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樊野的聲音雖小, 卻一個字沒跑地全鑽進盛若涓耳朵裏。
很久很久沒有為誰跳動的心突然砰砰直跳，都快要壓制不住了。
關鍵是樊野這家夥說這句話的時候, 低着頭, 卻欲語含羞的樣子，真的是…………太可愛了！
盛若涓覺得自己下一秒可能要幹出不可思議的舉動。
她往前走了一步, 又趕緊後退一步, 最後轉了個圈, 逃也似的, 推開門跑了。
樊野：“……”
回到座位上，盛若涓的心還在跳, 緩了好一會才發現手心裏緊緊攥着樊野遞給她的兩張名片。
低下頭仔仔細細地看了看, 這人年紀不大, 頭銜不小。
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把兩張名片塞進包包裏最裏面的夾層。
剛裝進去，盛若涓擡頭就瞥見對面走廊裏樊野正朝着她暖暖的笑。那眼睛彎的跟月亮似的。
盛若涓裝作沒看見。可她的餘光瞥見樊野給她比了個心！！！
鬧心孩子！這麽多人看着呢, 真是！盛若涓轉過臉, 擺出慣常的一本正經臉。
樊野沒看到回應, 又等了一會，才悻悻然回到戚海棠的辦公室。
“我說大師, 怎麽臉色不太好看啊！”看了好一會撩人和拒撩現場，她現在內心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樊野一進來就跟切換了模式似的，立馬被屏幕上的數據吸引, 壓根沒聽見戚海棠的問話。
“我知道是誰給那個姓王的人渣在網上搞事了。”
樊野白淨的臉上難得爆出狠色, 戚海棠這時候沒空糾結樊野的八卦, 趕緊上前問，“是誰？”
樊野哼了一聲，侃侃而談，“你看，我通過數據傳輸程序，從轉發量、點擊量、點贊量最高的幾個微博開始梳理數據，根據傳播路徑，回溯至最早轉發關于造謠爍然律所的那個人，它的網名叫寧。”
戚海棠對這些技術略有所知，看到密密麻麻紛紛擾擾的數據最終指向寧這個賬號。但這個賬號肯定是個馬甲空號，只為了這次轉播謠言。
“我又破解這個賬號後面的i密碼，然後，你知道嗎？”樊野有些小得意，“我從這個賬號的加密程序發現了老熟人的影子。如果沒猜錯，寧這個賬號背後的主人就是大王。”
大王是最近剛剛崛起的一位黑客，為人狠辣，沒有底線，只認錢不認理。肯定是王昊基給他了足夠的錢，他才發動了這場網絡戰争。
只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被樊野給逮到了。
戚海棠：“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
樊野聳聳肩，“沒有。但我可以給他留言。”他指了指屏幕上的某處跳躍的代碼。
他伸出雙手，氣定神閑地敲下一行代碼發送。過了一會屏幕上出現一行手機號。
戚海棠一臉激動，“果然請大師出馬就沒有完不成的事！不過，你給大王說了什麽，他這麽快麻溜地給你聯系？”
樊野笑笑，“我說，你想不想知道我怎麽破解你的加密系統？”
戚海棠：“…………”還真是癡迷技術的暗黑男。
樊野用虛拟號碼打給大王。對方妙接，只是傳出來的聲音顯然加了變音器。
“咯咯咯！大師，我們又見面了。上次你壞了我的事，這次又是你！”
樊野呵呵笑了兩聲，“上次給你的教訓你還沒記住，你難道不知道盜亦有道？”
大師：“不要跟我講什麽三觀。說吧，你是怎麽破解了我的加密系統？”
戚海棠寫了王昊基三個字給樊野看。
