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同病相憐
毫無防備的男人被敏珠突如其來的攻擊疼痛到不能忍受而嘶吼尖叫起來。放開掙紮的狼狽脆弱的身體,捂住流血的左臉,躺在床的一邊拼命掙紮,呼救!
聽到哀嚎聲沖進來的看守人員,驚訝地看着不敢相信所發生的一幕。在呆愣幾秒後,又迅速沖到床邊拉住痛苦不堪的男子,卻換來更高分貝的尖叫。
嘴裏還在痛罵:“你們這些笨蛋,拉我幹什麽?打她!讓她松口啊、、、、、、!”手足無措的安保反應過來,拿起手裏的鐵棍,用盡力氣朝着敏珠單薄的身體抽打下去。
拼命撕咬的敏珠終于承受不住疼痛送開口尖叫。嘴角邊還滿是鮮血。男子立馬用手捂住受傷不停流血的耳朵。血從手指縫中緩緩流出。
迅速起身躲到一邊:“媽的!你這個賤人!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給我打!給我往死裏打!”一邊呻吟還不忘在一旁宣洩自己掩蓋不住的憤怒,以填心中之憤!
倔強的敏珠只是發出痛苦的低吟聲,并沒有過度嘶吼掙紮。反而咬緊牙關用仇恨的眼光瞪着他們所有的人,來證明自己的傲氣和對他們的恨怒。
可是越是這樣狂傲的表情,無情的鐵棍就越是不停兇狠的打在她的身上:“我叫狂傲、、、、、、!”
喧鬧混亂的場面聲傳入隔壁的房間。小諾聽到了抽打聲和謾罵聲。和自己預想的一樣,她就知道這些是來到這裏的必經之路。
眼看自己受傷的身體就快好的差不多了!小諾開始擔心自己的黑暗又快要到來。跑到衛生間,她靜靜地聆聽着:“奇怪!這兩個房間為什麽不隔音呢?”也許以前是空着的,所以沒有發覺。
敏珠知道這樣不斷的抽打下去,自己很快就會沒命!絕望的眼神看了看那面進來後一直恐懼堅硬的牆壁。以前不敢是沒有積攢足夠的勇氣,可現在、、、、、、
“給我打!給我按死裏打、、、、、、!”“我叫你狂、、、、、、!”現場混亂的聲音已經消失在敏珠的耳朵裏,腦海裏。
也許自己的命在那次跳河時就應該做個了斷。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事情早些解脫。心中的痛融為一體。或者這次是真的該放棄了。閉上雙眼過濾出絕望而又苦澀的淚。
咬緊牙關,卯足全身鼓起的勇氣猛然推開對自己施暴的兩人:“啊、、、、、、!”以最快的速度直沖牆面。随後,現場一片寂靜。
看守人員也被現場所發生的一切完全傻了眼。現在這個現實殘酷的社會,這般倔強守護自己潔身自愛而誓死不從的女孩真的很少很少。
就像是一匹馴服不了的臧山羊,寧死也不願被人類征服。可是,這樣必然不會有好的結果。就像前一個因威懾其她人而自盡的女孩一樣的下場?
小諾的身體又被驚呆住了。因為現場的聲音和情況,可以讓她猜個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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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走進來的醫生先是上前看了看中年男人的耳朵後就讓人把他扶了出去,說要進行一下小手術。臨走出去呻吟的男人還不忘嘴邊叫罵上幾句:“你個賤人!死了都不解老子的恨!”
随後才走過去的醫生上前觀察躺在牆邊,嘴角和額頭滿是鮮血的敏珠。“醫生!她沒死吧!”看守人員終于開口說話。躲在隔壁房間的小諾換個姿勢側身耳朵緊貼牆面,想要聽得更清楚些。
“還沒!跑得路程不夠遠,力度還達不到死亡。恐怕又要養一段時間了!”醫生一邊說一邊将敏珠擡到床上治療她的的傷口,擦去她臉上的血。
“看她一開始那麽老實,以為不用調教了。沒想到、、、、、、唉!”開始擔心的看守人員,或者有些後悔對她一開始的判斷。“你怎麽了?”手忙腳亂的醫生也聽出了他的顧慮。
“被咬得可是宇文集團的董事,和最高官員以及老板都是最鐵的關系!這事情不會鬧大吧?這賤人死了倒沒什麽?可別連累我們才好!”原來這些冷血無情的人也有害怕的時候?開始擔心自己的處境安危了。
小諾還想在聽到什麽可以有用的信息。可是那邊卻變得安靜起來,什麽也聽不到了?于是,就把注意力轉移到這面不隔音的牆面。用手小心地輕輕敲了敲和其它地方不一樣的聲音。
難道這是臨時改裝的牆面?所以才不會有那麽好的隔音效果?
