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對峙
“我若不配，你更不配！”
“你——”趙興氣急攻心，又吐幾口鮮血，憤恨的瞪了眼陳暮，轉回身便走，不忘撂下話道：“陳暮你等着，我找師父老人家給我報仇！是誰說青冥鬥氣不堪一擊，是誰說狗仗人勢？你們等着！”
“好，我等着。”陳暮收身，方才他自己也有些後怕，如果不是自己借機再次動用了老鬼強行交給自己的神秘功決，趙興那強大的青冥風暴當場便能讓自己落敗，靈藥的輔助确實很強大，要不是方才趙興急于求成，心性急躁，導致你青冥鬥氣不穩，否則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對手。回頭看了眼谷辰，道：“走啊，一會再不走，恐怕青衣大人來了，我們真就惹麻煩了！”
只見谷辰傻傻的瞧着陳暮，不敢相信往日裏盡受人欺負的陳暮，這兩日竟然連連讓自己大開眼界，腦袋有些發懵的怔然道：“陳暮，你怎麽……怎麽……”
“怎麽了？”
“哦，沒有！”谷辰不在糾纏，也許往日裏的陳暮只是低調的掩飾他的實力，自己竟然也看錯了陳暮。
兩個人歸家離去，人群也就散了。
街角的巷口處。
“怎麽回事？”青衣喃喃自語道：“幾日前連初級鬥者都算不上的小子，怎麽在三兩日的時間擊敗有靈藥輔助的六星鬥者？究竟怎麽一回事？還是那個陳暮一直與自己藏拙？不太可能啊，當日搜身的時候沒有什麽異樣啊？”
就在青衣冥想之際，那趙興鼻青臉腫的跑到近前，撲倒哭訴道：“師父，你要為徒弟做主啊！”
“混蛋，哭什麽！”青衣臉色驟變，回身罵了句趙興，怒其不争道：“那陳暮連初級鬥者都算不上，體內更無鬥氣，你吃了我的靈藥，六星鬥者竟然都鬥不過他陳暮，你還好意思與我哭喊！”
“師父，他分明耍詐。”
“胡說，你有什麽證據！”
“師父，這兩日的異常就是證據，否則單憑他的實力，怎麽可能在三兩日內先是退去巫蛟，後又從狐狼的包圍中逃脫，現在竟然都能把徒弟打敗！”
“混賬，那是你學藝不精，以為有靈藥相助，就不固本培元，活該如此！”
“那師父也不能任其獨享寶物啊！”趙興眼眸一轉，想起青衣讓自己辦的事情了，當即撒謊道：“而且适方才打鬥之中，他們言語之中怠慢老師，說什麽狗仗人勢，還有青冥鬥氣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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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本是冷靜的青衣眼眸劃過一絲狠毒的凄厲，問道：“那陳暮當真這般說？”
“是，徒弟不敢撒謊！”趙興磕頭如搗蒜，現在的他唯恐青衣不出手相助。
“嗯。”青衣沉吟，自語道：“适方才我觀察他所用的鬥氣形勢與我等皆不同，世上修煉鬥氣手段繁多，也有借用外力修煉鬥氣的，恐怕他陳暮就是，這等好東西如果落入其手，日後必成我等大敵，既然他如此羞辱與我，我若再不出手，就真有些說不過去了！”
“是啊，師父。”
“好，随為師走一趟。”
“陳暮，剛才你那一招是怎麽使出來的？威力實在是太強了，看看趙興那個慘樣，恨不得當時上去踩他幾腳。”谷辰興奮的直拍陳暮的肩膀。
陳暮瞧着身旁唯一的兄弟谷辰，心底竟然閃過一絲暖流。
“陳暮，你不介意教教我吧？”谷辰臉上揚起怪異的笑容。
身為自己的死黨兄弟，陳暮怎會吝啬，剛要開口，便聽見體內的老鬼喝止道：“打消這個想法吧，那功決雖然不是什麽高深的功夫，但也不是誰都能修煉的。世上能有幾個鬥魂雙分體，你身邊的小家夥不适合這個功法。”
聽老鬼的勸阻，陳暮證言，問道：“那怎麽辦？”
老鬼沉吟了一下，回應道：“等他什麽時候進入先天之境，老夫或許還能有個辦法相助與他。”
“當真？”聽見老鬼應承，陳暮一喜，竟然失口喊了出來，惹得身旁的谷辰吓了一跳，大驚失色的瞧着陳暮，問道：“陳暮，你怎麽這麽大反應啊？”
“呃。”陳暮尴尬的笑了笑，回應道：“教你不成問題。”
“真的？”
“但是要等到你進入先天之境，才能修煉此功法！”
“先天之境？”谷辰咂咂舌頭，又搖搖頭，道：“這個太遙遠了，想讓我擁有鬥皇級別，我看這輩子都沒指望了，陳暮你太說笑了！”
“不，我沒有說笑。”陳暮表情很嚴肅的看着自己身旁的死黨，回應道：“如果我們不能成為強者，就只能在強者的腳下卑微的活着，你是我兄弟，當然不能卑微的活着！”
“你是我兄弟？”谷辰遲疑了下，回味着陳暮這句話後，神情也是異常嚴肅的回應道：“好，你陳暮也是我兄弟，我們就要成為強者，絕不卑微的活着，趙興、青衣這些人只能是我們的墊腳石，而不是我們面前的山！”
“對！”瞧着谷辰的豪氣，陳暮一下想到了老鬼，點點頭。
“哈哈。”谷辰昂首起身喝道：“他娘的趙興算什麽東西，仗着青衣給他撐腰，借用靈藥進入六星鬥者還不是讓大哥你輕而易舉的擊潰，我看他趙興、青衣日後還有什麽好猖狂的！”
