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護妻
路硚不把話說出來,姜易維還能自己冷靜下來。結果路硚話一出口,姜易維反而覺得自己越來越精神。
他沒敢再抱着路硚,等路硚入睡後坐在陽臺抽了好幾根煙才逐漸平複下來。
煙氣順着風向上飄,姜易維按滅煙頭重新刷牙。等身上的煙味兒徹底消散,才躺回床上。
這幾天兩人擠在邊緣睡覺有點睡習慣了,感受到身邊的溫度,路硚下意識地往姜易維身上貼。
姜易維順勢摟住路硚。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抽煙了,最初抽煙是因為大學有段期間心裏特別煩躁,抽上之後就斷不下來了。
但是和路硚在一起後,他幾乎沒再碰過煙。路硚身體不好,他怕煙味兒把路硚嗆到。他始終覺得戒煙不難,戒掉感情才難。
就像這麽多年他戒不掉路硚,不僅戒不掉,還要因為路硚去把煙戒掉。
所以“愛情”這倆字在姜易維看來挺神的,神到為了路硚,他什麽都肯做。
姜易維還記得自己畢業那年的歡送晚會上,他對寝的同學上臺演唱,給他彈吉他伴奏的人就是路硚。
他問過對寝同學是不是和路硚很熟。
同學回他:“不熟啊,以前通過朋友讓他幫我在臺上走過一次秀,之後我跟他都沒有交集。”
“這不前幾天在外面吃飯碰巧遇到,就随便聊了幾句。他聽我說要找會彈吉他的人幫忙彈奏,就跟我說他會彈,說可以過來幫忙。”
歡送會的那天晚上,路硚低頭彈吉他的樣子在姜易維腦子裏一直飄到了現在。
他平時做夢,都時不時地是自己坐在臺下,目光緊盯路硚在臺上彈吉他的場景。夢裏除了他們,再無旁人。
這樣,路硚的吉他,就是彈給他一個人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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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順着路硚手背游走,一點點摸到指尖時,姜易維忽然想買一把吉他送給路硚。
出神之際,懷裏的人抽出手,呢喃一句:“癢……”
“什麽?”姜易維沒聽清,以為是路硚醒了,微微起身去看路硚的臉,“怎麽了?”
見路硚遲遲沒有回答,甚至把腿往他身上一搭,姜易維才反應過來路硚是在說夢話。
他不知道路硚是不是做夢了,他自己倒是夢見路硚彈了一晚上的吉他。
導致第二天醒來,姜易維特想親親路硚的指尖跟他說:彈了一整晚,辛苦了。
“你一直握着我的手發呆做什麽?”路硚的手已經被姜易維握到微微出汗,因為昨天體力透支到現在還沒有恢複,所以他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抽不出來手。
姜易維笑了,松開路硚的手,說:“好看。”
路硚對着自己的手欣賞半天:“是挺好看的,這麽好看的一雙手,還幫你……那個過……你是不是特驕傲?”
是挺驕傲的。
姜易維不親一下路硚的手,都對不起路硚幫他做過的事兒。在上面留下一吻,他笑着說:“戴上我們的結婚戒指,會更好看。”
路硚聽完心裏癢癢,巴不得舉辦婚禮的那一天快點到來。
往公司去的路上又聊到禮服,路硚突然想讓陳烨試一試。
再怎麽說陳烨也是學服裝設計專業,有自己的服裝工作室。他設計的衣服比較小衆,雖然名氣不算很大,至少品味在線。
姜易維點頭,決定聽路硚的話找陳烨試試看。
進了公司見拍攝時間還早,路硚先跟着姜易維去了辦公室。剛聯系完陳烨說了禮服的事,就聽見有人在辦公室外敲門。
姜易維說進來,立刻看見查理像個開屏的孔雀花枝招展地走了進來。
“大早上的姜總找我什麽事?”查理問。
姜易維放下手裏的文件:“小路今天出外景拍攝,我把化妝師換成你了。”
查理坐在路硚身邊,眼尖地瞧見路硚被衣領遮住一半的吻痕:“化妝是次要的,主要是為了遮印吧?”
“快讓我看看姜總在你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跡!”說着,還伸手要勾路硚的衣服。
路硚立刻躲得遠遠的:“你一會兒遮的時候不就能看見了嗎?別在我愛人面前對我動手動腳,我愛人吃醋了怎麽辦?”
查理發現路硚這張嘴可真會說,都能把姜易維這座萬年老冰山給說樂。
他忍住給路硚比大拇指點贊的沖動,随口回一句:“有你這麽當姐妹的嗎?鬧一下都不行?”
