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十三回抱住她,捧着她的小臉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城地殼了,将軍先前沒有感覺到嗎?”米雪痕替華羽曼回答了,看着完好的華府建築,他也是嘆了一口氣。
看來上天真的是眷顧華家啊,居然片瓦未損壞。
華将軍怔了一下,目光朝遠處看去,夜色下,僅臨華府不遠的程府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四周忽遠忽近都有哭泣聲,看來離城是真的出大事了。
他回轉身,認真的道:“我去穿件衣服,立即進宮!”
華夫人也是驚了一跳,她不明白,是自已睡得太死了,還是怎麽的,她和老爺完全都沒有感覺到。
華宇康也是目光着遠處,心中滿是憂愁,他擔心他和絕明的醫藥館,不知道是不是也受損了,所以他輕拍了一下自已的妹妹,立即理了下衣服,朝外走了。“我去醫藥館看看,去去就回。”
華羽曼不放心的道:“大哥,我們陪你一起去。”
華宇康搖了下頭,“你在家陪娘吧,喜樂有孕,也受不得驚,晨曦剛才似是驚醒了,幫我照顧他一下。”
“好,大哥,你小心一點。”
華羽曼讓米雪痕陪自已大哥離開了,自已則留在了華府。
這一晚,是整個離城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清晨,*未眠的十三來華府接小羽毛了。
經過一晚上的統計,昨夜整個離城有大半的房屋受損,皇宮中除了一些偏殿毀壞,主殿正常,其他大臣家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壞,平民百姓的房屋就更不用說了,惟一是個奇跡的就要數華府了。
經過推敲,大家得出了結論,華府之所以能逃過這一劫,完全是因為昨天華羽曼種下的綠魂花,青青說,昨天非常完美的防護陣法如今已經裂開了。
華羽曼心下遲疑,按照那個蒙面女子教她的方法,撤掉了綠魂花,發現昨天才種下的四顆綠魂花已經化為了塵土,她這才明白,确實是昨天這個防護陣法保護了她的家人。
她心中祈禱了片刻,心中充滿了對那個蒙面女子的感激。
關于傷亡人數還在統計當中,據說是近數百來年損失最慘重的一次,皇上已經在回宮的路上了。
令人意外的是,這次三皇子府居然是衆多皇子府中損失最慘重的,就是三皇子當時也是被壓在了瓦礫之下,好在只是輕傷,但是他的王府就沒能保住了。
對于這一點,華羽曼并沒有絲毫同情,只要她的家人和朋友平安,其他的她都不管,所以在和十三回到王府後,她卸下心房,沉沉的睡着了。
十三也是忙了一晚了,這會兒也摟着小羽毛睡了。
不過他也不能睡太久,兩個時辰後,他醒來,在小羽毛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柔聲道:“等我回來!”
……
皇宮之中,皇上親自坐鎮,指揮震災事宜,給每個皇子劃分區域,震災,解救傷員,十三皇子分到了靠近城郊的貧民之地,那兒的災情何止一個凄慘,幾乎沒有一個完好的地方。
十三也不怨不争,一下朝立即就去了城郊,開始盡自已的全力幫助百姓自救和重建家園。
莫子婷因為在現代時就參與過抗震救災,當時還是志願者,她立即讓絕明帶着她一起去了給十三皇子幫忙了。
華羽曼在醒來後,也帶着銀桃和青青去了城效幫忙,九兒則在家裏和其他人制作簡單易穿的衣物,到時候給城效的百姓們送去。
華夫人也令家裏人蒸了包子饅頭和熱粥送到城郊,華羽曼則跟自已的娘親親自給百姓們發放食物,一時間城郊的貧民之地成了最溫情,秩序最好,最團結一致的地方。
青青這次也是派上了大用場的,她将整個城郊都走了一遍,認真的搜尋着幸存者,一整天下來,她連口熱茶都來不急喝,華羽曼怕她累着,特意吩咐銀桃跟在她身邊。
當後,城郊的百姓們安頓了下來,為免會有大雨降淋,十三皇子吩咐人将整片城郊的廢墟清理掉了,開始了不眠不休的修建事宜,一大撥人去運磚瓦和木頭,一大撥人負責修建,所有尚有勞動能力的百姓都要來幫忙,哪怕是婦孺也都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都說人多力量大,僅僅兩天,就有兩六排整整齊齊的房屋嶄新矗立在城郊。
大家還沒來得及驚嘆,大雨就傾盆而下了,百姓們住進新房子後,這才感嘆十三皇子的英明,原本是有不少人私下議論過這十三皇子趁災奴役大家的,沒想到,這才是真正的有先見之明的人。
皇宮之城,皇上臨窗而立,滿是擔憂。“這場大雨之後,救災就更難了,百姓們就更苦了。”
站在皇上身後的程公公卻是笑了笑,“皇上,這次可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了,城南的百姓們已經安定了,且都已經住進了新房子,怕現在的日子比原來還好呢!”
