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中的痛
敏珠緩慢地騎着自行車目光呆滞，這一切該如何去面對。她真的很不甘心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就這樣全部上交，還是兩年！如果真的執行，自己的生活豈不慘淡。這一切的煩惱都纏繞着她心情煩悶。
只顧胡思亂想的敏珠，絲毫沒有注意到前方沒打算閃躲的身影直沖上去。反應過來時，已經撞到別人，自己也差點摔倒在地。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立馬站起不停地彎腰鞠躬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天那！這該怎麽辦？不會要賠錢吧？小心翼翼地撇了一眼被撞的人，卻發現那人也正幸災樂禍的看着自己。似乎很享受自己緊張害怕的狼狽模樣。
“你的小腦袋裏面裝的是什麽啊？想的那麽入神。你這樣騎車是很危險的！幸好你撞到的是我，換了別人不知道要怎麽刁難你那？”看到熟悉又陌生的臉。還好那人并沒有生氣，這才感覺自己像是松了一口氣。
“對不起！對不起！”敏珠仍是道歉語不離口。“下次不要這樣了，我會擔心的！”阿迪邊說邊上前走近敏珠身邊。
“知道、知道、？擔心？”敏珠的思維停頓片刻，這話裏似乎有些不對勁。擡頭疑惑的看着那副招人喜愛的面孔。他有些面熟，似乎是和自己一個廠裏的叫、、、。
“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我們昨天才通過電話。”阿迪似笑非笑酷酷的表情看着糊裏糊塗的敏珠。
在一頭慌而淩亂的黑發掩蓋不住那一副精致的臉蛋。雖然有經過外來俗物的裝扮，卻透漏出一股清新雅致的氣息。這是阿迪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她的相貌。
如此專注的眼神讓敏珠的臉急速漲紅，低下頭默默不語。
“我們一起走吧！”阿迪将電動車速度調到最低，試圖讓她能跟上自己。就這樣兩人緩慢前行。敏珠一如安靜态度，內心卻如波濤般無法控制。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家人意外的男生。本想壓抑自己的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可越是這樣，心就越不受自己控制跳的更快。因為這個人就是前兩天曼麗說過那個要追求自己人？這種感覺像是掉進了甜蜜漩渦裏一樣。既神奇又害怕！
“你騎車在想些什麽，那麽專注。”看到一直臉紅害羞到不敢直視自己的敏珠。阿迪內心充滿了滿足感。
“沒、、、、沒什麽？”雖然擡了頭，卻還是讓眼神無法固定在一處。可能是腦袋充血空白的緣故，現場幾乎進入靜止狀态。還好，并沒有影響兩人的相處。因為這一切對阿迪來說是預料之中的順利。“阿迪哥！敏珠！你們兩個怎麽會在一起？”也許連她自己都吃驚，她們兩個會進展的如此神速。努力壓抑着內心的情緒，可還能明顯看到不爽的表情。
“沒事，就是剛好碰到而已。”阿迪有些不高興。她的出現破壞了他努力經營起來的氣氛。“碰到？這是南邊，你家好像在北邊。能那麽巧碰到？”明明早就知道的事情，還要裝作無辜。看這架勢，似乎非要摻和到底不可！
“我愛從哪邊過就從哪邊過，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怎麽，你調查我？”阿迪靠近曼麗，滿是挑釁的眼神語氣質問。“啊、、、、、？真是的，調查你？我又沒病！”緊張的收回目光，立即反駁。好像是被發現了什麽小心思一樣。
“那樣的話最好！”狂傲的語氣，似乎在間接告訴面前這個不識相的家夥：你現在的處境是多餘的！“我們一起走吧！”曼麗轉過身去看着許久不答話的敏珠。等待她的回應。敏珠也只是微微一笑，推起自行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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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場面真是讓人無奈到極點。雖然某個人快要氣瘋，可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麽？一路走去，對于她們三人而言，感覺上班的路好像比平時遠了點。拼命前行卻怎麽也看不到工廠的大門。