樊野秒懂，“那你得告訴我，你是不是受王昊基指示，在網上發起造謠運動，給爍然律所潑髒水。”
大王頓了下，“你是爍然律所的人？大師，你藏得夠深啊。之前我以為你是個小孩。”
樊野：忍不住罵人哦。怎麽全在說我是小孩？！
大王哈哈大笑，“我這人最讨厭律師，所以這次行動是我搞的，但我不受任何人指示。”
樊野：“王昊基作惡多端，大王再怎麽說你也是個聰明人，不要助纣為虐，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他邊說邊在另一個電腦破解對方的虛拟號碼。
他不等大王回答，又道：“大王，我很欣賞你的能力。我認識的人中，你的技術最讓我佩服。”
戚海棠一臉迷茫：這彩虹屁吹得有點詭異。
大王咯咯笑起來，“你是想拖延時間，好找到我？大師，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跟你說，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樊野狂呼一聲，“張小楓，男，22歲，無業。家庭地址：京市蓮塘街道……”
他一口說出這個叫張小楓的關鍵信息。
大王：“草！大師你他麽怎麽找到我的？”
樊野：“剛才我在說謊，我一點也不欣賞你，而且我認識的人中，技術最好的是我自己！”
電腦裏立馬傳出嘟嘟的聲音，大王挂掉了電話。
戚海棠：“謝謝你大王。我這就把這人找出來。讓他給我們作證。”
樊野擺擺手，一臉開心，“小事一樁不用謝！”
戚海棠朝他笑笑，抓起衣服往外走。
樊野伸了伸懶腰，朝直播會議室走去。
然後非常大方地坐在了盛若涓的身邊。
盛葵就坐在大姐的旁邊，見到樊野笑道：“你好。聽說你是黑客？”
樊野看了一眼目不斜視的盛若涓，跟盛葵笑了下，“我是好人黑客！”
盛葵抿唇笑，“哦哦。你的任務完成了？”
樊野又看了一眼目不轉睛的盛若涓，“必須的。不然我怎麽被人叫做大師。”
說完這句，他皺起臉來：過了過了！姐姐肯定不喜歡自己沉不住氣的樣子。
盛葵笑起來，“大姐，你看他好厲害啊。我還是第一次見活生生的黑客。他還挺白的，一點也不黑。”
盛若涓哦了一聲，再無二話。
盛葵：“……”發生了什麽情況？我親愛的健談的大姐去哪裏了？
這時，楚千千叫她出去吃點心。
“大姐，你想吃什麽？我給你留點！”
盛若涓哪裏有心情吃，搖搖頭說不餓。
盛葵還沒問樊野，樊野咻的一下站起來，“我想吃！”
盛葵：“……好呀！就在外面會客廳，一起去吧。”說完，她先行一步。
樊野最喜歡吃甜點，正要擡腳跟過去，突然覺得自己的衣服下擺被人拽住。
他回頭一看，順着抹着漂亮指甲油的纖細手指往上看，盛若涓朝他說了兩個字，“坐下！”
樊野乖乖坐下來，想跟盛葵說給他留兩塊甜點，但人已經走遠了。
盛若涓眯着眼睛，“事情做完了？”
樊野嗯了一聲。
“事情做完，你還不趕緊回家？”盛若涓微笑，“不回家，也可以去給你學生上課，不上課，也可以去你的公司看着員工別偷懶啊。”
樊野頓了下，“我就是過來想跟你說一聲……再見！”
盛若涓：“………………”
“但你不看我。我這聲再見就沒法說出口。”
盛若涓：“……那你現在可以說了。”
樊野嘿嘿笑，“姐，我們加個微信吧。我在微信裏給你說再見。”
盛若涓咬着後槽牙，“不要得寸進尺。”
樊野哦了一聲，緩緩低下頭，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盛若涓頭一陣大，沒辦法只能掏出手機，打開二維碼。
