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癡情的人
當百裏軒寒迅速來到水池旁邊的時候，看見洩裏浮着一個穿白色西域服的身體，定睛一看，竟然是付梓靈！
他一驚，馬上讓兩名奴才跳下水将付梓靈帶了上來。
此時已是深冬之季，池水猶如冰塊一樣寒冷，別說一個姑娘泡在那裏會喪命，即使身壯如虎的男子漢也不可能抵擋得了這樣的冰寒。付梓靈泡在那裏那麽久了，還能活得下去嗎？
人被抱上岸後，百裏軒寒忙伸手去她的鼻前一探，還好，還有氣息，只是微弱了一點：“快，馬上帶她回去！”
“是！王爺！”兩個下人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将付梓靈背到了大堂處！
大堂裏沐林天正在為夜兒把脈，慕靈曦站在一帝，臉色凝重極了，當她看到下人背着一身濕透了的付梓靈進來，整個人都呆了：“王爺，這……”
百裏軒寒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沒有時間去理會她的驚訝，便對沐林天道：“師弟，夜兒怎麽樣了？”
“師兄你別這麽緊張，她現在已無大礙，只是暈過去了而已，休息片刻就會好的了。”
聽了這話，那顆不安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來了，接着百裏軒寒又急忙轉過身道：“那你現在快替梓靈看看吧，她剛才被丢進的水池裏。”
“好！”沐林天上前替付梓靈把了一下脈，眉頭瞬間凝重了起來：“梓靈公主的氣息很微弱，得馬上讓人替她換去這身衣服。然後我替她針炙一下開些驅寒補血氣的藥給她。依她現在的情況看來，估計要暈迷個三五天才能醒來了。”
這麽說來她的身體還是沒什麽大礙的。百裏軒寒點了點頭轉身對一旁的下人道：“青兒，紅兒，你們兩個負責替梓靈公主換衣服！”
“是！王爺！”兩個丫環說完，便轉身匆匆離去了。
她們一走，一直搞不清狀況的慕靈曦終于道：“王爺，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剛才我聽下人說什麽有只蝙蝠在綠蘭院和王妃的住所那裏飛來飛去，還差點殺死了王妃姐姐，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百裏軒寒忙上前一步道：“沒錯，之前我們的确看到了一個形式蝙蝠的怪物。”
“什麽？怪物？”慕靈曦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百裏軒寒接着道：“那是一個張着翅膀的東西，它的身形就跟人一般大小。”
慕靈曦聽了，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他會不會接下來還要害其它人？”
百裏軒寒道：“你別擔心，不管它是人是鬼，我都一定會想辦法抓到這只東西的。”
這時，站在一旁的楊夫人道：“王爺你看，王妃姐姐她醒了。”
“夜兒！”百裏軒寒急急撲了過去，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你怎麽樣了？”
夜兒微微張開眼睛，腦子卻一片空白。
“我……我怎麽了……我怎麽會在這裏？”夜兒好不容易才定住神坐了起來道。
百裏軒寒安撫她道：“別擔心，現在已經沒事了。”
已經沒事了？那麽說剛才一定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啦？她努力得回想起來，回憶開始一點一滴地浮現在腦裏。這才想起自己之前在房間裏經歷了一次生死搏殺。
“夜兒，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為什麽你會暈倒在房間裏？”百裏軒寒着急地問道。
夜兒道：“具體的情節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記得我正在房間裏睡覺，後來一陣風突然把房間裏的燈全都吹滅了，接着，一個怪異的黑影從窗戶裏跳了進來，還拿出一條白色的絲巾緊緊地勒住了我的脖子.”