皇了有些意外,驚訝的道:“可是十三分管的那片區域?”
“是啊,皇上。昨天那些百姓們還怨聲載道,說十三皇子奴役大家,讓人不眠不休的建房子,說是那麽急,也是想趕着邀功。不過,這會兒那邊的百姓可是一片贊揚之聲呢!”
皇上聽後笑了,“十三是個機靈的,一般大災過後天都有異象,能預測在到可能會降大雨,加緊加點修整房屋的做法的确很聰明。”
“是啊!”程公公點頭。
十三皇子可不只是聰明呢,而是處處都有帝王之風範,只不過這樣的話不适宜他來說,一切還得皇上自已看。
“大雨停後,讓其他人也學學十三,盡快安頓好所有受災百姓。”
“是,皇上!”
只是,這場大雨卻是久久不停,四天後,老天爺還是沒有要收斂的意思,各地官員卻是開始上奏有洪澇災害發生,更有河堤被毀,森林和外界城市被水淹。
因出現的問題太多,皇上只得吩咐百官們全部出動,十三皇子則是再次被了出去。
十三王府,華羽曼拉着十三的手不肯松,目光堅定的道:“我也要跟你去離海。”
十三輕撫了下她寫滿了擔心的臉,輕聲道:“那裏不安全,而且還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會很辛苦。”
華羽曼搖了搖頭,“我不怕辛苦,你到哪裏,我就到哪裏。而且,我不怕水,也許我能幫上你的忙的。”
十三還想拒絕她,米雪痕卻是替華羽曼說了一句,“讓離丫頭一起去吧,她不在你跟前,你也不放心。”
十三這才點了點頭,“好,一起去。不過,你要乖乖的,知道嗎?”
華羽曼立即點頭,笑嘻嘻的道:“我什麽時候不乖過。絕明不是也要随你去嗎,那讓婷婷住到華府去,也有個照應。”
“好。”
“我再回一趟華府,你等我。”華羽曼決定将剩下的綠魂花種子再種幾顆在華府,以防萬一。
“我陪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雖說皇上的人已經在外面等他,但也不差這麽一會兒,他還是任性的撇下一幹人等,決定陪自已的王妃回娘家了。
“嗯。”華羽曼和十三兩手相執,去了華府。
站在十三王府門外等候的林侍郎,朝王府的管家暗諷了一句,“十三皇子和十三王妃還真是恩愛啊,片刻都不能離,不知道兩人深情的,還以為十三皇子是病了。”
管家嘆了一口氣,主子爺現在可不是病了嗎,不過是*妻成瘾的病,通俗一點說,就是妻奴,話說這話他還是聽米大公子說的呢,形容的真是惟妙惟肖!
