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出事
趙岚岚剛下班，就得知衛雲江感冒了，而且還挺重的，她不得不去他家裏看看。
衛雲江正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昨天他突然就感冒了起來。“你沒事吧？我從醫院給你帶了藥？是不是一天沒吃東西了？我去幫你煮些清淡的粥。”
“岚岚你來了？我沒事只是有些難受。”
“嗯你再睡一會兒，我去給你煮粥。”趙岚岚順手就把包放在客廳沙發上。然後進去廚房。給衛雲江喝完粥吃完藥後給她蓋好被子。剛想離開，衛雲江拉着她手說“岚岚，留這裏陪我好嗎？”
“好。”她看到衛雲江這副樣子不忍心拒絕。可是她又要食言了，明明說好每年都要一起跨年的。奕軒你不會原諒我第二次了對嗎？我不講信用，一次兩次三次……
魏奕軒和陸小同郭嘉剛打完球，十一點從學校出來。
“奕軒明天見。”陸小同郭嘉異口同聲的說到。魏奕軒騎着自行車人行道上一輛車突然迎面撞上來，魏奕軒車和人都飛出去了好遠。他躺在冰冷的地上，最後閉上眼睛那刻腦海浮現出趙岚岚說的那句“每年都會一起跨年。”
“你好，我是魏奕軒同學班主任他正在醫院搶救，趙小姐電話打不通，你能過來一趟嗎？”
“什麽？好我馬上過去。”蕭小楠一路上不停的打趙岚岚的手機都是無人接聽。趙岚岚你關鍵時候去哪裏了？
蕭小楠趕到醫院的時候還在搶救。“老師，我是蕭小楠發生什麽事情了？魏奕軒同學……他沒事吧？”
“蕭小姐，是這樣他出了車禍，還在搶救，是在學校附近出的車禍，是學校的同學把他送來醫院，而且通知了我。”
“車……禍…嗎？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要是趙岚岚再不出現她就會後悔一輩子了。
不遠處的人聽到蕭小楠這個名字，手不自覺的緊握。
“蕭小姐，車禍是我的學生造成的，我可以和你談談嗎？”蕭小楠回過頭一剎那呆住，自從那一次見過面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吧？有三年多了吧？原來他一直在這個城市裏嗎？
“楠楠，你出什麽事了嗎？你怎麽了？”周陽趕到的時候擔憂的把蕭小楠全身看個遍才問到。
高寒筆直的站在對面，眼睛裏是平淡的表情。多年前的他們如何也想不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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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談，但不是跟我。”蕭小楠語氣冰冷的說到。認真的打量他，這個男人又出現在她的生活裏了，然後又消失，再出現。拼命的折磨她的心，毫不留情的折磨着。
“好的，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私下解決。”蕭小楠輕笑一聲，将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醫生情況怎麽樣了？”
“已經脫離危險，幸虧送來及時。家屬請跟我來一下”醫生這話是對着高寒說的。蕭小楠也跟着去了。
“謝謝醫生。”
出來的時候蕭小楠心還狂跳，醫生說要不是他毫不猶豫的簽字，魏奕軒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了，可想而知魏奕軒傷的有多嚴重。她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一聲謝謝，畢竟他救了奕軒一命。可他的……“學生”做了這件啊？
蕭小楠低聲說了“謝謝。”然後迅速的逃去了病房裏，她不能跟這個男人靠太近。她怕會忍不住說想他；怕會忍不住抱着他哭；怕會忍不住問他是什麽理由讓他離開的。即使過了那麽多年他還是住在她的心裏。一想起來就痛。
病床上魏奕軒安靜的躺在上面，他閉着眼睛的樣子跟平常的人不同，就像任何人都觸碰不到東西一樣。幾乎從頭到腳都纏着紗巾。
“老師，謝謝你及時告訴我，還有謝謝那些幫助他的同學，真的很謝謝你。”
“蕭小姐那你不用太擔心了，那我先回去了。”
