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059岑光婚禮
可是,他卻就連懲罰她,都懶得懲罰她!
她是該慶幸自己的與衆不同,還是他的冷漠絕情?!
古男抓着那個紙條,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看着上面的字跡。
熟悉的字跡,每一個筆畫,都讓她心悸。
她慢慢的團成了一團,捏在手心裏。
然後到了衛生間裏面,把紙撕爛了扔進馬桶裏面直接沖掉了。
她坐在床前,一直想着那張紙條上得字,固執的沒有去睡覺。
那一夜,顧岑洋沒有來她的房間裏騷擾她。
她安靜的坐着,腦海裏,想的全是那個陽光的岑光。
把他們從認識,到現在,一次一次的回想着。
然後,整個人便大哭大笑的蜷縮在窗前,癡癡傻傻的看着無盡的黑夜。
第二天顧岑洋來屋裏看古男的時候,發現女子還是在坐在床頭上,瞪了一眼床上,卻發現是完整無好的,一夜未眠?
他挑了挑眉,然後慢慢的走到了古男的身前:“玩自虐?!你這麽玩,他也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也不會心疼你的!”
古男慢慢悠悠的擡起頭,看了一眼顧岑洋,整個人索性抱了抱自己的身子,不理他。
她也懶得理他。他們根本就沒有共同語言。
顧岑洋看到這樣的情況,卻也不生氣,愣愣的看了她幾秒,站起身:“好,你說,你想怎樣就怎樣,我可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這次是為了讓你不在對顧岑光有感情了,你可以傷心一次。”他邊說着,邊低了低頭,把肩膀往她面前遞了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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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借你我的肩膀用一用,給你哭?”
古男瞪了一眼顧岑洋,直接躺在床上,拿起被子,蓋住了自己。
視而不見。
顧岑洋呵呵的笑了笑:“得了,你好好休息,公司裏還有事,先忙去了。晚上我會回來吃飯的!”
古男這一睡,便睡了個昏天暗地。
朦胧之中,似乎她聽到了白梅的聲音。
“沒什麽大礙,就是昨天夜裏受了風寒,現在體溫偏高,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
“那怎麽睡到現在還不醒來?”
是誰的聲音,這麽浮躁,帶着幾分怒氣。
古男不想去管,不想去思考,整個人閉着眼睛,任由自己按照着自己的意識,再一次的睡了過去。
睡夢之中,她似乎看到了顧岑光。
他們最初相遇的時候,還有後來顧岑光小心翼翼的給她告白的時候。
她像是倨傲的小姐,瞪着跪在她眼前的他:“你到底要幹嘛?”
“我喜歡你!”男子遲疑了一秒鐘,傻傻的說了這樣的話。
她掩嘴笑了起來,遮不住眉眼的嬌羞。
然後,撲入了他的懷裏,帶着幾分惱怒:“岑光,若你再惹我生氣,我就不理你了,真的不理你!”
她撲入他的懷抱,可是,卻發現,那個男人漸漸的變得稀薄了,仿佛要遠離了她。
她伸出手,努力的抓住了一個人,緊緊的攥着衣襟。
帶着幾分無助的表情。
她的表情過于脆弱,落在了顧岑洋的眼底,他有些動容。
可是,下一秒,她卻喃喃的低語着:“岑光,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你不是答應我了嗎?”
一瞬間,顧岑洋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他伸出手,要狠狠的甩掉了女子抓着自己衣服的手。
卻又看到她的眼角,怔然的落下來了眼淚,一滴一滴的灑在了被褥之中。
她喃喃的低語着。
“岑光,你說過只娶我一個人的,你說過的,你怎麽可以反悔?你怎麽能突然去娶別的女人了?”
“岑光……”
白梅聽到這樣的話,發現顧岑洋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頓時她無奈小心的說道:“對不起,顧先生,古小姐是燒糊塗了,胡言亂語的,現在她要喝藥了!”
顧岑洋冷哼了一聲,接過藥,強迫自己放柔了語氣:“男男,喝藥。”
古男以為是顧岑光,那樣的聲調如此的柔軟。
頓時,帶着小女人的嬌羞,小心翼翼的說着:“岑光,我不要喝,我不要喝藥!苦!”
