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雖然她努力讓自己不被看出什麽破綻,可是她走路時的怪異,他還是察覺到了,“你哪裏受傷了?”
她停下腳步,“我不是好好的在你跟前嗎?你的記性可真差,受傷的人好像不是我吧。”
他幾步走到她跟前擋住了她的去路,“陶然,我們好好說話好不好?你心裏有任何想法都告訴我,你不說我猜不透。”
她仰起臉,“把我那個背包拿過來,就是我前兩天背的那個。”
他不知道她又打的什麽主意,可還是照做了,很麻利的把背包給她拿了過來,“是不是什麽東西不見了?”
她也沒說話,拿出包裏的那包煙,“這裏還有十九根,就是領證的那晚我抽了一根,因為我那天開心。剩下的都還給你吧,我覺得我應該沒機會再抽了,我想象不到還有什麽事能讓我開心的起來。”
說着就拉過林百川的手,把那盒煙放在了他手裏。
“你讓我好好跟你說話,那我們今晚就好好說說。對于你關心馮熙媛這事,我也挺理解的,畢竟你們的感情不一般。你們相愛好幾年,而我們從認識到現在也才一個月多幾天,我自認為我沒有那麽大的魅力,讓你在我和馮熙媛之間來舍她選我。”
“我不知道你為何娶我,也不願多猜,可是我知道我為何要嫁給你,雖然剛開始接近你也是有些不良居心,可在領證的時候我是認真的,因為我想找個人過日子,就算沒有愛情,我相信兩個人好好相處下去也是可以有感情的。”
她無法長時間跟他對視,他的眼神太過深邃,她幹脆別過頭去。
“既然你沒辦法丢下馮熙媛不管,那我們還是理智一點,過回各自的生活。我明晚和傑森他們就回紐約去。所以,明天上午抽個空去把該辦的手續給辦了。你不用覺得愧疚,我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就當我來北京旅游了一趟,現在該回家了。”
他擋在她身前不動,她只好從他身邊繞過去,剛才挪腳,就被他一把抱在懷裏,“今晚你怎麽生氣都行,但不能離開。”
那樣的情況下,他沒辦法熟視無睹,看到陶然站起來後他以為她沒受傷,當時就想着趕緊帶馮熙媛去醫院處理一下,季揚又在她身邊,他才放心離開的。
“林百川,我不是小狗,在你愧疚時就抱過來逗逗,等你心情好了又去跟你們的人類談情說愛。可就算我是小狗,也有心,也不能任人拿來揉搓。”
她沒有力氣去推他了,也不敢使勁掙紮,只能任由他抱着。他抵住她的額頭,“我早就回來了,把她送到醫院後,孫秘書趕到到醫院替我照顧她時,我就急着趕回來了。”
林百川的這些解釋,如今對她來說一文不值。他在她心上劃了一道血口,而後再來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真能若無其事的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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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百川,如果當時我也受傷了,你會怎麽辦?”
他毫不猶豫,回答的幹脆利索,“那可能誰都不會在我眼裏了。”
“林百川,你現在也會說甜言蜜語哄人了。”
“那你也是有幸第一個聽到的女人。”
“你的答案我還算是滿意,可是我還是不準備原諒你。所以可以放開我了嗎?”
“那等你氣消了再說。只要你不離婚,怎麽都可以。”
“既然我決定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百川的嘴給堵了回去,他的吻似乎帶着侵占又夾雜着掠奪,最後直接成了懲罰,攪動的她舌頭都吃痛。
直到她的喘息都困難,他才放開她,“既然你決定了和我結婚,那就好好跟我過日子。”他轉過身半蹲在她跟前,握着她的兩條腿,“抱緊我。”
陶然大概是剛才缺氧的原因,腦子很糊塗,他說什麽她就乖乖照做了。他背着她,手掌也不敢碰觸到她的屁股。好在距離短,幾十秒鐘就把她背到了床邊,“你先趴到床上,我端水來給你洗洗。”
林百川端了一盆溫水進來放在床邊,聲音說不出的溫潤,“先起來把腳洗洗。”他從後背抱住她,盡量與她身體留有一點空隙,他差不多确定她是屁股受傷了,貌似腳也不利索。
陶然的話裏還是有怨氣,“我沒法坐,怎麽洗?”
他也沒說話,把她抱起來後直接将她放在盆裏,“站好了。”
她兩只腳全部浸在水裏,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林百川身上,他雙手穩穩的握着她的腰,盡量不讓她的雙腳承受身體的重量。
陶然那只沒有受傷的腳在盆裏玩的不亦樂乎,一直很用力的踩水,水花濺了一地。地板上,還有他的鞋子,褲腿上都被濺濕了。他就就這麽抱着她,與她對視,感受着她腳下在宣洩的不滿。
直到玩的她自己都沒有了興致,“我站累了。”他将她轉了個身,從背後抱住她将她放在床上,“我還沒有擦腳呢,都是水。”
他也沒有去拿毛巾,知道今晚的氣她要是不出了,他是沒好日子過的,她的脾性,他還是略知一二。提起她的一只腳放在自己身上,用襯衫衣擺給她擦起來,每個腳丫都擦的很仔細。
陶然趴着也沒法看他怎麽擦的,只是覺得毛巾觸感不對,“這是什麽毛巾?”
“我的襯衫。”又提起她的另一只擦起來,這才注意到右腳的腳踝已經腫了,他又氣又心疼。擦過腳後又找來醫藥箱給她噴上消腫化瘀散的藥水,他沒好氣的說着,“你是啞巴嗎,疼也不會說?”
她把頭埋在枕頭裏,什麽也沒說。
他把盆端走,又拿拖把将地板處理了一下,看了眼陶然,估摸着她是睡着了,他走過去把被子的一角搭在她後背上,又去浴室擰了一條熱毛巾給她擦手。
沒想到突然間陶然把臉側過來,“我愛了很多年的男人他也經常會這麽給我擦手。動作比你的還要輕柔。”
林百川的大腦有一瞬是空白的,手上的動作都僵硬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終于把她的手給擦好了。他把毛巾放到床頭櫃上,聲音狼狽不堪,“我出去抽根煙。”
在露臺上待了好久,煙抽的太猛,他自己都被嗆的連連咳嗽。
荒涼的夜,他的心像個無底洞。
洗過澡後在她身邊躺下來,她好像很不習慣趴着睡,總是悉悉索索的發出一點小動靜,他想提醒一句,可以側躺着睡,可想到她那麽過分的一句話,他心裏所有的柔軟都統統消失。
他也睡不着,于是坐起身倚在床頭,跟她聊天,“那個男人,就那麽重要?”重要到非要在他跟前提起?
“恩,再也不會有誰能超過他在我心裏的位置,你說重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