“我有什麽好猖狂的？哈哈，我這就讓你見識見識。”谷辰話音一落，緊接着便有人回應開來，随之一道拳風呼呼朝着陳暮的屋子襲來。
轟隆！
房門破碎！
陳暮拽着谷辰跳出倒塌的房門，走到院子之中盯着來人。
“混賬，找死！”谷辰也不等看清楚來人，甩開陳暮的羁絆，長劍出鞘，鬥氣迸發，悍然攻向來人。
“區區三星鬥者也敢嚣張。”一聲冷哼，伴随着的便是漫天襲下的拳影。“轟”的一聲，谷辰一個不慎，便被一道拳影擊退，“哇”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陳暮這才看清楚面前來人赫然正是那青衣，驚問道：“青衣大人這是何意？”
“何意？”不容多做解釋，就在陳暮疑問聲出後，側低着頭的青衣赫然擡頭出手，道：“欺壓！”
聽到最後兩個字，陳暮已經意識到是方才自己逞能擊傷趙興，惹來青衣。現在講理，是沒有地方講理的。而且即便是谷辰的背後有其父谷戰為靠山，但比起蘇亞拉王儲座下七客的大名自是不如。
“原來你們是仗勢欺人的！”陳暮環視着趙興和青衣。
“呦，不是狗仗人勢嗎？”瞧見陳暮與谷辰吃癟，趙興心情大好，忘記方才受的重傷，當即嘲弄道。
“我們怎麽才能平息此事？”陳暮擡頭問向青衣，他不相信，憑青衣的地位，竟然會做出如此有損名聲之事，難道蘇亞拉王儲座下的七客都是這累畜生，那倒當真有些讓其看扁了。
“平息此事？”聽陳暮這話，青衣興致大起，狐疑的瞧着陳暮，今日的事情一旦傳出去，對自己和七客的名聲大大有損，他本就沒打算放過陳暮。忍不住低吟道：“好一個小家夥能屈能伸啊，不錯，我喜歡。”
“少廢話，說條件！”
“交出你們的寶……”
趙興剛剛插言，便被青衣惡狠狠的瞪了回去，心中暗罵，這個時候不打自招，豈不是讓自己無地自容，當即也不打算再留陳暮與谷辰，威逼道：“好辦，你以下犯上得罪了我，跪下來從我胯下走過，這仇就算是兩清了！”
“我們要是不道歉呢？”
青衣臉色一寒：“呸！你不過區區一介賤民，也配跟我談什麽條件？今天你要是不道歉的話――就打到道歉為止！”
動靜太大，周圍的人都被驚動了，眼看到青衣如此霸道，他們卻是敢怒不敢言，倒是有幾個機靈點的瞅空跑了出去。
面對青衣的咄咄逼人，陳暮的臉色愈發平淡，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此刻他內心已然怒極。原來，自己在別人眼中不過是一名賤民麽？原來，仗着勢力，可以憑個人喜好随意欺辱別人麽？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是弱肉強食啊！
就在此時，咬着牙的谷辰，飛身而回：“去你媽的！”
“找死！”青衣臉色一變，早就打算殺人滅口的他已經不再顧及谷辰少城主的身份，青冥鬥氣催動：“跌青衣！”
“谷辰，小心！”
“草！”谷辰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全身鬥氣傾盡而出，只見一道磨盤大的氣波落下，狠狠地拍在青冥鬥氣上。不過他這一招只是略略阻攔了一下，青冥鬥氣便幻化而成的箭矢仍然重重地落在了他胸口。
轟地一聲，谷辰再次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陳暮也動手了，他自知不是青衣的對手，但他把目标放在了趙興的身上，他要賭一把，看看青衣是不是那般冷血！
身若疾電，劍氣厲嘯！
倉促之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陳暮竟然會擊向已經被擊敗的趙興！趙興本也武藝也不俗，只是他沒有想到，陳暮竟然會對自己動手，而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師父青衣那裏，所以他毫無意外的被陳暮制伏！
“你，你幹什麽？”趙興未曾說出口，便覺得嗓子下一股寒意。
陳暮面色平淡道：“叫你師父住手！”
青衣本要再出手，可卻瞧見陳暮制伏趙興，臉色一沉，低吼道：“你敢——”
“嗤！”長劍劃開了一道血口，依舊是淡淡的表情：“我不喜歡開玩笑，再說一遍，住手！”
“住，快住手！”趙興吓得屁滾尿流的求着青衣道：“師父，徒弟的小命還在他手裏呢？”
不見青衣住手，反而步步緊逼，直視陳暮，猖狂的一笑：“小混蛋，你真以為我會為了他趙興而住手嗎？我青衣門下求學者上百，死了一個趙興照樣還會有其他弟子，我只怕你不敢動他一根汗毛！”
“是嗎？”
“我敢發誓，趙興要是死掉，我立即就會吩咐人将你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陳暮沉默了，就在衆人以為他在權衡利弊之後要放手時，他突然淡淡一笑：“趙興是你青衣嫡傳，我不過一介賤民，論身價我是萬萬不如！只是我很好奇，殺了他我會被挫骨揚灰，放了他我仍然會被碎屍萬段，你說我會怎麽選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