說到這裏,古男卻嘟了嘟嘴,撒着嬌:“岑光,我想吃你給我買的糕點了,你親自買來的……”
顧岑洋端着藥碗,此時臉色已經黑了。
他看着這個昏迷不醒的女子,如此執着的向着那個男人,心底一陣怒火。
然而,還是狠狠地抓起了她的手臂,動作幅度看上去很大,可是力道很柔。
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裏,然後捏了他自己的鼻子,灌了進去。然後一下吻上了古男,直接把藥灌了進去。
“岑光,我苦……”
古男想,自己一定是昏過去了吧,才會做到這樣的夢,才會在夢裏如此大膽的想着那個男人。
把自己心底的委屈和愛意,全盤托出。
她那樣的愛,一直壓抑在心底,壓抑的她全身的疼。
她想要只守着他們兩個人的愛情。可是,她卻又覺得無能為力。
想到這裏,古男哭了起來,邊哭便低低的說着:“我苦,岑光,我心裏苦,我哪裏都苦,我真的很想讓我自己就這麽死了,死了我是不是可以不會這麽難受?”
“岑光……救救我,好不好?帶我走,好不好?”
“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好不好?!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求你了?我們離開這裏!”
顧岑洋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頓時把她按到在床上,拿着被子,胡亂的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怒聲怒氣的吼了一句:“苦?!那就忍着!趕緊給我休息。在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我揍你!”
那個聲音惡狠狠地,吓得古男在睡夢之中還打了個哆嗦。
她覺得自己全身無力,哪裏都疼,忍不住的落淚落得更兇了。
她的手指,狠狠地掐進了自己的掌心,然後用力的掐着,像是要把自己掐死了一樣。
顧岑洋俯視着她這副樣子,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把她的手攥住,任由她掐着自己的手心,然後低聲的哄溺着:“乖,睡覺!睡醒了就好了,嗯,乖!”
那樣的哄溺,卻帶着幾分語氣的僵硬。
說到這裏,他卻頓了頓,看了一眼一旁的蘇姨。
然後說:“你去拿糕點來。”
說到這裏,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再拿點巧克力!”
然後,顧岑洋就在心底鄙夷了自己一下!
還是心軟,還是舍不得看着她這樣的難受!
古男一直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天才醒來。
醒來之後,整個人還是倦倦的躺在了床上。
細數着日子,一點一點從指尖滑過。
轉眼,就到了顧岑光結婚的前一天夜裏了。
她又在哪裏坐了一夜。
顧岑洋很忙,畢竟他們顧家的婚禮,他是顧岑光的哥哥,他要不去,直接會被很多人罵的!
去了,卻又放心家裏的這個小女人。
所以,在前一天晚上,他還是所幸的回了一趟家裏。
果然,那個女人蜷縮着身子,在床上,兩眼無神的看着別處。
他走上前,心底軟成了水,抱着她:“吃飯了麽?”
古男茫然的擡起了眼,看着他,好半天,才把自己的身體向後縮了縮,像是要躲開顧岑洋。
顧岑洋卻也沒有說話,只是把她放平了身子,然後看着她無助的樣子,伸出手,柔和的揉了揉她的長發,犧牲的說:“男男,明天過後,他就再也不屬于你的了,你以後跟着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我會對你好的!”他抿了抿唇,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又接着說:“男男,那一日,對不住,我不是故意對你那麽兇,不該那樣對你,是我太生氣了,我以後不會了……”
“還有,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總是要告訴你的,男男,真的不是我給那個男人說的我要顧岑光娶端木蓉的,溫柔馨一直巴不得岑光娶了端木蓉呢……”
“我不想聽。”
古男虛弱的搖了搖頭,她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我什麽都不想聽,我只是很難過,顧岑洋,你看看我的心,她已經不會跳動了!沒了岑光,我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
她突然間怔怔的落了淚:“顧岑光,到底要怎樣,你才可以放我們走?!”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剎那,顧岑洋卻是再也生不出氣來了。
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她。
許久,才抱着她,躺在了床上。
“休息,你身子太虛了,而且你沒了岑光你還有小興呢!小興還在呢。”
古男沒有推開他,始終蜷縮在他的懷裏。
過了許久,顧岑洋才擡起眼睛,看着懷裏的古男,低聲的說:“男男,跟着我不好麽?!為什麽非要離開?男男,我以後好好的對你,岑光怎麽對你的,我就怎麽對你,成不成?!你跟着我好好的過日子,不要傻乎乎的說什麽要離開我的話,讓我做什麽都成,就是今天,為了他放縱的哭一場鬧一場,從此以後,就當再也沒有遇見他,可以麽?!而且小興也是我兒子,我們一家三口開開心心的不好嗎?”