☆、280,紅顏禍水(還有一更)
林侍郎見管家只嘆氣不說話,心中有氣,覺得這十三王府的一個管家也太不将人放在眼裏了,好歹他也是個四品京官。
“太過被女人左右的男人,可容易被女人所害,更加走不上那個至高的位置。”
林侍朗可是私下擁護十三皇子的,在他看來,十三皇子是所有皇子中最有帝王氣質和魄力的,只是,他惟一的缺點就是太過寵愛他的王妃,到了一種不可理喻的地步,寵的不要不要的。
這若放在平以百姓家中,必然是一段佳話,可是他是皇子,這十三王妃必然就會成為十三皇子登帝的拖累。
管家當然明白林侍郎在說什麽,不過他卻是直接回府了。
在他看來,主子爺的意願排第一,他不管其他,主子爺若是想要那個位置,不管他寵不寵王妃,都一樣能坐上,反之,他不想,別人也無法強求他。
但是,就十三陪華羽曼去華府的這一段時間,華羽曼就被人傳唱成了禍國泱民的紅顏禍水,且在華羽曼随十三去了離海後,越傳越廣。
……
離國皇宮,太後站在寧懿宮看着外面的雨發呆,過了許久,身邊的印嬷嬷才上前輕喚了一聲,“太後,歡歌公主的症狀真的減輕了,現在不吵也不鬧了,恢複有妄。”
太後嘆了一口氣,心情有些複雜:“若真的全恢複了,怕是要恨哀家了。”
印嬷嬷沉默了片刻,忽然上前一步,對着太後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太後,您忘了,當年巫神門的人不是給了您一點清除記憶的藥嗎?還剩下一丁點兒,老奴還留着呢。”
太後一怔,整個人激動了起來,“當年不是讓你扔掉了嗎?”
印嬷嬷立即跪在了地上,“老奴沒舍得忍,心眼也許還能用上……”
太後揚了下手,想煽她,卻終是沒有下手,“算了,這次就給歡歌用上吧。”
她這一輩子沒有真心的對過幾人,這個歡歌也算是她一手拉拔大的,還是有着深厚的情誼的,能讓她忘記過去也好。
“是,老奴馬上去辦!”
與此同時,東宮,離紀宿在了側妃夏佟歌的住處,一直以來他也只有在心情不好,喝了酒的時候來夏佟歌房裏,把她當作夏莺歌,好好的揉捏一翻。
這次,離紀好不容易來了,夏佟歌自然是想要好好的把握住這個機會。
她一邊熱情的服侍着離紀,一邊編排着王妃冷優玉的不是,她把自已收集到的夏莺歌的的一些詩信偷偷的拿給離紀看,将夏莺歌的死生生的編排出了一出深情于皇子,卻被人陷害的悲情劇。
夏佟歌流着眼淚哭訴,聲音很輕,卻很勾人的心。“殿下,姐姐真的是冤枉的,她是一心愛着您,一心想您登上那個位置,自已做皇後的,她怎麽可能那麽傻的做下盡毀前程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确實姐姐是真的冤枉的,殿下……”
離紀漸漸的有些心煩,其實事情過了這麽久,他也知道當初的事情處理得草率了一些,而且,事後想想他也明白,依他對夏莺歌當時的寵愛,她一定會是将來的皇後,而且他也夜夜眷顧她,她沒有理由背叛自已,但是當時他是被嫉恨沖昏了頭腦,所以他拒絕去想,去聽。
夏佟歌見離紀心有煩躁,糾結了一下,她還是大着膽子道:“說句殿下不愛聽的,現在所有人都覺得冷王妃是配不上殿下的,不僅是別的皇子們這樣說了,我聽人說,程公公也這樣說了。
離紀猛的站了起來,激動的看着她,“你說什麽?誰說的?程公公也這麽說了嗎?”
“是,是啊!上次我去和風酒樓,剛好程公公領着人在我隔壁,我無意中聽到了這麽一句。”
離紀也是若有所思,若論家世背景,冷優玉确實是配不上他的,選她為妃,純粹是因為那個通靈道長的話。
夏佟歌很會察言觀色,她知道離紀心中想的什麽,立即又補充了一句,“聽那通靈道長喝醉後對煙雨樓的女子說,他可是能左右一個女人的命運前途的,叫她們用心服侍,興許他一個心情好,就會讓人的命運平步青雲……”
離紀的臉色都黑了,“你的意思是?通靈道長是受人指使,才對本王說了那翻話?”
如果是這樣,那麽這個通靈道長和冷優玉都不能放過。
此生,他最恨背叛他的人。
若有背叛,決不輕饒。
夏佟歌此時卻不落井下石了,幽怨的道:“這個要看殿下想不想知道真相了,不過,聽說這段時間那老道長一直住在煙雨樓的,因為離城地殼的原因,昨天有人在九宵塔下看到了他,他還對人說,花語姑娘邀請他住在九宵塔呢!”
