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十三回過神,心裏有些小郁悶,這丫頭居然趕他走
兩年,等女兒身材發育好,就是評個天下第一美人也不為過。
華夫人是心疼女兒的,趁吉時未到,她命人準備了些參湯,拿了小管讓她吸着喝,能補充營養和體力,又不會弄花妝,到時候弄些口脂輕含一下,就又是個傾城完美的新娘子了。
哎,這麽漂亮個女兒,真是舍不得嫁出去啊!
見娘親嘆氣,華羽曼感緊道:“娘啊,我以後會天天回來的。”
反正現在她會輕功,就是天天當黑衣人飛回來,也只一會會兒的功夫。
華夫人聽後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傻丫頭,哪能天天回來,要注意禮儀,婚後你就不僅僅是華府小姐了,你還是十三皇子妃,十三皇子府的當家主母,要有魄力,還得有禮儀和氣度,這些你婚後要慢慢學,慢慢記在心上。有的事情爹娘也是幫不到你的。娘不求別的,只希望你一生平安幸福!”
說到後面,華夫人臉上的笑容隐了下去,換上一臉的不舍,就連眼眶也紅了。
就在這時,絕明帶着莫子婷來了,雖說過不送嫁,卻還是忍不住想要來看看曼兒新娘裝的樣子,所以特意讓絕明提早了一點兒過來。
華羽曼把她扶到了一邊,笑道:“婷婷,你不去十三王府,就在這裏多陪陪我娘吧!也讓小晨曦和你肚子裏的小寶寶培養一下感情。”
莫子婷笑着戳了她一下,“都還沒生呢,怎麽培養感情。不過,你安心的出嫁吧,我會留在華府蹭一天飯的。”
華夫人擦了擦眼角,也笑了,曼兒教訓,怕她一會兒傷心才留了婷婷,而婷婷這丫頭也是個招人喜歡的。
幾人聊了沒幾句,就聽外面響起了各種催促聲。
“夫人,小姐,吉時未到,十三皇子已經到門口了。”
華夫人一愣,這十三皇子也太心急了吧!
她哪裏知道,十三是知道昨晚發生的事後,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到現在才過來,他恨不能立即就直接把小羽毛抱回自己的王府。
“不行不行,叫他等着,一定要吉時才行!”華夫人覺得有的東西一定要堅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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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一輩子才有一次,可不能馬虎了。
“是。”
“娘,我們現在要去前廳嗎?”華羽曼也不太懂這些,其實她也想現在去看看離陽,這種感覺有些奇怪,有些複雜,還有些甜蜜。
“等一下再出去,要到吉時才能出門,讓十三殿下等一下,将來也才懂得珍惜。”華夫人一本正經,不為所動。
華羽曼笑着點了點頭,也對,就讓他等着吧!
莫子婷暧·昧的沖她眨了眨眼,“不如我去幫你看看他吧!”
“外面人多,婷婷你還是就坐在這兒吧。”華羽曼比莫子婷還要緊張,就怕她摔着碰着,所以又把她按坐在了軟椅上。
莫子婷笑笑,只得又坐好了,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候,一身大紅喜服的十三化做一道紅色的閃電,沖進了華羽曼的院子,二話不說的就把還未蓋喜帕的小羽毛抱了起來,然後又閃電一樣的抱離。
前前後後也不過一瞬,華夫人反應都未反應過來,女兒就被人搶走了,她又好氣又好笑的,卻怎麽也發不了怒,回過神來時拎着一張喜帕塞進銀桃手裏,“快,給小姐送去。”
“是,是!”銀桃也才反應了過來,快速的離開。
“離陽,你……”
華羽曼有些驚魂未定,話還未說完,就聽十三聲色溫柔的道:“我跟将軍商議過了,上轎時辰故意打亂了,現在我抱你上轎。”
十三放緩了動作,把華羽曼小心翼翼的抱進了轎子,就在她剛坐好,她的旁邊就又出現了一頂一模一樣的喜轎,轎子居然是互通的,十三居然在另一頂轎子出現,然後又把華羽曼抱了進去,換了一頂喜轎。
緊接着,四面八方又出現了六頂喜轎,每頂轎子聚在一起,很快分八個方向繞了一圈,往不同的方向而去,而華羽曼卻是被十三用一張男人的大氅緊緊的包裹着,抱着直接用輕功飛向了十三王府。
三皇子府,離奇狠狠的把手上的杯子砸在了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額頭上,鮮血頓時染紅了一地,可是那人擦也不敢擦。
“廢物,事沒辦成就算了,還把火引到了本王身上。”離奇一想到一起來門口就多了一罐加了化屍水的黑狗血就氣得不輕,難到十三發現了嗎?所以他居然派了八頂喜轎去接親,還把他的人耍着玩了一圈。
若真是這樣,他與十三弟就真的撕破臉皮,成了仇人了。
“主子,時辰不是沒到,他們還沒有拜堂嗎?不如我們的人再……”
“再個屁,半路上沒辦成的事,你以為一會兒你們能成功?皇上半柱香前已經前往十三皇子府了,你現在動手是想着死嗎?”
