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句我有貓病， 鎮住了雙生人魚， 也讓桃子精目瞪口呆。
這、這麽拼嗎？
等等，那作為有貓病之中的那只貓，桃千裏是不是也要配合的擺個造型？
伸手把換了個姿勢差點滑下來的黑足貓撈了一下，陸頹态度誠懇， 一點都不顧旁邊三個獸人的被她的無恥震驚的表情， 繼續當一個平凡無奇但有錢有趣的美強慘。
“有、有這種病嗎？”人魚哥哥也忍不住搭話了， 目光在陸頹和黑足貓之中來回換， 居然感覺這種病居然有點萌。
咳咳，不是，人家生病有什麽萌不萌的，只是從沒有聽說過獸人會有貓病啊！
“嗯，一種新型的基因病，我的獸型獨立出去了， 不相信你看。”捏了一下黑足貓的尾巴， 陸頹把桃子精放下來， 一人一貓蹲在水池邊十分默契，認認真真給雙生人魚做了同款表情。
獸人和人魚都是通過基因誘導手段産生的2.0版人類， 在整個變化過程之中遺傳信息相當的不穩定， 極容易出現罕見的基因病，陸頹說的貓病也是很有理有據。
哪怕是玩笑話， 也要一本正經呢~
人魚哥哥努力繃住臉上的表情， 但是人魚妹妹就忍不住破功笑了， 伸出素白纖細的小手偷摸了一下黑足貓的爪爪， 趴在哥哥的肩膀上笑的像是偷到了魚。
好叭好叭，算你有貓病。
“你好有趣呀！”不管雙生人魚信沒有信陸頹這個貓病，起碼人魚妹妹對陸頹表示了極高的興趣，哪怕其中有九成九都是給黑足貓的，四舍五入也算是陸頹這個“心機”獸人耍的小手段見效了。
人魚哥哥的警惕心要更強一點，聽陸頹說話的時候還在看護着妹妹不讓她離陸頹太近，但眼神之中倒沒有半點排斥的意味，完全打破了他們平時對其他獸人的高冷距離。
這不免就讓旁邊三個獸人有些吃味了，按照社會通用審美，人魚們都會更傾向于強大、健壯的獸人來哺育後代，陸頹這種看着和柳條成精一樣的小身板，不夠寬闊也不夠雄壯，卻偏偏憑借着歪門邪道欺騙了人魚，心機深重。
雖然說現在的人魚數量遠低于獸人，很多獸人只能被迫當光棍或者委屈自己找普通人，但三個獸人要家世有家世，要實力有實力，還真的從沒有缺過人魚。
雙生人魚之所以被他們這麽重視，純粹是這三個獸人打着一網打盡的主意，這兩條人魚自小就在一起生活，不願意和彼此分開，完全可以打個擦邊球一起接過來享受齊人之福，要不然還有什麽比同時擁有兩條人魚更能體現特權地位和傲人實力呢？
人魚哥哥冷靜理性對獸人有着相當強的戒備心，人魚妹妹倒是純真簡單可真是因為這樣無欲無求更難讨好，圍在他們身邊的追求者不少，可實際上，只有旁邊的這三個獸人足夠資格來參加真正的競争和掠奪。
他們享受着人魚在對獸人們一步步的屈服，像是等待果實逐漸成熟的過程，充滿着捕食者特有的高傲和節奏感。
反正哪有人魚不需要依附獸人的呢？三個獸人的欲擒故縱實際上是在打磨雙生人魚的驕傲和抗拒，仿佛游牧民族的熬鷹，先從心理戰術上馴服人魚。
這麽一來，陸頹的出現就相當意外了，作為一個除了錢一無所有的殘疾獸人，按理說連靠近人魚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得到人魚的正眼相待，但現在這個家夥不怕死的冒出來，打亂了三個獸人的計劃，讓他們相當的不滿。
