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這又是一個跟花文逸可以媲美的美男子
京城內,有一道橫貫南北城門的漓河。
平日裏,這漓河上,是衆多富家子弟游樂的地方。
河面上有好多畫舫,當然不缺的是歌妓舞姬。
此刻,夜已經深了,河面上的畫舫雖然都挑着燈,可是寂靜一片,大家都已經進入夢鄉。
“爺,外面風大。還是到船艙裏坐吧。”一個面色白淨少年走到船艙外,給面前的人添上一件鬥篷。
他面前坐着一個男子,拉緊了鬥篷衣領,低聲說:“我再坐一會,你先進去歇着。”
少年很想再說什麽,可是終究沒有開口,轉身朝船艙走去。
主子這幾日相當苦惱,他知道,否則也不會大半夜的到這畫舫上來。
男子五官猶如雕刻出來一般,側面尤其好看,只是眉頭緊蹙,看起來十分不開心。
這樣寂靜的河面,微微吹來的風,剛好讓他可以放松放松。
他慢慢閉上眼睛,告訴自己什麽都不要想,一切事情都留給明天再說。
突然,一側岸邊傳來腳步聲,聽聲音,應該是練家子,腳步輕。穩。
他從小習武,聽力過人,此刻周圍又是這樣靜,可以把那人喘息聲都聽得清楚。
那人似乎把什麽重物放到地上,接着聽到他低聲說:“這位姑娘,你也不能怪我,我是奴才,主子叫怎麽做就怎麽做,以後我會多給你燒些紙錢。”
接着撲通一聲,有重物落水。
聽着那腳步聲走遠了,他才睜開眼睛,天子腳下,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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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影一動,腳尖在船板上一點,人像一只大鳥飛向岸邊。
過了一會,他從水中躍起,手裏拎着一個大布袋,身子一轉,回到船板上。
今日出來,并未帶一個護衛,又不想吓到六子,所以事情就親力親為吧。
他手一揚,就劃開布袋,一個濕漉漉的人倒了出來。
畫舫上方,挑着一盞燈籠。把下面的情景可以看的很清楚。
這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子,她臉色慘白,緊閉雙眼。
他伸手探拭一下,氣若游絲,還沒死。
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在她嘴裏,而後扶她坐起來,給她輸入真氣。
也許是無聊,也許是氣憤,又或者是想找個陌生人說說話,他才會救這個女子。
林曉嘤咛一聲,慢慢睜開眼睛。
這是哪裏?
擡頭看到的是天空,周圍有風吹動,可是身下卻是硬硬的木板。
“你醒了。”一道好聽的聲音在她旁邊響起,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她聽到。
林曉吃驚的望過去,一個男子坐在她旁邊,目光卻沒看着她。
她坐起來,這才發現身上披着一件鬥篷,應該是這個男人的衣服。她也低低說道:“是你救了我?”
男子轉過頭,望着林曉。
燈光照亮他的面容,讓林曉倒吸一口涼氣,這又是一個跟花文逸可以媲美的美男子,他長得真好看。只是眉心緊蹙,好似十分不開心一樣。
林曉的冷靜也讓男子十分詫異,這女子醒來,不哭不鬧,不害怕,卻謝謝他相救,看來她知道自己出意外,看她穿着一般,他原本有些失望,若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兒,他問清情況,打算把她送到岸邊,讓她離去。
誰曾想,她望着他的眼眸十分清亮,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星,吸引他的眼神。
有着這樣一雙眼睛的女子,應該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兒吧。
“是的,有人故意把你裝在布袋裏,扔到這河裏,我正巧沒睡。看到了,就下去把你救上來了。”
林曉聽他這樣說,看看他身上衣服,又低頭看看自己,奇怪的問:“可我們的衣服都是幹的。”
男子挑眉。這個時候,她關心的是這個?真是有趣。
“我運功給你調息的時候,把衣服都蒸幹了。”他開口解釋道。
林曉小聲說:“這古代能人真多,濕衣服也能瞬間變幹燥,烘幹機到這裏怕是無用武之地了。”
她說的聲音極小。可是他卻聽得清清楚楚,他緊蹙眉頭,什麽古代,什麽烘幹機,還無用武之處,她識字,讀過書?
她這個人,可真有趣,跟他身邊的人大不一樣。
“你為什麽被人裝起來扔到河裏?”他開口問道。
林曉這才擡眼望着男子,長得很美。可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不可能告訴他自己應該是得罪世子爺,才被他讓人裝起來扔到這河裏,只是,世子爺若是想弄死自己。完全沒必要等到現在,用這種方式,哎,不是世子爺,那會是誰?
她光顧想自己的事情,倒是忘記回答男子的問題了。
“怎麽,有難言之隐,很難回答嗎?”他又問。
“不,不。”林曉慌忙擺手:“其實沒有難言之隐,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對救命恩人說,我其實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應該是劫財,對,是劫財。”
林曉為自己靈機一動點贊,怎麽就想到這麽一個好理由出來。
男子笑笑,他是什麽身份,一眼就看出來林曉在說謊,她不咬牙切齒的借此機會把害她的人臭罵一頓,卻帶着一絲喜色說話,給誰都覺得不對勁吧。
不過。他也沒追問的習慣,一直都是他一瞪眼,他們都主動開口說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男子不說話,林曉也沉?下來,雖然差點死了,可是,她出來了,從伫思樓出來了,是不是說,她找到回安和的路。就可以回去了?
林曉激動的差點跳起來,自己這算不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呢。
“恩人,謝謝你救了我,可我現在身無分文,也沒什麽可以答謝你的。這樣,你告訴我你的名字,等我回家之後,定會來找公子重重答謝公子。”
咬文嚼字說話,好累,不過,在陌生人面前,她可不能時不時蹦出幾個新鮮詞。
那樣,別人會把她當做異類看待。
林曉突然想起來,自己在蘭花面前甚至花文逸面前這樣說話。為什麽他們沒覺得她是異類。
甚至夏文中看到自己那樣療傷,也沒太過大驚小怪,是不是這中夏國的人都是見多識廣的人,對她這樣的人根本不好奇。
她可不知道,其實人人心裏都覺得她奇怪,只是花文逸親自驗證過,她是林曉本人,才一直只在心裏納悶,沒當着她的面提出質疑。
男子聽到林曉這一番話,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