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解藥
“您說什麽呢。”李時昀無語的催着清平侯走了人。
等着清平侯走了, 那邊還不見有人過來。
“還不進來?不進來我把門關了啊。”李時昀站在門口笑着說道。
這時候周長夜才哼了一聲, 邁步走了過來。
“慢一點, 看着門檻。”李時昀帶着周長夜進來,等着進門之後,周長夜坐在那邊, 瞥了一眼李時昀。
“手怎麽了?”周長夜瞪眼看着李時昀問道。
“劃了一下。”李時昀笑着,倒了水給周長夜。
周長夜坐在那邊,看着李時昀說道:“本事倒是不小, 竟然敢自己一個人去抓人了。”
“我這不是湊巧遇到了麽?我怕人給跑了。”李時昀坐在那邊,笑呵呵的說着。
周長夜還要再說的時候, 李時昀一瞪眼說道:“再訓就急了啊。”
周長夜聞聲冷哼了一聲, 側過頭不說話了。
李時昀只得笑着挨過去, 說道:“不會又做噩夢了吧?怎麽一天不在身邊就做噩夢?”
“我樂意,不用你管。”周長夜說着叫了大夫進來。
“給他看看爪子。”周長夜嫌棄的說着, 等他看到李時昀的手被劃了一個不小的口子的時候,面色還是變了。
“把那個人給孤剁了去!”周長夜咬牙發狠的說道。
“行了, 你是孕夫不宜殺生。”李時昀給大夫又原模原樣的包了一回,看着周長夜說道:“既然做噩夢了, 肯定沒睡好,再睡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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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長夜搖頭,說道:“睡不着。”
“我跟你一起歇着,來吧。”李時昀拉着周長夜起來,等着兩個人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午後了。
“你可真能睡的。”李時昀半邊都麻了, 一絲都不敢動的怕驚擾了周長夜。
周長夜睡飽之後就情緒正常多了,他看了一眼李時昀的手,又嘆了一口氣。
李時昀也不理他,自己起來叫人準備飯菜吃。
“我喂你?”周長夜意動的問道。
李時昀張了張嘴,周長夜看着李時昀笑了起來。
“你這有了孩子,情緒變化可真挺大的。”李時昀感嘆了一聲,難怪神醫交代他讓他多順着點周長夜。
說是原本女子懷的時候就容易情緒變化大,男的就更別說了。
他現在看着周長夜差不多是要捧在手心裏膩歪了。
周長夜笑了笑,跟着繃着臉,說道:“以後不可這樣了,萬一對方刀子上沾了毒呢。”
“我知道了,昨天就是有些着急了。”李時昀說着從袖口那邊摸出一個卷着的小紙筒過來,說道:“喏,看看。”
周長夜接過來看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說道:“這是用暗記寫的,看不懂的。”
“找你的謀士們問問啊。”李時昀肯定的說道:“能關注周元白的一定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吧。”
周長夜聽到這一句,才沉思了起來。
“好,我知道了。”周長夜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你猜到有可能是誰了?”李時昀好奇的問道。
“還不知道呢,得試探試探。”周長夜說着就吃了起來。
等到兩人用完了飯,昨晚上審問的人過來了,說周元白到現在只是一味的否認,什麽都不肯承認。
周長夜話還沒說呢,又有人過來傳說,說是宗室的人找到清平侯府門口來了,被清平侯給接進去了。
“這……”李時昀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都誰來了?”周長夜反而很平靜,聽着屬下将來人說了個幹淨。
“拿紙筆墨過去,讓他們寫個折子遞過來。”周長夜說完就朝裏間走去。
“是。”手下的人走了,李時昀坐在那邊沒動。
“李時昀?”周長夜帶怒的聲音傳來。
李時昀笑着起身進去,看着周長夜正朝外拿棋盤呢。
“在外面下不是更光亮?”李時昀無語的說道。
“不行,我吃完了,想靠一會兒。”周長夜說着打了個哈欠。
李時昀擺好棋盤,等着下起來的時候,發現周長夜就在打瞌睡。
“要不給你找個話本念念?”李時昀輕聲問道。
周長夜點了點頭,又打了個哈欠,說道:“都怪你,不然我也不會這樣困。”
李時昀笑着将話本拿過來,周長夜先過目,省的李時昀拿了不正經的話本來。
