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蕭一崇不再叼着陸歲星的唇舌不放了,他開始轉而舔舐他的皮肉。相比起陸歲星其他的敏感處,蕭一崇似乎更偏愛他腰際上的那個小疤——那個他當初摔倒時留下的小疤。
這個小疤在某次他們互相撫慰後一起在浴室洗澡的時候被蕭一崇發現了,陸歲星沒捱過蕭一崇的逼問,在蕭一崇第三次詢問他的時候,陸歲星就把疤的來源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之後的每次情事,蕭一崇都喜歡在小疤的四周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紅印,然後又含着它輕柔地吮吸,用溫軟的舌尖勾勒它的形狀,直至那處充血變紅,完全覆蓋住疤痕原本的暗色。蕭一崇總會欣賞畫作一般地看着陸歲星的腰際,聲音裏帶着笑意:“木木,你看,你腰上,開了很多朵小梅花。”
陸歲星來不及害羞,他又會堵住他的唇舌,逼迫着陸歲星和他津液交換後,附在他耳邊,邊摩挲着看不清的傷疤邊聲音低啞問他:“告訴我,這是什麽?”
陸歲星知道他想聽的不是什麽傷疤啊梅花啊這類答案,每當蕭一崇這樣問,他想聽的答案只有一個,陸歲星忍着身體裏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的酥麻,艱難哼道:“是...喜歡...”
蕭一崇的唇舌在他白皙的脖頸間游走:“喜歡什麽?”
陸歲星仰着頭,脆弱之處全都展示在蕭一崇眼前:“嗯...你...喜歡你...最喜歡...你...”
蕭一崇隔着他的皮肉,輕輕地咬了咬他的喉結:“木木真乖。”
蕭一崇擴張了很久,如果對象不是蕭一崇,如果蕭一崇沒有時時刻刻吻着他身體的敏感處勾着他的情欲,如果蕭一崇沒有時不時地照顧到他後穴內那讓他身體過電的一點,他可能早就軟了。
反過來也就是說,如果他是蕭一崇,這麽長時間沒有任何刺激,他早就軟了。
他的腿勾着蕭一崇的腰,引誘似的輕蹭着他,聲音也啞:“別弄了...進來吧...”
蕭一崇聲音同樣啞得厲害,可說出的話又不像那麽一回事兒:“擴張不好等會兒會痛的,乖,再忍會兒。”
等到蕭一崇四根手指都進出自如了,蕭一崇才覺得算是擴張好。陸歲星原本粉嫩緊閉的穴口如今已帶上了豔色,小口一張一縮地吐着蕭一崇弄進去的潤滑液,黏黏糊糊的,看起來饑渴得緊。
蕭一崇正要探身去拿安全套,就被陸歲星抓住了。
陸歲星眼尾鼻尖面頰都泛着高熱引起的紅,用一看就被人狠狠蹂躏過的紅唇顫顫巍巍地說着盡是勾人的話:“我...我前幾天拿到了體檢的報告...報告結果...就在我的包裏...我帶來了...一崇,我很健康,沒有...沒有病。和你...是第一次,我想...我想...你,可不可以,不戴那個...我今天...洗了四次後面...很幹淨...我...”
陸歲星低着頭“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一個結果來。他知道,學醫的人總是規矩很多,時時大談衛生與健康,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雖買了安全套,但心裏卻并不是那麽想用。或許以後他們做的時候會用上,但他倆的第一次,他還是希望可以與蕭一崇完完整整地結合,而不是隔着那一層沒感情的薄膜。他也不知道蕭一崇會不會答應,但他還是為了這件事特意去體檢過了才敢來和蕭一崇提的要求。
蕭一崇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定定地看着陸歲星。陸歲星此刻未着片縷,身上全是蕭一崇剛剛啃咬過後留下的情欲痕跡。他把陸歲星撈起來,與他肉貼肉地抱着,手掌順着陸歲星的尾椎一直摸到了他漂亮的蝴蝶骨上,蕭一崇湊在他的耳邊問他:“你不怕我有病嗎?”
大概是因為父母都是醫生的原因,其實蕭一崇還是很注重自身的健康的,所以他也會定期去體檢。陸歲星來過他家挺多次的了,有時候也會在蕭一崇的房間裏看到蕭一崇新鮮出爐的體檢報告,他知道他是健康的。
陸歲星也回抱了過去,手虛虛地環在蕭一崇的腰上:“我知道你沒有...”
或許是因為擴張得很好,雖然蕭一崇的性器看着十分可怖,但實際進去的時候,陸歲星并沒有感覺到多少疼痛,那種別人說的撕裂感陸歲星并沒有感受到。但漲還是有的,像被什麽龐然大物堵着,堵得他不太舒服。
蕭一崇進去後也不敢亂動,濕熱的穴肉還是緊得要命,吮得他額間直冒汗。他很輕又很淺地抽動着,動一會兒便停下問一句:“痛不痛?”