“那,不如等十三皇妃三朝回門時……”
“哼,這次再失手,你也就不用回來了。”
“是,主子!”
離奇理了理衣服,臉色陰沉的也帶着賀禮去了十三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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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被打斷的洞房花燭夜
因為有皇上主婚,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而炫太子的到來更是讓衆人更是驚嘆側目。
大家都聽說了炫太子與十三皇子約架的事,只是沒想到炫太子居然還會來喝喜酒,還真是大肚啊。
大家以為炫太子心情不好,所以紛紛陪他喝酒,可是海藍炫卻是只飲了一杯,目光也有意無意的打量着這裏面的人。
化屍水的和有人潛伏刺殺的事他當然也知道了,所以今天,他不飲酒,他不容任何人傷害曼兒。
拜過君王和天地後,華羽曼與離陽進行了最後一項夫妻對拜禮,在禮成後,兩人都是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把小羽毛送進洞房後,十三迫不及待的挑開了她頭上的喜帕,看着嬌豔如花,美得像精靈的小羽毛,他動容的俯下身在她嬌豔的唇畔上親了一下,聲音黯啞的道:“等我一會兒過來陪你,你要是餓了先吃點東西,風祭和暗魂都在外邊,你的人也在外邊,有事叫他們。”
人真的娶進門了,十三的心異常的滿足,不過,昨晚到剛才發生的事令他十分的生氣,有種要掐死一些人的沖動。
不過今天是他與小羽毛成親的大喜日子,他不想見血腥,就讓他們多活一天吧!
雖然十三什麽也沒有說,但華羽曼感覺到了他內心的緊張憤怒,所以安慰道:“我知道了,你少喝點酒。”
“好,聽你的。”十三把她攬到身邊,在她額前印下一吻,這才離開。
十三一走,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華羽曼坐到臺前吃了點東西,然後無聊的讓洞房裏的紅燭飛來飛去。
十三也是個怕麻煩的人,所以到了他的地盤,一切的繁瑣禮節都省去了,她的耳邊甚至沒有嬷嬷在唠叨,也沒有娘親在家吩咐的這不準那不準。
果然,十三還是挺疼自己的。
想到這兒,她笑着把一整盤糕點和熱茶都吃完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華羽曼聽到了腳步聲,她立即把飄浮的紅燭給放回原處,才坐定,就見微微帶了些酒氣的十三走了進來。
他有些迷戀的看着坐在桌邊,美得驚心的小羽毛,他就那麽癡癡的看着,動也沒有動一下。
華羽曼走過去,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發什麽呆呀?”
十三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心放在了自己胸口處,如夢似幻的道:“好美!”
“啊?”她驚訝的眨了眨眼。
十三笑道:“我的小羽毛好美。”
他一直知道她是很美的,可是今日,她美得讓他有些無法呼吸,剛剛在外面喝酒都有些心不在焉,恨不能馬上把所有的賓客趕走,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
華羽曼的臉上浮現一抹潮紅,她羞澀的看向眼前目光灼熱的的男人,其實今天離陽也好美,朗目因含情而閃耀,劍眉因喜悅而分外有神采,鼻高而立體,誘人的唇微微上揚,帥得沒人性的臉上有着一抹邪氣的壞笑,她還沒反應過來,十三就自顧自的脫了喜服,随意的扔在了一邊,然後朝她走來。
華羽曼緊張的擡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成保護狀,美眸因驚吓而圓睜,腿後退了一步,“你,你要做什麽?”