樊野立馬喜笑顏開，趕緊打開手機掃了一下，心滿意足地沖着盛若涓傻樂。
“那我去吃……點心了？”
盛若涓揮揮手，“去吧去吧！”還說自己不是小孩，能和小五和千千吃到一起的人。
樊野像是得了領導批準似的，開心地去找吃的。
直播還在繼續。
大佬林逸自爆了之後，全網震驚。
腦洞巨大的網友開始滿世界地尋找其他受害者。畢竟大佬林逸都慘遭王昊基的毒手，其他人哪有逃得過的。他們開始從王昊基的第一部電影開始扒拉，一直扒拉到最後一部。拔完之後大家震驚了。這些名單幾乎囊括了過去二十年大部分叫得出名號的女藝人，更不用說其他退圈的人。這還真是那些大v號說的不亞于10級大地震。
可這種事情，誰願意被懷疑。
一時間這份名單裏很多女藝人的粉絲們不樂意了，紛紛站出來用各種證明來打臉那些懷疑的人。非說自家愛豆潔身自好，又聰明伶俐，不可能中了王昊基的奸計。巴拉巴拉說了一大通。
現在是人人自危，有一點料，管他是真的假的，就被人誇大誇張。已經到了風聲鶴唳的地步。
所有人對王昊基更恨了。
有人爆料說他氣得心髒病複發，去了醫院。還把醫院的名字爆料出來。頓時大群人跑去醫院抗議，甚至有激進者說這種壞人醫院不能管他，讓他死了好。
醫生護士本着救死扶傷的職業道德，對王昊基進行基本救治，但都毫不掩飾地面露鄙夷。掃地阿姨沒那麽多顧忌，直接上去罵：“你這人年齡都能當人爸爸了，怎麽做出豬狗不如的事情。不要臉！呸！”
王昊基猝不及防被人罵了一通，昨天他還是人人敬仰的着名網導演，今天就成了忍忍喊打的渣男不要臉。當即血壓iu的一聲又飚上去，人又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直播間內，戚海棠給李百合遞過去一份調查報告。李百合翻了翻，對着鏡頭道：“我們現在獲得一份調查報告，我們有充分且夯實的證據能夠證明之前在網絡上瘋傳的關于爍然律所的那些黑料，是王昊基指示下屬餘磊做的。他們企圖通過在輿論上打壓爍然律所，達到逼迫爍然律所推出石思侬小姐案子的目的。但是，爍然律所頂住了壓力，才有了今天我們的直播舉報，以及我手上的這份報告。”
她向觀衆展示了餘磊是如何聯系黑客，如何付款給黑客，如何給黑客提供爍然律所的相關黑料。至于黑客張小楓，已有警察對其進行抓捕。這就不管戚海棠及爍然律所什麽事了。
彈幕基本上已經沒有人在說石思侬，全在咒罵王昊基以及猜測到底還有誰遭其禍害。
直播結束。
所有人都起立鼓掌，向石思侬表示贊賞和鼓勵。
石思侬終于嗷嗷哭了出來，這一次她太難了，能夠撐過來像是用盡她所有勇氣，但她确實做到了。
盛葵和楚千千沖上去抱着石思侬又哭又笑。
溫爍然走到盛若湖面前，柔聲道：“辛苦了！”
盛若湖笑了下，“溫老師，這都是我該做的。沒什麽辛苦。”
溫爍然頓了下，“那我就以你的上司的身份再次對你說一聲辛苦了。”
盛若湖有些懵，“那剛才那句是……”
溫爍然眸光錯向別處，笑了下，什麽也沒說。
這時，戚海棠沖過來，“唐婉剛派人送來一封信。”
唐婉就是之前盛若湖拜訪卻遭遇閉門羹的那位疑似受害者。她出演了王昊基電影後便息影結婚生子。
盛若湖一臉疑窦接過來，撕開信封，裏面掉下來一個b存儲器。
戚海棠立馬把它插進電腦。裏面只有一段錄音。
王昊基的聲音赫然在耳。
聲音頗為驕縱無謂。
“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有辦法把你捧紅。你知道紅的意義是什麽？不是很多人認識你，你有很多粉絲，你有很多電影電視劇出演，而是你有很多錢，足以讓你為所欲為的錢。所有人見了你都要畢恭畢敬，即便你做錯了，也沒人敢指責你，甚至認為你做的就是對的。”
