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葉氏又發瘋
回去的時候，舒錦換了條路，并沒有按原路返回，于是又找到了一些回野生的柿子樹，栗子樹，甚至還發現了幾顆柚子樹。
這些都還不到結果的時候，倒是可以過幾個月再來采摘。
無意中又發現了幾叢覆盆子，正是結果的時候，綠葉之間，點綴着嬌紅的果實，看着格外誘人。舒錦随手摘了些泡桐樹的葉子，疊放在一起，然後挑熟透的覆盆子果實摘了些放上去包好，放進空間裏。
東西都收好了，這才去找回了扔在山中的大筐跟豬草，背好了筐，拎起豬草就往村裏走去。
在山中耽擱了一陣子，太陽已經不似最初那麽毒辣，但空氣依舊炙熱。舒錦一路上從山上下來，臉不可避免的被太陽曬得通紅，路過柴祥符家門口的時候，關氏等幾個女人都不在了，估計是各回各家休息去了。
舒錦一路走回柴家，到家的時候，前院靜悄悄的，想來都在休息了。舒錦也沒喊人，徑自去了後院，把打來的豬草以及當柴禾的蕨草都扔到院子裏就回了茅屋。
沒想到柴衍峰竟然沒有休息，而是坐在桌邊時不時的看着門口，顯然是再等她回來。舒錦一進屋，他連忙倒了杯水遞過來，說：
“你回來了，渴了吧？快喝點水。”
“怎不休息？”舒錦接過一口喝光，又灌了幾杯，直把茶壺裏的水喝的見底才作罷。
“我每日都不用做事，什麽時候休息都一樣的。”柴衍峰說。
“那正好，給你看些東西。”舒錦說着從懷裏，實際上是從空間中拿出了她采來的幾樣藥材，還有那一包覆盆子，“這些東西你可識得？”
柴衍峰看她不斷從身上往外掏東西，有些詫異，并不是奇怪她身上能藏這些東西。這時人衣裳多肥大，更何況，舒錦身材很瘦，又穿着粗布的褐衣，身上放下這些東西也不顯臃腫很正常。他是沒想到舒錦會從山上采這些東西回來。
看着一樣樣東西，柴衍峰眼睛就是一亮。
“你從哪裏弄的這些東西？”他詫異的拿起舒錦挖的天麻，問道。
“就在山裏挖的，你認識嗎？”舒錦可以确定，自己挖來的絕對都是貨真價實的藥材，就是不知道這時候的人是不是已經開始使用這些中藥了而已。所以才打算先給柴衍峰看看。
如果連柴衍峰都認識，那這些東西賣出去絕對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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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這是天麻，看這個頭，年頭也不少了。”說完又拿起魚腥草，“這是魚腥草，可以入藥，也可以涼拌後食用。”又拿了黃精，“這個，應該是老虎姜。”
“哦？這個叫老虎姜嗎？”舒錦看了看，接了句。原來叫法還是有點出入的。
“恩，應該是這個叫法，我也不确定。剩下的，我也叫不上名字，這些都是藥材嗎？你怎麽認識這些的？”柴衍峰很意外，這些東西，村裏恐怕也就當大夫的郭伯認識了。想不到舒錦竟也能認得。
她不答反問：“你可知道，這些能不能賣錢？”
舒錦從來到這兒就一直注意時人說話的遣詞造句，怕被人看出她不同來，幾日下來，也說的挺順嘴了。
“應是可以的，如果炮制好了，直接送到大戶人家也能得不少。”柴衍峰點頭說，不過還沒等舒錦高興，就又接了一句，“不過，村裏只有郭伯一個大夫，這些多半用不上，只能賣到鎮上。鎮上的富人家，卻沒什麽熟識的，也送不進去。”
舒錦皺了皺眉毛，也就是說，就算是她有好東西也不見得賣的出去？
“那，送去藥鋪能成嗎？”
柴衍峰一聽，點了點頭，說：
“成倒是成，就是，弄不好會被壓低價格，恐怕，也賣不上好價錢。”
“那，這些東西大概價值多少你知道嗎？”舒錦猶抱希望的問。結果，被柴衍峰殘酷的打擊了。
“這個，我真的不曉得了。”
說完，柴衍峰有點臉熱。舒錦辛辛苦苦從山上挖來了東西，他卻連個賣處都不能替她想到。
“沒事，回頭我找機會去趟鎮上，打聽下哪家醫館名聲好。到時候送去看看。”
“那也好。這些藥材，若醫館收了，多數也是賣給那些個富人家用。估計，收購的價格，也就是賣價的三成左右。”
柴衍峰估摸了下，跟舒錦說。
舒錦點頭，表示知道。
“等有機會我去鎮上問問看。對了，這事最好還是別讓其他人知道的好。”她不放心的說了句。
柴衍峰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這東西若是賣了錢讓葉氏知道了，絕對一文錢都剩不下。柴衍峰是孝順，但是他并不傻，不會想當然的認為他孝順柴熊夫婦，柴熊兩口子就會改了對他的态度。
三年，足夠他看清很多事情了，心也早被柴熊夫婦倆傷的涼透了。
舒錦看他的态度，覺得挺滿意，擡手打開了泡桐葉子包裹的覆盆子。
“我在山上看到的，摘來當零嘴兒吃吃吧。”說着去水缸拿舀子舀了下水，把覆盆子洗了洗。找了個碗裝了，端進屋子裏，當先撿起一顆放進嘴裏。
嗯，味道還不錯！
“這是？”柴衍峰看她吃着，也拿了一顆，“這是烏藨子嗎？”
“呃？”舒錦愣了愣，不是覆盆子嗎？想了下，好像也有這個別名來的。就點頭，“對啊，山裏發現的。”
柴衍峰把手裏的覆盆子放在嘴裏，想起了小時候夏天帶着衍平上山采野果吃的日子。
那時候，他們兄弟感情不錯的，可是，如今，衍平也很少同他說話了。爹娘更是……
哎。
想着，他就嘆了口氣。
“怎麽了？你不喜歡吃？”舒錦奇怪的看他。怎麽還吃到嘆氣了？
衍峰被她問的回神，連忙搖頭：
“不是，只是想起小時候，也常常跟衍平上山采過這些東西吃。如今，都好些年沒吃過了。”
他說着，情緒有些低落。
舒錦看了看他，安慰的話沒說出口。
如今的柴家人，她覺得也就柴衍平算是個厚道的，可惜太沒出息了。柴衍峰跟柴衍平兄弟之間，過去相處怎樣感情如何她不清楚，貿貿然開口安慰什麽，反倒不好。
再說，有些事情，總要他自己能想通才行。
舒錦不說話，柴衍峰也不再開口，兩人沉默的解決了覆盆子，舒錦沖淨了碗，這時候，柴家正房裏有了動靜，葉氏的聲音響起。
片刻後，葉氏人已經出現在後院。
葉氏看了眼扔在地上的一大筐蕨草跟一捆豬草，張口就罵：
“個懶貨！上趟山就弄這麽點柴禾，砍這麽一點點豬草，天天吃那麽多，老娘還不趕養頭豬呢！囊死的賤人！就知道偷懶！”
舒錦坐在房裏，随她怎麽罵，就不吭聲。罵呗，反正她不疼不癢，只要不觸及她底線，這樣的謾罵她就當沒聽到。
舒錦被罵了半晌沒吭聲，柴衍峰卻聽不下去了。
“娘，二丫剛進門，頭一次進山，能找路回家來就不錯了。再說，柴禾豬草也不少。就是衍平進山，也就這些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