十三撫額一笑,“幫你脫衣服啊,這衣服這麽累贅,這鳳冠如此沉,你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都成親了,居然還這麽緊張,他本考慮到答應過華将軍,沒打算對她做什麽,看了她這可愛迷人的樣子,他真的好想食言。
要不,先洞房了再說?
“不要,我自己脫。”她緊張的後退一步,自己想把頭上的鳳冠取下來,可是十三卻是笑着握住了她的手,“小傻瓜,褪喜服也是我今天必需要做的事之一啊,娘子怎麽能搶了你家夫君的活兒。”
十三的語氣裏全是戲谑,惹得華羽曼紅了臉,好像說得她多主動似的,她不過,不過是不想他靠太近而已。
十三隐忍着笑意,摘了她頭上的鳳冠,褪下了她身上紅豔如火的喜服,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俯身在她嬌羞的臉上親了一下。
“小羽毛!”他動情的喚了一聲,忍住現在就想把她撲倒的沖動。
“嗯。”她也羞澀的應了一聲,兩只手拽着十三的衣服,滿滿的害羞。
“我……想要你!”
他說得極輕,又緊張又期待,說完後又覺得自己太小人了,明明答應過華将軍要等她十五歲時才圓房的。
華羽曼的臉頰上又紅豔了幾分,顯然是聽懂他在說什麽,不過她還是輕推了他一下,“絕明和婷婷說了,圓房時看見年歲太小是不妥的,你要不再忍忍,等我十八歲……”
“什麽?十八歲?”十三滿臉驚愕,十五歲他都嫌長的,現在怎麽又成十八歲了?
“是,是啊!十八歲時女子才發育好,對将來生寶寶也有好處……”華羽曼又把從莫子婷那兒聽來的一套理論說了一遍,十三是又氣又惱,另外又是心疼。
小羽毛十八歲?那還得有四年,不行啊,他等不及了。
見十三不高興,華羽曼的臉色也冷了幾分,嘟着嘴不高興的道:“你不會是只想得到我的身子才那麽早成親吧!”
十三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擡起手就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胡說什麽。”
若只是想要她的身子,他又得着費這麽多神嗎。
被打了屁股,華羽曼心中一委屈,眼淚頓時掉了下來,急得十三忙又直道歉。
“別哭了,乖!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太心急了,乖,不要哭了。”十三一邊吻着她的眼睛,一邊環緊了她盈盈可握的纖細腰肢,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心中的悸動。
“那我們不圓房了,不圓房了。”終于他還是妥協,只因不想讓她掉眼淚。
“真的嗎?”華羽曼眨了眨染了水霧的美眸,長長睫毛輕顫,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真的,聽小羽毛的。不過,我們已經成親,就要住在一起,同床共枕,但我不會碰你,可好?”這已經是他最大的退讓了。
華羽曼想了想,點了點頭。
她也明白,這已經是他做的最大的讓步了,夫妻嘛,就本來是在一起的,而且今天還是他們成親的洞房之夜。
想到十三對自己的憐惜,她甜甜的笑了,“那現在要睡覺嗎?”
見小羽毛終于轉淚為笑,如水雨彩虹的臉上映上了如嬌月般的笑容,他也高興的揚了揚嘴,試探的道:“古人都說,人生有三大喜事,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它鄉遇故知,今天是我人生最重大的日子之一,小羽毛,你能不能給我發點福利啊?”
說完他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嬌妻。
經歷了這麽多,她終于成為自己的枕邊人了,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華羽曼也覺得他說得對,所以對于他的要求點了點頭,“可以,你想要什麽?”