這時唐婉帶着顫音道：“王導演，你像這樣對我的……是不是還有很多人？”
所有人聽到這裏都為之一驚。
這時，王昊基哈哈大笑起來，“寶貝，男人嘛，總是喜歡喜新厭舊。這麽跟你說吧，有我勾勾手指就主動獻身的，也有需要我用點方法搞到手的，像你這麽不配合的，還真是少見。”
唐婉：“你這是犯法！”
王昊基的笑聲更大了，“我是誰！我是王昊基。你們不都想紅嗎？我是喜歡你們才給你們提供紅的機會……”
石思侬聽到這裏，渾身顫抖，人渣的言論就是狗屎。
盛若湖這時接到唐婉的電話，“我給了你錄音。我只能匿名作證，不能暴露我任何信息。”
盛若湖嗯了一聲，“好。唐小姐，謝謝你！”
唐婉頓了下，“請你向石思侬石小姐轉達我的敬意。”
盛若湖：“好的。我代表爍然律所謝謝您。”
唐婉什麽也沒說，挂了電話。
這一夜屬于石思侬，屬于爍然律所，屬于所有曾經被王昊基欺負過的女性。
石思侬的父母被戚海棠從外市接過來，一家人一見面都哭着抱在一起。
所有人都為之感動。
慶祝酒會在律所進行，到處都洋溢着歡聲笑語。
楚千千拉着石思侬跳啊跳啊，甚至連盛若湖都被她拉進臨時舞池。
溫爍然的眸光一直跟着她。盛葵瞥見這一幕，不由地笑了起來。
楚千千是個人來瘋，憋了很久的怒氣今日終于大仇得報，更是替石思侬高興，自己嗨到爆炸。
拉着大功臣盛若湖跳起了貼面舞。盛若湖一只手搖着酒杯，一只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眯着眼睛看着處于瘋癫狀态的楚千千。
楚千千身材極好，跟着音樂不停地扭動，還時不時朝盛若湖挑釁。
盛葵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女人瘋了！
四姐平時可是端莊地厲害，楚千千這是在作死啊。
大姐湊過來，“你那朋友，要小心點哦。”
盛葵笑，“是啊。”
就在這時，盛若湖竟然單手拿着酒杯，跟着楚千千的律動跳了起來。柔軟無骨，魅态十足，乍一看像另一個人。
楚千千大喜，嘿嘿笑道：“哎呦，不錯诶！四姐！”
盛葵和盛若涓面面相觑，“瘋了！”
溫爍然眨了眨眼睛，腦子有一片空白。他還是頭一次見到盛若湖這麽随性自然又可愛妩媚的樣子。
“你四姐這是太高興，喝多了！”
盛葵啧啧兩聲，“我怕她明天會後悔。”
盛若涓嘿嘿一笑，“那我趕緊給她錄下來！”
說着，拿起手機錄了起來。
這時，盛若湖跳得嗨爆，随手把酒杯放在旁邊人的手裏，然後舉起雙手，扭動腰肢……
溫爍然：哦。原來若湖的腰好細。
他的腦海裏正冒出這麽一個念頭，突然楚千千嘻嘻笑着沖到他面前，把他一拽，直接拽到了盛若湖的面前。
盛葵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楚千千不是作死，是在作大死。
見溫文儒雅的老板也跳進舞池，所有人都興奮起來，嗷嗷直叫。
溫爍然露出無奈的笑，盛若湖雖然喝得有點茫，但還沒到連溫爍然都不認識的地步。
她緩緩扯了下嘴角，眼睛裏的光芒在酒精的刺激下沒了平日的躲藏，她軟軟地喊了聲，“溫老師，你會跳舞嗎？”
溫爍然眸光有些幽深，他松了松領帶，伸出手，“盛小姐，請！”
盛若湖有點懵，下意識地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裏。