“敏珠、、、、、、!”在夢裏一個聲音不斷在呼喚着她的名字。可是,敏珠看向四周卻沒有任何的人影。這裏是小學學校的教室!跟随着聲音的來源,慢慢尋找這沒有門的教室出口,可是怎麽也找不到!
那聲音依然在不屈不撓的呼喚自己,敏珠從窗戶上向下看,沒有任何人?但聲音似乎更進了。她很輕松地從窗戶的縫隙中鑽出去,好像自己有練過縮骨功一樣的能力?
沒有多想一躍而下。呼喚聲又出現了,敏珠從後巷跟着聲音一路向前。聲音越來越清晰,自己卻不知不覺來到一塊大石頭面前,看到一對老夫婦抱着一條血淋淋的大蛇的屍體在悲傷的痛哭。
犀利且又充滿仇恨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敏珠,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是他們害死了我的孩子!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啊!”敏珠的目光順着老婆婆指過去的方向看過去。
看到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拿着一把大刀将那條原本躺在老婆婆懷裏的蛇砍斷,一截一截。血順着石頭流了很遠,還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條被砍下蛇頭的眼睛,充滿哀求和痛苦而流下血一般的淚水。
敏珠看得渾身發抖,整個人受到刺激驚吓不斷後退。血,瞬間從自己的腳下流過去。絲毫沒有注意站在身後的人,敏珠後退時直沖撞了上去。
弱弱的回頭,那個老婆婆手裏拿着被剁的蛇肉塊,還在滴着血,表情猙獰,呲牙咧嘴靠近敏珠的面前:“你一定要為我的女兒報仇啊!她死的好慘!”
血,滴在敏珠的身上,臉上。敏珠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了看自己充滿血的雙手,不停地顫抖。恐怖的一幕讓她睜大受驚的雙眼,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後退:“啊、、、、、、!”
驚醒過來的敏珠,因全身的傷痛又倒在了床上。還在流着虛弱的汗水。看了看灰暗的周圍,又失望地閉上了眼睛:“天哪!他們到底想要怎樣?”原來這一切還沒結束,就等于自己的災難仍将繼續。
想要起身離開,敏珠才清醒過來自己從頭到尾遍體鱗傷,不能動彈。那混亂痛苦的畫面閃過腦海,就連頭部也開始疼痛襲來昏昏沉沉。
她奮鬥努力的前進,從床上爬到衛生間,用盡自己虛弱的力氣艱難的打開這裏唯一通明的小燈。而卧室內的燈只有暗紅而以,開着只會讓自己更煩。
看着鏡子裏面無血色,慘白的臉,被紗布包住的額頭,這個傷痕累累,無神落魄的自己。心裏面積壓的痛苦和委屈都随着淚水在無法控制的情況下蜂擁而出。
絕望的身體無力支撐而癱軟在地上,盡情地釋放大哭起來。盡管身體再怎麽疼痛,也比不上撕心裂肺的心痛要好上千倍萬倍。緊緊抓住難以呼吸的心髒位置,放肆凄慘的哭聲。
只有這樣放過自己積壓滿滿的情緒,才不會被那麽多的怨氣給活活憋死!蓬亂的頭發,被淚水浸濕,緊緊地貼在臉上。
小諾聽到了隔壁傳來細小痛哭的聲音,驚喜的沖到衛生間與敏珠距離只在一牆之隔的地方。雖然看不見彼此的狼狽不堪模樣。但是痛得心情都一樣!
因為自己體會過,所以感同身受。小諾輕輕地對着牆壁敲了敲,迫切想要了解隔壁的狀況,萬分期待得到對面的回應。
沉浸在自己痛苦不堪世界裏的敏珠聽到了突如其來的響聲,警覺性的停下了所有正在釋放的情緒。睜大滿是淚水紅腫的雙眼,看了看四周後又将目光盯在了身邊的牆壁上靠近,想要聽得更清楚些。
對面的哭聲停止了!小諾知道她有所反應。于是,又對着牆壁輕輕敲了幾下。期待的聲音再次響起。敏珠提起精神敏銳地爬起來,把耳朵也貼在牆壁上,想要再次接受到對面的信息:“誰?”
