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不是故意襲胸的
蘇亞拉王儲相邀,這是烏邦城民敢都不敢想的事,能見到未來的一國之君,那是何等榮耀。但陳暮卻沒有歡喜,在他的心裏,現在每一個意外都可能對自己有着很大的威脅。
畢竟自己已經步入魂道,是世人所不能相容的。
就算是曾經自己幾度夢想進入蘇亞拉王儲大人的禁衛營,為帝國做出自己的貢獻。
可現在……
得罪了青衣,蘇亞拉王儲麾下的七大門客之一,自己談何能夠确保自己沒有危險。雖然自己連跨數級,魔魂附體成功,但要真是同一國之君為敵,依舊不是自己能夠應付得了的。
就算有老鬼給自己撐腰,陳暮也沒有放肆到那個地步。
同樣,如果蘇亞拉王儲是聽到了谷辰父親城主谷戰的舉薦話,那自己就更不能去了。且不說,自己修煉魂道,早已與正道背離。就算能夠安穩下來,讓自己與青衣同朝為官,自己倒還是沒有那份心機。
左思右想後,陳暮還是把那份請柬偷偷藏了起來,準備等明日上方閣拍賣會一結束,換取所用金錢,便悄然離開。
不過,在走之前,陳暮打算同裴芸告別。畢竟裴芸沒少幫自己。
倒是老鬼一力反對,死都不讓陳暮告知裴芸他離開的目的。
雖然扭不過老鬼,但兩個人還是協商了一下,陳暮重回鳳鳴軒,臨別再看一眼裴芸。
“嘿嘿,小鬼頭,沒想到你還挺長情的。”
“胡說什麽!”陳暮臉色一紅,急道:“我只當她是姐姐。”
“得了吧,上回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都摸了……”
“老鬼!”陳暮氣急,竟然忘記自己身在鳳鳴軒內,大聲喊了出來。
“喊什麽。”一老遠就瞧見陳暮,鳳鳴軒的管事彭海,兩只牛眼瞪着陳暮,大聲斥責道:“陳暮,你在這裏幹什麽?上面都忙不過來,你還有功夫在這裏呼喊亂叫,還不快上樓伺候客人!”
Advertisement
“嗯。”
陳暮點頭應承,自己畢竟還是鳳鳴軒的人。
看着從自己身旁走過的彭海,不知哪裏來的敵意,鼻子冷哼一聲道:“哼!別以為你入了禁衛營,就忘記自己的身份,現在的你還是鳳鳴軒打雜的。看什麽看,還不快給客人上茶!”
彭海的敵意,陳暮早就領教過了。要是以前的陳暮說不定,還真會上去打他倆巴掌,現在,呵,陳暮連動手的心思都沒有。收拾這種下三濫的貨色,只怕傷了自己的手。
“咦?”瞧着沒有往日那般倔強的陳暮,彭海不由低疑一聲。
陳暮不理會彭海,走上二樓,伺候着包房之內的客人。只不過還未走到近前,便聽見從房間內傳出一連串的對話。
“前幾天烏邦城內的打鬥你可查清楚了?”
“回蘇亞拉王儲,屬下無能,尚無頭緒。”
“紫衣不是說是個白衣女子嗎?”
“是。”男子接道:“屬下與首席幾人讨論過,那個人非是我烏邦城人,看起來應該是圖燦公爵的人,只是沒有證據,我們也不好胡亂猜測。”
“圖燦?”房間內的蘇亞拉王儲冷笑兩聲,接道:“他對本王還是不放心啊!本王來此,他竟然也派人來了。”
男子沒有敢插言。
“對了,聽說這裏是裴芸那個丫頭的地方?”
見蘇亞拉王儲大人的英明,男子點點頭道:“是,蘇亞拉王儲大人。”
“嗯,以後就不用這般示好拉攏了,他們這些大族,說了中立就一定中立到底,不會參與進來。”
“可是首席說,裴芸在此的目的絕不簡單。”
“嗯?”蘇亞拉王儲疑慮道:“難道不僅圖燦,就連那些家族也都蠢蠢欲動了嗎?”
“屬下鬥膽猜測,天墓……”
幾段急促而又緊張的對話,穿透門板,被上前來的陳暮聽個正着。陳暮猶豫一下,本想敲門而近,卻駐足在“天墓”二字上,這是他第二次聽到人提及了。不由得,陳暮的心中竟然對這個天墓生出了莫名感覺。
“誰?”包間之內的兩人很機警,都已經發現了門外的動靜,下意思的提高嗓門詢問道。
陳暮微怔,随即解釋道:“是彭海彭管事讓我來給兩位換茶的。”
“彭海?”包房之內一個狐疑的聲音響起,似乎在他的印象中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名字。
“就是那個龜公,京都沐王爺的遠方侄子。”
“哦!讓他進來吧。”
“咯吱!”一聲響起,房門便被打開。陳暮微擡頭顱,端着手中的茶水走進來。
映入眼前的兩人,各有不同,中間說話語氣極端霸道的那個人,身穿赤黑色的長袍,長袍上繡着九條金龍,猙獰、睚眦、威嚴、莊重等等,單單從一件外衣上,邊讓陳暮不敢再多看一眼面前之人。另一個人一系橙衣,鬥氣外放,實力竟然不下于紫衣首席。
“先下去吧,有需要我們會喚你。”聲音有些尖銳陰沉,談吐之中雖然看似很客氣謙卑,可是掩藏在話語之後的無視,兩世為人的陳暮還是聽得出來的。像這種大人物對下人的客氣,不是證明他們有多和藹可親,只是用這種行為方式來表示他們的紳士态度。
陳暮點點頭,雙手放在腹下,低垂着頭,腳步慢慢往後退。
陳暮出奇的安靜反倒是讓聲音尖銳之人生出一絲好奇,這個反應不應該是十幾歲孩子該有的啊!