到達上班的工廠後，兩人一下子成為了衆人的焦點。一些人還在納悶，敏珠這個從不與人接觸的女孩怎麽會和阿迪走在一起？不過最傻眼的還屬他那兩個狐朋狗友莫屬了。
沒想到這小子這麽有實力，這才幾天就聊到一起了！還睜大各自的雙眼不敢相信所看到的畫面。心中佩服之意也油然而生。看着走過來的阿迪偷偷地朝這邊豎起大拇指，帥氣地理了理額前的劉海。
從那以後，敏珠的生活裏不管是休息時間，還是吃飯時間，又或者是上下班時間，都被阿迪強行霸占。
盡管會有不懷好意的眼神會時不時掃射過來。她們這樣明目張膽地走在一起，也為身邊的工友們有了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對于這些敏珠則保持一貫沉默态度和不言不語的作風。
就像是高潮總會散去，當話題反反複複了幾次，熱度也就慢慢降下來。
雖然他對自己沒有示愛的過程。敏珠憑感覺來斷定彼此之間的認可。
可是，當看到一個人滿臉誠意的時候，是否也代表他的內心也是如此真誠？或許，這個答案只有時間才可以證明。阿迪的出現讓敏珠的生活有了徹底的改變，每天下班即使是晚回家也不害怕被罵。做什麽事情時心情也會異常的開心。
這些事情在她自己看來，可能每個陷入戀愛中的女孩都會這樣吧？就如阿迪所說的那樣不是不愛，是不懂得該如何表達罷了。
“你喜歡什麽禮物？”阿迪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敏珠有些迷惑。
“你問這個幹嗎？”看着面前這個再熟悉不過的男生，心裏還是會有些害羞。
“沒什麽？過兩天不是你的生日嗎？”他深邃迷人的眼神死死地看着敏珠羞澀慌張的面孔。“你怎麽知道是我的生日？”目光不停閃躲阿迪的視線，最後只好低下頭不停擺弄手指。不過，這家夥怎麽對自己的事情那麽清楚？
“這你就別問了，我既然能查到你的電話號碼，就自然也能知道你的生日。這不奇怪！”他還表現出一幅驕傲炫耀的姿态，炫耀自己的神秘感。
“是啊！我的生日。”她的語氣變得深沉起來。過生日、、、、、、是自己從沒想過的念頭。此時此刻反而被一個剛剛認識的他提起，是不是有些可笑。敏珠的內心正如阿迪所願內心産生了莫名的感動。
“這下可以說你喜歡什麽了吧？”阿迪調皮地看着默默低頭不語的敏珠。這是一個追求者最佳表現的時機，他當然不會錯過。
“可是，我家人不會讓我出去的。還有，我從來沒慶祝過生日，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她的語氣裏總是充滿了無奈。一個沒有自由的人，有資格過生日，要什麽生日禮物？
“一個人一年就那麽一次，更何況你還沒有過過生日，放肆一回不行嗎？我就不信你爸媽還能把你怎麽樣？”他變得有些不耐煩，這年頭那麽聽話的女孩還真是少見。不過，這般的獨特，不正是自己要追求的嗎？
“我、、、、、、還是不知道。”
她真的有些擔心這麽爽快地答應他。到最後會發生什麽自己無法控制的局面。
天啊！這是什麽時代了。如果這樣一再推托，會讓人覺得這人好不現實。可話又說回來，她為什麽會那麽害怕她的家人？
“好了，我算過了，你生日那天正好放假。你就什麽抛開一切敞開了玩一回，別在猶豫了。我計劃好了帶你去市裏玩一玩。”
再征求她的意見似乎也是白問，倒不如替她做個決定。這麽一個好機會，自己可不想錯過。
“我、、、、、、。”該怎麽辦？要單獨和他去市裏。敏珠越想越緊張，心髒快要跳出了一樣。把之前的擔心全抛在腦後。
“好了，好了。就這樣定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對着一個沒主見的人，問了也是白問。倒不如自己替她回答了。這麽多天了，面對自己不斷邀約總是推三阻四。說什麽被家人罵，即使出去玩也是按時間回家，這種情形好像灰姑娘一樣。
阿迪開始覺得她是怎麽融入這個現在化社會的！
