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獨守
“我沒有愛答不理, 如果你不在我耳邊再三提起見到......”褚東陽想了半晌才想起來那個明星叫什麽名字。
他看着展言道:“如果你沒有提到謝喻, 我想,我的心情或許會好很多。”
展言:“看吧, 小氣鬼。”
褚東陽一臉慘不忍睹的模樣, 那樣子簡直說你不可理喻。
比他更加慘不忍睹的是展幼年,他揉揉自己的臉, 慘烈的微笑:“你倆行行好吧, 別屠狗了。有完沒完了。”
展言和褚東陽休戰。
展幼年才覺得心裏得了些許安慰,看着面前的兩人,也不會覺得面目可憎了,再加上餐桌上豐盛的晚餐, 終于感受到生活的一絲美好。
晚飯後, 展幼年去了客房休息, 褚東陽和展言上樓,展言拉出一個行李箱, 唱着歌兒收拾自己的東西。
褚東陽坐在床邊,看展言一個人忙活, 忍不住道:“不是還沒走嗎?東西收拾的那麽早,如果有需要用的東西,再找起來, 豈不是很麻煩?”
展言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褚東陽看她的眼神心中一陣悶氣。
展言輕快的道:“凡事未雨綢缪,提前規劃總是沒有錯的,到時候再收拾, 手忙腳亂不說,還會丢三落四,你說對不對?”
褚東陽:“......”
褚東陽悶悶不樂站起身,走到衣櫃前,“還有什麽需要收拾的?”
展言撅着嘴鼓着臉,眼裏帶着笑意,傲嬌的看他一眼,轉過頭,繼續旁若無人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褚東陽跟在她的身後,張着嘴欲言又止,手想拉着她的衣服,但每次都很巧合的被展言躲開,為了避免尴尬,褚東陽神色自如的收回手,裝作整理自己的衣袖。
褚東陽抿着唇看着對自己視若無睹的展言,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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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言挑眉:“有事?”
褚東陽:“謝喻挺好的,人長得帥,演技也好,人雖然冷漠了點,沉默了點,不過性格很好,是我不對,小肚雞腸,居然诋毀他,真的太不應該了。我都不生氣了,你也別氣了,理理我吧。”
展言努力的憋着笑,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其實早樂開了花,這樣的褚東陽太可愛啦!!!!!誰說他整天只會冷着臉,這不挺有情調的嗎?!!!
“哦。”
“大王?”
展言:“嗯?”
褚東陽:“那你還收拾東西嗎?”
展言:“那當然,我快要走啦。”
“哦......”褚東陽語氣很有些可憐巴巴,“那我幫你收拾東西後,你能陪陪我嗎?”
展言簡直想要仰天長嘯,褚東陽真的太粘人了。
不過......感覺吼吼。
東西收拾好後,展言拍拍手,“大功告成!”
話音剛落,就被褚東陽一把抱起,展言呀的尖叫了一聲,被他抱進了浴室。
淋浴的水打開,溫熱的水灑下來,瞬間将兩個人澆濕,褚東陽把展言堵在牆上,雙手撐着牆壁,把展言困在自己的懷裏。
水順着臉留下來,展言眨眨眼,逼出了不小心流進眼睛裏的水,濕漉漉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褚東陽,然後默默扭過頭,身子蹲下去,試圖逃過褚東陽的掌控。
褚東陽也跟着展言一起動,不讓展言如願。
展言:“吶,你可不準欺負我啊。”
褚東陽脫了外套,随手扔在一邊,水順着他的胸膛一直往下。
褚東陽身材高高瘦瘦,穿着衣服的時候看着有些瘦削,可實際上,身材非常棒,他時常健身,又因為工作特殊,經常運動,但不像那些健身教練,有一身的肌肉,尤其是胸肌,高高隆起,褚東陽沒有誇張的胸肌,但并不單薄,是一種流線型的美感。
褚東陽淡淡道:“那換個吧,你來欺負我。”
說着兩人調換了個位置,褚東陽還很認真的把展言的雙手撐在自己脖頸兩側,自己則緊緊摟着她的腰,褚東陽道:“好了,開始吧。”
展言衣服被他扯到肩頭,松松垮垮的搭着。
展言哭笑不得,她控訴道:“你剛剛柔弱的樣子是不是裝的?褚東陽,你去争影帝好了。”
褚東陽道:“我本來就柔弱。”
說着也不管展言了,湊上前咬住她的唇,兩人從浴室一直做到床上,途中展言幾次喊停,褚東陽裝作聽不到的樣子,纏着她,展言累的眼皮都睜不開了,褚東陽吻了吻她,動作輕柔無比,想到她又要離開好久,自己還要獨守空閨,又狠了狠心,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展言疼的吭叽了一聲。
褚東陽安慰的用唇輕輕觸碰。
展言簡直都要怕了褚東陽,偏偏自己還經受不起誘惑,褚東陽幾乎天天都要磨着她,一計不成又來一計,把她當成犯罪分子一樣對待,像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所有招數都往她身上使,□□美人計什麽的,真的是信手拈來,不帶重樣的。
展言暗恨自己意志力低,把持不住,所以到進組的日子,簡直是連滾帶爬撒着歡的跑的,拍戲都比這輕松!