離紀此刻是真的覺得好像被騙了,花語邀請他雲九宵塔?這怎麽可能。
花語連父皇的面子都不賣,怎麽可能看一個老道長的面子?而且還算得上是個同行。
再則,花語剛發布了新的占蔔法則及一則提示,沒有花語的許可,現在誰也無法私自進入九宵塔,而且九宵塔還施了特殊的陣法,所以這次京城大地動,九宵塔卻是一點也沒有損害。
“佟歌,本王改天再來看你。”離紀站了起來,他要雲找找那個老道,若所言屬實,他就再剝了冷優玉。
夏佟歌殷勤的送離紀到門外,心中已經高興壞了,她能想象得到,他一定是要去找那個通靈道長了。
她仿佛就能看到冷優玉下臺的一幕了,所以她陰側側的笑了。
她說過的,夏莺歌能坐上太子之位,她也能,而且一定比那個短命的夏莺歌做得更好。
她想得沒有錯,離紀确實去找那個騙人的老道了,而且正是在九宵塔附近的一家酒莊找到的,他問也沒問,讓人拖過去就将那通靈老道打了一頓,問他做過什麽虧心事。
要換平時,通靈道長或許什麽也不會說,但是今天他有點不清醒,加上被離紀的人打得狠了點,身子像要被拆了,所以他後怕的說了實話。“是冷優玉逼我這麽說的,生辰八字也是她早先送來的,這不能怪我,不能怪我的……”
一聽到這,離紀更來氣了,咬牙吩咐自已的屬下,“用力打,往死裏打,給我打死了。”
緊接着,四周響起了陣陣的爆揍老神棍的聲音,離紀覺得聲音太吵,然後他的屬下很聰明的封住了那老神棍的嘴,直到人被打死,離紀這才轉身,憤而離去。
不過,離紀當下并沒有動冷優玉,而是選擇了漠視,因為眼下這個關口,他不想府出什麽事惹父皇不高興,所以,他在想一個更好的方法,一個讓冷優玉消失的好方法。
被一個女人如此算計,他承受不了,他也不甘被人耍着玩,冷優玉一定要付出代價,哪怕她在那方面再下賤,容易滿足自已。
只是,事情并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容易,離紀怎麽也沒有想到,冷優玉這兩年也是在他的身邊培養了自已的勢力的,雖說人數不多,但也足夠将離紀的行蹤掌握了。
在知道離紀發現那件足以致命的事後,冷優玉知道自已這次是再也無法得到離紀的信任了,在知道離紀對她起了殺意時,她糾結了許久,最終她做出了一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卷着離紀所有的錢財,帶着秤心跑了。
她也沒有跑遠,去十五王府找了自已妹妹冷蓮心,兩人細談了一陣子,最後冷優玉獨自離開了。
冷優玉有了個更大膽,更驚人的計劃,依她的觀察來看,離紀是絕對做不上那個至高的位置的,所以,她覺得自已不能再浪費時間在他身上。
她此時才十五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這輩子,她一定要坐上那個至高的位置。所以,在她找了冷蓮心之後,她去了三王府,見到了三皇子。
聽完冷優玉的來意,三皇子思索片刻後便将她留了下來,并從外面請來了好的大夫,準備對冷優玉進行徹底的大改造,到時候,他要讓冷優玉成為他最得意的棋子。
因為這個女人夠狠,不僅是對自已,還是對別人。
另一邊,華羽曼很快收到了臨風送來的消息,對于冷優玉卷了離紀的錢財跑路被追殺,摔下懸崖而死的事,她只是冷哼了一聲。
“你确定是死了嗎?”
臨風微怔,很快又道:“大皇子的人将屍體找上來時,已經認出原樣了,身形看着像,但是我知道那不是。”
華羽曼疑惑的眯了下眼眸,“知道她上哪兒去了嗎?”
如果冷優玉是自已離開離紀的,那她就一定沒有死,而且是設的一個局,冷優玉從來不是等人來宰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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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跪下
“去了十五王府,後來沒出來,再後來三皇子府有動靜,不排除後來她去了三王府,不過我們的人沒有再見到冷優玉出現。”
華羽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是想投奔三皇子,要扶他登帝了了。跟着離紀這麽久,一定掌握了他不少事。”
也許,過不了多久,離紀就要倒大黴了。
“小姐,那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麽?”臨風顯得有些激動,他覺得冷優玉那樣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若她活着,還不知道會掀起怎樣的風浪來。
“眼下我們什麽也不用做,因為人家沒成事,我們也沒有證據,總不能闖到三皇府去。你們留意一下就行,不需要花太多精力在她身上。”
“是。”
“離海這邊的災情很嚴重,我可能一時回不去了,你回一趟紫色飛羽城,将這幾顆綠魂花和天空之心送給百梗。”說着将一個小荷包遞給了臨風。
臨風認真的點了點頭,“好。我快去快回。”
“嗯。到時候跟百桔一起回來吧!”