“可能麽?”古男的聲線帶着幾分軟,她茫然的看着顧岑洋,低聲的說:“這個世界上,我最後悔的事情,便是遇見了你!”
第二天。
國際飯店裏面,各大媒體都在大廳裏等着。
各行各業的知名人物,顧默都請了一個遍,這不僅是為了給媒體看的,也是給了端木家一個交代。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顧岑洋高高在上的坐着,他看着面前一幕一幕的炫人眼目的布置,整個人的神思卻有些飄忽。
全部萦繞在家裏的那個女人身上!
今天來的時候,她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躺在那裏,甚至自己去親她的時候,她都是一動不動的樣子。
想必,心是傷透了吧。
不過沒關系,古男,等你徹底的絕望了,那麽,我便讓你再一次的醒來。
從此以後,顧岑光,他再也沒有任何的資格去愛你了。
除了我,這個世界上,任何男人,不配在愛你了……
顧岑洋想到這裏,搖了搖頭,坐直了身子,讓自己放松了心情,去圍觀這一場婚禮。
顧岑光一整天都是面無表情的。
任由別人給他拿出了一身又一身的西裝,給他做着發型!
甚至,顧岑洋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走過他身邊的時候,還淡淡的抛了一句:“顧岑洋真是如你所願,今天開始,我再也不配愛她了!不過沒關系,我告訴你,她愛的是我,而我也愛的是他,你最好,對她好點,否則……”
顧岑洋聽到這樣的話,冷笑了一聲,側頭,諷刺:“你有什麽資格對我說這些,你都要結婚了,弄清你的身份?!”
然後輕飄飄的離去。
剩下顧岑光一雙眼神,變幻莫測。
著名設計師設計的婚紗,配上端木蓉,絕世美女。
端木蓉看着鏡中的自己,彎起了唇角。端木家,現在都是喜笑顏開的。
她靜靜的等着,等着時間的到來,等着他們婚禮的開始。
她高傲的擡着頭,看着鏡中的絕美容顏,絲毫不遜于那個古男。
她想,只要她嫁給了顧岑光,那麽,她便會有把握,把握得到那個男人!
手指微微的攥了攥,倨傲的擡起頭,帶着幾分拭目以待的光芒。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間,一個一身西服的人,走到她的身邊,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突然間臉色變成了蒼白的。
她手指輕輕的攥了攥,那個男人,居然,居然,破釜沉舟了?!他,他就那麽,那麽的愛着那個女人嗎?!
岑光,是你逼我的,逼我的,逼我無路可走,我是不會允許你答應娶我的時候,讓你從我的身邊逃脫掉的!
我也不會讓你逃走!你只能屬于我!
心很疼,可是表情卻還是那般的傲然。
看着鏡中的自己,突然間站起身,她深呼吸,強迫自己安靜了下來。
她不能貿然行動,岑光想來厭惡她,她不可以讓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越發的僵硬着。
上一次,是她讓他爸去找顧默的,然後顧默對媒體宣布的。
是溫柔馨輕而易舉的嫁禍給了顧岑洋,這一次,她該怎麽辦?!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慢慢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服務員,掀唇,笑了笑:“幫我叫一下顧岑洋顧先生,你就說我有事找他。”
離婚禮開始就一個小時的時間。
所有人,都在靜靜的等着。
顧岑洋覺得無聊徹底,端了一杯紅酒,慢慢的坐在了自己的休息室裏,品嘗着。
腦海裏,卻想到的是前不久,在這個屋內,他給她下藥,誘她在他的身下承歡的畫面。
正在他深思恍惚的時候,安叔,卻突然間走到了顧岑洋的身邊,看着一直是冷冰冰的顧岑洋此時卻仿佛溫柔了許多。變得如此的溫和。
想必是跟那個女人有關吧。
女人,真是一個奇妙的動物,那麽柔弱,卻可以讓男人,也變成繞指柔。
可以讓一個冰冷的人也可以成為一個有溫度的人。
他走上前,臉上是見怪不怪的冷漠表情,看着顧岑洋,低聲說:“少爺,端木小姐想要見你。”
顧岑洋皺了皺眉,眼底滑現了一抹好奇,她要做什麽?
婚禮馬上開始,好好的新娘不做,突然跑來找他,有什麽事情?!
