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情定kitty,高冷總裁拽拽拽》作者:依琴翩飛
文案
他空降安城,朝夕之間建立實力深不可測的金石集團,性格冷漠,沉默寡言,長相俊美。
她,宋氏財閥千金,名門之後,八歲母親去世,父親視若掌上明珠,性格單純、直爽,是安城數一數二的美女。
她逃婚那天,兩人狗血相遇,意外撞見他正在沐浴。
兩人簽下為期一年的協議,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他對她忽遠忽近,把握有度,她卻在朝夕相處間彌足深陷。
可是許氏倒臺的那天,她才知道,她自始至終都是他手中精心算計的一顆棋子。
随之而來的是他和妹妹訂婚的消息,她昂着頭若無其事的祝福他們,轉身淚如雨下,心如刀絞。
“姐姐我懷孕了,我和寶寶需要一個家。”
她應該離開了,不是嗎?沒有了利用價值,她只是一顆廢棋。
他發瘋般的尋找,将安城翻了個底朝天,終是一無所獲。
為了躲避他的尋找,她剪掉了心愛的長發,每天濃妝豔抹,卻仍然舍不得離開安城,只為偶爾能看他一眼。
直到她們結婚的消息傳出,讓她徹底的死心,“願我們此生永不相見。”結婚當天她給他留下這條短信後就徹底的離開了安城。
卻不知她的一句話讓他放棄了整個婚禮。
最後的最後,揭開重重迷霧,她終知道他背上那道從肩膀直至腰際猙獰的傷疤竟是因她而來,而他也終于知道,她就是他想娶且暗中一直尋找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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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篇
學校,他撞見他和別的男人擁吻,轉頭對着身旁的校長說:“學校發生這樣的事,你是不是應該去制止一下?”
轉眼,他将她抵在大樹上懲罰熱吻,引來大片學生圍觀。
校長來收拾殘局,心中腹诽:這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末了,她問他為什麽吻她?他酷酷的甩出一句:“形勢所逼”。
*萌寶篇
某男:“去叫媽媽吃飯。”
小念念:“你怎麽也叫媽媽?她是我的媽媽。”
某男:“……那爸爸是媽媽的什麽?”
小念念:“老公!”
某男:“那媽媽是爸爸的什麽?”
小念念歪着小腦袋想了片刻:“媽媽是念念的老婆!”
某男:“……”然後直接将小念念拎了出去,“竟敢跟爸爸搶老婆,罰你晚上不許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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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格:正劇
結局:喜
情節:日久生情
男主:沉默是金型,冷峻堅毅型
女主:可愛型,善良型
背景:現代生活
1.001逃婚撞見美男沐浴
酒店,總統套房
柔軟的大床上放着一件潔白的婚紗,宋一諾打開窗戶,沿着窗臺慢慢的爬到隔壁家的陽臺上,若不是被逼婚,她不會做如此危險的事。
來不及收斂微顫的心神,提起酸軟無力的腳就朝房間走去。
四下打量了一圈,無人?心下暗喜,正準備神不知鬼不覺離開的時候,門鈴響了。
糟糕!難道這麽快就找過來了?情急之下,朝裏邊的浴室沖了進去。
一股熱氣和淡淡的沐浴清香撲鼻而來,一具性感的男性裸背透過朦胧的白霧直達她的眼球,他背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猙獰的從左肩直到腰際,她整個人驚如雕像,一時忘記了回避。
金睿謙聽到聲響,轉頭,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氣,劍眉緊擰,幽深犀利的黑眸如淬着冷凜的刀光直射向她,“好看?”
“啊!對不起!”宋一諾一個激靈瞬間清醒,捂着火燒火燎的臉,轉身跑出了浴室。
外面門鈴聲不厭其煩的再次響起,她頓住腳步,按住狂跳不止的心,強迫自己冷靜,當務之急是逃開那些人的追查,左右張望,最後鑽進了旁邊碩大的衣櫃裏。
浴室裏,金睿謙黑着臉,圍了條浴巾就出來了,打開衣櫃,四目相對,他眉宇間瞬間籠上了一層陰霾。
宋一諾迎上他陰鸷的視線,嘿嘿一笑,滿臉的讨好,“我能不能在這裏呆一會兒?”
