，誰讓他不能讓爹抱上孫子呢？哎，心酸。
人家都是有了孫子才忘了兒子，到他爹這兒，連孫子還沒有呢，就連兒子都不要了。
柳源那小子倒是忒的好運，居然還沒成親就能有孩子了。
柳澄像是吃了一斤檸檬，整個人散發着無窮無盡的酸水。可酸死他了，就柳源那瘦瘦弱弱的身子骨，怎麽這麽容易就讓小滿懷孕了呢，可他偏偏三年了都沒讓倩娘生下一男半女。柳澄深深的抑郁了。
之後幾天，柳澄暗戳戳地看着柳源忙上忙下，請媒婆下聘禮，訂婚期，忙得不亦樂乎。心裏卻在幸災樂禍柳源這麽費心費力，最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就這樣不動聲色地準備看好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