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鬧得太歡
夜深,人靜。
亥時過半,白府中人幾乎皆已沉沉入睡,唯有極少數的屋子裏依舊亮着燈。慈青花忍着周身不适,愁眉緊鎖着注目于大汗淋漓的男子,時不時伸出手去為他擦汗。
一場較之平日更為瘋狂的情|事過後,白九辭仍是滿頭虛汗、面色潮紅,人也不住地喘着粗氣,這叫筋疲力盡的女子無論如何也無法安然入眠。
“将軍,妾身還是送你去徐離老先生那兒看一看吧?”她滿心憂慮地說着,眼珠不錯地注視着他的眉眼。
可男人卻只輕輕搖了搖頭,啞着嗓子問她要不要緊。
慈青花聽罷,不免一陣心疼。他也知道他今晚有些失控,知道她自始至終都在咬牙承受,所以,他顧不得自己看起來委實不妙的身子,一開口就問她是否安好。
“妾身沒事的,倒是将軍你,是不是……被人下了藥?”雖說慈青花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這白府上下如何敢有人給白九辭下藥,可男人先前那副不管不顧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模樣,實在叫她生不出其他的猜測來。
白九辭斂起劍眉,沉默着點了點頭。
“是誰?!”
慈青花一聽,驚愕之餘竟是怒上心頭:到底是什麽人,怎麽膽敢又怎麽可以這樣對他?!
豈料白九辭卻是不置一詞,只冷不丁擁住她的身子,低聲道:“今晚苦了你了,睡吧。”
語畢,他親了親她的額頭,依舊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
慈青花張了張嘴,想追問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
“将軍,真的不用去找徐離老先生看診?”她擔心他的身子啊!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
慈青花無奈,只得憂心忡忡地目視其阖上眼皮,與他相擁而眠。
翌日,白九辭有氣無力地爬起身來,拖着個尚未恢複的疲憊之軀,要去上早朝。慈青花不好在這種男人家的事情上阻攔他,只能滿心擔憂地為他穿戴整齊,一路将他送到了白府門口。
一晚上沒吃到肉的白陌見了這景象,自是又樂呵又失落。
怎麽他家那位就那麽冷淡呢?
年近半百的男子居然開始羨慕起自個兒的兒子來。直到兒子走近了,他才察覺到不對勁。
昨夜鬧得太歡,精|盡|人|虛了?
他當然不可能這般不正經又沒眼色,因為,他相信虎父無犬子,兒子不可能這麽不頂用。
咳咳……
白陌收起了多餘的心思,待慈青花走後,他就把兒子拉到一邊,關切地問兒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麽。白九辭見他的眼底并無暧昧之色,心知自己現下這樣子怕是當真有幾分反常。
“沒什麽,父親不必多慮。”
說完,他就自顧自地上了馬車。
白陌沒能問出個所以然,自是不甘放棄。可眼瞅着兒子一上車就一臉倦容、開始閉目養神,他張開的嘴便又合了起來。
罷。這孩子從小就知進退、懂分寸,既然他不願意說,自己便不問了吧。
是日,白九辭下了朝堂,難得沒有去往城外的練兵場,而是直接打道回府。一進自家大門,他就目睹一個嬌小的身影在前院裏翹首張望着,心裏頭頓時覺得暖洋洋的。他快步走了過去,看着他的小丫頭三步并作兩步地迎上前來。
慈青花迅速端量了男人的臉色,見他似乎比早上臨走前精神了一點,心裏懸着的那塊石頭也稍稍落下了一些。
“将軍好些了嗎?”她問他。
“嗯。”白九辭略作颔首,目光卻好巧不巧地落在了小丫頭白嫩的脖子上。
不,因着昨兒夜裏自己不太克制,眼下小丫頭的雪肌上業已有了點點紅梅。
他再次心生歉意——連脖子上都這樣了,想必其他地方的痕跡只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他禁不住回憶起幾個時辰前的那一場放縱。情到濃處,自己簡直就像頭失去控制的猛獸一般,極盡能事地想要将她揉進自己的體內。不論是那令人銷|魂的軟|肉,還是那埋藏在血肉之中的玉骨,都被他的雙手使勁兒地揉|捏。她幾次都沒能忍住疼痛,抓着被褥或是他的肩膀呻|吟出聲,卻喚不回他的理智。
可饒是被他折騰得又疼又累,她還是顧不上休息更顧不上沐浴,不但時時關注着他的狀況,還擔心得坐立不安,直接上這兒來等他回家。
這樣的可心人,叫他如何能夠不疼、如何能夠不愛?
白九辭目不斜視地看着他的小丫頭,忽然擡起一條胳膊,在她不解的注目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
“昨晚很疼,對嗎?”