金睿謙刀刻般的臉更加陰沉,似要将她生吞活剝,“我和你很熟?”
宋一諾撇撇嘴,恹恹的地走出衣櫃。
金睿謙用眼尾餘光瞥見她走向了大廳,才轉身拿一件深藍色浴袍換上。
這時床頭手機響了,他走過去拿起接通。
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麽,他眉眼深沉的朝客廳看了一眼,挂斷電話,急步走了出去。
在卧室門口和去而複返的宋一諾撞了個滿懷。
“你這是投懷送抱?”,略帶戲谑的低沉嗓音響起。
宋一諾急忙離開,擡頭,紅着俏臉略顯尴尬,支吾着說:“有……有人敲門,不能……不能開。”
金睿謙腦中回想着剛剛電話裏的內容,黑眸中閃過一抹了然,嘴角噙着一絲意味不明的淺笑,看着眼神慌亂,卻還強裝鎮定的女人說:“你在逃婚?”
雖然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宋一諾小嘴微張,滿臉驚愕,他怎會知?
金睿謙雙臂環胸半倚在卧室門口,神态一派悠閑,“我可以幫你,但事後你必須報答我。”
宋一諾微怔,須臾,嘴角挽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你這是趁火打劫。”
金睿謙眉眼微擡,“不,只是互相利用。”
外面敲門聲愈發急促,似聲聲砸在她的心上,讓人陣陣發麻。
她低頭垂眉,将所有的情緒隐匿,不想讓他窺見分毫,只是咬得一片蒼白的下唇,卻還是彰顯了她現在的無奈和焦急,片刻後,擡眸,“好!”
金睿謙薄唇微勾,似乎這樣的答案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打開房門,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門口,“你好!酒店有貴客失蹤,我們來例行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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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做我的女人
金睿謙拉了拉浴袍,蓋住剛剛宋一諾在他胸口留下的火紅唇印,慵懶開口,“只怕現在不方便。”
明顯的欲蓋彌彰,加上他發絲淩亂、只着浴袍,他們大概知道裏面正發生着什麽,面面相觑後,“非常抱歉,打擾了!”
金睿謙關上門來到卧室,走到床頭拿起手機,然後就走進了裏面的衣帽間,仿佛房間裏仍然只有他一個人。
片刻後,他一身黑色筆挺西裝走了出來,成熟穩重,英氣逼人,讓見慣了帥哥的宋一諾也有一瞬間的驚豔。
他大刀闊斧的在單人沙發上坐下,“接下來談談我們的事。”
宋一諾神态自若在他對面坐下,“說吧,要我怎麽報答你?”
金睿謙眼尾瞥見她右手輕輕地捏了捏衣角,明明緊張卻還強裝淡定,女人都這麽表裏不一麽?
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諷刺的淺笑,心底有個邪惡的想法滋生,“做我的女人。”
宋一諾怎麽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面獸心的人,騰地一下站起來,怒氣彌漫着整張臉,“你做夢。”
金睿謙長腿交疊,雙手也交疊放在膝蓋上,平靜無波的看着她,嘴角微勾的弧度染着濃濃的戲谑,“只是名義上的。”
看他一臉的平靜,宋一諾瞬間有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他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整嗎?
抿了抿唇,将所有的情緒收斂,然後優雅的坐下,靜靜地等着他把話說完。
等了半響,他卻沒有再說半個字,甚至連眼神都不屑給她一個。
這是要跟她比定力麽?好!奉陪到底!
十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
半個小時……
宋一諾突然覺得這麽做毫無意義,現在外面肯定亂成一鍋粥了,那些找她的人可能還會回來,她這是腦袋被門擠了,才會和一個陌生人在這裏瞎耗。
嚯的起身,大步走向客廳。
金睿謙看了一眼左手的瑞士腕表,似有些不高興,英挺的眉宇微不可查的蹙了蹙。
宋一諾剛走到門口,就傳來了一陣門鈴聲,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們又找來了,急忙往回走。
卻見當了半個多小時雕像的男人出來了,且直接往門口走。
順手就拉住了他。
還不待她開口,金睿謙低沉的嗓音就傳了過來,“我等的人。”
宋一諾放手,低頭沉思,他的意思是他一直在等人?而她卻傻傻的和他拼定力,敢情都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多說一句話會死人麽?
