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049我要白梅
他們才是相愛的,而你,不過是仗着自己有點能耐,搶來的而已……
他們做,那才是真真正正的*。
而你和她,卻只能在她的心底,落成一種強暴,沒有任何的感情,只能說肢體上的親密!
他的唇瓣動了動,臉色有些陰沉,一些話,想說,卻還是欲言又止。
慢慢的看了她一眼。
終究,還是轉身離去了。
安叔當然知道顧岑洋是什麽意思,他是再告訴她,等下把她呆會他的房間休息。
安叔從來沒有見過顧岑洋這麽失望過,那麽沉重的眼神,那麽壓抑的表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古男抱着腿,在哪裏哭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
終究,那一場噩夢,還是來臨了。
終究,她以為的幸福,還是煙消雲散了。
到了現在,她該如何辦?
這個世界,一瞬間,她卻覺得沒有半分的依戀了……
那一瞬間,安叔就站在不遠處,看着那個呆呆板板的女子,在星光燦爛的深夜,抱着自己瘦弱的身體,坐在游泳池旁邊,弱不禁風的哭着。
沒來由的,安叔的心就在一瞬間,軟了下來。竟然,有些同情那個女子。
可是一直以來,只要顧岑洋想要的,卻從來沒有得不到的。顧氏集團如果顧岑洋想要的話,他只要動動嘴,顧氏集團就是他的了,可是他就是任性的還讓顧默當着顧氏集團的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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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傷害他的人,明明可以取了他們的性命,他卻還是那副樣子,懶得出手。
而唯獨,這個女人,他卻好像是,固執的很……
心計,手段,強取,豪奪,什麽都用了。
“少爺……”安叔看着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躺在地板上,一身的西裝已經扯的不成樣子了,但是依舊如同往昔的高貴。
顧岑洋擡了擡眼皮,看着安叔:“安叔,我現在是不是很可笑啊?你看我,居然因為她,變得如此的頹廢!”
他這一次,對着安叔說自己的心裏話,他從來沒有将自己的心裏話給安叔說過,一直都是去給安叔,說什麽就讓他去做什麽!
那是以一種平等的身份,在跟安叔說話。但是,安叔在聽到了顧岑洋說了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懂了顧岑洋。
他默不作聲的躺在了顧岑洋的身邊,側着頭,看着顧岑洋精美的面孔,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撇了撇嘴,“岑洋,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顧岑洋聽到這句話,低低的笑了起來。
那樣的笑聲,帶着幾分苦澀。
“安叔,你說我做錯了什麽嗎?”
安叔楞了一下,沒有動,也沒有吭聲。
“安叔,她說她跟他做了那一刻,我嫉妒的發狂,可是之後,她說的話,卻讓我心突然間疼了起來,我不敢看她了……甚至,我覺得我對不起她……她現在的結果,都是我帶給的。要不是我,他也不會這樣子,可是,我卻不想把她送還給顧岑光,還君明珠?我做不到……”顧岑洋躺在那裏,閉着眸子,眼前卻是那個女人哀怨的眼睛,帶着控訴和指責,還有深深的埋怨恨意!
她恨他,恨他!
開始的時候,他在想,他就是要得到她!
就算她恨死他也無妨!
那樣子,沒有因為愛占據了她的心的話,就要用恨來占據她的心吧。
可是,現在,他卻拼命的厭惡那個恨!
他想要讓古男愛上他,因為愛占據了她的心!
“安叔,我想了想,我才發現,我和她之間什麽也沒有。我拼了命的想要得到她,想要她屈服于我。可是她卻拼了命的想要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她拼了命的想要我死,想要奪了我的命,你看看,這就是我們兩個人……”安叔跟着他躺了很久,這是從他小以來,第一次看到顧岑洋如此模樣。
他伸出手,從顧岑洋的手邊接過了酒瓶,拿了起來,灌了兩口,然後才側頭,看着顧岑洋冷凝的臉。
終于開了口。
“你是認真的嗎?”
