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李時昀呢?”周長夜嗓子有些發幹, 頭也有些疼, 後悔不該喝酒。
“李老爺已經照顧好了小少爺, 自己去看店鋪去了。”周長夜的手下低聲回了一句。
周長夜愣了一眼,他看着昨夜燒完的那根香,香的名字讓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人家新婚夫妻剛成親的時候用的。
“難怪那個混賬不讓我看!”周長夜起身後,看了一眼,昨夜李時昀讓自己挑的那五根香, 沒有一根是好的!準确的來說,那一箱子香都不是什麽好香!
“殺了他!”周長夜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陛下, 神醫在外面求見。”突然的外面的手下傳了話來。
周長夜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說道:“他怎麽在這裏?為什麽會到這邊來?”
外面的人等了一會兒, 回周長夜說是李時昀叫了神醫過來的,還交代神醫給周長夜看看。
“這個李時昀, 他是故意讓孤難堪的!”周長夜氣的都要咬牙了,他躲在屋子裏面, 聞着都是味兒。
“陛下。”門外神醫又叫了一聲。
“去偏廳等着吧。”周長夜說着自己收拾了一回,等着去偏廳的時候, 看着神醫一臉好奇的喜色看着自己。
“陛下,請。”神醫十示意要給周長夜把脈。
周長夜給神醫看了一回,神醫問了些話,等着後面神醫皺了皺眉,說道:“恕老朽失禮,陛下既然什麽都未記起, 為何會在李時昀這邊過夜?”
“神醫!”周長夜直接就黑了。
“陛下,這事關您的身子,不可輕視。”神醫可是不怕周長夜的。
周長夜跟他僵持了一會兒,最後才臉熱惱怒的說道:“我……我就是中了他的計了我!”
“哦?”神醫更是好奇了。
周長夜只得模糊的跟神醫說了一回,說道後面耳朵都要冒煙兒了。
“這樣說來,陛下倒也不是完全的失憶,只是需要某些特定的事情刺激,就會讓他找回一些往日的感覺跟情緒。”神醫果真嚴肅的說了起來。
“對,對,就是這樣,我感覺自己好似不是自己一樣。”周長夜連忙的說起來。
“但,這些都不能成為陛下流下來過夜的主因啊。”神醫看着周長夜輕嘆了一聲。
周長夜一下被神醫将住了一般,等神醫走了他還沒緩過來呢。
“我……我就是……”周長夜自己坐着說不完了,直接起身就從李時昀家跑出來了。
等周長夜進了宮,看着周長璟一臉興奮的跑過來問:“皇兄,聽說你昨夜在宮外過夜了?”
“滾蛋!”周長夜回了正耀宮,自己又從箱子深處找出了那本羞恥的冊子。
冊子打開來,從中間翻開,寫的都是自己與李時昀相處時候的甜蜜,不過在周長夜看來這實在過于膩人了,好似一百年沒跟人好過一樣。
“這不是孤寫的,這跟什麽老房子着火一樣!李時昀算什麽,不過是個平民百姓!”周長夜越看越厭惡。
“等一下!”周長夜突然頓住,他腦子裏出現了一個奇怪又可怕的想法。
“若是這本冊子是李時昀故意學着我的筆跡寫的呢?他故意留下來,讓我對自己産生懷疑……”周長夜看那書越來越覺得邪乎。
“來人!”周長夜叫了人來,自己取了火折子将那本冊子完全的給燒成了灰。
“哼!”周長夜看着那冊子真的成了灰,自己心裏也好受了許多。
他左右看了看正耀宮,最後直接叫人将正耀宮裏的布置什麽都換了一邊。
這樣的結果就是,他失眠了!
“啊啊啊!”周長夜簡直要氣瘋了。
但是他又不肯承認是因為換了之前的布置的緣故,就這樣撐了三天。
“皇兄,你還好吧?”周長璟看到周長夜之後,吓了一跳急忙問道。
周長夜要說又說不出口,只得搖頭,讓周長璟喊神醫過來。
神醫來了之後,問了一回,才知道周長夜這三日的都沒怎麽睡好,而且就算是睡着了也經常的做噩夢。
“如今竟然漸漸的頭疼了起來。”周長夜有些難受的說道。
神醫開了安神的藥,又勸周長夜将宮中布置換回去。
周長夜點了頭,又讓宮人将布置換了回去。
第一夜的時候,果真是睡着了,只是夢到了李時昀……
周長夜早上來,精神不錯,可是又覺得氣的慌。
“妖術!”周長夜堅持李時昀對自己用了妖術。
等着他上朝回來的時候,戰北王又過來尋他,說些當年事。
周長夜說了一圈,戰北王感動之餘又說自己在府中備宴,想請周長夜過去坐坐。
周長夜原本是想推脫的,可後面戰北王又說只是坐着說說話,宴席也只是中午的時候罷了。
“陛下,莫非是疑上我了?”戰北王眼神受傷的看着周長夜問道。
“你怎麽會這樣想。”周長夜說完跟戰北王分開,轉頭就叫了祝先生還有周長璟過來。
“既然是在皇城,想着他不敢亂來,不過小心一些倒是好的。”最後大家這樣商議的。
可是等周長夜帶着周長璟過去的時候,還是出現了意外。
“你怎麽會在這邊?”周長夜奇怪的看到李時昀竟然坐在一旁。
“人家主人邀請我來做客的呗。”李時昀說完就低着頭不跟周長夜說話了。
周長夜久而不見李時昀,突然的倒是有好些話要跟李時昀說,可這家夥竟然一副懶得搭理自己的樣子。
等着周長夜帶着周長璟進了內室之後,周長夜氣的不行,說道:“你去找幾個人,等他回家的時候,給我打他一頓。”
周長璟:“?”