想着心裏着實不痛快,卻又無處發洩,只能用眼神來表達對他的不滿。
陳牧言進來就看見一張深閨怨婦般的臉,不由調侃起自己的兄弟兼上司,“你又惹美女生氣了?”
“你遲到了,東西準備好了嗎?”,金睿謙冷着一張臉,轉身往客廳沙發走去,直接無視他的話。
陳牧言似乎習慣了他的冷漠,大步跟了上去,邊走邊解釋,“路上堵車,還有酒店禁止任何人進出,所以耽誤了些時間,協議都是按照你電話裏的要求準備的。”
3.003我絕對不會愛上你
金睿謙來到沙發上坐下,從茶幾上拿出一根煙,點燃,抽了兩口,幾秒鐘後青白的煙圈才從高挺的鼻間逸出。
他雙腿随意交疊,單手放在沙發靠背上,惬意的姿态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穩重,“牧言,把協議給她。”
宋一諾接過文件,一臉茫然的看着他,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金睿謙沒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看文件。
宋一諾帶着疑惑打開了文件。
這是一份很正規的協議,大致內容是,她做他名義上的女人,他幫助她擺脫逼婚的困境。
只是越往下看,她秀眉擰得越緊,這完全是不平等條約。
第一條:女方不能碰男方的任何東西,包括身體。
第二條:女方需無條件配合男方的所有應酬。
第三條:女方在協議期間不能與異性有親密的舉止,更不能傳出任何緋聞。
第四條:為了不讓他人起疑,女方需搬到男方家住,雖不收房租,但保姆請假時,必須做家務。
…………
最後一條:男女雙方協議到期後不能有任何感情上的糾葛,女方如若愛上男方需交違約金一千萬。
好吧!她承認他說幫她擺脫逼婚的困境,确實讓她很心動,所以前面那些她勉強可以接受,權當報答他,可是這最後一條,她實在是忍無可忍。
擡頭,憤然問道:“為什麽不寫男方愛上女方會有什麽懲罰?”
金睿謙抽煙的手微頓,随即又重重的吸了一口,輕輕的吐出,聲線涼薄,“因為我絕對不會愛上你。”
宋一諾從小就是名媛圈子裏出了名的美女,更有安城第一名媛的美稱,身邊從來不缺乏追求者。
雖然不稀罕他愛上她,但如此的被人藐視還是第一次,心裏不免有些不服氣。
昂着頭滿臉倨傲的斜睨着他,“放心,我也絕對不會愛上你,但是協議這麽寫是不公平的,既然對我有制約,對你應該也要有,凡事都有萬一,萬一你不知不覺愛上了我,那我不是很吃虧?”
金睿謙傾身,将只抽了一半的煙摁滅在煙灰缸,然後施施然的看着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只是宋一諾直覺他在嘲笑她,即使他并未說話,但是這種感覺卻很強烈。
她蹙了蹙眉,盈眸充滿挑釁的看着他,“既然你說你絕對不會愛上我,那我在最後一條再加一句:如果你愛上我,下半輩子就任憑我差遣,如何?”
金睿謙仍舊是一臉的平靜無波,幽深的黑眸直直的盯着她。
宋一諾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同意的時候,他卻淡淡的飄出一句:“你随意。”
宋一諾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他這是同意了?似乎怕他反悔,急忙對着旁邊一直看雜志,卻從未翻篇的陳牧言伸手,“筆”
陳牧言将鋼筆遞給她,眼神裏有她看不懂的情緒,似驚訝,又似期待。
宋一諾無心去揣摩,接過筆低頭就寫了起來,寫好後在末端簽上自己的名字。
一切完畢,宋一諾才問出了心中的困擾,“你打算如何帶我離開已經禁止出入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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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琴讀者群512352827敲門磚:我是讀者
4.004看樣子許老認識我的女人?