說到這，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定了定神後接着又道：“幸好當時我反應夠快，在黑暗之中，我奮力得抓起東西向那影子砸去，可惜他的身手實在太靈敏，任我怎麽閃，最終還是被他所擊暈。不過在暈倒之前，我也出手擊中了他。”
“你擊中了他？”百裏軒寒一喜，急忙道：“那你打中它的什麽地方？打中後他有沒有受傷？”
這可是現在唯一的線索。如果可以的話自己可以搜索受傷的人來追查出真兇是誰。可是夜兒卻搖了搖頭道：“當時光線太暗，又是緊極關頭，我哪裏會注意擊到他哪裏啊！但肯定的是當時隔着衣物，所以很有可能是身了。。”
身子？這個部位是隐藏在衣服裏面的部位，因此根本不可能追查得下去，百裏軒寒嘆了口氣，看來這條線索是中斷了。
慕靈曦忽然道：“那你有沒有摸到它的翅膀？”
夜兒一臉迷惘地道：“翅膀？我沒有摸到啊！你問這個幹什麽？”
“哦，也沒什麽，只是我在懷疑這個人他是不是真長了一雙翅膀而已。有可能是人扮的，然後披了什麽怪異的東西，因此看起來很像蝙蝠。”
“的确很有這樣的可能！”百裏軒寒跟着道。
大家馬上陷入了一陣沉思，就在這個時候，楊夫人走了過來，身後的下人還端了幾杯茶過來，輕輕擺放在了夜兒旁邊的桌子上。她笑笑道：“王爺，王妃姐姐，折騰了一個晚上，我看你們也累了，不如先喝杯茶壓壓驚吧！”
夜兒一轉頭，發現楊夫人的身上今天散發出一種奇特的香味，而這個香味，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一愣，咦？這香味怎麽跟勒住自己脖子那個黑影身上的味道那麽相似呢？
難道……她跟那個黑影有關？還是她就是那只蝙蝠？
夜兒呆呆地看着楊夫人，只見楊夫人眼角憋望了她一眼後，便笑道：“膳廚裏我還煮了一些湯水，我現在就去拿給大家喝！”說完，她便轉身離去了。
夜兒靜靜地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陷入了一陣沉思。
“夜兒！”百裏軒寒看她呆呆的樣子，連叫了她兩聲：“你怎麽啦？”
“啊？哦！沒……沒什麽！”她回過神來，沖百裏軒寒微微笑了一下。心想：這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猜測，在事情還沒有真憑實據的時候，還是不要亂說的好。萬一那香味只不過是湊巧相似，而自己又急于指證的話，到時豈場面豈不會變得很尴尬？
況且，以楊夫人那膽小怕事的個性，橫看豎看，都不像是一個武功了得的高手。
百裏軒寒輕輕笑道：“那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好！”夜兒點了點頭，并沒有拒絕百裏軒寒。因為有他在身邊，自己一點也不感到傍徨。不像在差點被殺的時候，那種對死亡的恐懼讓自己感到無所适從。
***
一晃三天過去了，這三天裏府內沒再發生任何奇怪的事情，而付梓靈也終于醒了過來。
此時，陽光從窗戶照了進來，不難猜出已經到了下午時分了。
她慢慢睜開眼睛，不知百裏軒寒會不會守在自己的身邊呢？然而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卻是茉莉。內心頓時大感失落起來。
“梓靈公主，你醒了？”茉莉看到她，笑盈盈地道。
付梓靈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坐了起來道：“茉莉，王爺呢？”
“王爺？他現在去忙了。”茉莉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沒想到她是那麽得在乎百裏軒寒，才剛一起來，就迫不及待地見到他。
付梓靈起身，沒有馬上去梳妝打扮，而是坐到了窗子旁邊神情寞落地看着窗外的景色，那蒼白的容顏仿佛剛患大病般，褪去了所有的顏色。
片刻後，她又道：“我暈迷幾天了？”
“已經整整三天了。你都不知道，如果你再不醒來的話，沐大夫可是江郎才盡了。這三天他已用盡了畢生的醫術救你。”
“那王爺他這幾天有沒有來看過我啊？”付梓靈完全不在乎別人怎麽對待自己，一心都在想着百裏軒寒。