于是，‘紅邪笑’踩碎了陸頹剛才踢過去吸引注意力的托盤，嗤笑着陸頹的不自量力，‘黑冷酷’則是皺眉看着陸頹蹲在水池邊，和雙生人魚近在咫尺的距離，不滿的準備伸手把人甩開，‘綠迷彩’則是起身活動了一下，覺得自己不出馬不行了，怎麽這個年頭什麽殘疾獸人都敢放肆了？
獸人的氣息全部放開，讓雙生人魚忍不住抖了一下，哥哥立刻護住了妹妹想要躲開，只是在游走之前擔心的看了一眼陸頹，然後意外的發現面前這個不太一樣的獸人對自己笑了笑，把旁邊的黑足貓塞到了他的懷裏，讓人魚帶着貓離的遠一些。
“小心。”人魚哥哥皺皺眉頭，游走之前用指尖摁了一下陸頹的掌心，他們除了能懷孕之外還有着一些特殊的小能力，類似于給獸人加一個很小的增益光環，算是人魚的饋贈。
點點涼意從掌心四散到全身，仿佛給陸頹的筋肉關節做了一個放松和保養，連剛才解決掉那些找麻煩獸人的許些疲憊都已經消失，宛如給陸頹的頭頂加了一個回血回藍的技能條，讓她的狀态恢複到最佳。
人魚居然還有這個能力？陸頹驚訝，其他三個獸人則是不滿的皺起了眉，雙生人魚是耗費大價錢培育出來的，兄妹兩個都有着比較強的特殊能力，可是他們從沒有主動送給獸人過，哪怕威逼利誘也不願意點頭，要不是逼迫太過容易讓人魚想不開，他們早就不允許這兩條人魚這麽驕縱了。
雙生人魚拖着黑足貓游到水池的另一邊，陸頹則是獨自面對三個獸人，然後一點都不獸人的點開套裙員工的聯系方式，讓她帶着安保人員們上樓，解決頂樓的咖啡廳毀損賠償問題。
開什麽玩笑，陸頹又不是女武神，能輕松的用武力教角色做人，她的優點分明是鈔能力，一個電話就讓套裙女士帶着身強力壯的安保人員們出現，把剛才主動挑釁陸頹然後被放倒的獸人們拎出來，一個個在索賠的單子上簽字确認。
連‘紅邪笑’都沒有被套裙女士放過，誰讓他還站在踩碎的托盤旁邊，陸頹踢過來的時候托盤可是完好的，這個家夥非要把托盤踩碎，他不賠誰賠？
獸人之間的确是存在實力碾壓的，三個獸人的氣息也要強大的多，可是面前站着十幾個安保人員，各個也都是練家子出生，哪怕氣息略遜于三個獸人，一起沖上來也絕對能把三個獸人收拾的老老實實。
至于套裙女士為什麽會毫不畏懼的面對這些搗亂的獸人，那自然就是職業加成，老板就在旁邊站着，做的好了加薪和年終獎翻倍，做的不好還房貸之旅遙遙無期，在工資的份上，別說是這三個獸人了，就是翻倍，套裙女士也會來一個個把賠償算明白，堅決不讓陸總在錢財方面受委屈。
“陸頹是吧，我記住了。”一點都沒有獸人個人英雄主義浪漫氣息的陸頹，仿佛拖後腿專業戶一樣被三個獸人拉黑，他們臉色不好的賠償完畢或拎着小弟離開之前，給了陸頹一個‘沒完’的眼神，明顯已經把她寫在了記仇本子上了。
在這些家夥離開之後，安保人員們立刻化身清潔工，将狼藉一片的咖啡廳收拾出來，倒是套裙女士看了一眼水池一角呆着的雙生人魚，忍不住擔心起小陸總，剛才那三個獸人是真的很不好惹。
這三個獸人不算是麻煩，他們背後的家族才真正不好惹，套裙女士合情合理的為自己的老板擔憂，沒想到陸頹反倒問了她一下這兩個人魚的來歷。
不會吧，向來視人魚為麻煩的陸總也開竅了嗎？套裙女士忙回過神，将雙生人魚的來歷解釋清楚，這個咖啡廳本身就是陸總當時和人魚保護協會簽的合作項目，一些還未婚配的人魚會來到這裏相親，獸人們也把這裏默認為一個相親地點。
