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村長來要人
“安安, 你不會以為,我帶你出來只是發善心吧?”
穗安呆住, 被男人說的話搞的呆住了。
在少年大腦空白的時候, 男人突然站直了身體,做出轉身要走的動作。穗安眨了下眼睛回過神來,條件反射的拽住了對方的衣料。
沈深身形頓住, 居高臨下的垂眸看着少年,明知故問道:“怎麽了?”
穗安着急的眼尾泛紅, 攥着對方衣料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好像在做什麽心理鬥争,最後在男人的視線下小聲乞求:“別走。”
沈深眼神深邃, 漆黑的瞳孔裏倒映着少年漂亮的面孔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就這樣沉默的看着穗安。
穗安攥着對方的衣料, 在男人的沉默下妥協了:“成親, 我知道了。”少年幹巴巴的說。
少年說出這句話後,男人終于有了動作。他笑了一下, 伸手覆蓋住拽着他衣角的手, 笑眯眯地說:“我怎麽會舍得留下你在這兒就走呢。”
随後,沈深親自幫少年換下衣服,他滿意的抱着軟乎乎的少年一起睡。
...
第二天清早。
沈深在天剛剛擦亮就醒了, 與以往不同, 這次懷裏多了一個軟乎乎的人,男人眼底泛青,他低頭看向躺在他懷裏少年的睡顏,沈深把視線落在少年的眉心, 看到他的眉頭在睡夢中還在皺着。
男人伸手把少年緊皺的眉頭輕輕撫平。
這一夜少年睡的并不安穩, 沈深都不記得是第幾次撫平少年皺着的眉頭了。
別怕, 不會再有人來搶你走你了。沈深心中的話繞在舌尖一圈, 沒有說出聲。
看了一會兒少年的睡顏,在穗安重新進入安穩的睡眠後,沈深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了床。
Advertisement
他輕輕出去後把房門關上,在洗漱完了之後開始去那間貼滿符咒的房間進行今天的修煉。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太陽徹底從天邊升起,烈日的陽光照進那間幹淨整潔的平房。透過北方平房特有的大窗戶,厚實的窗簾也遮擋不住夏日的陽光。
細微的光穿過窗簾照在穗安乖巧的睡顏上。金燦燦的光點在少年白皙的臉頰上跳舞。
少年的眼皮輕輕顫動,穗安被陽光曬醒了。他輕輕睜開眼睛,放空了一會兒,第一時間呼喚系統。
可惜還是沒有回應他。
穗安失望地輕輕嘆了一口氣,也是在把這件事做完後,他才把注意力放在床上,穗安方才注意到沈深不在他的旁邊。
人呢?
穗安腦海中冒出這一個念頭。
随後他坐起身來就要下地去找沈深,可穗安的腳剛剛碰地,他就感覺到一股風吹到他的臉上,發絲被風吹的往後散了散。下一瞬,穗安一晃眼,看見了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男人。
穗安一愣,直到對方上前把他抱起來重新放回木床上後開口:“怎麽下地了。”聽到對方的聲音,穗安才回過神來對方是沈深。
穗安坐在床上,眨了下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一身白衣的男人問道:“你去哪了呀?”
