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覆蓋标記
“想的話, 和我來吧。”
西奧多垂眸盯着少年的白軟臉頰,充滿誘惑力的話語落入穗安耳邊。
穗安大腦宕機了幾秒, 随後內心開始松動, 男人看少年神情動搖,和他一同看向範爾德的方向,繼續誘惑:“在不決定, 範爾德就有危險了。”
就像配合他說的話一樣,範爾德後背被怪物尾巴狠狠甩了一下, 湊肩到腰的長長傷疤瞬間炸開, 血跡在背部緩緩往下流淌。
穗安皺眉看着這一幕。
心焦不已的少年終于把目光分到了西奧多身上,小聲焦急地說:“好, 那我們走吧。”
西奧多不易察覺的小弧度勾起了嘴角。
“和我來。”
…
穗安跟着西奧多出來後左拐右拐來到了一間二層稍顯破舊的樓房。
這個房子也是在監獄後方的區域裏。離範爾德的地方有些遠。
進去後, 穗安聞到了一股很重的消毒水味兒。
這是一間實驗室。穗安在看到熟悉的瓶瓶罐罐一愣。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上一個副本的BOSS。
不适的回憶湧上來, 令穗安清醒了幾分,他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停下腳步, 腳下生根一般邁不出去。
靠着牆壁櫃子上的瓶瓶罐罐裏穗安看不清是什麽, 但是罐子裏通紅的一片令他有些反胃,與上個副本最後看到的記憶重合,穗安臉色有些蒼白。
西奧多似是察覺到了什麽, 他轉過身來, 看到少年蒼白的臉色挑了挑眉,他走到穗安身邊,垂眸輕聲問道:“怎麽了?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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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西奧多看穗安沒有理會自己, 一副陷入什麽不好的回憶中的樣子, 男人眼裏閃過一絲沉思。
随後他拿出範而德, 裝模作樣地說:“再不快點兒, 範爾德那邊不知道能支撐多久。 ”
範爾德果然好用,西奧多說完這句話後,少年游離的神情漸漸回過神來。
穗安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範爾德的身上,少年想到受傷的範爾德,神情擔憂,眉頭微皺,一臉緊張的樣子,他看着西奧多說:“那我們快走吧 。”
西奧多嘴角微微揚起,很滿意少年的回答,似是對接下來要發生事情充滿了期待。
“好,走吧。”男人的聲音帶着笑意和一絲迫不及待。
擔憂着的穗安沒有注意到男人語氣裏不易察覺的不對。
這座二層小樓第一層除了那些牆壁櫃子上的瓶瓶罐罐之外,沒有其他東西,很空曠。但如果細聞的話有若有若斯的血腥味。
可現在的穗安第一位不是調查古怪的瓶瓶罐罐,而是範爾德的安危。
少年跟着西奧多走上了旋轉樓梯上了二樓。
二樓要比一樓小一些,有一個操控臺和星際時代的修複倉。還有一張穗安無比熟悉的手術臺,只是這張手術臺似乎很久沒有用過了,它被白布蓋住,看着很新。
西奧多回頭看向好奇打量着房間的穗安,随口說一句,“這是我在這所監獄的‘工作’地點。”
“好奇的話,一會兒做完正事給你講講。”
說完,西奧多轉身來到操作臺,掩飾住內心的激動,輕聲對身後的穗安說:“過來吧。”
穗安緩慢地眨了一下眼,不在打量房間,朝着西奧多身邊走去,“來了。”
操作臺屏幕上正放着範爾德與怪物厮殺的畫面。
穗安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急切地看向西奧多,直奔主題,“要怎麽幫他。”
西奧多沒說話,只是把穗安帶到唯一的椅子上坐着,穗安被按在椅子上後疑惑地回頭看他。
西奧多這才開口,他在穗安的眼神下慢悠悠地說:“其實我沒辦法幫他。”西奧多在穗安震驚期間沒給他提出問題的時間,接着說:“這個操作臺的唯一作用只是觀測監獄各個角落的情況,以防有人越獄。”
西奧多垂眸看着少年從震驚到氣氛的表情,大手不經意的附上穗安白皙的後頸。
處于被欺騙正在生着氣的穗安沒有注意到男人的動作,他皺着眉頭,眼神帶着不解生氣,“為什麽騙我?”
“我要回去!”說着,穗安就要從椅子上站起來,想要回去陪着範爾德。
本來他就沒有辦法忍受不在範爾德身邊,現在出來了這麽久,早就是穗安的極限了。他現在迫切地想要看到範爾德,待在他的身邊。
可,穗安沒有想過,西奧多費盡心思地把他騙出來,又怎麽會輕易把他放回去呢。
果然,穗安沒有辦法從椅子上站起來,剛一個起身的動作就被身後籠罩着他的男人按住了肩膀坐回了椅子上。
單純的少年還沒意識到不對,他漂亮的臉蛋挎着,眼中冒着一小團火焰,看着眼神晦澀的男人生氣地說:“你幹嘛!快讓我起來!我要回去找範爾德!”