“橙衣?”
“在。”
“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對?”蘇亞拉王儲看了看陳暮退出去的方向,回過頭問向橙衣。
“蘇亞拉王儲大人,要不要我出去把他……”說着橙衣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蘇亞拉王儲搖搖頭,想起有人說過的話,自語道:“聽說,谷戰舉薦的那個小子好像也是在這鳳鳴軒打工的!”
退出包房的陳暮長嘆一聲,暗自埋怨自己怎麽遇上蘇亞拉王儲了?堂堂未來的一國之君竟然會出現在鳳鳴軒這種地方,而且自己還無意中再次聽到了“天墓”的秘密。瞧着方才橙衣鬥氣分明不比紫衣首席差上哪裏,也不知道他發覺到自己聽到沒有?
不過好在,屋內的人是橙衣而不是蘇亞拉王儲麾下七大門客任何一人。
如果是任何一人,恐怕都會當場認出自己,就算日後想躲避也不太可能了。唯有這橙衣未曾露面。
陳暮這麽一分神根本就沒有看到面前疾馳而來的人。
“砰!”
陳暮結結實實的撞到一個人懷裏,陳暮只覺得自己的臉撞到了兩個皮球,只不過這個皮球不硬。“嗯,還軟軟的,咦?還有點彈性。”陳暮慶幸自己還沒有撞到什麽硬物導致自己受傷:“還好,還好!”
“啊!”
話音未落,耳邊便響起一聲驚呼。
陳暮這才擡頭相看,原來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女子,跟陳暮的年紀不相上下,身上穿着淡紫色的裙子,一頭烏黑的頭發披在香肩之上,腳下蹬着一雙高挑的靴子,衣着華貴,手上拿着一把女性常用的馬鞭,挺着胸脯,正一臉怒氣的盯着陳暮。這個女子分明就是蘇亞拉王儲的次女蘇祁兒!
“啪!啪!啪!”
伴随着鞭子在空氣之中的裂風聲,女子一臉怒氣的喝道:“臭流氓,竟然敢占本公主的便宜,找打。”随着聲音一吓,她的鞭子已經抽出,這麽突如其來的一鞭,陳暮還真來不及反應。聽到對面女子的聲音,陳暮這才意識到自己撞到對方的敏感部位了。這短暫的一走神,反倒是吃了一虧,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鞭子。
“呲!”陳暮吃痛的摸了摸左肩上的傷口,心底微微燃起一絲怒火。雖然那自己方才無禮卻不是故意的,更何況自己兩度救此女脫困,她非但不感激,還如此蠻橫,不聽人道歉!不過轉念一想,怎麽都是自己的錯,自己還是別多事了轉身便要離去。
公主蘇祁兒哪裏肯讓陳暮走,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吃過這樣的虧。當即喝止道:“你站住!”
“幹嘛?”
“道歉!”
“好,我道歉,方才撞到你那裏,真不好意思。”
“你說什麽?”蘇祁兒聽到敏感的字眼兒,神色越發激怒。
“還真是個暴躁的小妮子。”老鬼在陳暮體內笑着道:“你還真能忍!”
陳暮要走,蘇祁兒不讓。
瞧着兩人對峙,老鬼竟然逾越的代替陳暮發出一絲調戲的聲音道:“嗯,她的雙峰只比你芸姐的小一點,這個年紀能擁有如此強大的胸器應該算是不錯了。”
“你說什麽呢?”面前的女子如一個被刺激的小母老虎一般,聽陳暮口出妄語,擡鞭去打陳暮。
“啪!”
鞭子抽起時帶起一陣空氣撕裂的聲音。
“老鬼,你幹什麽!”面上劃過幾絲陰線,陳暮也顧不得那麽多。身子不敢有片刻的停留,快速的閃出。
“靠,你應該謝謝我,要不是我,一會那兩個家夥出來,你就真走不了!”
“可我還沒看到芸姐!”
“去你的芸姐!”聽到陳暮這個時候還惦記着裴芸,老鬼憤恨的罵道:“你活該讓人多抽兩下。小色狼!”
蘇祁兒還沒見過有人敢躲避自己的鞭子,見陳暮躲避,怒火更盛,手下的力道再加了幾分,嘴上還不忿的質問道:“本公主的小,你芸姐的大,那麽你找你的芸姐去呀!”話一出口,那女子似乎察覺到這話不是那麽回事,自己好像是說差了點什麽,擡擡眼,臉頰飛起一片紅暈。
“你往那邊看。”陳暮用計,金蟬脫殼。
女子一怔,回頭望去,卻什麽也沒有看到。下意識的認識到自己可能上了面前這個家夥的當。轉回頭來後,卻沒有看到陳暮的身影。陰着臉,怒氣不消的憤憤道:“哼!混蛋,你等着,別讓本公主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