溫爍然暗暗松了口氣，握緊她的手。
這時音樂驟緩，一曲浪漫的曲調飄了出來。
盛葵：啧啧。放音樂的是個懂事的。
溫爍然摟着盛若湖的腰，緩緩轉動起來。
盛若涓湊過來，“小五，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盛葵：“什麽奇怪？”
盛若涓的下巴戳了下對面，“你四姐是不是對溫爍然有什麽想法？”
盛葵笑，“大姐，你覺得那天溫哥哥來咱們家吃飯，是恰好有空，順便過來？”
盛若涓一愣，“以為是溫爍然對你四姐有意思，沒想到他們兩個是雙箭頭啊！”
盛葵：“大姐，什麽是雙箭頭？”
盛若涓笑着看向正在朝這邊走來的安錦丞，“你看，你和安錦丞之間，原本是他追你，這就是單箭頭，但現在你的這個箭頭啊也慢慢拐向他。當然你們之間的箭頭是可見的，你四姐和溫爍然是隐形的！”
盛葵被大姐逗得哭笑不得。
安錦丞穿過人群走過來，笑道：“大姐，我來接小葵回家。”
盛若涓故意擺出姿态，“這都還沒怎麽樣呢，錦丞你就開始盯人，管門禁了啊？小五回去晚，是不是要被你收拾啊！”
“大姐！”盛葵都快要臊死了，急得趕緊去捂大姐的嘴巴。
安錦丞一臉坦然，“大姐，那倒不會。以後只有我被她收拾的份兒。這一點我很自覺的。”
盛若涓一臉贊許，“行。錦丞能屈能伸，是大丈夫！”
盛葵一臉無奈，拉着安錦丞走到一邊，“你怎麽來了？”
安錦丞：“我順路過來，剛好接你一起回家啊。”
盛葵笑，“你公司在城東，我四姐這裏在城南，可是我們小區在城西。”
安錦丞嘆了口氣，“小葵，看破不說破，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盛葵笑起來，“是我錯了。”
安錦丞也笑起來，“我請你跳只舞？”
盛葵聳聳肩，“好呀！”
剛好過去揶揄四姐兩句，嘿嘿。
兩人走到舞池中央，
安錦丞摟住盛葵的腰，盛葵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伴随着音樂緩緩搖了起來。
盛若涓看在眼裏，啧啧兩聲，“真是膩歪！”
話音剛落，突然眼前跳過來一個人，“姐！”
盛若涓吓得捂住胸口，這才看清來人的臉。
“樊野，你怎麽又回來了？！”
樊野看了看左右，“我……背包忘在這裏，回來拿。”
盛若涓哦了一聲，“那你拿了趕緊回去吧。”
瘋女人楚千千看到樊野當即沖過來，“小帥哥，來來，來跳舞啊！”
樊野還沒回應，就被她扯到舞池中。
盛若涓：“……”
這時舞曲變得節奏感極強。
樊野朝盛若涓一笑，突然一個快速移步，走起了太空步，而後又跟突然活起來的關節靈活的機器人似的，手腳脖頸雙膝一節一節地随着節奏變化，像波浪一樣……一會忽然頭朝下，快速地在地板上旋轉起來，再配合複雜的腳步動作，野性又潇灑，粗礦又細膩。
所有人都被他的舞步給吸引了。
楚千千大喊一聲，“小帥哥，你會跳霹靂舞啊！”
盛若涓：“…………”小孩子會老舞種，也是沒誰了！
樊野和地板玩了一會一躍而起，然後學着擦玻璃的動作移步到盛若涓面前，忽然化身一只大猩猩，雙膝屈折着，雙手耷拉着，忽而快速捶打着胸膛。
盛若涓看着他，看着看着，噗嗤一聲笑出來。
樊野見盛若涓賞臉笑出來，頓時一興奮，上前把她拽進舞池，然後學大猩猩走路，繞着她轉圈圈。
所有人嗷嗷直叫起來！
盛若涓：“………………”要命！這家夥太魔性啦！她這是造了什麽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