顧岑洋聽到這樣的話,終于慢吞吞的睜開了眼睛,眼底閃爍着奇光異彩。
“安叔,我想,她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也是最後一個心動女人!但卻這麽的……”
這個世界上,他為了挑戰自己,訓練自己,對什麽沒有抵抗力,就一直強迫自己具有抵抗力。包括女人。人體炸彈,是權力之中,最常用也最具有危險力的一個暗殺。
什麽樣的女人,他沒見過,可是他卻就這樣癡迷了她一個人。
目的只有一個,訓練自己,對所有的女人,都有着高尖端的防備力。
“安叔,我不想強她了……”
安叔聽到這樣的話,頓時明白了顧岑洋的意思,他最終,還是張了張口:“迷香,要不要我準備些?”
顧岑洋的眼神閃了閃,站起身。
走到了門邊,突然間頓了下來,不過數秒鐘,他才側頭,看着安叔搖了搖頭。
“沒必要。”
雖然很懷念中藥的她是那麽的溫順。
可是,他卻更想她清醒的情況下,和他做。
認認真真的做一次。
可是,顧岑洋知道這不可能!
想到這裏,顧岑洋卻擡起頭,淡淡的笑了笑,算了吧,對于她來說,厭惡極了吧……還是不要逼的好。
随即,他的腦海裏,卻浮現了她不久前,對着他大聲喊着的話,那麽凄厲而又含着濃烈的恨意。
“我跟他做了,怎樣?!你能怎樣?!”
是的,他能怎樣?
他還能怎麽樣!
他突然間一瞬間,很想知道,他們做的時候,她綻放的是怎樣的光彩?!
她定然是全身心的把自己交給他的吧……
她是那麽的愛着他。
到底,什麽時候,他才可以,和她也是那般的姿态做一次?!
那一天之後,古男整個人便昏昏沉沉的,像是沒了靈魂的布娃娃一樣,窩在屋子裏也不出來。
到了午夜,還是昏昏沉沉的發起了燒。
若不是半夜,顧岑洋整個人心底不安,跑去了她的房間去看了看她,恐怕所有的人都不曾發覺。
顧岑洋連夜把整個家裏搞的人仰馬翻。那一夜,小興一直牽挂的站在古男的身邊。
古易興心裏突然特別懊悔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是古易興又特別希望古男和顧岑洋可以在一起。
顧岑洋直接一個電話,把私家醫生都叫了過來。一下屋裏都滿了。
可是,古男卻只是抱着被子蜷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睜着眼睛,固執的不讓任何人碰她,不讓醫生給她看病,顧岑洋哄也哄了,吼也吼了。
可是,那個女人,最後卻抱着被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就是不想,不想讓他們看……”
“古男!”顧岑洋從來對女人都是沒有耐心的,現在這樣的一折騰,已經是被她鬧完了一個小時了。
而他抱着她,讓那些醫生走上前,卻被女子虛弱的張着口,挨個的咬。
“我說了,我不要他們看!我不要他們看!”
“那你想要怎樣?!”顧岑洋真的很頭疼,是不是女人都是這麽麻煩!他握了拳,真想給她一巴掌,可是看到她嬌嬌弱弱,臉色蒼白,全身打着顫抖的樣子,舉起的手,又重重的落了下來。
“乖,男男,看一看……”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白梅,我只要白梅給我看……”
顧岑洋眯了眯眼睛,白梅,傳說之中,那個全國很有名的大夫?
眼看着女子蒼白的迷迷糊糊的說着胡話,明明都要昏過去了,可是偏偏就這麽強硬的支撐着。他頓時擺了擺手,吩咐蘇進帶人,去把白梅請來。
古男躺在床上,整個人狼狽不堪,周圍圍了好幾個醫生,顧岑洋着急的的走來走去。
他看着床上濕漉漉着發絲的古男,臉色蒼白得吓人,頓時揮了揮手,指着一個醫生:“你,現在去給她看一看……”
原本已經昏沉的古男,突然間尖叫的張開了口。
“走開,我不要——”
“你——”
顧岑洋怒吼了一聲,卻再也顧不着那麽多了,走上前,徑自的抓了古男的手,一把扯了出來,遞給了一旁的醫生。醫生連忙走上前。
古男抿着唇,攥住了拳。
她無助的看着面前的醫生,整個人有些慌張。
正在此時,安叔領着白梅走了進來。
顧岑洋立刻揮退了所有的人,把白梅一把推到了床邊。
古男看到這個熟悉而又慈愛的面孔,終于,跌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
“她怎樣了?”