金睿謙只說了一個字,“等”,然後就仰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宋一諾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就沒有打擾他,轉頭和陳牧言聊了起來。
“他是你老板?”
陳牧言微微點頭,“嗯,我是他的助理陳牧言。”
宋一諾往他那邊挪了挪,低聲問出心中的疑惑:“陳助理,你老板怎麽知道我在逃婚?”
陳牧言靠這麽近才發現她的眼睛又大又黑,清澈水靈,不像在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豪門中長大,倒像是青山綠水的山溝裏養出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如此純淨的一個姑娘倒讓他有些不忍心傷害,但是,她偏偏又是許家的兒媳婦,那就只能怪她命苦了。
“陳助理?”
陳牧言被宋一諾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宋氏千金許氏少爺今天在這家酒店舉行婚禮,我想安城沒有人不知道吧?而你的容貌更是無人不識。”
宋一諾想想也對,但又覺得似乎不對,不待她想明白門鈴響了。
金睿謙睜開一片清明的黑眸,起身就往外走。
宋一諾和陳牧言也停止了聊天跟了上去。
當宋一諾看見門口的人時,瞬間有種被雷劈的感覺。
許志遠看見她也是一臉的震驚,但畢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情緒瞬間隐匿殆盡,淡笑着問:“諾諾,你怎麽會在這裏?”
宋一諾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想要躲避的人會這麽毫無征兆的出現,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許伯伯,我……”
驚慌無措間,腰間突然一緊,“看樣子許老認識我的女人?”,金睿謙很自然的摟着她的腰,那感覺似乎他們是一對相戀已久的情侶。
宋一諾臉微紅,鼻息間充斥着一種木松、勁草的香味,是男人古龍香水的味道,淡淡的很好聞。
許志遠眼角不動聲色的抽抽了兩下,臉色有些難看卻又極力隐忍着,說話也有些僵硬,“我和諾諾的爸爸是世交,我兒子和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但她是他即将過門的兒媳婦,這話卻是沒說出來。
許家是安城的大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許志遠一向眼高于頂,何曾如此隐忍不發過?這些反常難道都是因為身旁的這個男人?
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麽許伯伯對他如此恭敬?宋一諾不由對他的身份充滿了好奇。
金睿謙和許志遠兩人靜靜的對視着,氣氛變得有些詭異,最後還是陳牧言打破了僵局“許老,我家少爺還有事,您看……?”
許志遠收回目光,微微一笑,似乎剛剛那一幕都是大家的幻覺,“這邊請。”
宋一諾怎麽也沒想到,她會以這種方式離開酒店,直到坐在車上,她還恍如夢中。
許志遠看着漸漸消失在視線裏的幻影,微笑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若不是市長親自打電話來,一再囑咐要好好款待他,他當面帶走他的兒媳婦,他怎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拿出手機,将一個電話撥了出去,“幫我查一個人……”
5.005這麽做無異于将她推至風尖浪口
幻影在安城郊區一棟獨立別墅前停下。
三人進了大廳,就有一個鬓角有些許白發的男人迎了上來。
“田叔,帶她去她的房間。”,金睿謙說完這句話就和陳牧言直接上了二樓。
宋一諾擡頭打量着豪華的別墅,挑高的門廳,氣派的大門,大廳中央那盞吊燈繁複而奢華,但那發出的光卻讓人覺得些許的冷冽,四面高高的牆壁在柔軟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陰影,給人平添一份壓迫和冷清。
“宋小姐,請跟我來。”
宋一諾收回打量的目光,尾随田叔也上了二樓。
田叔在一個房間前停下,“宋小姐,這就是你的房間,如果缺什麽就來找我。”
“好的,謝謝!”,宋一諾客套的回答。
田叔微微颔首,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住,猶豫了幾秒才開口,“旁邊是少爺的房間,他喜靜。”
“我知道了田叔,沒事我不會去打擾他。”
田叔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微笑着轉身離開了。
宋一諾神經一整天都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态,現在只想舒舒服服的泡個澡,然後美美的睡一覺。
洗好澡後躺在柔軟陌生的大床上卻怎麽也睡不着,剛才的事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裏回放,一切就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等等,陳助理說他老板知道她逃婚,是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許氏和宋氏今天在那家酒店舉行婚禮,而且沒有人會不認識她。
可她明明記得,剛闖入他房間的時候,他那陌生和冷漠的表情,分明就是不認識她的。
咬着手指想了想,記得她準備出去的時候他接了一個電話,難道是那個電話?越想對他的好奇越盛。
**
二樓書房
金睿謙站在窗前,身姿挺拔,黑眸看着窗外,薄唇微掀,“情況如何?”