見鬼計得逞,十三壞壞的凝視着她只着一件單衣的身子,“像那天在游泳池一樣,讓我看看,我保證,就碰一碰,親一親,絕對不出格……”
聞言,華羽曼的臉簡直紅得要滴血,別扭了好一陣,她還是又羞又惱的點了點頭。
得到小羽毛的同意,十三的心情美的簡直要飛上了天,立即迫不及待的扯掉了小羽毛身上的絲質單衣,目光在落到那露出的一大片雪肌時,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身下的悸動,他強忍着體內逆流的氣血,用了他這一世的溫柔,吻上他此生深愛的女人……
十三的吻如烈火般狂熱,可眼中的深情卻輕易的融化了她,她努力不讓自己害怕,勇敢的承受着他霸氣側漏的吻。
就在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主子,宮裏出事了。”門外響起了暗魂有些急切的聲音。
被打斷好事的十三滿臉的不悅,看着身下美得令他發狂的小女人,他深呼吸一次,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牢牢的摟進了懷裏。聲音經過壓抑的道:“什麽事?”居然重要到來打斷他的洞房花燭夜。
“冷宮走火,燒死了數十冷宮妃嫔和宮女,蘭妃也在其中,另外,太後中毒,如今暈迷不醒,皇上讓你帶神醫過去給太後瞧瞧。還有,在蘭妃住的冷宮院中,發現了十三皇子府的護衛令牌……”
聞言,十三坐直了身體,心底升起一股惱怒,那些人就見不得他安生嗎?
“先讓絕明過去寧懿宮看看,掌握一下分寸,不死就行。本王一會兒再進宮。”
“是。”暗魂再次離去,華羽曼卻也褪去羞澀,起身穿衣。
十三抱住她的腰,在她光潔迷人的裸背上親了一下,“穿衣服做什麽?”
華羽曼身下一身發麻,臉色微紅的道:“你不是要進宮嗎?冷宮着火,卻驚現十三王府的令牌,一定是有人要嫁禍我們。”
十三聽後笑着摸了摸她的臉,剛才小羽毛用的是我們,而不是你,這讓他無比的開心。
“別擔心,我過去看看,你在家,乖乖的睡覺,我忙完了就回來。”
“我要跟你一起去!”她撐起了身子,堅持要一起去,甚至怕他先走,顧不得羞澀的趴在他的身上,去拿塌邊散落的衣服,她無意的舉動卻是惹得十三心血澎湃,一動情,便攬着她的腰,一個大力把她壓在了身下,如狂風暴雨的吻撲面而來,若非時間不對,他就想這麽要了她。
兩人又糾纏了一陣,這才穿戴整齊,帶着小羽毛一起進了宮。
這大半夜的,宮中燈火通明,因冷宮被燒,還幸存的冷宮妃子因禍得福的搬出了冷宮,這包括七皇子的母妃,德妃娘娘。
太子因痛失了母妃,一直跪在禦書房外,希望皇上能嚴懲兇手。
十三帶着華羽曼一出現時,就被太子仇恨的眼刀子殺了無數遍,不過十三仿若未見。
“父皇,兒臣來了。”
皇上擡眸看了這新婚的二人一眼,心中嘆了一口氣,命程公公把火場裏發現的令牌給了十三。
“看看,這是不是你府上的東西。”
十三看了一眼,心中也有些困惑,正準備回答時,華羽曼拿過他手上的令牌,認真的打量了一翻,實則利用占蔔感應了一翻,很快她松了一口氣,替十三回答道:“臣女有話要說。”
皇上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你說吧!”
