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靈泉
周氏直接的走到明娴面前：“明娴不哭，外公不好，我們不理外公了，好不好？”明娴下意識的看着何松竹，何松竹一臉的溫柔，明娴被周氏抱在懷裏輕柔的哄着。何守春沒有吱聲，何松菊忍不住：“娘，你不要這樣慣着明娴，明娴一點兒禮數也沒有，見到我，也不喊着我四姨。”何松菊在給明娴上眼線。
何松竹直接的起身：“四妹，你這話可不對了，明娴是我的女兒。你的意思，我沒有教好明娴，那對不起，四妹。你要看不慣明娴的話，你就不看明娴就好了。”作為母親，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爹，你看看三姐怎麽說話，不過被人休了的棄婦，我們娘家收養你就不錯了。
怎麽，你現在還想蹬鼻子上臉，不走了，是不是？”周氏也沒有想到何松菊現在如此的刻薄，“四丫，你怎麽能怎麽說你三姐，不管這麽樣。她都是你的三姐，娘記得從小就交你們，姐妹之間要互相友愛。明娴雖說五歲，可我看明娴比比要懂事的多，你好好想想！”
周氏現在分家了，一身的輕松。何守春拍着桌子：“行了，你們別吵了，都坐下來，我們現在談建房子的事情。”周氏抱着明娴出去，趕緊哄着明娴。何松竹看着周氏出去，也跟着出去，何松梅和何松萍也出去，就剩下何守春和何松菊。“爹，您也看到了，娘現在不喜歡我了。
就喜歡三姐，三姐哪裏好了，都被婆家給休了。”何松菊試圖在何守春的面前诋毀何松竹，讓何守春不喜歡何松竹。不過何守春板着臉：“平日你娘就這樣教你的，我不相信。你三姐不管怎麽樣，都是我們老何家的閨女。你要不想待在家裏，我明日就找媒婆把你給嫁出去。
對了，我記得前幾日，你二嬸的大哥還跟我提起，大兒子楊青雲跟你年紀相仿。想要娶你，我說考慮考慮，我看現在也不用考慮！”何松菊可不想嫁給楊氏娘家的侄子，“爹，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你可千萬不要答應！”“你要再針對你三姐和明娴的話，我肯定饒不了你！”
說完何守春急切的走出去，出了院子周氏抱着明娴朝西邊看着。何松竹輕輕的走到周氏的面前：“娘，您別擔心，我們就要離開這裏，過屬于我們的好日子了。”好日子，周氏可不敢想。“是呀！娘，三姐說的好，我們不要整日被奶奶壓榨，讓我們做這做那，也不讓松玉做，憑什麽？”
何松萍不屑的發火，周氏無奈的撫摸着何松萍：“五丫，你要懂事收斂自己的脾氣，你呀！要不改的話，将來到婆家可要吃虧。”周氏心疼何松萍，何松萍傻傻的笑着。何守春趕上來：“好了，別跟我生氣了，趕緊回去商量蓋房子的事情，我已經說過四丫，不會胡說了。”
有些愧疚的看着周氏懷裏的明娴，明娴沒有搭理何守春。其實何守春也很孤獨，五個閨女，才嫁出去兩個。二丫何松蘭和三丫何松竹，現在二丫剛剛有身孕，還沒有生下來。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三丫何松竹好好的，不知道怎麽被休了。帶着明娴要跳河，看來日子也不好過。
何守春的心裏也心疼，不知道怎麽面對何松竹的時候，說不出和善的話來。周氏抱着明娴回去，何松梅走到何松竹的面前：“爹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爹心情不好，你別跟爹一般見識。”“大姐，你放心好了，我知道，多謝大姐。”說着何松竹挽着何松梅的胳膊回去。
不過家裏真的很窮，家裏只有一兩銀子，外加三百文。不管怎麽說，就些錢，何松竹也變不出來錢。指望楊氏和馬氏拿錢，也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要讓何守春和周氏上門要錢，當然不合适。何松竹在心裏盤算着要掙錢，想辦法。一直等到晚上也沒有等到二叔和三叔家送錢來。
何守春和周氏不抱希望，也不想去求人。就依靠自己家裏的一兩銀子，還有何老頭給的三兩銀子，哪裏夠蓋房子。何守春下午問過來，家裏要蓋一家大房子，起碼要十兩銀子，關鍵哪裏有十兩銀子。何守春很失落，周氏也一樣。現在已經分家，各家吃各家的了，何守夏和何守秋家已經找瓦匠來弄鍋。
自己家有小廚房，以後就不要麻煩劉氏和何老頭。老四何守冬和小劉氏自然跟着劉氏他們一起吃晚飯，周氏也不好做飯，大家現在還餓着肚子。這樣的滋味的确不好受，就在這個時候，一身藍色布衣的馬氏笑眯眯的走進來：“大哥、大嫂，你們現在還沒有吃飯吧！
我這裏有幾塊燒餅，你們要不介意的話，就收着。可別閑少！”這樣說來，馬氏也還不錯，何松菊見到燒餅已經不行了。想要伸手去接。看到何守春的眼神，何松菊退縮，想到要把自己嫁給楊青雲。何松菊才不願意，所以何松菊憋住，周氏羞澀的說道：“哪裏好意思，三弟妹不用客氣。”
“大嫂，我們妯娌一場，你跟我不用客氣。再說，我們兩家的田地在一起，日後也少不了要互相幫忙，來，拿着大嫂，跟我不用客氣。”說着馬氏直接遞到周氏的手裏，周氏實在不好意思：“三弟妹，真的多謝你了。”“大嫂，瞧你說的話，跟我還客氣，趕緊拿着。對了，今日爹說要給你們家二兩銀子。我想着你們家這些年也沒有多少的進項。
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你們別嫌少。”說着馬氏從衣袖掏出三兩銀子遞給周氏，楊氏肯定不會輕易給周氏。依照何守春和周氏的脾氣，也不會主動去要錢。自己娘家多少有一些錢，能盡量幫着周氏。也就幫一把，周氏下意識的看着何守春，何守春拿着二兩銀子：“三弟妹，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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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爹說給二兩銀子，你們就給二兩銀子，這一兩銀子你拿回去。”何守春也有自己的小驕傲，周氏為難的看着馬氏。馬氏也不糾結，笑着蹲下身子看着明娴：“來，明娴，這是三外婆給你的，你收着。聽話！”反正馬氏的三兩銀子準備給老大家，何守春不要，那就給面前的明娴。
何松竹立馬推辭：“三嬸，不用了。”馬氏微笑着：“松竹，你帶着明娴，日子也不好過，聽三嬸的話，拿着。”馬氏把錢塞給明娴，明娴倒死死的拿着，不松手。何松竹無奈的笑着，在心裏記着馬氏的好。要可以的話，日後要好好報答馬氏，不枉馬氏今日對他們的好。
馬氏臨走的時候還說，蓋房子有需要的話，盡管開口。晚飯大家吃了一些馬氏帶來的燒餅就進屋休息，晚上，何松竹看着躺在身邊的明娴。跟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不能再這樣下去，何松竹要掙錢。改變家裏貧窮落後的局面，不知不覺何松竹好像進入了一塊空地，何松竹掐着自己。
手臂有些疼，那就不是做夢，何松竹慢悠悠的打量着。只有一口清泉，其他什麽也沒有。何松萍舀起一口清泉，喝下去，頓時覺得涼爽不少。精神也好了很多，難不成這是老天爺賞賜給自己的靈泉。想到這裏，何松竹的心情好了不少，可怎麽出去，何松竹苦惱，就在這個時候，何松竹猛然睜開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