“她情況不大好,求生意志很薄弱……”“能活着嗎?”顧岑洋瞪着她蒼白的臉,整個人突然間發現心底盈上了一抹恐慌:“若是她死了,我會讓所有人都給她陪葬的!”
說到這裏,顧岑洋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湊近了古男的耳邊。
抓着她瘦弱的手,一字一頓,惡狠狠地威脅着。
“古男,你給我聽好了,若是你現在敢給我死掉,你信不信,我會讓顧岑光死無葬身之地,我也會讓小興去陪你的,還有,你自己要的醫生,也會跟着陪你的!你若是不相信,你大可以試一試,你等着瞧!”
……
無盡的黑暗,像是一場噩夢,纏繞着她。
她在裏面,浮浮沉沉的卻醒不來。她隐隐約約的聽到了那個她讨厭極了的聲音在威脅着她。
可是她卻不想醒來。
她就在想,若是可以這樣,死掉,那該多好,多好啊……
白梅,你知道我的夢想的是不是?
若是我死了,你知道把我送到那裏去的,是不是?
白梅,我該聽你的,不該走我媽的路的,現在你是不是可以給我說一些話了,好讓我給我媽帶過去。我媽她一定也有很多話給你說的。
白梅看着閉着眼睛,昏迷着的女子,眼前卻是一陣恍惚,仿佛看到了那個女人。那個曾經陪伴了她許久的人,她曾經,也是這麽無助的躺在那裏。
她伸出手,認真的幫她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慢慢的接過了蘇姨遞來的藥。
然而,送進去,卻順着嘴角落了下來。
絲毫喂不進去。
顧岑洋看到這樣的一幕,眼睛眯了眯,他一把奪過蘇姨手中的藥,往自己的嘴裏狠狠地換了一口,然後把古男拽了起來,抱在懷裏,低頭,便吻了進去。
是誰再吻她,那麽強勢。
舌頭,粗魯的撬開了她的唇瓣。
緊接着,又那麽苦的液體,過渡到了她的嘴裏。
熟悉的藥味。又是這個藥,她從小到大熟悉的很。
她想吐,可是嘴巴卻被人狠狠地堵着。
那些液體,無法逃掉,終究,順着她的喉嚨流了下去。
接連好幾天,她都是那麽昏迷在床上,不說話,不吭聲。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
白梅把過脈,診斷過後,已經有些平穩了,身體虛弱,可是卻應該醒來了。
她想,也許她是在逃避什麽吧。
顧岑洋不笨,自然看得出來她心底打什麽算盤。
這幾日他喂她藥物的時候,他故意把舌頭,送進了她的嘴裏,灌進藥物之後,流連忘返的吸允着。
舌尖掃過她的貝齒,慢慢的啃咬着,他清晰的感覺到她身子的顫抖。
像是逃避和害怕着什麽。
古男,你不想醒來,是不是?
古男,你是不是覺得顧岑光不要你了,這個世界沒有你留戀的了,而我困着你,所以,你就這般的裝睡下去,一直裝……
可是你就沒有想過小興嗎?如果我讓小興陪在你的身邊,你是不是會醒過來!
把一個空的沒有任何靈魂的軀殼給我,是不是?
你以為,我想要的是這個嗎?
古男,你不想醒來,那麽我自有辦法,讓你醒來!
顧岑光盯着床上仿佛睡着了的女人的身影,唇邊,泛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我不想如此對你,可是,是你逼我的,逼我的……
那麽,我們看看,究竟是誰狠?
誰能鬥過誰?!
顧岑洋想到這裏,霍然的轉身,走出了房間!
顧岑洋離去之後,白梅看着床上的女子,終究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摸了摸她嬌嫩的面頰,才低低的說:“男男,你這又是何必呢?”