展言在飛機上萎靡不振,帶着眼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補覺。
褚東陽又恢複的孤家寡人的生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不能息。
警局最近沒什麽事,同事們組織到外面燒烤,這幾乎是慣例,每個人允許帶家屬,美名其曰,慰勞大家多日來的勞苦,促進警員之間的和諧,加深戰友之間的感情,大家放松放松,其實就是虐狗。
屠盡警局中的單身狗。
可好不容易能有這麽休閑的假日可以放松,還可以吃,嚴重越少娛樂精神的衆警察們,哪怕頭頂着鋼盔,也要參加。
廢話,為什麽不參加?多好的夫人外交啊,搞不好自己的終身幸福都有歸宿了。
李修興沖沖的跑來,問展幼年這次去不去,展幼年想了想,點頭,反正他也沒什麽事,去了那裏,他就負責吃呗。
李修道:“那行,老大就交給你了,你負責說服他去。”
王孟扶了扶眼鏡,“我就不去了。我有事。”
“不行。”李修道,“平常就數你最積極,這次你絕不能缺席!”
王孟:“我也想去啊,可我大學同學結婚了,我要去參加婚禮。”
李修:“嗯......”
展幼年說:“我看懸,老大估計不會去。”
李修說:“為什麽?你去說他肯定給你面子的。”
展幼年奇道:“為什麽?”
“哎~~~你不知道嗎?”李修說:“警局裏的人都說你倆配一臉,你們要是去了,那些嫂子們可喜歡了,她們一高興,說不定......”
“說不定你就活不長了。”展幼年冷冷的看着他。
李修嘟囔道:“算了,你不說我說。”
展幼年從鼻孔裏哼了一聲,一副‘你想死的快就去說吧’的表情。
李修果然悍不畏死的叫住了褚東陽,褚東陽心情還算可以,李修心想,心情好就好辦了。
他說明了來意,果然褚東陽道:“我就不去了,你們玩的開心。”
“哎,為什麽不去呢?多好的機會啊,你看老大你都快三十了,還沒有女朋友,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偷偷告訴你......”李修小聲道:“我聽說黃隊也會去,他還說把他侄女帶去,準備讓她相看相看,還有好些人也是這個打算呢,你知道的,現在女孩都挺挑。”
褚東陽挑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我就更不用去了。”
李修叫道:“為什麽?”
褚東陽:“我已經結過婚了。”
窗簾沒有打開,厚厚的一層擋住了玻璃,屋子裏沉悶而灰暗,屋外陽光耀眼,卻也穿不透層層障礙物,驅散室內的陰霾。
鄒楚妃抱着膝蓋,蹲坐在地上,雙目無神渙散,盯着不知道哪一處的地方,良久,眼睛都不眨一下。
屋內淩亂,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像剛慘遭過暴風雨的洗禮。
她保持着這個姿勢不知道多久,全身都似乎麻木了,她想動,又覺得連動彈都沒意思,沒動力。
手機鈴聲在一個角落響起,鄒楚妃的睫毛動了動,那聲音锲而不舍,她的眼神逐漸有了焦距,望向聲音的源頭,只是她不想動,有些嫌棄的皺着眉,那聲音斷了,鄒楚妃的背脊松了松,還沒有等她完全放松,刺耳的鈴聲又重新想起。
那架勢,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鄒楚妃扶着牆,慢慢站起身,長久一個坐姿,血液不通暢,她的雙腿沒有一點知覺,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取而代之的是酸麻,雙腿似乎都不是自己的。她往前走了一步,整個人差點癱軟在地,鈴聲仍然不知疲倦,鄒楚妃最後從沙發底下翻出來了一只屏幕上有道裂痕的手機,
她倒想看看誰這麽讨人厭,給她打電話。
鄒楚妃面無表情地看着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明顯的愣怔出現在她的臉上。
展言在飛機上補足了覺,精神奕奕的下了飛機,容光煥發。
穿着一身時尚利落的黑色風衣,帶着一副墨鏡,展言一邊拉着行李箱,一邊打着電話。
電話那端一直沒人接聽,她不斷的重撥,直到再也聽不到之前聽了無數次的話。
展言看了看周圍,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接我的電話。”
鄒楚妃已經幾天沒有開口說話了,一口水都沒喝,初開口,聲音還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