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試探
我本來已經忘記李文秀跟我的賭局,在得知李文秀是個隐形富豪之後,我很自然地把我們之間的賭局當成一場玩笑,小桂子再厲害,敢把主意打在建寧公主身上,也不敢把主意打在皇後身上,就是這個道理。
李文秀出事,于菲菲又是拿錢又是出人,做足了一個女友的本分,換做我是李文秀,這輩子就認了。
于菲菲不但對他好,于菲菲還漂亮啊,尤其是那對大長腿,又長又直,簡直到了讓人欲罷不能樂不思蜀的地步。
後來我還見過許多大長腿,但能達到于菲菲這種程度的,幾乎沒有,不能說腿玩年,那是腿玩輩。
所以我來看李文秀,是懷着恭敬心态來的,不僅僅對李文秀恭敬,對李文秀未來的妻子也保持足夠的恭敬,盡管我面上依然裝着不知道他是隐形大富豪。
但于菲菲對我嫣然一笑,我忽然就慌了,情不自禁想起李文秀對我說的那些話,于菲菲天生水性楊花。
我不去看她的笑,裝作不解風情,走去李文秀跟前,口裏埋怨,“幹嘛換醫院,這裏多貴呀。”
李文秀笑,“不礙事的。”又道:“想吃什麽,自己去冰箱裏拿。”
我問李文秀感覺如何?有沒有排氣?解大手?
李文秀回答,昨天就排氣了,剩下的就是靜養。
說完無話,略顯尴尬,我想起阿鳳,就問李文秀,“阿鳳是什麽人?”
李文秀面無表情回答,“是我妹妹,同母異父。”
這樣啊,我更顯尴尬,暗自猜測,是什麽原因導致的同母異父,是父親早亡?還是母親水性楊花?
不怪我瞎想,主要是李文秀這厮一談到女性水性楊花就變得苦大仇深,恨不能啖其血吃其肉的做派讓人生疑,或許是小時候受過刺激也說不準。
正想着,李文秀發出指派,讓我把病房裏一口箱子提着送去酒店房間,那是一口八十公分高的棕色裹皮箱,看着就高檔,伸手一拎,死沉死沉,仿佛裏面裝的石頭。
我下意識問:“裏面裝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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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秀淡淡回答:“一些書。”
紙啊,難怪這麽重。
那要送去哪裏呢?
李文秀說:“菲菲會帶你去。”
菲菲抿抿嘴,說走吧。
我就古怪了,一口裝書的箱子,放在病房裏有什麽礙事?往酒店轉移什麽?就算要去,告訴我地址房間號,再把鑰匙拿給我,我就幫他放了,幹嘛要于菲菲帶路?
走到步梯下才想到一種可能,這箱子裏裝的怕不是書,而是錢。
想到此心就激動了,手都發抖,這麽大一口箱子,裏面該要裝多少錢?
于菲菲在前面帶路,出了醫院往左,步行二百米就是莞城鼎盛大酒店,門臉跟麗晶相比不差上下,但風格偏豔黃。麗晶給我的感覺是高雅整潔,鼎盛給我的感覺有點華麗富貴,金黃裝飾多。
進去酒店門裏就是一股涼風襲來,讓人渾身上下每個汗毛都舒爽,腳下亮黃大理石地板很光滑,同樣是油光可鑒,能看到人倒映。
酒店前臺服務員很漂亮,戴着空姐小禮帽,見我看她們,立時露出職業性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
這就是大酒店的素質,去小賓館服務員見客人窮酸都是愛答不理,大酒店裏面管你是窮是富,進門就是客,就是上帝,她們都會好生對待。
于菲菲走在前面,高跟鞋踩的很優雅,不是像在車間那樣大步跨着随時準備飛奔罵人的節奏,而是雙腿繃得筆直,交換着踩直線,步伐也不大,很有節奏感。
我跟在她後面,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腰間,原來于菲菲的腰杆這麽細,平時被廠服遮蓋完全看不出來啊。
進去電梯,空間變小,我依然站在她後面,不敢往前去,主要是為了避嫌。人柳紅一個女人都能顧全朋友情義,我一個男子漢還不如女人?
李文秀雖然是個人渣,但勝在真誠,人家也沒掩飾他的罪惡,這點我還是蠻佩服的。就好比萬裏獨行田伯光,田伯光也是人渣啊,令狐沖還不是跟他做了朋友。
我覺得,李文秀要是能痛改前非,我倒是不介意跟他成為生死之交——畢竟他那麽有錢。
電梯上到十五樓,我跟着于菲菲出,樓道寬敞幹淨,裝飾風格偏亮麗,視覺效果上賞心悅目。
走到1506房,于菲菲拿出手牌在門上貼了下,門鎖自動打開,讓我想起工廠裏面財務部的門,那個門也是用廠牌才能開,沒有權限的人是進不去的。
好高檔的說。
進去房間,空氣中一股清香,聞着非常舒服,我情不自禁地嘆,“好香!”