古男聽到這樣呆着心疼的聲音,再也忍不住的眼淚落了下來。
她許久,才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看着白梅,一句話說不出來,只是那麽怔怔的哭着。
“梅姨……我給你添麻煩了……”
“傻孩子,說的是什麽,這個世界上,自從你母親走了之後,便只有你是我在意的了。”
白梅伸出手,撫了撫她的長發,替她整理好,然後略帶着幾分責備的開了口。
“男男,你怎麽可以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總是這麽折磨我,差一點,我便被你害去了性命。”
古男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的表情有些恍惚,仿佛是想到了小時候,她就那麽調皮的依着白梅的懷裏,抓着他的手,咿呀咿呀的撒着嬌。
這個世界上,最疼她的人,便是白梅了。
她知道,她只是,把她對自己對自己母親的感恩,還有對自己母親的愛,延伸在了她的身上。
想到這裏,古男的表情難免有些惆悵。
“梅姨,你生我氣了嗎?”
“傻孩子,我哪裏舍得生你氣,只是責怪你,這般的不在乎你自己,惹得我心裏難受……你怎麽跟她一樣,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白梅的聲音帶着幾分哀愁,輕輕的,像是一種溫柔的訴說:“你若是真的有了三長兩短,你母親在九泉之下,定然要怪我了……”
“不會的,我母親一定不會責怪你的……”
說到這裏,白梅卻沉默不語了。
盯着古男的眼神,有些發呆。
仿佛是看到了另一個她。長的真的很像啊!
像的,她總是一瞬間,覺得自己回到了十八歲的時光。“梅姨,你打算一直這樣嗎?若是我母親知道了,她心底定是不好受。”
“不這樣能怎樣?當年你的母親救了我只後,我才想着會活下來,那幾年都是你母親鼓勵我活下來的,還有那個男人,在他去的那一刻,我就注定,這輩子,要孤獨終生了。”白梅有些落寞的看着窗外,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他的心,全給了她的母親,那裏還能放得下其他的東西。
閉上了眼睛,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男男,我先回趟醫院,這幾天沒在,定然事情很多。”
白梅轉身,古男卻清楚的看到面前那個女人的眼睛,是濕潤的……
古男還是那般。
顧岑洋一來,她便閉上了眼睛。他要喂藥,就随便了他。
她知道,他已經知道她醒如何,她偏偏就是不想要看到他。
然而,這一日,顧岑洋照例喂完了藥,把她輕輕的放了下來,還伸出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卻聽到安叔的聲音傳來:“少爺,端木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吧。”顧岑洋淡淡的聲音,帶着幾分平靜。
安叔還沒有傳話,端木蓉便一下子撲到了床上,抓着昏迷不醒的古男,大聲的喊着:“你給我醒來,醒來——你到底要把岑光害到怎樣的地步?你知不知道他現在為了你,都快要瘋了!”
古男本就沒有睡着。
她的理智清醒得很。
在聽到端木蓉口中傳出來顧岑光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心髒重重地跳了一下,然後開始收縮了。但是她只能恍恍惚惚的躺在那裏。
顧岑洋蹙了蹙眉,俨然是不高興了,他看了一眼安叔,“把她拉出去!”
端木蓉哪裏還有平日裏的端莊高貴,此時簡直像是一個絕望的女子。
瞪着眼睛,看着床上的女子,那麽安靜,仿佛外界的事情,那些糾紛,暗殺,死亡,都與她無關一般。
她攥住了拳頭,盯着她。死命的拽着她的手。
安叔和蘇姨上前,剛要把端木蓉帶出去,端木蓉卻突然間定格了自己的眼睛。
她分明從那個女人的眼角,看到了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痕。
她在哭,她能聽到她說話!她根本就沒有昏迷。
是不是,代表着顧岑光還有救?
端木蓉一把掙脫了安叔的鉗制,徑自的撲到了床上,想也沒有想的伸出手,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臉上。
“我知道你沒用睡,你到底要這麽逃避到什麽時候!你已經把他害成那副樣子了!你醒來,你給我醒來!只要你醒來,顧岑光便沒有事情了!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岑光也不會這樣!都是你!”
端木蓉的喊聲還沒有落下,她整個人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床上拉了起來。
緊接着,一巴掌,重重的打響了她的左半邊臉。
------題外話------
昨天看mv了,所以今天五千,不過最近會有萬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