周長夜見周長璟這樣,覺得自己又尴尬又生氣,最後想想可能是因為這些天連着都沒睡好,而且又整日的做夢夢見李時昀的緣故吧。
“陛下。”這時候戰北王笑着走了進來。
周長夜看到戰北王就臉沉了下來,他就算在生李時昀的氣,也知道定然是戰北王跟李時昀說了什麽,才讓他這樣拉着個臉來。
而且這戰北王沒事兒竟然請李時昀過來,着實居心叵測。
周長夜心裏想,可是面上卻不顯。
等着要坐在一起說話的時候,戰北王點了幾個年輕人出來,說是在皇城找的青年才俊有心結識,就叫過來一起坐了。
那幾個年輕人看到周長夜過來,激動的不行,都是争搶着要表現。
唯有李時昀坐在一邊,拉着個臉。
“你小子搞什麽呢?”周長璟都看着有些不對了,坐過去跟李時昀說道。
“無事,我釣魚呢。”李時昀嘴角動了動,說道。
周長璟看了一眼周長夜,說道:“他最近睡的不好,小心魚尾巴扇你一大耳瓜子。”
“為什麽睡的不好?”李時昀皺眉問道。
“噓,皇兄看過來了。”周長璟急忙含糊的跟李時昀說了一句,跟着就起身去找周長夜去了。
“你這個叛徒!”周長璟剛站過去,就被周長夜訓了一句。
“冤枉啊,皇兄,我是替你打探敵情去了。”周長璟跟着說了李時昀是故意這樣好釣魚呢。
“這個嚣張狂妄的家夥!”周長夜沒想到李時昀竟敢對自己使計。
“他以為他是誰!”周長夜咬牙說着,可是跟着就看到戰北王的一個下人跟李時昀說了什麽,李時昀竟然起身傻乎乎的跟着走了。
“這家夥不知道是戰北王的地盤麽?竟然這樣就跟着人走了!”周長夜心裏氣的不行。
他看了一眼周長璟,周長璟疑惑的眨了眨眼,周長夜生氣的坐在那邊。
等他坐了一會兒之後,突然站了起來。
“陛下?”戰北王疑惑的看向周長夜。
“孤有些不适。”周長夜說着就邁步要朝外面走。
“陛下,既然有不适,不如就在內室裏面歇歇吧。”戰北王急忙笑着攔住。
“戰北王。”周長夜眼裏明顯的起了殺意,那種眼神就算是戰北王都顫了一下,低頭讓開來。
周長夜說着邁步就朝外面走。
等着周長夜走了,戰北王才陰狠的笑着擡起了頭,等了一會兒就打算招呼人去看好戲呢。
周長夜出了門就有暗衛跟他說,李時昀被帶着到了一個房裏去了。
“蠢貨!”周長夜自然明白會發生什麽事兒。
他急忙忙的朝那房間裏面走過去,剛到門口就聽到了有人在哼哼。
“李時昀!”周長夜狂暴的踹開了門,就看着李時昀悠閑的坐在那邊,旁邊一個男人被綁在地上,面色漲紅,一看就是不對勁兒。
“陛下,戰北王帶着人來了。”後面的人輕聲提醒了一句。
李時昀看了一眼周長夜,指了指後面,說道:“我來處理。”
“你……你處理個!”周長夜話沒說完,李時昀就邁步走了出去。
“哎喲,你這人怎麽會在這裏?”戰北王身邊的人喊了一聲,跟着就又小厮喊叫着說李時昀發瘋壞了他們府裏一個讀書人的身子。
“李兄?”戰北王身邊的人吃驚的看向李時昀。
“過去看看!”戰北王領着人到了那邊,看到他的人已經被解開了繩子,在那邊哭訴李時昀對自己做了壞事。
周長夜氣的當場就要暴走殺人了,偏偏看着李時昀那個樣子,只得先壓住了怒火。
“李兄,就算你身份不一般,可王法就是王法,本王不能看着自家府上的人遭受這種苦楚。”戰北王說着舉起手來,說道:“來啊,給我将李時昀拿下,提到官府問罪!”
作者有話要說: 誰是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