“嗯？”陸頹沒想到雙生人魚是來自人魚保護協會的，她之前還以為這兩個人魚是咖啡廳的老板或員工，感情這個咖啡廳是陸頹自己的，她才是這個相親角的老板？
由于名下資産過多，套裙女士可以理解老板的驚訝，畢竟有錢不代表着需要知道每一份錢放在哪裏，她這種員工就是在這個時候排憂解難的，但與此同時，套裙員工還是比較嚴肅的給老板解釋了一下這對雙生人魚的特殊，把追求難度像是季度報告一些的擺出來。
“老板，這兩條人魚比較特殊，他們是罕見的雙生子，彼此的特殊能力一定程度上可以共享，對獸人的情緒安撫和戰力恢複意義都不容小觑。”套裙員工作為典型的工作狂，身為獸人卻沒有什麽娶人魚的心思，站在旁觀的角度看問題倒是很清醒，“人魚保護協會準備按照他們的模板來培育下一批人魚，但老板你懂的，天然的永遠比人工的好，這對兄妹有不少獸人惦記的。”
說完，套裙員工還點開了手機，給陸頹看了一下兄妹倆在網絡上的熱度。
現實生活之中很難見到人魚，但是網絡世界則不相信，神秘美麗的人魚受到獸人和普通人的追捧，他們像是天生的明星一般耀眼，尤其是雙生人魚，更是憑借無暇的容貌和視覺沖擊翻倍的震撼，在網絡上有着千萬粉絲，一舉一動都被後援團關注着，要守護他們的哥哥妹妹。
陸頹接過手機掃了幾眼，看着好幾個人魚相關的漫畫或圖片，都是想象雙生人魚生寶寶的模樣，讓她忍不住疑惑，“喜歡和支持他們，就是因為他們能生嗎？”
“也、也不是。”套裙員工被老板的問題一噎，卡殼了一下才繼續解釋，“只不過人魚的最大價值就是為生育率做貢獻，他們的特殊能力開發的并不太好，很多都被用來當閨房之樂的，導致不管是獸人還是普通人，都覺得人魚差不多都是身嬌體軟，易孕嬌香，一言不合就懷孕生子的樣子。”
“那如果人魚不想生孩子呢？”陸頹覺得雙生人魚現在的模樣就已經很好了，被漫畫改成挺着孕肚的樣子反倒古怪，就順口問了這麽一句。
然後套裙員工表情微妙，用一種‘老板你是杠精嗎’的眼神看陸頹，然後嘆口氣，“不會的，不管他們想不想，這就是他們存在的意義。”
陸杠精被自家員工的質疑傷透了老板心，看咖啡廳已經被恢複原樣，就揮揮手讓套裙員工帶着肌肉大漢們消失，被一圈獸人們圍住別說躲遠的人魚和桃子精了，就是陸頹都覺得陽剛之氣撲面而來無法呼吸。
好叭，你是老板你任性，套裙員工帶着一群安保人員離開頂樓，留陸頹盤腿坐在池邊，招手讓兩個人魚把她的獸型還回來。
有貓病人設不倒。
沒有旁人在，兩條人魚都自在多了，人魚妹妹把黑足貓放在頭頂，還在水裏美滋滋的轉了個圈，吓得桃子精僵硬如雕塑，生怕平衡力失效打滑掉到水裏。
“原來你就是這裏的老板呀！”人魚妹妹趴在水池邊，漂亮的魚尾一甩一甩的，不怎麽在乎陸頹的身份，倒是指着她懷裏的黑足貓疑問，“我也想有貓病，可不可以告訴我該怎麽生病？”
獸人和人魚出現的近百年來，基因融合的同時也影響了陪伴型動物的存在，再加上生存環境的驟變，很多中小型的犬科、貓科動物都已經陸續滅絕，想要看一些幸運兒也只能去動物園或寵物博物館，黑足貓這種小只獵手估計也是被牽連的滅絕物種之一。
雙生人魚沒見過這種小型的貓，一點都沒有身為魚的自覺，還興致勃勃的想養一只，他們才不相信黑爪的貓是陸頹的獸态呢，獸人的獸态都是野蠻的、猙獰的甚至帶着血腥侵略感的，哪有這種頂在頭上害怕落水，吓到尾巴都炸起來的小家夥。