“這确實是十三皇子府的令牌。”華羽曼見皇上的神情微變後,趕緊又道,“但是此令牌應該是一年前就随孝心祭埋入皇後娘娘的皇陵了,這上面還有臣女當時做的一個印跡,皇上請看。”
華羽曼說着指尖注入輕玄之氣,在上面刻畫了一片微小的羽毛,不湊近看,絕對看不出來。
十三心中震驚,明知道小羽毛說的是謊話,卻不能在這個時候随意出聲,只好等候父皇的反應。
皇上眉心微蹙,神情未定,程公公知皇上深意,忙上前将令牌又拿了回來遞給皇上。
皇上左右看了下,也沒發現哪裏有印跡,他不悅的看向華羽曼,“朕看不到。”
華羽曼當然不能說皇上是眼神不好,所以對程公公道:“煩請公公在令牌上點上一小滴墨,拂開了再印到一張紙上,如果這枚令牌真的是埋入皇陵的那枚,一定會有一片細小的羽毛,離陽當時說,雖然我和她未成親,但我卻是他一開始就想娶之人,所以才會有了此舉……”
“十三,她說的可是真?”皇上的眼中有了探究。
離國歷代的禮儀,凡皇上或皇後駕崩,都會舉行一個孝心祭,會把所有皇子用過的某件物品陪入皇陵,意為孝子之侍俸之禮,而公主和其他妃子,子媳,則是剪其穿過的衣角陪葬,取其依依不舍之意。
如這令牌真是那一枚,這就意味着有人大逆不道的竊取了孝心祭之物,這是不可饒恕的。
十三之前感覺到了小羽毛體內的輕玄之氣的波動,這會兒再聽小羽毛的話,自然知道了她想做什麽,所以認真的回禀皇上,“回父皇,我會在令牌上刻一枚細小羽毛,只因早已把小羽毛當成了未來的妻子,皇後的孝心祭,是以兒媳的身份刻上去的。”
皇上聽後心中的猜疑消了大半,氣也消散了不少,對程公公道:“去宣馮意清。”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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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皇上和花語
程公公在滴墨做了試驗後,果見宣旨上印出了一片細小的羽毛圖案,皇上的神情松了一口氣,可眼神卻是黯然了幾分。
很快,主管皇後喪葬事宜的馮大人來了,他一來就重重的跪了下來,“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上濃眉含怒,身為帝王,他僅從馮意清的一個眼神就看出來,皇陵是出事了,他怒道:“說,你有何罪?”
“回皇上,昨日深夜,皇陵被盜,微臣,微臣今天親自去了皇陵,還未來得及禀報……”
皇上随手拿起一本折子就扔到了馮大人的臉上,“是不來得及禀報?還是有意拖延時間隐瞞?朕不問,你是不是就不報了?”
“皇上恕罪,實則是今天是十三皇子的大喜日子,加子罪臣沒有親眼見到,無法估算皇陵的破壞程度和損失,不敢冒然上報。”馮大人身上已經起了一身的冷汗,他是真的報了僥幸心裏啊,不過也确實是想把所有損失弄清楚了再上報啊!
“現在你可查清了?”皇上心中隐約已經猜到了什麽,所以愈發的憤怒了。
什麽人,居然膽敢竊取皇陵?
是只在財寶?或是地宮的龍脈所在?
“回皇上,只有兩處墓室被盜,其中,其中一個就是先皇後的地寝,陪葬的寶物盡數消失……”
“給朕嚴查此事,一定要把此盜賊抓獲。”皇上因為盛怒而有些暈,好在程公公機靈的扶住皇上,把他扶到了龍椅上坐下。
“十三,朕命你配合調查此事。”皇上複又看了一眼一直陪在十三身邊,靜靜站立的華羽曼,“你們今天先回去吧!”
“謝父皇!”
十三和華羽曼一離開,皇上似又想到了什麽,立即吩咐程公公道:“去九宵塔插上明黃旗,朕要召花語。”
“是。”
十三和華羽曼還未走出宮門,就看到了九宵塔上象征皇上的明黃色旗子在迎風飄揚,十三握着小羽毛的手頓時緊了緊。
“那令牌,真的是地宮那一枚對不對?”十三的語氣有了些緊張,小羽毛一成花語,就有太多的東西他不能控制。
這次地宮失竊,父皇已經到了盛怒的狀态,能有這本事盜皇陵的,想來也不是什麽尋常人,甚至他的人都沒有收到消息,這……危險應該是可以預見的。
父皇召見花語,一定不單單只是因為地宮裏少了珠寶陪葬品,更有可能是因為地宮的龍脈。
想到這,他抱起小羽毛,快速的回了十三皇子府。
華羽曼環住十三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道:“那令牌确實是被人從地宮帶出來的,它在入了皇陵後經過了三個人的手,其中一個人應該是當鋪的人,由此看來,盜地宮的人和在冷宮放火,還有給太後下毒的并不是同一夥人。”
十三的腳步未停,輕點了下頭,“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知道放火的人是誰了。”
華羽曼微怔,忽然也想到了一種可能,她眸光冰冷的道:“是離奇。”
太後死了,對太子沒什麽好處,可是對離奇卻是大有好處,而冷宮失火,蘭妃死了,可擁護三皇子的,七皇子的母妃德妃娘娘,卻是因此脫離了冷宮。這應該不是意外和偶然。
十三俯身,輕吻了下她的唇,“這些事交給我。明天去九宵塔時小心一點,我會讓鳳隐和風祭暗中保護你。”
“知道了,明天你去皇陵也小心點。”
這一晚,兩人相擁而眠!