“我只跟我愛人鬧。”路硚說完看了眼時間,見應該去拍攝了,趕緊拽着查理離開。
進電梯裏的時候查理不太消停,特羨慕地看着路硚:“姜總挺猛吧?是不是堪比打樁機?賽過小馬達?活脫脫一公狗腰?”
“是挺猛的……”路硚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就腿軟,他後來啞聲求着姜易維停下來,騙他說自己要暈了才得以脫身。
一晚上用了多少個套子他都懶得數了,甚至被按在牆上被姜易維從後面qifu的時候直接哭出了聲。
路硚的炫耀讓查理嫉妒的要死,到拍攝場地給路硚遮印記的動作都帶着怨念。
“我的好姐姐,你輕點行不行?”路硚身上酸疼酸疼的,查理拿着海綿蛋拍得他差點兒沒蹦起來。
“誰讓你們這麽不節制……”查理嘴硬心軟,手上的動作輕了一些,“姜總怎麽連你後腰都不放過?幸虧不拍你下邊,要不然你屁股和大腿根兒是不是也得遮一遮?”
路硚臉上發熱。
別說,這兩個地方姜易維确實親了。還親了好久,就跟捧着什麽寶貝似的愛不釋手。
看路硚低頭不語在發呆,查理胳膊肘怼下路硚:“怎麽了?回味呢?”
“沒回味。”路硚身上遮得差不多了,正好聽見編輯在外面喊他去換衣服。
這回跟拍的編輯是和他不太對付的梁桓。
公司沒被姜易維收購之前,粱桓和一個叫溫逾模特走的很近,沒少在他這截資源往溫逾那送。
資源不資源的路硚真沒有那麽在乎,多拍幾個雜志封面也不可能蹿到頂級模特的行列裏。但是有幾次得到的時裝周的面試資格,他面試的視頻都交過去了,機會卻落到了沒有面試資格的溫逾手中。
這倆人怎麽操作的,路硚不知道。
他也不是陰暗,非把人想得龌龊。而是在廁所裏,無意間聽過溫逾和梁桓說這個事兒。
溫逾當時的口吻是嘲笑中帶着慶幸:“還好你想辦法把路硚弄下去了,不然也輪不到我去時裝周。咱們這樣陰他也不是一兩次了,他要是知道了,估計連弄死我的心都有了。”
路硚倒想弄死溫逾,結果溫逾坐車飛國外培訓的路上出了車禍,至今還在醫院裏做着康複訓練。
所以人真不能有什麽壞心眼,不然老天都得動手收拾你。
現在粱桓跟路硚說話的語氣客氣多了。
以前對路硚愛答不理,如今狗腿地圍着路硚轉,就連拍攝用的椅子都得擦兩下再讓路硚坐上去。
路硚無語,坐在椅子上對粱桓說:“你沒必要這樣,我又不能吃了你。你以前什麽樣,現在還什麽樣就成。用不着圍我身邊轉,我沒那麽難伺候。”
意思就是離我遠點,別一直在這礙眼,膈應人。
粱桓“诶诶”地答應兩聲,等光打好,攝影師開拍後跑到角落去抽煙。
中途粱桓給溫逾打個電話問問他的腿怎麽樣了。
兩人聊了幾句,粱桓就蹲在地上對着溫逾抱怨:“也不知道路硚在那裝逼個什麽勁兒,仗着自己和姜總領證了,開始跟我擺譜了。”
“他也不想想姜易維是什麽人?人家娛樂圈的老總也就找個模特随便玩玩,等玩膩了他就是個下爛貨。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麽萬人迷,值得姜易維在他身邊守一輩子?”他對着電話罵得忘我,什麽難聽罵什麽。
等罵爽了,挂斷電話時,便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粱桓還未等回頭看看發出笑聲的人是誰,就被重重踢了一腳。頭一栽地,順着地面滾了老遠。
“操……誰他媽踢我?”粱桓從地上爬起,看到對面的人後魂都沒影了,結結巴巴地說,“姜……姜總……”
他剩下的音節卡在喉嚨裏,被姜易維冷峻的目光吓到不敢再發出半點兒聲音。
只見姜易維不緊不慢地把襯衫衣袖挽到手肘,走到粱桓面前,直接用右手捏住粱桓的下巴。
他面色陰沉,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地對粱桓道了一句:“誰準你罵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姜總捧在手心護着的人,是你想罵就能罵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