“嗯，謝謝老師了。”蕭小楠道完謝後，又開始打趙岚岚的手機，還是無人接聽。
“你先回去吧，她今天暫時過不來這邊。”蕭小楠看着還坐在椅子上的高寒說到。
“不用了，我可以等謝謝。”他擡眼看她禮貌的拒絕。
“她今晚都不會過來了。你還要等嗎？”蕭小楠急了，大晚上就坐這他不心疼自己她也心疼啊？
“我可以等。”
“那好，一起等。小陽，你先回去吧。”
“那你……”那人欲言又止。
“我在這陪他。”她看看病房裏的魏奕軒說。
“那好，你照顧好自己啊。”
“嗯。”那人走後，蕭小楠也走到椅子旁坐下。高寒目視着前方。
蕭小楠看着他的側臉兩個人互相沉默。她想起他喂她吃冰淇淋時的樣子，想起他給她複習的樣子，想起他們手牽手的時候，想起第一次親親吻擁抱的時候。
高寒是安靜的人，當初莫名其妙的就喜歡上蕭小楠了。他們在一起很開心，蕭小楠會講笑話給他聽，逗他笑。給他帶糊掉的蛋炒飯。為他做好多好多事情。他離開的那天她問“是不是我不夠好所以你要離開我。”
“楠楠，我不适合你。許多事情沒有想象中簡單。我已經不能再跟你走下去。忘了我好嗎？這是我最後的請求。”那時候他是這麽說的。忘了他，這是他最後的請求。他不解釋只是叫她忘了他。
魏奕軒睜開眼睛，看看四周的環境，原來在醫院，他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到了地獄或者天堂。原來都沒有他還在人間。
蕭小楠蜻蜓點水般親吻他的臉說“你沒教我忘不了怎麽辦，所以我就只好一直記着。”然後起身往病房裏去。
可她前腳剛離開，他就睜開了眼睛。他迷茫的看着背影，她這是在幹什麽？可那個感覺那麽清晰，應該不是夢才對吧？他沒教她怎麽忘？所以就只好一直記得嗎？
趙岚岚看到手機的一大堆來電後手抖的點開短信“奕軒出事了市裏急診，速來。”
“小楠，我是岚岚奕軒他出什麽事了？”
“車禍，四樓402病房。”
“好，我馬上到。”到病房後魏奕軒正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蕭小楠坐在一旁削蘋果。一切看起來那麽平和。可是為什麽她覺得空氣冷到了極點。“奕…軒…”她顫抖的開口，走了進來。
“你總算來了，放心吧他沒事了。”
“奕軒，那個對…對…不起奕軒對不起，我來晚了。”魏奕軒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眼光慢慢沉了下去。“不用說對不起，我已經過了讓人會擔心的年紀，你不用特地趕來。我已經沒事了”
明明他說沒事了，可她的心為什麽這麽痛。她寧願他罵她，可他卻那麽平靜的那麽平靜的說沒關系……而且他看起來傷的很嚴重。
“我昨晚……我……”
“岚岚，你不用解釋了，他的确已經過了讓人擔心的年紀，外面有人在等你，談完你就去上班吧。這裏我來照顧他。”
“小楠……”
“趙小姐你好，車禍是我的同學造成的，不過我希望你能和我談談。”
剛剛跑太急她既然沒有發現這個人一直站在這裏嗎？“高…高寒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好，非常對不起，我是代表我學生來的，非常抱歉。但是事出有因，你願不願意聽我解釋解釋。他現在躲在洗手間不肯出來。”
“你的學生撞了奕軒，因為他爸媽最近鬧離婚很厲害，爸爸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而且還瞞了他們三年。”
“事情就是這樣，他學習成績不錯，所以我希望我們可以私下解決。”趙岚岚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說什麽，剛剛小楠和奕軒用疏離的眼神看她，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難受過。連小楠都生她氣了吧？奕軒出事怎麽可以現在才出現呢？
“這件事情奕軒說他會當沒發生過，只要負責醫藥費就好。你可以帶着你的學生回去了。”蕭小楠看着高寒說到恢複了冰冷的語氣。
聽到魏奕軒說不追究的時候蕭小楠也愣了，她已經把他的情況告訴他了，可他卻還是願意原諒那個讓他右手可能不能再像正常人那樣，讓他她躺在這裏的人說不追究。