像只幼貓朝着巨型犬伸出沒有殺傷力的粉嫩爪子,自以為會把對方吓退,卻不知自己在別人眼裏笨拙的可愛。
西奧多感受着手掌下那片溫熱的小片皮膚,他垂眸的眼神流過一絲暗光。
男人看着少年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模樣笑了笑,“別急,馬上你就不會想要回去了。”他按了按少年脖頸那小片皮膚。
被憤怒填滿的大腦終于有了一絲清醒,穗安感受到後頸被男人手掌整個蓋住,他眨了眨眼睛,有種不好的預感,少年的氣焰消了消,軟軟地問:“什麽意思呀?”
西奧多整個人籠罩住坐着椅子上嬌小的少年,他的呼吸慢慢沉重下來,聲線微微沙啞,“安安,你知道的吧,标記後是可以被別的Alpha覆蓋重新标記的。”
男人的話宛如一道雷電落在穗安的耳中,“什,什麽意思...”少年眨眨眼,被吓到了,舌頭開始打結。
“意思就是,”西奧多緩緩湊到少年頸部,沒有說完,溫熱的呼吸打在穗安的頸部,未盡的話語兩人心知肚明。
穗安的身體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随之而來的就是西奧多的信息素蔓延開來。
刺鼻的烈酒逐漸布滿整個房間。
男人把附在少年後頸的手掌移開,呼吸打在那小片皮膚上。
穗安一瞬間回憶起之前被範爾德标記時候的痛苦,還有因為被标記過而對別的Alpha發自內心的排斥。
令少年身上細小的絨毛都立了起來,那是警覺的信號,穗安身體條件反射的想要起遠離這個正處于捕獵狀态的Alpha。
可是肩膀上的那只大手壓在穗安的身上就像一塊鐵石,令他絲毫動彈不得,只能乖乖的接受被标記的命運。
穗安眼神慌亂,後頸的熱氣越來越炙熱,他張口想要說些什麽,可還沒來及發出聲音,後頸處就傳來了一道令他熟悉無比的痛楚。
“啊...!”咬上去的那一刻,穗安還是沒有忍住發出了一道短促的叫聲。
操作臺的屏幕上還播放着範爾德越有怪物厮殺的畫面,而隔着屏幕的這一方,穗安無助的被西奧多按在椅子上接受對方強行灌入的對方的信息素,比上次标記更加的痛楚令少年粉白的臉頰變得蒼白一片。
淚珠挂在少年殷紅的眼尾上,這場漫長的第二次标記慢慢地覆蓋了範爾德的标記。
少年因為漫長的痛感變得漸漸麻木,穗安的小口微微張着,輕輕呼吸着,像是剛經歷了一場劇烈的運動。
西奧多慢慢離開少年的後頸,他看着後頸肉上覆蓋住第一次痕跡的牙印滿意地彎起了嘴角。
刺鼻的烈酒味在屋子裏慢慢消散,穗安也緩緩恢複了精神。他輕輕眨眨眼,回頭看向西奧多,明明剛剛還是一副讨厭他的心情,但是現在卻不自覺的對男人産生了一絲依賴。
西奧多被少年軟乎乎的眼神盯着終于舒服了,他摸了摸少年柔軟的發絲,連語氣都柔和了不少,優雅磁性的嗓音就算放的柔和也掩蓋不住男人衣冠禽獸的味道,“安安,累了嗎?要不要送你回去睡一會兒。”
穗安搖搖頭,“我不累。”然後他看向操作臺屏幕上還在與怪物厮殺的男人,他指了指範爾德,朝着西奧多撒嬌:“西奧多,幫幫範爾德吧。”
西奧多嘴角的笑慢慢消失,但還是輕柔地問:“為什麽?”
“我看範爾德受傷,心裏不舒服。”穗安皺着眉頭,緩緩說道。
西奧多按在穗安肩膀上的手不自覺的用力了幾分,“唔。”穗安輕呼一聲,西奧多才回過神來,馬上松了幾分力道。
穗安看向西奧多,擔憂地詢問:“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有。”西奧多笑了笑。
“那我們幫幫範爾德吧。”
男人的笑容僵住,他不理解,為什麽明明已經覆蓋了範爾德的标記,少年還是很擔心他。
西奧多垂眸,眼神晦澀,思索了片刻後看向擔憂看着他的少年,柔和地答應了,“好,我去幫幫他。”
“安安好好在這裏待着,知道嗎?”
他當然不會去幫範爾德,那幾頭多出的異性都是他搞出來,為了騙林安出來的。西奧多巴不得範爾德現在就死在那裏,怎麽會好心去幫他。
他只是為了安撫住少年,然後去醫生那裏拿點加深标記的藥物。
不過這些,西奧多不會和穗安說的。
穗安看着彎着嘴角的西奧多,沒有絲毫懷疑,少年眉眼彎了起來,開心地說:“好哇。”
“但是你要快點回來,我想你陪着我。”穗安軟叽叽地說。
終于體會到這種滋味的西奧多心情重新舒暢起來,“乖。”西奧多拍了拍少年的頭。
等穗安目視着他出去後,系統出聲提醒,【宿主,你還記得答應的西霖越獄的計劃嗎?】
【現在的時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