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老太君眯着眼，聽着薛嬷嬷說明氏對王姨娘、連姨娘等人的處罰。明氏之所以能得到老太君的喜愛，那是因為明氏聰明。陳氏太冷淡木讷，劉氏從小門小戶出來，老太君瞧不上劉氏。只不過給三老爺這個庶子娶妻，也用不着從高門大戶找媳婦，那樣對于大房和二房來說反而威脅。
如今劉氏就算老太君看不上，可是起碼劉氏沒有那麽大的野心。在府上安安穩穩的過着日子，不太過分。老太君幾乎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不會多去管着劉氏。薛嬷嬷瞧着老太君，似乎對明氏的處罰很滿意。“老太君，您好好休息，奴婢告退。”說着便要離開，老太君淡淡的說道。
“不着急，給我揉揉身子。”不知道怎麽的，老太君最近覺得身子昏昏沉沉。尤其腦袋，薛嬷嬷忙不疊的給老太君按摩身子。晚上，王姨娘讓丫鬟把飯菜送到齊玉琴的屋裏，明氏只讓她們閉門思過三日。也沒有說不讓她們用膳，再說明氏也不敢，要不然王姨娘可要去找老太君評評理。
這一次王姨娘只能自認理虧，畢竟就是齊玉琴拿着棍子朝着齊玉娴揮舞了一下。才讓齊玉娴昏倒，這是事實，也容不得王姨娘否認。丫鬟快速的端着飯菜準備離開，在門口正好遇見迎面而來的大老爺戶部尚書齊明德。一襲灰色的長袍，銀色的絲線，勾勒出完美的線條。
角度正好的弧度，彎角出，點綴着稀少的水晶。滾邊的圖案，是一種罕見的圖案，高難度的勾勒，是一筆而下，做工精湛，沒有一點粗糙的痕跡。丫鬟趕緊給齊明德請安，齊明德下意識的問道：“端着飯菜去何處？”王姨娘還坐着用膳，怎麽把飯菜端走，難道今日有什麽齊明德不知道的事情。
王姨娘起身到齊明德的身邊俯身請安，“妾身參見老爺。”一身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風髻露鬓，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
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随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齊明德當着丫鬟的面，也不好意思扶着王姨娘起身。只得讓王姨娘自己起身，王姨娘快速的給身後的丫鬟使眼色，讓丫鬟離開。
丫鬟迅速離開，嬷嬷有眼力見的轉身離開，順手還關上門。王姨娘垂着眸子：“老爺，這些飯菜是端給二姑娘的。”“琴兒，怎麽不讓琴兒到屋裏陪着你一起用膳？”齊明德問出心裏的疑問，同時還扶着王姨娘坐在自己的身邊。王姨娘有些憂傷的說道：“老爺，您整日公務繁忙。
恐怕還不知道，今日二姑娘和三姑娘在學堂的路上不小心的拿着棍子揮舞着。大姑娘從背後走過，二姑娘不小心把二姑娘給打昏了。二夫人就罰着妾身和連姨娘半年的月錢，讓二姑娘和三姑娘閉門思過三日，還要抄寫二十遍女誡。都是妾身不好，妾身沒有管教好二姑娘，給老爺添麻煩了。”
王姨娘低着頭，一邊說，一邊拿着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淚水。齊明德板着臉：“那大姑娘如今有沒有大礙？”“沒有了，妾身和二姑娘去的時候，大夫已經開了藥，讓大姑娘好好休養，沒有什麽大礙。”“既然都沒有大礙，不過小孩子之間的皮鬧，何必當真，來人，去把二姑娘請過來。”
齊明德還不相信了，明氏手再長，還能管道自己的後院。嬷嬷不經意的瞧着王姨娘，快速的答應去隔壁把齊玉琴請過來陪着王姨娘和齊明德一起用膳。王姨娘眯着眼，這可是齊明德的決定，王姨娘不好違背。齊玉琴唯唯諾諾的給齊明德請安，齊明德平淡的說道：“坐下一起用膳。”