可茉莉卻道：“王爺啊？這幾天公務繁忙，再加上王妃娘娘那天也受到了驚吓，所以他沒時間過來看你！”她如實地回答道，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她的神情越來越難看，一心想着夜兒也太重色輕友了，有王爺守在身邊後，竟然把自己安排到這邊照顧付梓靈，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其實也不太想在那裏當電燈泡！
付梓靈聽完後，臉色又開始蒼白起來，原來在他的心裏，自己根本就沒有一席之地。可他又知不知道自從當初他救了自己後，自己便一直對他魂牽夢繞，還拒絕了所有的求愛者，執意跟哥哥來到這裏找他！
“梓靈公主，快過來梳洗吧。”茉莉指着旁邊剛端進來的水道：“我在這裏面放了一些草藥，可以活血美容，你也來試試吧！”
可付梓靈卻不為所動，依舊怔怔地坐在那裏看着外面的景色，兩條柳葉眉緊緊擰在了一起道：“沒人看，即使打扮得再漂亮又有什麽用？”
茉莉一愣，似乎不太聽得懂她的意思。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去突然傳來一把清脆的聲音道：“這話這麽說可就不對了。”
兩人聞聲，同時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夜兒邁着輕巧的步伐走了進來，指着窗外一朵從牆角裏冒出來的梅花道：“你看那枝梅花，從一出生就長在這麽偏僻的地方，有多少人注意到它的存在？可它卻沒有因此而自甘堕落，反而越長越旺盛，越開越豔麗，甚至把那些在花圃裏悉心種養的都比下去了。我管理花草的何大爺說正打算将它移到花盆裏當成盆栽來種植呢！”
付梓靈聽了這話，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只是目光怔怔地望着角落裏的那枝梅花。
見她不語，夜兒接着道：“茉莉，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茉莉行了個禮後便收拾好東西後離去了。
付梓靈從坐位上站了起來，凝視夜兒片刻後才道：“我真是弄不懂你們中原人的心思,難道我不夠美嗎？為何王爺他從來沒有正眼看我一眼。”
要知道在西域，她可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多人名門貴族排着隊來提親，卻全被自己拒絕了。沒想到來了中原後，卻遭受到這樣的待遇。
夜兒連忙道：“美，你當然是世上少有的美女，就連我是個女人都差點為你動心，只可惜緣份的東西是很奇妙的，除了天地 ，地利外，還需要人和。”
“天時、地利、人和？”付梓靈不解地看着她。
夜兒跟着解釋道：“那就是說想要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光靠外表是不行的，你沒有遇到一個适合你的人，那是因為時機還沒有到！我們中原，有句老話，叫強扭的瓜不甜。”
付梓靈呆呆地看着她，良久後才道：“那你的意思是……讓我退出，然後成全你們兩個？”
夜兒一愣。成全？自己有這麽希望的嗎？這是潛意識裏的一種期盼，所以才這樣說的嗎?
不！不可能的！自己至始至終都在想着如何擺脫這一切，又怎麽可能會希望跟百裏軒寒在一起？
笑笑後她道：“其實我沒有希望你退出， 只是告訴你，如果你想要得到王爺的心，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畢竟這府裏太多的女人，她們每一個都希望得到王爺的心！”
“那你呢？你也是這麽希望的嗎？”付梓靈想也不想就問道。
“我?”夜兒忽然被這問題問得有些束手無策起來，調整好內心的不安後，她微微一笑：“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他？如果我喜歡上他的話，還會跑來這裏跟你說那麽多嗎？”
這樣的回答顯然讓付梓靈很滿，終于她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既然這樣，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付梓靈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去見王爺！”
“見王爺？”夜兒愕然地道：“你想見他，随時都可以去啊，為什麽要讓我來搭橋！”