華羽曼醒來時十三已經不在了,青青告訴她,馮大人一早就在十三王府門口求見了,所以十三殿下一早就走了。
她看看時辰,現在也只是辰時,洗漱完畢後,她交待了銀桃和青青幾句,換了裝,帶着百桔去了九宵塔。
花語一到九宵塔,塔頂明黃色的旗子立即換成了一輪象征皇恩普照大地的金色旗子,很快,宮裏的程公公親自來了,送來了昨天的那枚令牌,還有皇上一直戴在手上的翡翠扳指,扳指旁邊還有一片花瓣。
“花語姑娘,皇上說了,請姑娘占蔔一下這枚令牌的經歷,還有這枚翡翠扳指……”
華羽曼是有些意外的,她本以為皇上會命她進宮面聖的。
也好,不去宮裏更好,她先是占蔔了這枚令牌,然後提筆寫下了令牌的占蔔內容。在占蔔這枚翡翠扳指時,沉默了許久,原來這枚扳指居然是一對的,跟他和離陽的一樣,是同心戒,這另一枚玉扳指确是在先皇後手上……
程公公也不催她,靜靜的站着,直到一刻鐘過後,華羽曼才似有所悟的睜開了眼睛,她看了程公公一眼,神情複雜的道:“我想見皇上。”
程公公微怔,很快點了點頭,“皇上已經在塔下了,姑娘随我下去吧!”
“嗯。”華羽曼快速下了九宵塔,果見皇上的龍攆正在塔下,而皇上正站在一株桦樹下若有所思。
華羽曼盈盈的施了一禮,“花語拜見皇上!”
“不用多禮,平身吧!”
皇上打量了花語一眼,面有疑惑的道:“有什麽疑問就問吧。”
能讓花語主動請見,想必也是占蔔遇到了問題。
華羽曼猶豫了一下,臉色沉重的道:“皇上最近可有失眠多夢的情況,就好像越睡越困,總是休息不好?”
皇上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是有這回事?難到花語還會醫術?”
華羽曼搖了搖頭,“花語才疏學淺,不會醫術,只不過,有一件事不知道該怎麽跟皇上說。”
皇上點了點頭,“但說無妨,無論對錯,朕賜你無罪。”
皇上已經這樣說了,華羽曼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請問皇上,這枚玉扳旨是不是您與皇後的定情之物?而且還滴血盟誓過?”
皇上面有驚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确實是這樣。有什麽不妥嗎?”
“皇上,花語的占蔔結果是,這枚同心戒的另一枚玉指環并沒有随先皇後同葬皇陵,而是早知道就被人調換了,而且……”
“什麽?你說戒指早就被人調換了?”皇上頓時激動了起來,深呼吸幾口時才又問道,“還有什麽?繼續說?”
“有人在利用另一枚戒指探尋皇上的內心……或許,對方是用了某種方法,想知道皇上心中真正的皇位繼承人選,具體的,花語無法占蔔出,請皇上以後不要再戴這枚扳指了。”說完這翻話,華羽曼自己都感覺大汗濕了一身,這樣的話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說的,一個不好就會引起帝王之怒。
只是,她曾經答應過皇上,會在合适的時候當他的眼睛,所以,她鬥膽如實說了這些話。
皇上沉默了許久,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好幾次,最後随意的坐在了樹下,臉上有着疲憊和落寞,也少了平時帝王的威嚴和冷意。
“花語,你陪朕坐坐。”皇上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
皇上開了口,華羽曼自然是不能拒絕,所以她也在皇上的旁邊坐了下來,全神貫注的準備聽皇上接下來的訴說。
皇上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朕已經知道那位想要窺探朕心中秘密的人是誰了。”
華羽曼很是吃驚,皇上居然已經知道了?
“這對玉扳指是已經先逝的國師贈與朕的,它上面有上古神奇的陣法,不僅能連接戒指兩端的人,使其心意相通,更能讓佩戴着心神清明,百毒不侵,戒指滴血盟約後,若佩戴者有一方生了異心,必遭反噬,若朕摘下扳指超過一個時辰,對方定會昏迷不醒,看上去就像是中毒。昨日十三皇子成親時,湯汁濺了戒指,朕取下了戒指,花語,你該明白朕說的是誰了吧!”