“因為是他救了我不是嗎？我想我不至于因為一只右手，毀了一個人的人生。”魏奕軒是這樣說的。蕭小楠知道他說的那個他是高寒。此刻她突然覺得魏奕軒比她還成熟。
“謝謝。”他鞠了一個躬，然後轉過身消失在長長的走廊裏，蕭小楠想伸手去抓住，想留住他，想抱抱他，還想……最後卻什麽也沒有做，他有自己的生活，她不應該再去打擾了吧。即使忘不掉即使還在心裏。
“小楠，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岚岚，在這個世界上你是他最親的人，你知不知道差點就差一點你就永遠也見不到他了？如果不是高寒簽了字你現在可能見不到他了你知道嗎？
你為什麽沒把手機帶在身邊？你知道如果他真的出事，你要怎麽辦？你要後悔一輩子嗎？岚岚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可是奕軒的親人只有你一個而已，這個時候應該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你。”
“小楠。”她哽咽的叫她，眼淚不停的從眼眶溢出來。
“岚岚對不起是我太兇了，不哭了對不起。”
“小楠，他…怎麽樣了？”
醫生說：“腦部傷口比較嚴重，可能會留下一下後遺症，右手傷的比較嚴重。有可能對以後的生活有影響。”
魏奕軒依舊靜靜看着窗外，好像沒有趙岚岚進來。
她看着他奕軒，第二次你不會原諒我了對不對？只要你還活着就好，我不要你的原諒，感謝你還活着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奕軒……”
“我在想如此那一刻我因此離開了，是不是這世界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會與我無關。我到另一個世界去開始新的生活，如果有下輩子我想擁有一個就家，有爸爸媽媽的家。”魏奕軒看着窗外平淡的說到，臉上微笑着。
“奕軒，你怎麽樣了？”陸小同郭嘉兩個人同時趕到病房。
看到他們兩個來，魏奕軒立刻扯一個大大的笑容說：“活着算不算好啊？你們兩個不上課跑這幹嘛啊？”
這些在趙岚岚眼裏看來卻心疼的要命。
“奕軒你吓死我們倆了，一聽到同學說你出事，我們兩個就直奔醫院來了，哪還能上課啊？
是吧姐姐，聽到奕軒出事你肯定是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吧？我們怎麽也是朋友，一聽說就趕來了。”趙岚岚低頭不語。陸小同拍拍郭嘉讓他閉嘴。
“哎！奕軒你當真沒什麽大事吧啊？”
“你要不要來檢查一遍？”
“那可能得請姐姐出去一趟，讓我們給你挨個地方檢查一遍。”郭嘉壞笑的說到。
“奕軒你沒事吧？”
“呦呵這不是校花趙靜嗎？你來看我們奕軒啊？”
“額…我聽說你出事了，所以就來看看。你還好嗎？傷的不嚴重嗎？我是代表我們班同學來的。”趙靜有些慌亂的說到，生怕他們以為她有什麽目的似的。
“嘿嘿哎呀！我怎麽沒聽說這事啊？不過你放心，這小子肯定沒事。你可以回去給咱們班同學放好消息去了。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們奕軒臉還是一樣帥，叫那些女同學們別太傷心了啊。”
“郭嘉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趙靜同學你就回去告訴你們班同學，奕軒傷的不重。辛苦你了謝謝啊。”
“啊，不…不客氣。”
“把花給我吧？謝謝你來看奕軒。”趙岚岚友好的笑着。
“嗯，好。”趙靜把花交給她說有事就跑出去了。
“不用不用！給我吧！”陸小同搶先把我拿了過去，放到桌子上。
郭嘉在一旁不停的對着魏奕軒壞笑。
趙岚岚特意多看了眼前這個女孩幾眼。面目清秀看起來很斯文的女孩子，學習成績應該很好吧。這是第一次見奕軒的女同學呢。只是心裏突然有些莫名的不喜歡她還有看奕軒的眼神。
“姐，你看奕軒的桃花都追到這來了，你是不是得管管呀？”
“奕軒那我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陸小同邊說邊把郭嘉拖出病房。他能感覺出來奕軒的情緒不太對，所以先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