齊玉琴有些害怕的擡起頭望着王姨娘，“老爺，恐怕今日二姑娘吓着了。妾身服侍老爺和二姑娘一起用膳。”說着起身給齊明德和齊玉琴布菜，很快齊明德讓齊玉琴離開屋裏到王姨娘的院子陪着他一起用膳的事情，傳到了明氏的耳中。明氏冷笑着，看樣子，大房的事情自己還是多管。
嬷嬷焦急的開口：“二夫人，我們要不要去告訴老太君？”明氏伸出手：“嬷嬷，不用着急，這件事情既然我們已經知道。想必也瞞不了老太君，時辰不早了，想必老爺今晚不會過來，早些準備安置。”明氏已經發話，嬷嬷自然聽從。老太君早早就入睡，第二天一早，薛嬷嬷就告訴了老太君。
老太君眯着眼，“趕緊去把大老爺給我請過來！”薛嬷嬷瞧着老太君似乎臉色不太好，沒有遲疑快速的去大老爺的院子。齊明德正要準備去上朝，聽說老太君要見自己，沒有遲疑快速的來到老太君的榮安堂。“兒子見過老太君。”“哼！你如今眼裏還有我這個老太君嗎？”
瞧着齊明德給自己請安，一副孝順的樣子，老太君就怒上心頭。那怎麽對明氏的懲罰陽奉陰違，“老太君，您這是何意，還請老太君明示？”齊明德确實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老太君，讓老太君生那麽大的氣。“昨晚你是不是讓二姑娘出院子陪着你一起用膳？”緊盯齊明德，齊明德坦然的點點頭。
“嗯！老太君，這個有什麽不可以的嗎？”“你難道不知道，老二媳婦讓她們在屋裏閉門思過，怎麽能輕易就讓她們出來。日後你讓老二媳婦還怎麽管着定國公府，你千辛萬苦娶回來的好媳婦管不了定國公府。你難道還要我一把年紀來管着定國公府，是不是？”老太君不想跟齊明德提起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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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是齊明德逼着老太君，老太君也沒有辦法。齊明德聽着老太君的話，臉色微變，“老太君，您提這些陳年往事做什麽？這一次兒子不過覺得大姑娘既然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何必讓二姑娘和三姑娘閉門思過三日。她們還小，讓王姨娘她們都管教着就行了。”
“你說的倒是輕松，她們兩個丫頭平日就欠缺管教，在府上居然還能拿着棍子揮舞着。要不給她們一個教訓日後怎麽能記住，還有這一次不小心碰到娴兒，要是不嚴加管教，日後還指不定把天給捅破，你倒是不在乎。堂堂的戶部尚書什麽事情擺不平，是不是？”老太君冷着臉瞪着齊明德。
齊明德哪裏知道讓齊玉琴陪着他用膳，會讓老太君那麽生氣。昨晚瞧着王姨娘可憐兮兮的樣子，齊明德不禁心疼。後來王姨娘可是把齊明德伺候的很舒服，還說要給齊明德生下兒子，齊明德聽着心花怒放。當着老太君的面，總不能說這些。“老太君，兒子知道錯了，還請老太君不要生氣。”
“哼！希望你真的記在心上，就讓二姑娘和三姑娘在院子閉門思過一個月。要是再不好好收斂性子，我瞧着日後你也許都管不住她們了。”老太君清冷的望着齊明德，齊明德想着早早的結束，趕緊去上朝。敷衍的說道：“都聽老太君的，還請老太君別生兒子的氣。兒子給老太君賠罪。”“行了，行了，你記住就好，趕緊收拾去上朝吧！”老太君目送着齊明德離開的背影，吩咐薛嬷嬷去通知王姨娘和連姨娘讓二姑娘和三姑娘閉門思過一個月，學堂也不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