華羽曼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是太後?
可是,不是說百毒不侵嗎?可是皇後不是多次中毒?
華羽曼忽然腦海中閃過一種可能,如此說來,皇後的戒指早在她崩亡前就已經被人換走了?
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悲涼,太後雖不是皇上的親生母親,但在外人看來,這兩人是有幾分母子情份的。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太後,皇上應該很為難吧!
“這枚扳指現在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皇上話落,手上一個用力,玉扳指立即變成了粉末,一陣風吹來,粉末頓時随風飛揚。
華羽曼頓時就想起了第一次與十三初次見面的情景,那時,她坐在天塔寺的臺階上,一轉頭就撞上了他,那時十三也是這樣怪力的一掌捍,捏碎了那塊玉佩……
這兩人還真不愧是父子啊!
“朕這麽多皇子,你最喜歡哪一個?或者說,你覺得誰的品性最好?”皇上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華羽曼卻頓時緊張了起來。
“皇上,諸位皇子各有千秋,不過,請皇上恕花語不能細評。”
皇上聽後卻是笑了起來,“你似乎不喜歡太子和三皇子,朕現在不是皇上,只是你家中的父輩,你可願意如實告訴我原因?”
皇上後面用了一個家中的父輩,又用了一個我,這讓華羽曼頓時深感為難,糾結了好久才道:“功利心太強,目的性太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或許是做為上位者必需要有的,只是對于花語這樣的小女子來說,我不喜歡。我只向往平平淡淡,幸福安康的生活,家人在一起,不用防備,輕輕松松的生活。”
皇上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生氣,反而意外的笑了,這還真是一個單純的孩子。
做了皇帝,他怎麽會不知道太子和三皇子,确實如花語所說,功利心太強,凡事太過計較,目的性很強,不擇手段有時候是好事,但,更多的時候是個弊端,因為他們不計親情友情,只為自己而活,說白了就是自私陰狠。
“以後若是有心儀之人就直接跟朕說,朕會為你指婚,無論對方是誰。”皇上笑着站了起來。
“謝皇上。”華羽曼也趕緊站了起來。
皇上看了她一眼,從袖中取出一枚令牌遞給她,“見此物如見朕,有了它,你可以随時随地的進出皇宮,即便犯了錯,也可以免你一死。”
華羽曼惶恐的接過了停牌,詫異的發現,皇上送她的居然是免死金牌,這……
“好好拿着吧,朕不知道你是誰,将來是否有人會說你欺君,這個就是朕特賜于你的,好好使用。沒事的時候就多來九宵塔。”
“是,花語謹遵皇上之命。”
華羽曼又是激動,又是感動,她真的想不到皇上會送他這樣貴重的東西。
皇上走後,她仍呆呆的在原地站了許久。
她不知道,遠處仍有好幾只眼睛在盯着她,雖然他們沒有聽到皇上和花語談了些什麽卻是眼尖的認出了免死金牌,很快,離城多了一則流言,就是皇上與花語姑娘深情厚誼,送了免死金牌不說,而且還與花語姑娘席地而坐,暢所欲言,這份恩寵,就是宮裏的寵妃也沒有。
甚至,有好事者把消息經過了加工,把花語傳唱成了皇上的紅顏知己,再世知音。
華羽曼在聽到這些消息後只是一笑置之,而十三卻有些苦惱。
小羽毛是他的妻子,她謠言的對象卻是自己的父皇,這還真是讓他郁悶的有氣無處發。
因為太後昏迷,後宮又出了很多事,婚後,華羽曼和十三都不用去宮裏請安,直接在婚後第三天時安排了回門。
為了表示自己對小羽毛的重視,十三的回門禮準備得非常豐厚,足足有十車那麽多,對此華羽曼只是笑笑,未做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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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意外變故
十三對家人好,自是對她好,她很高興,所以早早的就梳妝打扮好,準備歡歡樂樂的回家去。
途經東亭門外,前方聚集的人群擋住了馬車的去路,因為好奇,華羽曼朝外看了一眼,卻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