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四
這一次老太君昏迷是跟齊玉娴串通好了，齊玉娴求着老太君幫助。老太君很好奇齊玉娴能翻出什麽樣的波浪來，不過瞧着齊玉娴拿出來的字據，老太君幾乎算相信齊玉娴。只是老太君不清楚，一個大宅門中的七歲小丫頭從什麽地方能夠得到這樣重要的證據，老太君心裏有些不舒服。自己的親生兒子要謀害着自己，嫁禍給親孫女，實在讓老太君不能接受。
所以這一次老太君遲遲沒有表态，“祖母，娴兒知道父親不喜歡娴兒，可是娴兒是父親的親生女兒，父親怎麽能如此對待娴兒？”垂着清冷的雙眸，眼中的淚水嘩嘩的流下，“好了，這件事情祖母會為你做主，只是你就單單憑着這個字據能證明什麽？”老太君繼續對着齊玉娴發難，齊玉娴擦拭着眼中的淚水，堅定的擡起頭：“祖母，這件事情本來娴兒準備一直藏在心裏。不準備告訴祖母，可是如今只能告訴祖母，請祖母一定要冷靜，不要動怒。”
“娴兒，祖母可沒有你想象中那麽脆弱，有什麽話，你直說就是。不用跟祖母兜圈子。”老太君認真的望着跪在地上的齊玉娴，齊玉娴點點頭：“嗯！那娴兒就敢告訴祖母。”再等到齊玉娴說完，老太君的臉色平靜的可怕。“娴兒，這件事情你從何而知？”“祖母，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紙包不住火，娴兒就誤打誤撞知道了，如果祖母不相信，完全可以派人一探究竟。”
齊玉娴堅定的雙眸，不由的讓老太君再一次對齊玉娴刮目相看。“娴兒，你暫且回去，這件事情老身需要好好想想。你放心，定國公府還輪不到你父親做主，我還沒有死呢！管家不敢送你去家廟，你随着你母親回去院子，好好休息。”“多謝祖母，娴兒告退。”齊玉娴乖巧的離開老太君的屋裏。
薛嬷嬷請着管家進入老太君的屋裏，不知道管家在老太君的屋裏說了什麽，只是出來的時候管家一臉垂頭喪氣。陳氏好奇的想知道齊玉娴和老太君在屋裏談了什麽，只是張張嘴，不知道該從何問起。齊玉娴輕輕的說道：“母親，娴兒送您進屋。”“不用了，陳嬷嬷，你趕緊帶着大姑娘回院子休息。等到明日，母親去看你。”不舍的撫摸着齊玉娴的腦袋，齊玉娴點頭如搗蒜。
晚上齊明德剛回到定國公府，就在門口聽着管家貼着自己的耳邊小聲嘀咕。臉色頓時大變的離開大廳，趕去老太君的榮安堂。老太君一直在等着齊明德，薛嬷嬷請着齊明德進屋，老太君眯着眼。齊明德笑着給老太君請安，老太君示意薛嬷嬷關上門出去，薛嬷嬷趕緊的關上門，在屋外面守着。
“你今日為什麽要送着娴兒去家廟？”老太君冷冷的質問齊明德，齊明德快速的作揖：“老太君，您也瞧見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能再留着娴兒在府上，兒子也是為了老太君的安危着想。還請老太君明察！”老太君勾唇：“是嗎？”聽着老太君的口氣似乎不相信自己，齊明德着急的解釋：“老太君，兒子真的是為了您的安危考慮，定國公府不能沒有老太君。兒子也需要老太君在府上多多的提點兒子。”似乎表明自己的忠心還特意的跪在老太君的面前。
“你覺得老身會相信你的話嗎？”老太君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扔在地上，齊明德好奇的撿起來，臉上頓時變了。“老太君，肯定有人誣陷兒子，不是兒子派人去買的，兒子怎麽會害着老太君。老太君，兒子真的冤枉，老太君，您告訴兒子，這是從哪裏得來的？”齊明德快速的爬到老太君的床前，老太君冷哼：“你以為娴兒才七歲的丫頭怎麽會知道睡聖散，我早就懷疑有人陷害娴兒。可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是你，老大，你太讓我失望了。”