小丫頭聞言一愣,大抵是沒想到他會冷不防問她這個。
“還、還好……”
她不由自主地避開了他的目光,磕磕巴巴地撒了個謊。
“走,我送你回屋。”
慈青花想再勸勸白九辭,讓他還是去找徐離善把個脈,确信無事好安心。然幾次将欲開口,她又覺得自己該尊重他的決定,不該顯得太啰嗦,是以,最終又把話憋了回去。
兩人并肩往玉骨軒去,走了沒多遠,白九辭就注意到小丫頭的姿勢略顯古怪,步子也比往常小了些許。他想了想,忽覺恍然大悟,這就配合着她的步調,慢慢地往前走。
入了玉骨軒的院子,白九辭說要去洗澡,就不陪小丫頭坐了。慈青花一聽這話,趕忙表示要伺候他入浴,可想也知道,男人顧念着她的身子,哪裏還舍得讓她受累,這就出言婉拒了。
“你先歇着,我一會兒再過來看你。”
“不、不必了!将軍多多歇息才是。”
一個時辰後,委實沒法安心休息的女子還真就等來了她心心念念的男子。只不過讓她始料未及的是,來人還附帶了一只青色的小瓷瓶,并面色如常地囑咐她去床上躺着。
頭腦還算聰穎的小丫頭一下就覺着這情景有些似曾相識。
然後,遽然憶及往事的她就騰地漲紅了臉。
“不不不!不用了将軍!我我,妾身不疼的,不疼的!”
他的小丫頭,還挺聰明。
如上念頭,也就一閃而過罷了。白九辭這就一本正經地注視着驚慌失措的女子,自然而然地露出一張“是我弄疼了你,我要對你負責”的認真臉。
慈青花瞬間窘得不行。
是啊!去年那會兒,就是叫她對着同為女人的嬷嬷張開雙腿,她都恨不能挖個地洞鑽進去,而今,居然要她不知羞地對着将軍……嗚嗚嗚,她做不到啊!
“要我抱你嗎?”
無奈她都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了,男子卻還是眼觀鼻、鼻觀心地堅持着,弄得她都不曉得他是在正兒八經地提供幫助,還是在繞着彎子“威脅”她了。
小丫頭哭喪着臉,兀自擺着小手,連聲謝絕。
“将軍,真的不用!妾身不疼,真的不疼!”
白九辭定定地瞅着她,倒也不覺得不耐煩。他曉得小丫頭是太害羞了,所以……
男子突然一個箭步上前,二話不說便将女子打橫抱起。
“将軍!”
此情此景下,慈青花再如何驚呼也是無濟于事,因為,她的男人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她安放在床榻上,并不由分說地掰開了她意圖并攏的腿。
“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白九辭心平氣和地向她發問,可惜,這話到了慈青花的耳朵裏,已經成了實打實的“脅迫”。
嗚嗚……将軍怎麽這樣的……
話雖如此,她深知胳膊扭不過大腿,所以只能委屈又尴尬地撅起小嘴兒,慢騰騰地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褲腰帶。
“将軍,妾身自己上藥吧?”
“徐離先生說了,這藥須得別人幫着抹,否則抹不到實處。”
小丫頭本是想同男人打商量的,卻不料竟驚聞了另一個事實。
他都驚動那位老大夫了!!!
小丫頭臉都白了——這種突然很想一頭撞死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偏生害她如此的男人還滿臉淡定,好像他壓根就沒有一不小心将兩人瘋狂的房|事透露給了第三人一樣。
慈青花欲哭無淚——她相信他不是有意的,可是,可是他……他他他……嗚嗚!她還是以死明志算了!
羞憤欲死的小丫頭倏地拿手捂住了如有火燒的小臉兒,索性破罐破摔,不再去管男人預備如何動手了。
于是,微微發愣的白九辭朝她看了片刻,這便緩過勁兒來,替她将脫到一半的褲子給褪到了小腿肚處。
無奈視線所及之處仍是黑洞洞的,他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她的外褲和亵|褲都脫了,再撩起她的衣裙,好讓她那想必已然受傷的一處較為清晰地展露在他的眼前。
豈料,他自以為可以心無旁骛,卻在真正看清那處被他出入了無數次的桃花源地後,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
好在他又及時瞧見了那一處的紅腫,而後立馬就驚警醒過來。
昨天晚上,自己果然是過分了。
他微皺着眉,拔去小瓷瓶的塞子,以食指刮取了适量的淺青色藥膏,伸向了小丫頭的傷處。
沒一會兒的工夫,慈青花就感覺到那地兒一涼,緊接着,那時而如蜻蜓點水、時而如柳絮劃過的觸感,就叫她徹底按捺不住,當着男人的面打了好幾個激靈。
嗚嗚嗚……這日子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