所以，人魚妹妹忍不住仰頭問陸頹，該怎麽找一只類似的小貓養？
和獸人不同，人魚們面對陸頹的時候，那種下意識信任依賴的放松感特別的明顯，就好像每一個獸人都在打量着他們，算計着他們，唯獨陸頹不會。
說不上為什麽，反正是人魚的直覺。
雙生人魚不知道這是無CP主角自帶的氣質，他們看身邊沒有其他獸人之後，對陸頹的貓病真假不置與否，倒是很眼饞那只小貓，恨不得自己也得貓病。
“可能是有趣的靈魂加上有錢的煩惱吧！”陸頹從一開始和人魚們說話的語氣就很放松，開玩笑一樣的說完之後，看人魚們慢慢放下對獸人潛意識的害怕，把黑足貓捧着伸手點了一下貓濕潤的小鼻頭，這是獨一無二，難以複制的桃子精。
既沒有陸頹有錢，也沒有陸頹這樣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能力，人魚兄妹都被噎了一下，這個獸人是來他們面前炫耀自己有貓的嗎？
放下恐懼和抗拒心理的人魚，都不知道該說陸頹什麽好，用手輕輕拍了幾個水花後，忍不住問陸頹，“那你是獸人也想娶我們嗎？或者，讓我們同時伺候你？”
不太愛說話的人魚哥哥也顯得有幾分疑惑，不知道陸頹為什麽要接近他們，用玩笑話放下他們的警惕，可他明明沒有在陸頹的眼睛裏看到那些讓他不舒服的東西，那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害怕和恐懼的情緒之下，沒有食材啊！
陸頹不好解釋這個，在雙生人魚等待着她的回答時，用左手撈住了兄妹倆旁邊掉下來的象拔蚌。
等等？怎麽出現了晉江的黃牌警告？
鏡片自動掃描，“象拔蚌，鑽穴雙殼類動物，體型較大肉質鮮美，掃描評分優秀，可食用，同時請買手注意文明、謹記和諧，共創友好晉江環境。”
表情微妙的把象拔蚌反手放到倉庫，陸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不是，這個獸人世界到底是怎麽教育人魚的？陸頹第一次在獲取食材的時候得到了警告提醒，看着倉庫裏馬賽克之下的象拔蚌，只覺得盡早撈走小人魚的任務任重而道遠。
要不然年紀輕輕，腦袋裏都想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陸頹把桃子精托在右手上，然後讓貓爪把兩個人魚的頭發揉成鳥窩，“為什麽接近你們啊？讓我想想。”
一臉大大方方‘稍等我來現場編一個理由’的表情，陸頹看人魚妹妹又游過來偷偷想摸桃子精尾巴的模樣，指了指黑足貓，“聘請你們兩個來幫我照顧貓可以嗎？”
作為食材買手，陸頹早就了解過獸人對人魚的占有欲和私有控制權，要是雙生人魚被別的獸人娶走，她別說獲取食材了，就是連人魚的面都見不到，這就是獸人的霸道和獨.裁。
陸頹不知道雙生人魚會不會和其他獸人出現先婚後愛的情節，然後讓愛情改變彼此的偏見，獲得尊重和平等的地方，但是她知道這種‘愛情改命’論實在是風險太大，稍有不慎就容易翻車，陸頹的食材就徹底無望。
反正兩條人魚對獸人的觀感都不太好，看着也沒有什麽非要懷孕生蛋來升華人生意義的執念，那還不如讓陸頹把兩個人魚請走，每天抱着桃子精在水池邊打卡收獲食材就好。