“是。”
臨風走後,華羽曼再次回了她與十三臨時的住處,一顆參天大樹之上。
離海缺堤,四周受災的可不是區區數百人,可是有近五六萬人遭災,家園被毀,甚至親人失去了生命。
因為還在下小雨,堤口又太大,他們已經到了幾天,完全是一副一愁莫展,而十三也已經連着兩晚沒有睡覺了。
華羽曼很是心疼,她很想幫忙,可是确不知道該怎麽幫,所以只好在合适的時候勸離陽吃點東西,故意賴在他身邊,讓他晚上的時候稍稍休息一下。
這天晚上,雨終于停了,天上的月亮特別的亮,華羽曼睜着眼睛看着夜空發呆,忽然,空中出現了一個人,那人白發好長好長,柔柔的像月光一樣輕灑下來,整個身影如夢似幻的,看不真切。只是,那人的目光卻像是在盯着華羽曼看,用一種非常幽深而憂傷的目光。
“鳳墨溪?”華羽曼喃喃的喚了一聲。
雖然沒看清楚,鳳墨溪的頭發也沒有天空中這個人這麽長,但她就是覺得是他。
那空中的人似乎也聽見了她的聲音,身影往下了些,朝她靠近,忽然,卻在幾米開外的地方停住了,張了張嘴,卻又什麽也沒有說。
就在華羽曼再想喚一聲時,另一端,十三的身影朝這邊飛躍了過來,眨眼就到了自已身邊。“小羽毛,一裏外的離村退水了,我讓人在那裏搭了帳篷,我帶你過去休息。”
“我……”華羽曼剛想說話,擡眸時,卻見天上的鳳墨溪已經消失了,她嘆了口氣,驚覺自已可能是産生幻覺了。
“怎麽了?”十三輕揉了一下小羽毛的腦袋,心疼她跟着自已吃苦。
這吃不好,睡不好的的日子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呢!
“我……好像剛才看到鳳墨溪了。”
她低下了頭,神情有些無奈,她并不想隐瞞他。
十三一怔,心中全是對鳳墨溪的不滿,那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小羽毛總是能看到他。
“我們不管他,今天我陪你一起休息。”十三抱着小羽毛便離開了原地。
他們剛走一會兒,華羽曼原先呆過的樹上就出現了一個雪白的影子,他的主人定定的站着,漂亮又盈亮的白長像月光一下灑在樹上,乍一看,會以為是一片雪。
“傻丫頭,居然能看到我了!”是他的靈力退弱了,還是她的靈力變強了?
他在樹上坐了下來,一只雪兔忽然跳到了它的身邊,鳳墨溪輕輕的拍了下雪夢的頭,喃喃自語道:“我多想一直這樣守護着她啊!”
雪夢的頭朝他的手心裏拱了拱,似是在安慰着他什麽,鳳墨溪頓時就笑了。
“跟着那丫頭這麽久,你也被她傳染了嗎,這麽笨。我怎麽可能死,不老、不死、不滅,才是我的結局。只是,我怎麽突然覺得累了,好想睡一覺啊!”
他有多久沒有睡覺了,他自已都忘了。
雪夢嗚咽了兩聲,鳳墨溪的笑容便停在了臉上,聲音變得悠遠而清冷,“他們都以為是自然災害呢,怎麽辦。這明明是巫神一族釋放了妖物而為。要怎麽告訴她呢!”