沈深輕輕笑了一聲,學着少年說話:“去給你準備早飯了呀。”
說着,男人給少年換好新衣服,抱着他去洗漱後重新回到了卧室,把少年放在木床前的桌子前。
美味的早飯令穗安吃的眯起了雙眼,像只慵懶的小貓咪一樣。
在氛圍異常溫馨的時刻,不長眼的人又來了。
聽着外面大門處的敲門聲,沈深臉色陰沉了下來。
穗安停住進食的動作,手不自覺的一抖。之前的事情還是給穗安留下了陰影。
沈深注意到少年的不對,他揉了揉穗安的後頸,柔聲說:“安安先吃着,我出去看看。別擔心,也別害怕,沒事。”
穗安如蝴蝶翅膀的睫毛顫了顫,乖巧的點頭“嗯”了一聲。
随後,沈深站起身來,臉色重新陰沉起來出去找門外的人。
穗安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放下手中的勺子,粥在美味他也吃不下去了。
穗安內心焦灼起來,一邊怕沈深沒有攔住他們,一邊又怕強行攔住而動起手來。
就在他坐立難安的時候,房門重新被打開了,穗安驚了一下,他轉頭瞬間看向門口。在看到進來的人的身形後猜出是誰後松了口氣,但緊接着就産生了疑問。
“晚晚,你怎麽來了?”落入穗安眼中的是一個熟悉的嬌小身影,進來的人赫然是昨晚和他一起來的那名少女。
“我來陪你的。”張晚晚走到少年旁邊坐下,看出少年臉上的疑問後又加了一句,“沈先生讓我來的。”
讓少女過來是為了什麽,傻子都能猜出來。無非是擔心少年害怕找個人來陪他。
穗安神情怔了怔,似是對男人的做法感到意外。
“啊,你吃飯了嗎?”穗安開始和張晚晚聊起來。
而另一邊。
沈深一身白衣,氣質出塵。與村子裏的衆人格格不入。
當他把大門打開,村長和身後的那些人在看到沈深後都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是對光鮮亮麗的“城裏人”條件反射的躲避。
不過這種狀态也就只有一瞬。
他們又重新變回了野蠻的模樣。
但憑着他們剛剛瑟縮的幾秒,沈深在出來後已經把大門重新關上了。
防止他們溜進去打擾到屋裏的小寡婦。
村長眯着眼睛看着擋在門前的男人,還是不想上來就搞的僵硬,很客氣地開口:“沈深啊,你屋裏是不是有個逃跑的小寡婦啊?”
“哎呦喂,他可真會躲,躲到你這兒來了你說,快把他交出來吧,那是我未來兒媳啊!”村長顯然是把明顯的沈深帶走穗安變成了穗安自己逃走。
他也是在給沈深一個臺階下,或者說,他不想得罪對方才這樣說。
可惜沈深不買賬,他微微勾起嘴角,看着村長和他身後那群男人沒有什麽意味的笑了笑,“什麽你的兒媳,安安是我的。”
這句話剛落,沈深就看見對面的村子臉色難看了起來,他好像在做什麽心裏掙紮。
最後,村長咬咬牙,想賭一把,“沈深,你快把他交出來吧!柱子的時間快到了,不能在等了…”柱子上個妻子昨天剛剛嫁到別人家了,他也沒想到一個小寡婦居然會被沈深看上。
要不是村子裏現在資源緊張,今年嫁進來的人少,他也不必必須把穗安搞過來而得罪沈深。
“我說了,”沈深臉色陰沉下來,“安安是我的。”
“請回吧。”
村長看他徹底沒商量的意思,為了兒子,他回頭示意那些人,然後對着沈深說:“好,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說着,這些人就沖了上去。
沈深躲避砸過來的鐵鍬。眯起雙眼看向這群男人。
也好,拿他們試試他新學的法術。
沈深一個飛影沖進他們中間。
……
外面的聲音穗安能隐隐約約聽到一點,但在說話聲消失後,打鬥的聲音穗安一點也聽不見了。
張晚晚在旁邊和穗安說話,也不在乎穗安聽沒聽和回不回應她,只是自顧自的說着。
穗安心不在焉的聽着對方說話,時不時地應答幾句。可是心思都飛到大門外去了。
張晚晚看出穗安的神不守舍,慢慢閉上了嘴巴。她無聊的一會看看桌子的花紋一會兒看看旁邊的家具,只是,她不經意的視線落在穗安身上時,她的眼睛在看到少年身上的東西時一瞬間睜大了。
“安…安安!”她吓的叫出了聲。
也換回了穗安的注意力,他疑惑的看向旁邊模糊的人影,茫然地問道:“怎麽了?”
張晚晚整個人蹦出離穗安幾米外,聲音顫的厲害:
“…你…你身後…有…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