和上個戀愛世界，主角們情緒變化強烈的時候冒出水果類似，在這裏人魚們應該是有着什麽想法的時候，會冒出相關的食材，象拔蚌雖然樣子馬賽克了一些，但烹饪之後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也屬于人魚的食物之一，這就讓陸頹有個大膽的想法了，不知道多給人魚們培養一些口味，會不會多冒出一些食材來。
豐富人魚的食譜，來增加食材的種類。
雙生人魚從未聽過有獸人會對他們說這樣的話，一時都有點呆，然後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認，“我們來幫你照顧貓，你會給我們支付工資，像是獸人和普通人那樣的雇傭關系嗎？”
“你們沒簽過勞動合同？”陸頹也有點驚訝，她對人魚的了解是真的不太多。
“不會有人聘請人魚的，他們覺得我們什麽都不會做。”人魚妹妹心直口快，對陸頹所說的勞動合同有着濃厚的興趣，看陸頹的眼睛裏都快亮出了小星星。
其實說來也挺難過的，對人魚來說勞動居然是一種可望不可即的權利，他們根本就不被正常的勞務市場接納，沒有辦法獲得薪酬自然也沒有什麽工作機會，更別說簽一份通用版的勞動合同了。
人魚哥哥不知道陸頹想從他們兄妹兩個身上獲得什麽，可是如果能避開嫁給獸人的命運去幫忙照顧貓，他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但是，我們的監護權還在人魚保護協會。”
和童話故事裏一樣美貌的人魚，仿佛有着上天饋贈一樣的美貌，猶豫的皺眉時都顯出無限的風情，也就是陸頹這種無CP的百分百防禦主角，根本感知不到魅力，聽到監護權三個字之後再次被獸人世界的設定打敗。
然後一查資料，陸頹發現人魚還真的是被嚴格限制着，出嫁之前的監護權在人魚保護協會，出家之後的監護權就在丈夫那裏，雙生人魚之所以能來咖啡廳就是陸頹的經理人和人魚保護協會簽的協議，讓協會特批的外出機會。
果然，不管是受教育、外出、開車、衣服款式，所有的細節全部都要協會批準，陸頹打賭這個設定不是女作者寫的，因為虛拟之外的現實真正存在着這種類似制度的國家，深受每一個受到平等自由思想教育長大的成年人厭惡，可能是作者們在設定人魚是捧在手心的小可愛同時，也沒有考慮的這麽細致，就讓世界觀自動補全借鑒了現實之中的一些設定。
總之，陸頹想要聘請雙生人魚，先要耗費一大筆錢從人魚保護協會那裏買走他們的監護權。
陸頹：……
這絕對是個能讓人權保護協會氣到吐血的世界，陸頹看了一眼自己的餘額還挺有自信的，但是桃子精卻又尾巴努力的拍陸頹的手腕，小爪子沾着水努力比劃着什麽。
人魚看不到，但陸頹卻看懂了，桃子精想告訴陸頹的是，這個世界能冒出食材的只有人魚，薅羊毛也不能抓着雙生人魚使勁薅，但陸頹單單是想見到其他人魚，就要準備錢來買監護權。
這麽一想，陸頹就有點緊張自己的餘額夠不夠用了，她倒是不懼于成為第一個買人魚監護權買到破産的獸人，但是，她擔心自己的錢不夠啊！
陸頹記得升級鏡片的時候，還附贈了一個聯系晉江客服的功能，考慮到時空傳輸成本只能用文字溝通，但現在用起來正合适。
——陸頹：客服，想咨詢一下食材買手可以在目标世界貸款嗎？我要破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