然而,就在他沉思之際,端木蓉卻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紗,踏了進來,語氣帶着幾分清脆的笑意:“岑洋哥哥,我大婚,你還沒給青瑤道喜呢!”
“呵呵,這是自然,祝你百年好合,幸福美滿。”顧岑洋煜慢慢悠悠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看着端木蓉,淡淡的說着。
端木蓉聽到這樣的話,卻撲哧的一笑:“岑洋哥哥,我倒是心底希望我可以百年好合,幸福美滿,只可惜,我似乎沒那個福分!”
“哦?”顧岑洋顯然對端木蓉的話沒有太大的興趣。
聳了聳肩,然後看也沒有看一眼端木蓉的面孔,自顧自的看着端木蓉身上的婚紗,腦海裏卻想到了那個女人。
若是,她穿着一身婚紗,應該是風華絕對,煞人心魂吧。
頓時,邪笑着擡起頭,看着端木蓉:“端木既然可以讓老頭對媒體宣布,讓岑光娶了你,那還有什麽事情,你做不到的?!”端木蓉聽出來顧岑洋話裏的諷刺,卻也不惱。
反而,整個人興致出奇的好一樣,徑自的拿起桌子上盛滿紅酒的酒杯,抿了一小口。
然後掩着嘴,笑道:“當然有我做不到的了,例如說,岑光和古小姐情深如同磐石,我就算是再奪再搶,也無濟于事。”
顧岑洋只是用食指頂着酒杯的底部,慢慢的轉了頭,慵懶的靠着沙發上。
看着端木蓉沒有露出來任何的牙齒,絕對的笑不露齒的絕美笑容。
高貴典雅的讓任何一眼看去,那邊是名門貴族千金大小姐。
還有他那無可挑剔的妝容和端莊姿态。他眼神微微的眯了眯,卻沒有心情去欣賞。
他眼神微微的眯了眯,卻沒有心情去欣賞。
當你的心底住了一個女人的時候,你便沒有任何的心情,去觀察那些美好的事物。
因為,你會忍不住的拿着她和心底的那個她做對比。
然後便會發現,其實你愛的那個女人,是別人遠遠比不上的。
那個女人的存在就像是——
就算是所有的事物都已經背棄了她,你也不願意,放任自己去背棄了她。
顧岑洋想到這裏,才慢慢的別開了眼睛,冷淡的抿了抿唇,唇角露出來一抹不耐煩的痕跡。
站起身,微微的弄了下衣服上的褶痕。“我今天還有事了,這麽多人為了你和岑光祝賀,不缺我一人,我就先回去了。”
不大放心!
總覺得像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早上離去的時候,那個女人的眼神太過于悲哀,哀傷的像是一張網,牢牢地網着他的心。
她會不會,悲傷欲絕?!
“岑洋哥,你等下,我有事要說!”
端木蓉看到男子的起身,整個人也緊跟着站了起來。
昏暗的天,已經壓了下來。
陰影籠罩在端木蓉的臉龐上,她的眉眼,折射出來精致的輪廓。
心事,隐藏在輪廓的陰影之中。端木蓉看着顧岑洋那抹不耐,整個人的表情卻淺淺淡淡的笑了起來。
心底慢慢的細細的斟酌着。
他若是知道了,他會怎麽辦?會不會陷顧岑光于絕路?
垂了垂眼睛,遮掩住自己心底那些醜陋的渴望和念想。
她的某種情緒慢慢的繁衍着,然後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樣,才可以在顧岑光的心底,扮演了一個無辜者。不會讓他以為,一切都是她破壞的。若是讓他知道,這幾天,她派着人,無時不刻的監督着他,他定然跟她這一生一世,在無好轉了!
連開始都沒有開始就要結局,這不是他端木蓉想要的!