陳牧言站在他身後,“消息被全面封鎖了,新娘逃婚安城無人知曉。”
“嗯”,金睿謙淡淡的應了一聲,從口袋掏出煙盒,點燃一根,抽了幾口,青白煙霧籠罩着他的臉,愈發的諱莫如深,“将消息散播出去,讓她明天上頭條。”
陳牧言對宋一諾印象還不錯,她沒有千金小姐的矯揉造作,喜形于色,是個很單純的姑娘,“這麽做無異于将她推至風尖浪口,會不會太狠了點?”
金睿謙轉身,幽深的黑眸冷冷的掃過他,“你打電話告訴我她就是許家兒媳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一但将她卷入了這場漩渦中,就絕對不能心軟。”
陳牧言聳聳肩,漂亮的丹鳳眼微挑,“不是心軟,只是覺得她和別的大小姐有些不一樣。”
金睿謙輕哼了一聲,嘴角的嘲諷意味甚濃,“女人......都一樣......別忘了我們找她的初衷。”
**
一陣敲門聲将宋一諾從夢中驚醒,她竟然從昨天下午直接睡到了今天早晨,眯眼看着窗外,天才剛剛亮,極不情願的起床開門。
田叔站在門口,“宋小姐,樓下有人找你。”
大清早的誰會找到這裏來?宋一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來到欄杆處瞥了眼樓下,瞬間睡意全無,他怎麽來了?
6.006可是我不喜歡他
宋一諾急忙跑回了房間,砰的一下将門關上了,門口還飄着她的餘音,“田叔告訴他,就說我不在。”
田叔沒想到她還有這麽孩子心性的一面,眼角噙着笑,再次敲門,“宋小姐”
宋一諾開門,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的說:“我洗漱一下就下去。”
宋一諾洗漱好後,選了一條及踝白色長裙穿上,本就高挑妙曼的身材更加的婀娜多姿,白色襯得她肌膚賽雪,再加上她骨子裏透出的優雅,性格上的張揚,整個人美豔不可方物。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暗暗給自己鼓勁,婚都已經逃了,怕啥?帶着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情下樓了。
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在沙發上,板着臉品茶的男人,之前的氣勢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低着頭,雙手交握放在身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小聲叫了一句,“爸爸”
宋青楊放下茶杯,“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爸爸?”,嗓音染着隐忍的怒氣。
宋一諾小心翼翼的來到他身旁坐下,拉着他的手臂搖了搖,撒嬌道:“爸爸......”
宋青楊最受不了她這一套,臉色微微緩了幾分,語重心長的說:“諾諾,別任性了,跟爸爸回家,一切還有回轉的餘地。”
宋一諾蹙着秀眉,再次試着說服他,“爸爸,你以前不是答應過我,婚姻的事讓我自己做主嗎?”
宋青楊臉色又沉了下來,嗓音中有着莫名的悲傷,“諾諾,你23歲了,不小了,能不能聽爸爸的話,我是為了你好,小逸是我看着長大的,我能看出他喜歡你,你和他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
宋一諾撅着嘴,也有些不高興,“可是我不喜歡他,我只把他當哥哥。”
宋青楊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性子倔,吃軟不吃硬,拉着她的手,滿臉慈愛,“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你看爸爸已經老了,不可能一輩子寵着你,萬一我哪天離開了,小逸還能陪着你,護你周全。”
“爸爸為什麽要離開?”
宋青楊眼底有一絲黯然閃過,随即笑着說:“我是說萬一,人不都有生老病死嗎?”