不知不覺走了好遠，一路心不在焉的敏珠讓阿迪明白了這個女孩真不是自己想象中那般容易搞定。她似乎對自己還有防備之心。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就送到這裏吧。”敏珠突然停止前行，轉身看着阿迪。“要不送你到家吧。”原本打算看看她家到底什麽樣，讓敏珠那麽害怕。現在看來、、、、、、。
“不用了，謝謝！”敏珠站在原地，等待阿迪說再見。“那、、、、、好吧！我也該回家了，明天見！”每次都被她這樣推托在外，好像有多害怕讓她家人看到我一樣。
看到轉身離開的背影，敏珠才放心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為什麽偏偏喜歡上自己？如果是玩玩得話，自己可真是傷不起這樣的玩笑。話又說回來，這麽多天自己也感受到了很多，更多的還是幸福。難道？自己真的戀愛了？
等羞紅的臉頰回過神來，正要轉身離開時，看到了不知什麽時候站在身後的弟弟。還有那一臉質問的表情：“那是誰？”
“誰啊？”敏珠左顧右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臉無辜。“剛才和你一起的男生！”榮斌還是不停追問。
“什麽在一起的男生？你看錯了吧！”敏珠神色慌張地騎上自行車離開了。
站在那裏的榮斌，仍朝着那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看。又回過頭來看着神色慌張的姐姐。嘴角露出了笑容：“看來她是戀愛了。”随後才騎着電動車追了上去。
敏珠回到家就朝着自己的房間直奔過去，絲毫沒有在意坐在電視機的宋爸。随後沖進來的弟弟也同樣朝着敏珠的房間而去。這讓原本生氣的宋爸變得一頭霧水。
“快說啊！那人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榮斌跑到敏珠身邊還是堅持的追問，一股問不出答案誓不罷休的姿勢。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看錯了。”敏珠坐在那裏，不理會弟弟的任性。
“說嗎，說嗎？”榮斌開始轉變撒嬌策略，不斷搖晃她的身體。
“放開我！都說沒有了，真實的！”敏珠不耐煩的語氣，但表情還是哭笑不得。
“怎麽了？”突如其來的插話，讓兩人立馬收起所有舉動齊刷刷地看着宋爸嚴肅的表情。
“沒什麽，我們在鬧着玩。”榮斌怕給姐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話不多說的轉身離開了。
可是宋爸并沒有要罷休的意思。反而瞪大雙眼看着敏珠。收到質問眼神訊息連忙解釋道：“我只是路口碰到他，也沒什麽事？只是鬧着玩而已。”
“那他好端端幹嘛纏着你？”看他這架勢，又要一頓周旋了。“我哪知道。”敏珠語氣不再像之前那般溫柔。算了，多說什麽也無意義，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看你那是什麽态度？最近是不是吃壯膽藥了，還是你覺得自己翅膀長硬了可以飛？”
看來又要一頓訓斥了，他的語氣也越來越犀利。敏珠簡直就要瘋掉，可又滿臉的無奈。這是不是一個很荒唐的家庭。
“我沒什麽态度？”真心希望快點結束吧！敏珠在心中默念。
“和你哥一樣，性子野又沒教養，也不知道你親爸是不是也是這樣子？”暴風雨還是沒能避免的開始了，敏珠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麽容易結束。
“你罵我也就算了，幹嘛還要扯上我爸爸！”
敏珠控制不住自己也無法面對那個讨厭的人，沖到客廳坐下。爸爸？她真的不想揭開那個內心深處的傷疤。因為很痛很痛。像宋爸這樣的長輩做到這份上，還真是夠失敗！
“我扯上你爸爸怎麽了？你爸爸要是好人，怎麽會死的那麽早！”看來他是越來越過分。還是自己沒能交他工資的報複。不管怎樣。敏珠都忍受不了了。
“你有完沒完，整天除了唠叨，說別人壞話之外，還能幹什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她真心不想在做那個忍氣吞聲的人。看到宋爸那張生氣憋到通紅的臉。敏珠內心似乎有了些平衡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