于是,端木蓉用她那特有的音色,低低的聲線顯露出來她的緊繃情緒。研究一眨不眨的看着顧岑洋,然後緩緩地說道。
“岑洋哥,你不會以為我這般的不顧禮節的跑到這裏來,是為了給您要一聲道賀吧。”
“其實,我的确有事,那便是關于岑洋哥心底那個寶貝女人古小姐的事情。”
顧岑洋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慢慢的擡起頭,露出來了一抹難得一見的陰沉笑容。
毫無情緒的眸子裏出現了一抹陰霾,怒視着端木蓉。
上官青瑤全身哆嗦了一下,然而,還是強硬着讓自己開了口。
慢慢的細語着。
“岑洋哥,我想,現下,您的确需要回家一趟了,我丈夫,也就是岑光,現下已經消失不見了。”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也許岑洋哥的可人,也跟着消失不見了吧……”
一句話,讓顧岑洋整個人的眼眸冷了起來。
他的大腦裏,迅速的掠過了這幾日的事情。
卻尋不出任何的破綻。
于是,整個人便低低的笑出了聲音,帶着幾分諷刺:“你這樣的話,還真是讓現在心底一聲咯噔,你覺得顧岑光他有膽量能從我把她帶走嗎?更何況,就算是顧岑光他敢,難道,他不怕後果嗎?”
“可是偏偏有的人,為了愛情,也許就會舍棄一切,岑洋哥,我只一下子,我的确找不到顧岑光了……”
端木蓉細聲細語的說着,語氣沒有半分的軟弱,甚至,還帶着一貫的矜持,緩緩地踏着規矩的步伐,走到了顧岑洋的面前,擡着頭,看着這個陰柔的男子,微微的笑了笑,眼睛的深處,閃過的是不易察覺的沉思。才有開了口。
“岑光,我一直喜歡岑光,現下有了機會,我可以得到岑光,所以我不想要放手……”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既然那個女人是你一心想要,那麽就還希望岑洋哥你可以看好,可別捅出來什麽大亂子,丢了顧家的顏面,以至于……”
顧岑洋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那個女人,她敢麽?他告訴過她的,若是她敢私自跟那個男人見面,他定然是不會輕饒了他的!
他還說過,在他不放她走之前,她是離不開的!
她就算是有哪個心,她有哪個膽量麽?!
難道,她不知道,他們離開之後,注定是一生逃亡嗎?
端木蓉看着顧岑洋那般據傲的表情,整個人卻也不緊張,慢慢悠悠的閃現了一個發自心底的笑容,清澈而又豔麗。
“岑光哥,我先告辭了,我想說的話已經說過了,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
這樣的話,惹得顧岑洋整個人的心底震動了一下。腦海裏,卻閃現了一抹不安的感覺。
他看着窗外的天,眯了眯眼睛。
他本來剛才還看到了那個男人的,他還看到了那個男人眼底的那一抹認命和無奈。
難道,一切都是假的嗎?
黑色的眸子裏,閃現了沉思,更何況,那個女人,病的不輕,甚至還躺在床之後,她又能怎樣逃掉?
然而,端木蓉的話,卻又是什麽意思?!
顧岑洋的眼底幻化成了一抹陰郁。
顧岑洋讓安叔把車開來,匆匆離去。端木蓉隐藏在暗處,看着離去的男子,笑的優雅而又志在必得。
誰也不要怪她,只有這樣,她才可以讓顧岑光是她的,而且,也只有她,才可以保護了顧岑光!
那些悠閑地日子,并不屬于你的!
端木蓉的腦海裏想的是那一日,她和他的熱吻。
雖然是在接吻,可是卻仿佛是兩個人隔了很遠很遠一樣。
是呢,一直都是她努力的靠近岑光,可是,卻不能靠得更近。
永遠,他們兩個人之間,都隔着那麽深,那麽深的冷漠。顧岑光不喜歡她,沒關系,不要緊,她只要在他的身邊,為他籌謀,那便好。
顧岑光喜歡別人,沒關系,不要緊,她會努力的小心翼翼的不讓他讨厭她,也不會讓他和她在一起。
就這樣,那邊好。
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為了一個情字,亂了所有的心智。
顧岑洋急忙的在車上下來,一路狂奔的向着屋內走去。
他的心跳,猛地很。
甚至,他都有些害怕,不敢踏進了那個屋內。
然而,當他走進屋子,才看到,蘇姨癱軟在了地上。
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是被下藥,昏迷過去。
她的手邊,有着半杯水。
床上,幹幹淨淨的。
那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顧岑洋很迅速的便冷靜了下來。
默默地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嘴邊滑現了一抹冷笑。
那樣的笑容,像是來自于地獄的寒冷。
心底慢慢的盤算了又盤算。
然後,才開口,對着身後的蘇進,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安叔,現在,你知道該怎麽做嗎?!這一次,你看到了嗎?是她逼我的……我終究還是太縱容她了,呵呵……所有的一切,都這麽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