宋一諾轉頭,見爸爸兩鬓發白,額頭上的皺紋就算不擡眉也清晰可見,想到總有一天爸爸會離開,心就隐隐作痛,眼圈微紅,“你會長命百歲的。”
宋青楊溫潤一笑,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轉移了話題,“諾諾,跟爸爸回家吧?”
宋一諾微微咬了咬下唇,抽出手,搖了搖頭,“我不會嫁給許逸的。”
宋青楊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而她又頑固不化,不由心急如焚,咬了咬牙,拉着她就往外走,“你非嫁不可。”
宋一諾賴在沙發上不肯走,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布滿了水光,“如果媽媽在,她不會這麽對我的。”
宋青楊拉着她的手一頓,宋一諾趁機掙脫了出來,坐在沙發上抹眼淚。
父女倆一站一坐,就這麽僵持着,誰也沒有說話,偌大的客廳只有宋一諾不時啜泣的聲音。
這時金睿謙一身淺灰色運動裝走了進來。
7.007卻不想,他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唇
他肩上搭着一條白色毛巾,寬闊的額頭上密集了一層小小的汗珠,整個人活力四射,再加上他俊朗的五官,挺拔的身姿,男人的成熟和感性被他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對着宋青楊微微點頭,然後就準備上樓洗澡。
宋一諾就像看見了救星般,急忙跑過去拉着他的手臂,“爸爸,我喜歡他,所以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金睿謙微微蹙了蹙眉,黑眸中閃過一抹了然,反手将她摟在懷中,嗓音染着濃濃的寵溺,“早知道你起這麽早,我就等你一起去晨跑了。”
宋一諾沒想到他這麽上道,看着他的眼神有着大大的贊賞。
宋青楊細細打量他,這就是許兄在電話裏提到的人嗎?其貌不揚,氣場強大,果然非一般人,“你是?”
宋一諾急忙搶答,“他是我男朋友。”,說着也摟着他的腰,一臉甜蜜的依偎在他懷裏。
金睿謙瞬間渾身僵硬,轉頭看着她,墨眸中翻滾着濃濃的警告。
宋一諾為了将戲演得更逼真,只能無視他的注視。
宋青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諾諾,這種找人假扮男朋友的戲碼,你覺得能瞞得過爸爸嗎?”
宋一諾臉色青白交錯,手捏了捏裙擺,她怎麽忘了老爸是人精,但還是死鴨子嘴硬,“他真的是我男朋友,我們倆一見鐘情,你要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你怎樣?”,宋青楊好整似暇的看着她,看她如何往下編。
宋一諾滿臉焦急,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身旁的男人。
卻不想,他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唇。
宋一諾沒想到他會來這招,瞪大眼睛看着他,渾身似有一陣電流通過,臉像放在火上炙烤,心跳也毫無章法。
濃濃的男性氣息和他運動後淡淡的汗水味瞬間将她包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暈乎乎的。
金睿謙放開她,微微抿了抿唇,淡淡開口,“這樣還不能證明嗎?”
“你們......我......”,宋青楊被他們大膽的行徑驚得語無倫次,最後憤憤的轉身離開了。
宋一諾手撫着自己的唇,眼神呆滞,她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金睿謙嘴角噙着一絲嘲諷,大步上樓了,走至一半又停了下來,“你今天犯規了,協議第一條回房好好看看,這種事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
他冰冷的嗓音讓她思緒回歸,擡眸,他已經走到了二樓,急忙追了上去,在他關上房門的一剎那,按住了門板,鼓着腮幫子說:“你以為誰稀罕抱你,你不是還吻了我嗎?”
“我那是為了配合你,況且協議裏面并沒有規定我不能碰你。”,霸道的嗓音随着門重重關上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宋一諾被震得後退了兩步,對着門咬牙切齒,心中暗诽:“沒見過占了便宜還這麽理直氣壯的,哼!以為自己是大熊貓呢,真稀罕。”
用力擦了擦被他吻過的唇,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刷牙,必須刷牙,現在她只覺得口腔到處都是他狂傲的氣息,讓她無法忍受。
8.008他的意思是她不夠漂亮?