聽了這話，付梓靈苦笑一聲：“随時都可以，那只不過對你來說的而已，可我，暈迷了整整三天，都沒有見上他一面。”
真的嗎？她與百裏軒寒之間的距離就真的這麽遠？
夜兒傻傻地愣在那裏，最後道：“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帶你去見他！”
“謝謝你，夜兒！”付梓靈這下終于破涕笑了起來。
***
說時遲，那時快，如今正是百裏軒寒下朝回來的時間，因此夜兒便簡直将付梓靈帶到了他的書房裏。停下腳步後，她轉身對付梓靈道：“你自己進去吧！我只能幫你幫到這裏了！”
雖是這樣，但付梓靈還是很感動地道：“謝謝你，夜兒姑娘，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忘記你曾經幫過我的！”
“呵呵呵，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別把話說得這麽嚴重！好了，進去吧，祝你好運！”
付梓靈笑着點了點頭，提起裙擺後一步一步向前邁了過去，看着她的背影，夜兒內心忽然覺得有些失落。
奇怪，這不正是自己所期盼的嗎？一直以來，自己都希望百裏軒寒能不再乎自己，這樣到時自己離開的時候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不舍了，可為什麽現在內心卻像缺失了一塊似的，連呼息都變得沉重起來。
“吱！”
付梓靈輕輕推開房門，看到百裏軒寒此時正在看書：“王爺！”
“梓靈姑娘？”百裏軒寒擡起頭來，一臉愕然地看着她：“你醒了？”
付梓靈看着他，心裏忽然很不是滋味，來寒王府這麽久了，而他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總是姑娘前姑娘後地稱呼，這樣的疏離總讓人覺得很不舒服，自己可是即将成為他正室的女人啊！為什麽過了這麽久了，他還是沒有一點要接受自己的意思？
輕輕走了進去後，她點點頭道：“嗯，我剛剛才醒，一醒來就馬上來找你了！”
“你現在身體不适，不多點休息為何還要跑到這裏找我？”
“因為……因為我有些問題想問王爺！”
“問題？”百裏軒寒愕然地看着她：“什麽問題？”
付梓靈的臉剎時間變得緋紅起來，上前一步後道：“我聽茉莉說在我昏迷的這三天裏，你一步都沒有踏入綠蘭閣看我！”
“嗯，因為最近公務太多，而且我還在追查真兇的事情，所以……”
“如果換成是夜兒受傷，那你也會因為這個而三天不去看她一眼嗎？”不等他把話說完，付梓靈便一口打斷道。
感覺到她有些氣憤，百裏軒寒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一下，接着轉過身來一臉正色地看着她道：“梓靈姑娘，你這是怎麽啦？為什麽突然問起這樣的問題？”
付梓靈不依，一臉執着地道：“你先回答我啊！是不是當初如果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是夜兒，你也會不來看她？”
百裏軒寒怔怔地看着她，最後鄭重地道：“不會！”
“為什麽？”
“因為我愛她！”百裏軒寒想也不想便直接道。
哐當！
付梓靈的心瞬間像被什麽狠狠地敲了一下，全都碎成了一片，淚水一下子從她眼眶裏溢了出來，良久之後她才回過神來道：“除了她，你的內心就裝不下任何人了嗎？難道你就不能多花一點時間在我身上？是不是我讓你很讨厭？”
“梓靈姑娘,你誤會了，雖然我不愛你，但我也一點也不讨厭你！”
“但是，你還是拒絕了我不是嗎！”付梓靈咄咄逼人地道。
拒絕并不等于讨厭，百裏軒寒深吸一口氣道：“梓靈姑娘，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可是感情是不可以勉強的，我心裏就只有夜兒一個人，除了她之外，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容得下任何一個女人！其實以你的條件，可是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你又何必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呢？”
百裏軒寒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這話說了出來，只見付梓靈聽了之後，臉色一片蒼白。眼底的那絲絕望讓她看起來仿佛整個人都失去了生氣。