雪夢又嗚嗚了兩聲,鳳墨溪這才又笑了,“也是,只要那丫頭不使用花語的力量,那些東西是不會發現她的,而且她現在還會隐匿陣法了。”
雪夢跳下了樹,對着鳳墨溪嗚嗚兩聲,跑了。
鳳墨溪沒有追過去,卻是眨眼消失了。
這一晚,華羽曼睡得并不安穩,她老是夢見鳳墨溪,自已追着他一直跑,一直跑,結果他卻在自已的眼前消失了。
半夜的時候,她是被驚醒的,她害怕的抱緊了身邊的十三,小手也越收越緊,十三知道她做噩夢了,為免她害怕,他吻上她的唇,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在情到濃時時,她推開了十三,因為她仿佛間又感受到了那種猶如地震時的晃動感。
十三也感覺到了,這次的感覺雖然非常的輕,不如上次離城來得強烈,但是因為有了一次經驗,十三的神情立即變得緊張了起來,随時準備抱着小羽毛離開。
“離陽,為什麽我覺得是有什麽東西在地底走來走去?”
十三凝神,其實他也是這種感覺,只不過,不是在地下走動,而是在旁邊的離海海底。
忽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一道白光,似有什麽事情被記憶起,很快,他擰緊了眉心。
“小羽毛,明天我們回離城。”
“什麽?”華羽曼沒有聽明白。
“我們明天回離城。”十三又重複了一句。
才說完,他就又感受到了那種怪異的感覺,他立即起身,用衣服将小羽毛包裹好,并吹響了暗響。“我們立即回離城。”
“為什麽?”華羽曼這次總算确認了離陽的話了,他是真的決定回離城了。
“這個地方有危險,我也會讓人安排附近的百姓轉移。”說完,他抱起小羽毛便離開了。
就在他們離開半個時辰後,一只巨大的海獸從海底冒了出來,導致離海四處決堤……
很快,海獸從離海爬了出來,當它爬上海岸的時候,離海的水位驟減,決堤處不再有水冒出,海獸一吸,蔓延出來淹了數座城池的水也一下子不見了,海獸對天嗷叫了兩聲,迅速變成了化石,然後一動也不動的匍匐在了離海海岸。
第二天,當人們看見這個大家夥時,所有人都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更有人如見到鬼魅一樣跑開了。
要知道,離海一直有一個傳說,就是這裏沉睡了一只千年海獸,當海獸醒來時,就是大陸重新分割之時,而且會用無數鮮血來祭奠……
華羽曼他們之前呆過的離村,此刻已經全躺在了海獸的身下,若是這裏的人跑得慢點,估計就被吃掉,或者壓死了。
華羽曼在知道離海邊多了一頭大怪獸時,她的人已經在了回離城的路上,對于十三的謹慎,她很是心疼。
她知道,自已又成為他的負擔了。
米雪痕事後又折回了離海邊,在親眼見過那頭石化的海怪時,這才又趕上他們,将事情對他們說了一遍。
華羽曼聽後沉默了許久,最後,用自已也不相信的語氣道:“我覺得是跟我有關系的,曾經,我也見到懸崖之海的水龜變成了石像,然後下了雪,冰封了整個海底,可是除了我,你們誰也沒有看見。”
十三雖然不願意去聯想這件事,但還是理智的做出了分析,“那些水龜對你應該沒有惡意,但是離海的這只海獸卻不一定,我昨晚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意和恨意。”
華羽曼再次沉默了,因為她沒有感覺到。
米雪痕也沉默了很久,然後用非常正經的語氣道:“也許,我們可能還要去一次懸崖之海才能弄清楚。”
這兩者之間應該是有所聯系的,離丫頭當時掉下海後得到了百花簪,或許,這并不是偶然。
十三搖了搖頭,“暫時不去。”
不到逼不得已的情況,他不想要去尋找那個答案,他只想和小羽毛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生活。
他很擔心那個秘密揭開,會打破這種平靜。
華羽曼也點了點頭,“嗯,我暫時也不想去。”她總感覺,再去那個地方,自已就會變得和現在不一樣,她不願意改變,也不想改變。
兩天後,他們回到了離城,此時的離城已經脫離了前陣子的狼藉,他們一入城,便被宣進了宮裏。
十三被皇上叫走了,華羽曼則被太後叫過去了。
太後見到華羽曼的第一句話是:“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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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小羽毛生氣了(二更在晚上)
這一聲跪下铿锵有力,滿含憤怒,華羽曼不明白自已是哪裏又惹太後生氣了,雖然不想跪,可是也不得不跪了下來。
“你知道自已哪裏錯了嗎?”太後咄咄逼人。
華羽曼擡眸,一臉不解,“請太後明示。”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一直跪着吧!”太後甩甩衣袖,轉身走了。
華羽曼心中郁悶,這老太婆是又想給自已一個下馬威了嗎。
她手指動了動,五塊晶石劃到了她的手中,輕玄之氣一出,晶石發出了一道極隐秘的光芒,一閃而逝,同時,晶石又回到了自已的袖中,背朝華羽曼的太後腳步微頓,好像有心上有什麽東西消失了一樣。
華羽曼也是一怔,是這太後老了嗎?她的囚心術在竊取太後心中秘密的同時,似乎還将她的一部分記憶給抹去了。
她還沒有想明白,就見太後忽然轉過了身,在看到華羽曼跪在地上時,她皺了下眉,不悅的道:“你怎麽會跪在這兒的?下去,下去,哀家看了你就頭疼。”
華羽曼驚訝的看着太後,有些不明白太後這是唱哪出。
跪也是她讓跪的,這跪了還沒有一柱香的時間,就又趕自已走了,這……
旁邊的印嬷嬷也是愣住了,不明白太後這是怎麽了。
太後見華羽曼不動,又來了氣,“還不走?”