陸歲星搖着頭,把自己往蕭一崇方向上送:“用力些...也沒關系...”
蕭一崇本就忍得辛苦,聽陸歲星這麽一說,便往穴裏狠撞了一記,攆着他的敏感點過去,陸歲星的魂都被撞得沒了一半。
他控制不住地在蕭一崇背後撓了一下。不過他大抵也在各種影片裏發現了承受方會撓攻擊方這件事,所以他來之前還特意把指甲剪得很短很短,還磨得很圓滑,特意在自己身上試過不會出現傷痕之後才放下心來。
但不知為何此刻這麽撓了一下,蕭一崇身上還是起了紅痕。陸歲星吓了一跳,忙把手放下來,轉而去抓床單。蕭一崇卻停下了身下的動作,把陸歲星的手再次放到自己的腰背上,邊不急不緩地抽插邊在陸歲星耳邊低語:“別怕,木木撓得我很舒服。”
陸歲星嗚咽着發出一絲情欲味十足的呻吟,快感不知從何時起開始源源不斷地從他的尾椎往他頭頂沖,讓他頭暈目眩,他喉間随着蕭一崇的動作不斷溢出短促的哼吟,他越哼,蕭一崇就撞得越狠。
雖然蕭一崇讓陸歲星撓,但陸歲星還是舍不得。他湊在蕭一崇的肩頭,收好牙齒,輕輕地含着蕭一崇有些汗濕的肩膀。蕭一崇撞得狠了,他就松開口,在蕭一崇耳邊難耐又小聲哼着;蕭一崇撞得輕了,他便小奶貓似的舔一舔,吸一吸。
蕭一崇被他勾得兇狠也不是,柔情也不是。
陸歲星也不知道蕭一崇在他體內沖撞了多久,等他再次目光清明,耳朵裏再次聽到蕭一崇粗重的喘息時,他已經被蕭一崇插得射了一次。
蕭一崇的粗大性器還埋在他的體內,但動作卻停了下來,他握着陸歲星剛射過的性器輕柔地撫慰着,延長着他的高潮,等着他的不應期過去。等陸歲星說可以,他才又抽動了起來。
陸歲星也不知道聽誰說過,說性愛裏的男人都很性感。他看片看別的男人的時候并不覺得,可此刻看着馳騁在自己身上的人,看着他俊朗的眉眼,汗濕的額,紅潤的薄唇,覆滿力量的肌肉,他光是看着,便覺得自己剛射過不久的地方,又微微硬了起來。
又不知過了多久,陸歲星才感覺到蕭一崇的性器在他體內再次開始脹大,蕭一崇抽插的動作更快了些,呼吸也加重了。多次互相撫慰的經驗告訴他,蕭一崇也快要射了。
蕭一崇插了會兒,便要抽出來,陸歲星卻慌慌忙忙地用腿勾住了蕭一崇的腰。
蕭一崇皺了皺眉:“射在裏面,等會兒清理你會很難受的。”
陸歲星卻不管他,他擡起頭,含住了蕭一崇的唇,又将舌探入了蕭一崇的口中,誘着他。他邊吻邊含含糊糊地央求着:“我想要...”
蕭一崇本就忍得艱難,他僅剩不多的理智全被陸歲星溫熱的唇舌含走了。他反客為主地在陸歲星口腔的嫩肉裏掃蕩,又抓着陸歲星的細腰激烈又兇猛地抽插了十幾下,而後便悶哼一聲,酣暢淋漓地射到了陸歲星的體內。
一場情事後,兩個人都有些疲累,汗津津黏糊糊地抱在一起,也不想去洗澡。
蕭一崇親着陸歲星的眼尾,親着他的臉頰,又在他酒窩處流連。他撫着陸歲星汗濕的後背,又不帶情欲地揉至他濕黏肉感的後臀。
蕭一崇的嗓音裏帶着情事後獨有的暗啞:“木木,難不難受?”
陸歲星緩緩地晃了晃頭,他睜開流動着水光的眼,裏面湧動着掩飾不住的愛意,他湊上去,萬分迷戀地吻着蕭一崇:“好喜歡你...”
陸歲星享受着蕭一崇若溫泉般柔和的回吻,感受着他無比親昵地摩挲着自己腰間的小傷疤,眼淚卻不知不覺地漫上了眼眶。
真好。
這朵醜陋的小梅花,終不只是堙沒在時間洪流裏的一道暗疤。
它被他撫摸着,心疼着,愛憐着。
就像他對待自己一樣。
這真好。
番外二——白大褂
陸歲星有些拘謹地坐在自家的沙發上,平日裏就陌生的沙發此刻更是讓陸歲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