老太君痛心疾首的盯着跪在床前的齊明德，“虧你還是戶部尚書，老身從小就是這樣教導你，夫子怎麽教導你。你是不是都忘記了，居然敢毒害生母，嫁禍給親女，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是不是要把定國公府的名聲都毀了？”“老太君，您別相信這張紙，它是有人捏造，來陷害兒子的。兒子怎麽可能會毒害老太君，嫁禍給娴兒，一定是娴兒在老太君的面前搬弄是非。還有陳氏，也不是什麽好人，兒子真的瞎眼，當然娶陳氏進門。”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悔改，難道讓你承認，有那麽難嗎？”老太君用手捶打着齊明德，齊明德還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不肯承認這件事情就是齊明德幕後指使，老太君眯着眼：“這件事情真的跟你沒有關系？”“老太君，兒子不會害着您。您要相信兒子，您瞧見了吧！娴兒這個丫頭小小年紀不僅僅毒害祖母，還挑撥老太君和兒子之間的關系，老太君，這樣的逆女斷然不能留在府上，一定要送去家廟，除去這個禍害。”
齊明德的話剛剛說完，老太君伸手打着齊明德一個巴掌。“這些年，老身自問從未虧待過你，可是你就是這樣回報給老身，真的太讓老身寒心。居然還抵不過一個七歲的孩子，你的心被豬油蒙蔽了，是不是？還有周氏的事情你真的以為沒有人知道了嗎？”老太君好端端提到周氏做什麽。
一手捂住被老太君打過的臉頰，一手拉着老太君的衣袖解釋：“老太君，難道有其他的人知道周氏的事情？”“當然了，你什麽都不肯對老身說實話，老身這一次也不會幫着你了。”老太君斬釘截鐵的态度不免讓齊明德着急，“老太君，您可一定要幫幫兒子，這件事情也只有老太君能幫着兒子。您要是不幫着兒子，兒子頭上的烏紗帽可就丢了，還要連累定國公府。”
老太君恨鐵不成鋼的盯着地上的齊明德：“你如今知道連累定國公府，知道頭上烏紗帽重要。那當初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你倒是說呀！還有睡聖散的事情，你還不承認是不是？”老太君用周氏的事情逼着齊明德，齊明德在心裏權衡再三，老太君既然能單獨的跟齊明德談話。
那就說明老太君也不想聲張此事，确實齊明德考慮不周。齊明德愧疚的說道：“老太君，這件事情都是兒子糊塗，還請老太君原諒兒子一次。”“那就是你要毒害老身，陷害給娴兒？”老太君氣憤的用手指着齊明德，齊明德趕緊擡起頭：“老太君，都是兒子一時糊塗，還請老太君不要生兒子的氣。兒子如今知道錯了，當初頭腦一時發熱，老太君，您打着兒子吧！這樣兒子的心裏也好受一些。”老太君都是半信半疑齊玉娴的話，聽着齊明德說出口。老太君突然有些洩氣，這些年來自己滿心滿意信任的大兒子齊明德，戶部尚書居然作出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老太君還怎麽原諒齊明德，打着齊明德就能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嗎？
“老太君，您就原諒兒子一次，還有周氏，兒子一定要娶。”齊明德只能硬着頭皮對着老太君說道，老太君勾唇：“你一定要娶着，是因為她已經有孕在身，是不是？”老太君怎麽連這個也知道，齊明德下意識的問道：“老太君，您是怎麽知道的？”“你別管着老身怎麽知道，你只管回到老身，是還是不是？”齊明德搖着頭點點頭：“是！”“混賬東西，人家可還是黃花大閨女，你就讓她懷孕，你是不是嫌我們定國公府這些年在京城中太安定了。還是想給齊妃娘娘在宮中添亂？”老太君做事情要考慮的因素很多，不能單憑着自己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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