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見家長
兩天後,嚴媽媽打電話來讓嚴惟毅回家,臨了,還偷偷說你小點心啊,你爸等着要剝你的皮呢。
嚴惟毅在電話的另一旁挑挑眉,欣欣然挂斷了電話。
正在彙報工作的市場部的王經理一頭霧水,是什麽事情讓讓他們家老總笑得那麽春心蕩漾,跟剛剛冷眼紮他的那個霸道總裁簡直判若兩人。
王經理剛要放松警惕,就聽嚴惟毅沉聲道:“華東市場的市盈率竟然趕不上西部市場的市盈率,如果我沒記錯,西部市場的那些員工可都是你當初說的業績不好的人。”
王經理滿頭汗:“可是,兩個地區的經濟基數不一樣......”
嚴惟毅冷哼:“是不是經濟基數的問題你比我清楚,告訴你手下的那幫老油條,以往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我不想深究。但是如果還有想耍花樣的,就趕緊給我滾蛋,如果再被我發現,輕則去西北吃黃沙,重了,別怪我走法律程序,到時候就不好看了。”
王經理已經吓得面色慘白,結巴道:“嚴......嚴總。”
嚴惟毅倒笑了:“只是讓你傳個話,你緊張什麽?我知道小鬼難纏,何況你手下的那些都是些不願安生的,”說着,他走過來拍拍王經理的肩:“總之,這事還是辛苦你了。”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嚴惟毅一項深谙此道。
王經理徹底不知道該哭該笑了,苦着臉離開了嚴惟毅的辦公室。
他剛走,筱彤就推門進來,八卦味十足道:”怎麽,你又欺負王經理了?他剛剛的臉色,跟經歷過一場劫難似的。”
嚴惟毅拿起外套:“他就是欠敲打,手下一幫子小兵跟土匪似的,回扣拿的越來越多,我不殺殺他們的銳氣,他們真以為我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傻蛋。”
見他做出要出門的架勢,筱彤問:“你要去哪啊?”
“做好你的工作,老板的事別瞎摻和!還有,我再警告你一次,下次進我辦公室,必須先敲門。”
筱彤不服,撇嘴:“你又不在辦公室做什麽限制性的事情。”
嚴惟毅走到她身邊站定:“先不說進門先敲門是最基本的禮貌問題,如果哪天我來了興致,拉着我媳婦真的在這做了什麽,你覺得我會高興有人中途打擾或者被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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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彤的臉頓時紅白交替,憤憤然摔門走了。
嚴惟毅到怡園,一推門,好麽,四位老人齊刷刷的坐起身,個個嚴陣以待。
他揀一個不是那麽對立的位置坐下,剛想說話,嚴爸爸就吼出聲了:“誰讓你坐了!”
好吧,嚴惟毅又站起身耍滑頭:“您有什麽指示?”
嚴爸爸看坐在首位的嚴爺爺,見他仍然眯着眼不說話,就摔出了幾張照片:“這個怎麽說?”
嚴惟毅撿起桌子上的照片,是他們去超市時拍下的。他看了一會兒笑着評價道:“這誰啊,把小家夥拍的那麽好看,把我拍的那麽醜,明顯的厚此薄彼。”
嚴爸爸:“你嚴肅點,誰跟你嬉皮笑臉的!”
嚴惟毅放下照片後,聳聳肩:“好吧,您想問什麽直接問吧,這麽吊着,您心裏也不舒服。”
嚴爸爸怒:“你現在知道考慮我們的感受了,早幹嘛去了?”
嚴惟毅裝無辜:“早不是去哄您兒媳婦了麽,您不知道,我還預備八年抗戰呢,結果敵方投誠比較早,我都措手不及。”
嚴爸爸怎會不知自己兒子什麽貨色,又要訓,就見自家媳婦拽着他的袖子小聲嘀咕:“你适可而止啊,說孩子。”
嚴爸爸聞言,才想到今天的重點是什麽,安撫性的拍了拍嚴媽媽,擡眼瞪嚴惟毅:“孩子的事你不解釋一下?”
“您肯定都查清楚了,還需要我解釋什麽?”
“人呢?”
“在幼兒園。”
“孩子他媽呢?”
“在醫院。”
嚴爸爸生氣了,把桌子拍的山響:“你就給我裝瘋賣傻吧,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今天叫你回來做什麽?
嚴惟毅無奈:“我就是知道今天您都要做什麽,我才沒敢帶他們回來,我才剛哄到手的媳婦,您再把她吓跑了怎麽辦?”
嚴爸爸還要拍桌子,嚴爺爺睜開眼了,瞥了他一眼,又瞥了瞥嚴惟毅:“我們都這麽生氣,可想而知吳家的反應,惟毅,你做好挨打的準備了嗎?”
嚴惟毅幹笑:“不至于吧?”
嚴爺爺冷哼:“如果我孫女遇到這樣的混蛋,我一定打斷他的腿。”
嚴惟毅暗抹冷汗:幸好我是您孫子。
在嚴家四老再三保證不會把他媳婦吓跑後,嚴惟毅終于妥協,去學校和醫院将軒軒和吳言都接到了怡園。
嚴家奶奶見着曾孫,開心的又是心肝又是寶貝的叫着,抱在懷裏不撒手,軒軒扭着身子向爸爸媽媽求救,兩人紛紛做無視狀,面對似曾相識的一幕,軒軒預感到将來,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嚴媽媽拿手戳一下軟娃娃,好可愛啊,又戳了一下。
軒軒眯着眼,甜聲道:“奶奶好。”
嚴媽媽......