等着李時昀剛開始念,那邊折子就遞過來了。
周長夜打開看了看,哼了一聲甩在一邊,自己又掙紮着起來,讓李時昀給他磨墨,寫了谕旨下去,讓把那幾個宗室都擋從犯抓進去呢。
周長夜這一手出來,旁人都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打定了主意要治周元白的,誰敢伸手就是添火去的,自己還得搭進去。
就這樣周元白的事兒一時間好似被人都給忘記了一樣,誰都不再提周元白這個人了。
相反而都開始為着要賀喜戰北王成親的事兒忙碌了起來。
說起來戰北王出身也是王家血脈,在周長夜高祖那會兒,周朝差點被人反了,戰北王的老祖父與高祖并肩而戰清了外敵,穩了內朝。
可惜的是周長夜的高祖因為傷病早逝,戰北王的老祖父就想着取而代之,在危難之際被周長夜高祖留下的計謀擺了一道,趕出了皇城,得封戰北王。
戰北王的封地連通外族,是個挺重要的樞紐,當初周長璟遠上塞北就是過的戰北王的封地才沒有被追殺死。
所以這樣的歷史跟封地位置,讓朝廷對戰北王這邊可不敢小觑了。
早年的時候周長夜在朝,還能壓制戰北王那邊,逢年過節的該朝朝廷送禮還是要送禮的。
可後面周長夜離宮後,戰北王那邊送的禮就松散多了,甚至朝廷因為要安撫戰北王,年年的不少朝那邊送東西。
如今戰北王大婚,一是對周長璟兄弟有恩有情義,二呢是這些年的規矩了,都得送禮。
但這些年朝堂不穩,十老如蛀蟲一般将朝廷啃噬的亂七八糟的,要不是最近找到了兩三個秘庫,不知這日子還要怎麽過呢。
“如今只得看看太上皇那邊了。”最後朝廷大臣總結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等他們找周長夜呢,才發現周長夜沒在宮中,問了一句說是出宮轉轉去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朝臣擔憂的不行,又催着宗室的人去傳話找周長夜。
可宗室的人經過了周元白一次之後,哪裏還有膽子去壞周長夜的興致,只好在家裏燒香拜佛求周長夜早日回宮裏來。
當然周長夜在宮中有這麽多人,豈會不知這些事情來?可他有意要在發過威風之後,讓那些大臣知曉自己的好來。
“還是你夠壞。”李時昀聽到了,笑着誇了周長夜一句。
周長夜瞥了他一眼,李時昀笑笑也不敢再說了,如今周長夜身子越發沉了,随着時間的流逝,周長夜也不因為自己身為男人懷了孩子羞恥,反而很懂得利用自己現在的狀況,肆意的折騰李時昀。
更讓周長夜開心的是,李時昀這小子也是給夠他面子,除非他鬧的太過了,倒是都允了他。
“大師這邊請。”正說呢,李時昀領着惠業大師過來了,順帶來的還有惠業大師的金針。
周長夜驚恐的看向李時昀,說道:“怎麽這時候就過來了?不是還差好幾日麽?”
“差什麽差,大師跟神醫說好了,因為月份重了,施針的間隔要縮短呢。”李時昀帶着壞笑的看向周長夜。
周長夜最怕的就是被紮針,而且因為身子重了,對這些玩意兒似乎更怕了一般,這一次施針差不多花了半個時辰的功夫。
李時昀倒是趁機教訓了周長夜好幾句,周長夜自然是連連點頭應下。
等着惠業大師施針完了,周長夜坐起來罵了李時昀一頓,累的自己又歇着去了。
等着周長夜昏睡過去之後,神醫也過來了。
“情況怎麽樣了?”李時昀的面色反而嚴肅起來。
“跟預想的差不多,毒素已經開始侵襲了,這樣他的情緒才會這樣的不穩定,你需得更加細心的照顧,最好不要違逆他。”神醫查看了一番周長夜的狀況,低聲說道。
李時昀輕吐了一口氣,轉向惠業大師。
“阿彌陀佛,若非找到了解藥,怕是到了最後老衲的針術也不會有多大的作用了。”惠業大師如今已經深知周長夜的病情了。
“解藥呢?”李時昀問道。
神醫從袖口裏面摸出一個玲珑精致的小瓶子來,說道:“從今日起,每十日一次,直至出生。”
“中間會有什麽不好的反應麽?”李時昀面色還是有些難過的。
神醫看着李時昀,心裏突然的有了些不忍,說道:“這藥會讓他情緒稍微穩定一些,不過會随着時間的推移,開始出現對某些事物失憶的狀況。”
“我知道了。”李時昀點了點頭,等他剛要轉身的時候,卻看到周長夜站在那邊。
“我去!”李時昀吓了一大跳的後退了兩步。
周長夜面目發寒的看着指着李時昀,說道:“你手裏拿的什麽?給孤拿過來!”
“不是什麽,就是給你的藥。”李時昀整理了神色,有些勉強的說道。
“藥?”周長夜看着李時昀的眼神愈發疑惑了,說道:“什麽藥?”
作者有話要說: 保證很快就會記起來的哈,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