這裏果然能聽到彼此的回應?而且還很清晰!小諾終于露出進來後難得的笑容:“你能聽到嗎?”突然的驚喜讓她一下子有了精神,就像看到了某種希望一樣。
敏珠也感覺到驚訝,散發的孤獨感似乎瞬間消失:“你是、、、、、、?”聽到清脆的聲音來判斷,對面女孩的年齡應該和自己相仿?
“你好!我是小諾!和你一樣我也是幾個星期前被騙進來的!你、、、、、、沒事吧?”最想要傳達的問候說出來,聲音雖小,但足夠代表自己的心意。
“沒事!我叫敏珠!你、、、、、、?”敏珠語出又止,一路艱辛的走來,現在的她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害怕相信任何人!
“我們都是苦命的人!被弄進來就別想要再逃出去!”小諾帶有絕望的話語反而讓敏珠起了疑心。她?會不會是那些人專門來試探自己給自己洗腦的?
“我剛被抓進來的時候和現在的你差不多。自殺,逃跑,滿滿的驕傲。可是都沒用!被抓回來還是要面對一次痛打。最後還讓我們一起都聚集在走廊裏親眼目睹一個逃跑女孩被活活打死的情景來威脅我們。”小諾的訴說卻沒有得到對面的一點回應。
“在嗎?”小諾又是敲了敲牆壁,想要再一次确認來自對面的反應。
“噢!”冷冷的一句回應,敏珠的懷疑心變強,一直保持着沉默,不願意多說自己的意見。好像不管她說什麽?有多凄慘自己都不願意去相信。
“那個女孩有着一股滿身的傲氣,寧死不屈。在承受不住鞭打下選擇自殺!我們所有人都是含着淚目睹了一切的事情發生。”小諾沒有在意敏珠的冷漠,盡情釋放自己的故事,眼含的淚水奪眶而出。
對面仍然一片寂靜,聆聽着小諾訴說的事跡。敏珠沮喪無神的臉,疲勞的身體背靠在牆上,頭不由得擡起,癡癡地望着天花板。
“你怎麽不說話?還是你在防備我?”小諾感受到了她的警惕,可自己也沒有生氣反而表示理解。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敏珠也只是随便應付幾句而以。
“我不會在意,你防備我也是應該的!”話說不在意,可是小諾的內心還是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我說這些只是想讓你了解一下這裏的情況,不要做無畏的犧牲。我、、、、、、也不是要勸你屈服的意思?”
是的!她似乎在害怕!害怕再一次看到那個不敢面對的殘酷場面,而對面那個女孩的氣息似乎在告訴自己她的路會和那個女孩一樣?“我只是很無奈,這裏還沒有逃出去的案例。所以、、、、、、!”
在她的內心也許更多的是恐懼,害怕這裏的一切,甚至懦弱的害怕反抗。“換個話題吧!”敏珠不想聽到這些沒有希望的話,害怕自己也會和她一樣變得如此懦弱而屈服于這裏的黑暗。
“這裏沒有白天和黑夜,更沒有所謂的日期。我只知道,你好像睡了很長時間。”小諾不理會敏珠對自己的戒心。她自己也明白自己需要一個可以說話,來釋放自己壓抑和痛苦的心理,來減輕自己的恐懼。
“是嗎?我也覺得!”敏珠摸了摸頭上的紗布,目光沮喪無神,只知道發呆,就如心死一般的寧靜。又或者是靠在牆上的一具屍體,死去靈魂的屍體。
“我和你一樣因為反抗被打過。可是,現在眼看身體就要好了!接下來我要面對的又不知道是什麽惡夢?”說到此處,小諾深深嘆了一口氣來緩解心中的擔憂。
兩個人都開始陷入憂傷的氣氛,擔心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掙脫掉這地獄般黑暗的地方。
敏珠心裏終于産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心也似乎為小諾慢慢打開。是啊!不是那種心狠的人,假裝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也會因不适應很快脫掉。
“你、、、、、、也被打過嗎?”敏珠終于開口提出自己的疑問。
“那當然!我又不是天生水性楊花的女人,誰會願意接受這樣人非人的生活?”小諾體會到對方的反應,停頓片刻:“我是跑到走廊裏被抓回來的。他們有人在走廊裏穿梭值班,只要逃出去就會被抓回來後打個半死。每個女孩來到這裏都會經歷的!可最後那種倔強都是暫時的!他們也早有防備。”
小諾真相這裏有個窗戶,看看隔壁那個謹慎小心的女孩長什麽樣子?有姐妹相互依靠,自己也不會那麽害怕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