百裏軒寒知道這話對她來說一定很難承受得了。可是，有些事情不早點解決的話，只會讓大家更痛苦。
淚，就像斷線了的珠子一樣，一滴一滴地從付梓靈臉上劃落下來。
百裏軒寒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又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安慰她好！
片刻之後，付梓靈緊咬嘴唇看着他道：“告訴我，我究竟哪一點比不上她！”
到了現在，她依舊不肯放棄，依舊在極力地掙紮着。
“梓靈姑娘！”百裏軒寒長嘆了一口氣：“在我眼裏，你很完美，相反，夜兒倒是有很多讓我不滿意的地方，可是愛情是不可以相提并論的，強扭的瓜不甜，我勸你還是不要把精力浪費在我身上了。”
強扭的瓜不甜？這句話，夜兒也跟自己說過，為什麽他們兩個說的話都是一樣的？難道說這就是人們常言的心有靈犀嗎？
一句強扭的瓜不甜，就輕易地把自己對他的愛置之不理，這就是自己苦等的真愛嗎？
苦笑一聲，她絕望地倒退一步道：“我知道了，正因為不在乎，所以在你眼裏沒有不滿意的，而越是在乎的人，就越容易發現她的缺點！既然這樣……”說到這裏，她慢慢擡起頭來定定地看着百裏軒寒，最後道：“我祝福你們！從此以後，我也不會再夾在你們之間！”說完，她轉過身子捂住臉，痛奔而去了！
門外，她那靓麗的衣衫飛舞起來，劃出一道寂寞的海岸線。
這是什麽情況？
一直在外面的花園裏等待的夜兒一臉愕然地看着付梓靈離去的背影，內心頓感不妙起來。
來不及多想，她馬上轉身沖了進來道：“王爺……王爺……”
“你怎麽也來了？”
“我……我剛才看到梓靈從你這裏哭着跑了出去，所以想問問你發生什麽了？”
“你想知道？”
廢話！不想知道的話我跑進來幹嘛？吃多了撐着了嗎？
百裏軒寒忽然走了過來，笑得一臉邪魅道：“那你以為剛才這裏發生了什麽？”
“我？”夜兒沒想到他會把問題丢回來給自己：“不用說你們兩個剛才肯定在這裏甜言蜜語了一番，然而她激動過度喜極而泣啦!”
“這樣都被你猜到了！”百裏軒寒壞壞地笑道。
夜兒一聽這話，臉色馬上微變了：“既然這樣，恭喜你啊，以後身邊又多一個美人相伴了。”
百裏軒寒知道夜兒在說吃醋話，把臉湊上前道：“那你不吃醋？”
“吃醋？哈哈哈哈！我吃什麽醋啊！”說完她轉身子，生怕百裏軒寒看出自己心口不一的模樣。
“真的？”百裏軒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這個女人，就是怎麽逗也不會膩：“可我身邊只要有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那個人，就是我的愛妃，名叫夜兒！”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靠近夜兒的耳邊，最後嘴巴像要貼到她的耳朵輕咬一樣。
夜兒一聽，雙頰更是紅得像蘋果一樣，而心頭卻比吃過蜜糖還要甜。接着，她故意把臉一板道：“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說完，她轉過身子便逃亡似得匆匆離去了。
臉好燙好燙啊！豈有此理，這個該死地百裏軒寒，又來調戲我？這筆仗非記着不可！
***
第二天早上,天空碧藍一望無際，幾朵白雲漂浮在空中，空中傳來了鳥兒輕快的叫聲.
茉莉端着洗臉水來到了綠蘭樓，忽然看到付梓靈的房間門是虛掩着的。
奇怪了，平時的這個時候，她都起來了，今天怎麽這麽晚了還沒有起床？她輕敲了兩下門：“梓靈姑娘，你起來了嗎？”
裏面沒有傳出聲音，茉莉再次輕敲了一下，放大了聲音道：“梓靈姑娘，你起來了嗎？我是茉莉，可以進來了嗎？”
可是，裏面一片安靜，一點回音都沒有。
奇怪了，這麽大的聲音，就算她是睡着的，也應該吵醒了吧！
茉莉感到裏面似乎有些不妥，于是，她一邊推門一邊道：“你不說話，那我就直接進來……啊……”話還沒說完，她頓時被眼前的一幕給吓得連連驚叫起來，手裏的水盆也“呯”得一聲，便全灑在地上。
“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啊！”
-本章完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