宋一諾刷完牙,下樓吃早餐。
來到廚房,卻見柳媽坐在地上,眼神呆滞,神情痛苦,急忙将她攙扶了起來,“柳媽,你沒事吧?”
她站起來看清來人後,微微一愣,随後搖了搖頭,啊,啊,了兩聲。
宋一諾這才知道,原來她是個啞巴,不免更加憐惜她,“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柳媽摸着她的手,滿眼慈愛,微笑着搖頭,眼神卻一直不舍得離開她。
宋一諾被看得有些尴尬,難道嘴巴腫了?
“少爺下來了,開飯吧!”,田叔的一句話拉回了心思各異的兩人。
宋一諾幫着柳媽将早點端到餐桌上,金睿謙正坐在桌旁看報紙。
柳媽和田叔早就吃過了,偌大的餐廳只有他們兩人。
滋......
刷牙太用力,牙龈都被刷出血了,一口熱粥下去疼得她龇牙咧嘴。
金睿謙聽到聲響,放下調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若不是因為他,她至于連粥都喝不了嗎?想到罪魁禍首,宋一諾不由擡頭,本想狠狠瞪他一眼,正好幢上他幽深的黑眸,“看什麽看?”
最後給了他一記白眼,起身準備上樓。
“你怎麽不去整容?”
金睿謙輕飄飄的一句話成功止住了她的步伐。
他的意思是她不夠漂亮?
轉身,優雅的撫上自己光滑精致的小臉,嘴角微揚,“我五官不要太完美,不像某些人,長得忒不協調。”
雖然他長得還不錯,她絕不會承認他是她見過最帥的男人,但這也不能成為他擠兌人的資本。
金睿謙沒有她想象中的勃然大怒,而是淡淡一笑,極為不屑的瞟了一眼她的唇,“光刷沒用,整容将嘴換了不是更徹底?”
什麽?!他......
宋一諾被他的一句話噎得臉紅脖子粗的,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最後轉身氣沖沖的上樓了。
特意用力的蹬着樓梯,以此來發洩她的不滿。
金睿謙低頭接着喝粥,嘴角勾起一抹不自知的弧度。
**
宋一諾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金睿謙已經不在了。
她大步朝客廳門口走去。
突然一個手機遞到她眼前将她吓了一跳。
田叔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宋小姐,少爺讓我給你的。”
宋一諾接過手機,道了一聲“謝謝”,接着往外走。
“宋小姐,少爺交代了,你現在不宜外出。”
不提他還好,提到他,她就來氣,停住腳步,轉身,“我又不是他什麽人,他沒資格限制我的人生自由。”,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一片都是單門獨院的別墅,宋一諾朝着附近的大超市走去。
爸爸可能猜到她和金睿謙只是逢場作戲,但肯定猜不到他們已經達成了一年的協議。
一年內她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幸福,她是不是應該表白了呢?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注意一路上別人對她的指指點點。
進入超市的藥店,服務員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她也沒放在心上,在藥架上選了一盒口腔噴霧劑,準備去收銀臺付錢時,刻意壓低的聲線飄入耳中,她臉色瞬間蒼白。
9.009趕緊将婚禮辦了
宋一諾坐在前往市中心的出租車裏,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還是在藥店聽到的那些話。
“網絡上搜索排第一的就是她。”
“還上了報紙頭條,門當戶對的為什麽要逃婚?”
“八成在外面有人了。”
宋一諾柳葉眉緊蹙,新聞媒體這一塊不是一直都在許伯伯和爸爸的掌控之中嗎?這樣的負面新聞怎麽會被報道出來?
帶着疑惑,撥通了爸爸的電話。
“你好!”,接電話的是佘曼岚,爸爸現在的妻子,也就是她的後媽,一個高貴優雅而她卻怎麽也喜歡不上的女人。
宋一諾沒有說話,準備挂斷電話,溫柔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是諾諾對嗎?我們聊聊好嗎?”
......
宋一諾來到約好的茶餐廳,朝着臨窗的雅座走去。
坐下,對着對面雖然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的女人叫了一聲“岚姨”
佘曼岚嘴角優雅的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