自己竟然這麽老了嗎,應了一聲後,湊回到丈夫身邊,受傷了。
嚴爸爸雖然也想抱抱孫子,可是身邊的這個更需要他,他只好分出一半心神看軒軒,又分出一半精力安慰老婆。
嚴爺爺也陪着嚴奶奶逗軒軒,所以一時,嚴惟毅和吳言倒是被晾在了一邊,站着。
四位老人倒底是生氣了。
吳言也有些心虛,軒軒的事,她瞞這麽多年,四位心裏肯定是不快的,還有結婚的事,現在想想,她當時确實是糊塗了。
嚴惟毅也知道爺爺他們有氣,雖然他舍不得委屈了言言,但是只有這關過了,言言以後才能在四老面前硬氣一些,只好握起吳言的手捏了捏,算是無聲的安撫。
吳言看出了他的意思,搖頭笑笑,我沒事。
嚴奶奶一直分神留意這邊,見他倆的互動,暗示嚴爺爺說話。
嚴爺爺會意,清了清嗓子:“都坐吧。”
嚴惟毅和吳言應聲坐下。
嚴爺爺:“言丫頭啊,雖然我不經常見你,可是跟你爺爺也算是至交,你說,你們倆如果正常戀愛,結婚生子,我們幾個老人都會很喜聞樂見,但是你看看現在你們做的這叫什麽事?惟毅瞎胡鬧,你也跟着,你讓我都沒臉見你爺爺了。”
吳言點頭:“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惟毅那,也是我不讓說的......”
嚴爺爺擺擺手:“你不用替他開脫,他什麽樣我還是清楚的。”說着,他拄着拐杖站起身,對嚴奶奶和嚴爸嚴媽說:“咱們負荊請罪去。”
吳言頭皮發麻,看嚴惟毅,他只是笑笑說:“沒事,跟上。”
吳爺爺站在二樓往下看,見自家客廳烏壓壓坐着一群人,便轉身回了書房。
他先給吳宗宇打了個電話,然後坐下來慢慢品茶。一杯茶喝了近一個小時,直到吳宗宇趕來。
吳宗宇從進門就沒什麽好臉色,卻也說不上差。他先跟嚴老和嚴父寒暄說久等了,然後上樓去請吳爺爺。
吳爺爺先讓林媽将軒軒帶回房間玩拼圖,才轉過臉對嚴老說:“小孩子還是不知道父母的荒唐事的好。”
這話一出,四周皆靜,吳言想說什麽,被嚴惟毅攔住了。
嚴爺爺自知理虧,瞪了嚴惟毅一眼,說:“你過來。”
嚴惟毅走到爺爺面前。
“跪下!”
吳言不願了,要上前,被嚴媽媽拉住:“這件事要想翻篇,他總要吃點苦頭,你要是插手,幾個老人估計會更生氣。”
吳言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她舍不得看嚴惟毅被為難。
嚴惟毅跪下後,嚴爺爺拿着手中的拐杖啪啪啪對着他的後背捶打了幾下,聲音不算太大,卻震得吳言耳膜疼,胸口也疼。
吳爺爺拉長的臉總算緩和了一些,說:“嚴老弟,你的火氣也太大了些,雖然這孩子做的不對,不過,念在他當初在我書房跪了一天的誠意上,我早就原諒他了。”
嚴爺爺......他覺得被耍了。
吳宗宇待兩位老人過完招才說:“惟毅和言言的婚禮還是要辦的,咱們商量商量,選個日子吧。”
餘人皆點頭說好。
事後,吳言給嚴惟毅用熱毛巾做熱敷,看着他背上發紫的淤痕,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下來了。
嚴惟毅趴在床上,明顯感覺到背部有異樣。他嘆嘆氣,坐起身,抹去她的眼淚:“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是個愛哭鬼。”
吳言悶悶不出聲,眼淚仍然流的很兇。
嚴惟毅笑着将她抱在懷裏:“好了,爸和爺爺這麽對我算是輕的,要是我的女兒被人這麽拐跑了,我真能打斷他的腿。”
吳言也不想讓自己看上去太嬌氣,止住哭後,問他:“你什麽時候跟爺爺和爸爸說我們領證的事的?”
“咱們領證的當天下午。”
吳言想起來那天下午的事,瞪嚴惟毅,嚴惟毅幹咳一聲,繼續說:“其實這也算先斬後奏,不過如果不是有證壓身,我可不敢直接跟爸說我要和你女兒領證。我想着,他總不會讓我們再回去把紅本變綠本,也大了膽。當時他确實氣得不輕,卻問了我一句話,說言言是自願嫁給你的嗎?“說到這,他看了看吳言:“爸他真的很疼你。”
吳言抱着嚴惟毅出神:“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後來,他和我面對面坐了一個小時,一句話都沒說。在趕人之前,他說讓我去拜訪爺爺,他說,爺爺在你心中的分量更重。後來,我抽出一天去見爺爺,他讓我在書房裏跪了一個下午。”
“不是說一天嗎?”
嚴惟毅笑:“你也真信,他那是故意氣我爺爺呢。”
“既然這樣,你幹嘛不早說,也就免了一頓打。”
嚴惟毅刮刮吳言的鼻子:“爸爸和爺爺雖然答應了,心裏到底是有氣的,如果不能讓他們出出氣,我這個姑爺就太沒眼色了。”
吳言嗯了一聲:“謝謝你。”
嚴惟毅眼睛亮亮:“謝謝我的方式有很多種,我就喜歡一種,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吳言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待看清他臉上促狹的笑,頓時就明白了。
他們的身體貼的很近,她明顯能感覺到他的變化。作為醫生,她知道男性在這方面的生理需求,只是,這也太頻繁了些。
明明這幾天都有。
她盡量壓制往臉上沸騰的熱血,讓聲音更自然一些:“你背部有傷。”
“沒關系,你撓我時力氣小一些就可以了。”
吳言......
于是,嚴某人再一次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