“哦哦,我馬上走。”華羽曼趕緊站了起來,慌慌張張的就跑走了。
印嬷嬷不解的看了太後好一會兒,才壯着膽子問了一句,“太後,你怎麽讓十三王妃給走了?你不是說要好好的治一治她的?大家現在都在傳她是紅顏禍水……”
印嬷嬷的話還沒有說完,太後就打斷了她,“什麽紅顏禍水不禍水的,她若是禍水,禍害十三不是更好……哀家寧可她是個禍水,也不要是那什麽帝王燕。你說,哀家這兩天怎麽抽的盡是下下簽,那丫頭卻是個上上簽,哀家最近的運氣是不是太差了……”
印嬷嬷傻了眼,太後在說什麽呀,什麽這兩天抽的是盡是下下簽,太後娘娘最近根本沒有去抽簽啊,也沒有出過宮。
“太後,您是不是想上廟裏抽簽啊,那我們明天就去。”
太後瞪了她一眼,“哀家昨個兒剛從天塔寺回來,簽都求了好幾支了,全是下下簽,我又不是瘋了,還要繼續抽簽。”
印嬷嬷此刻的表情簡直用驚悚來形容,太後難到以為她自已才從天塔寺回來?
忽然,她緊張了起來,難到是太後的記憶斷裂了,從天塔寺回來之後的記憶全部沒有了嗎?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包秘藥她只給歡歌公主小心的用了,沒有碰到太後,太後是不會失去記憶的。
但是因為不肯定,印嬷嬷試探的道:“太後,歡歌公主她現在尋死覓活的要嫁給華少将軍……”
太後輕拍了一下桌子,“将她給我看好了,那華宇康有什麽好的,她堂堂公主,還能嫁過去做小不成。”
印嬷嬷這次是真的慌了,她想,是不是自已的手上或衣服上不小心沾到了秘藥,導致了太後娘娘的失憶,這可如何是好?
糾結了許久,印嬷嬷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當即将包秘藥的紙找出來,泡在了茶裏,希望紙包上還剩一點藥量,讓太後娘娘再多失點憶。
半個時辰後,印嬷嬷見太後的記憶又倒退了很多,她趕緊傳了禦醫來看……
當天,皇宮中流傳出了一則破天荒的消息,一向高調陰狠的太後娘娘得了老人家的衰退症,常常記不住事了。
更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是,印嬷嬷當晚帶了一個年輕少女進了三王府……
另一邊,跟皇上談完了事情的十三已經帶着小羽毛回了十三王府,太後的事他也聽到了,只不過跟小羽毛說的完全不一樣。
華羽曼原來以為是自已的囚心術出了問題,可是現在聽到宮裏的謠言,她又不确定了。
“離陽,你說,真的不是我嗎?”
她覺得太後是真的挺反常的,那麽強悍一個人,轉眼就得了病,還是這種奇怪的病,還真的是老天有眼啊!
十三其實也不确定,但他知道,小羽毛沒有錯,即便是錯了,也是對的。“那是她活該!”
這一句就把華羽曼給逗笑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