于菲菲笑,“我走前噴的空氣清新劑,之前的味道并不好聞。”
房間裏面進去是個客廳,有大型轉角沙發,有高亮厚重的玻璃茶幾,有臺四十八寸的大電視,空調風是從上面往下吹,這一切都是我沒見識過的,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什麽都稀奇。
甚至還有一臺電腦。
更稀奇的,是客廳後面那間卧室,那張超大號的床,床上有銀色被褥,目測質感非常軟,讓人想起天鵝絨。
我放下箱子,走去卧室看,忍不住好奇,用一根指頭壓了壓床鋪,真的很軟。卧室旁邊有一道透明玻璃隔斷,那是浴室所在,同樣面積很大,地板是用白亮小石子鋪成,牆壁則是粉黃瓷磚,最顯眼的是牆壁上的瓷磚畫,那是一個豐臀肥乳的西洋女人,曲線很誘惑。
浴室裏面有坐便器,有淋浴頭,還有個大號浴缸,比我的臉都白。
尤其是馬桶,幹淨的我都不好意思往裏面尿。
參觀完了,于菲菲說,這是豪華商務套房,住一夜288,我心裏估算了下,這價格足夠我在石坑租一個月單間。
我問,箱子放哪?
于菲菲用手指,放在卧室櫃子。
箱子放好,然後呢?
于菲菲有些慌亂,她不好意思看我,站在原地躊躇,雙手搓着,仿佛有話說,卻不知如何開口。
末了道:“阿寬,你等下,我換件衣服。”
換衣服?
這話說的古怪,你要換衣服你換啊,關上門去卧室換就是了,你跟我說個毛線。
我說哦。
心裏卻在琢磨,于菲菲不對勁啊,不僅僅是于菲菲不對勁,李文秀也不對勁,好好的叫我送箱子過來,送過來于菲菲要換衣服。再聯想和我李文秀的賭約,這裏面怕是有詐。
正胡思亂想猜測,卧室裏面傳來于菲菲的呼喚,她輕聲叫:“阿寬,你進來。”
我走入去,于菲菲站在床邊,面對着我,滿面潮紅。
她穿一件白連衣裙,很別致,是露肩裝,用手捂着前面,眼神慌亂,躲避我的視線,仿佛很羞澀。
她說:“阿寬,幫我個忙。”聲音很低。
我有些不自在,但還是盡着本分問她,“什麽忙?”
她結結巴巴,不敢看我,聲若蚊蠅,“幫我拉下拉鏈,卡住了。”說完轉身,給我一個後背。
這是件露肩晚禮服,後背有個拉鎖,從腰間一直延伸上來,但此刻,這個拉鎖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導致于菲菲整個後背裸露在我面前。
多年之後,我明白這招女性用來勾引男人的招式叫裸背殺,女人一旦穿成這樣勾引男人,鮮有人能逃脫誘惑。
為何?她後背光溜溜一片,一絲線都沒有,說明她的前胸是真空。後來的我當然明白這種晚禮服就是這樣的設計,人家不需要胸罩保護,禮服本身就有胸托,跟露背裝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對現在的我而言,這裸背殺就有些狠毒了,于菲菲的身材線條非常火辣,柳腰纖細,蜜桃翹臀,皮膚又白皙光滑,此刻毫無遮掩地呈現在我眼前,瞬間就讓我有了沖動。而最過分的,是裙子拉鏈在腰部下方,堪堪擋住她的翹臀,再往下低一毫,怕是都能露出翹臀曲溝。
這種半遮半掩的姿态最是誘人,我瞬間就不能把持,心中無數個聲音在呼喊,撲倒去,旁邊就是床。她上身不見胸罩帶,腰部又不見內褲邊,這說明她身上是真空,只在外面罩了層裙子。形勢難道不是明擺着?
她這是赤果果的勾引啊。
她是誰?
那是我魂牽夢萦的女神,我在心中想了一年多的女神,此時此刻,她就在我眼前,我唾手可得。
李文秀說的對,她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雖然自己有男朋友,卻總想着勾引別人的男朋友。
跟柳紅相比,她連提鞋都不配。
對待這樣的女人,我應該像武二爺那樣手起刀落。
我心裏如此想着,腦子又亂糟糟,身體卻仿佛不受控制,竟然鬼使神差地貼了上去,貼上她的後背。
于菲菲輕輕啊了聲,聲音帶着顫音,身體不由自主的收縮,雙手越發把自己前胸護的緊,但對後背卻沒有任何設防。
她沒阻止,也沒有出言呵斥,輕輕的一聲啊,像是輕盈的詠嘆調,又像是召喚我繼續行動的行軍號,我瞬間不能自己,迷失在欲望裏。
兩只手一起出,貼着她的兩肋皮膚往前面伸過去,她的身體像是被觸電,根本不用我出力,很自然地趴在大床上,發出輕微的顫栗。
這反應太誘人了,讓我精神抖擻,急切的想要攻城略地。我想讓她翻身,結果她死活不轉身,就那樣趴着,倔強地給我背影。
我意亂情迷,親吻她的後背,她的肌膚光滑,帶着沐浴露的乳香,是非常美妙的感受。
這就是我的組長大人啊,我的女神啊。
她不轉身,我只能親吻她的後背,一路向下吻,吻到衣服遮擋處,意猶未盡,伸手将裙子往下拉,結果沒拉動,因為她的身體壓住了。
我再拉第二次,她的腰臀往上擡了擡,裙子便整個滑落,她的身體,也徹底暴露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