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二個人躺在後排車座，狹小空間，宋喬的呼吸輕輕淺淺，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聽見彼此的心跳，徒然二人的距離拉近了。
車裏開着暖風，溫度很高，宋喬疲倦，慢慢阖眼，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臉上很癢，宋喬揮了一下，哼唧，王文凱拍打她的臉，小聲伏在她耳邊道；“到家了，快起來，懶豬。”
宋喬翻了個身，身下不很舒服。
“回家睡。”
宋喬懶洋洋地眼睛半睜開，看王文凱在身側，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脖子，“我渾身酸疼，我要你抱我上樓。”她軟軟地撒着嬌。
“乖，寶貝，起來自己走。”王文凱哄着她，摸摸她的頭發，“快起來。”
宋喬嗯嗯幾聲，吭叽，“抱我走，我腿軟，一步也不能走。”王文凱看她像個小懶貓，是越來越嬌氣了，看表，夜裏十二點，心想，沒人，把宋喬小心抱出車外，宋喬軟綿綿的身子，柔如無骨，冬季夜晚，車外空氣寒冷，宋喬一接觸冷空氣，打了個激靈，雙腳滑下地，腳軟，站不穩，王文凱急忙托住她，宋冷飕飕的風，像刀子刮着宋喬□□在外的皮膚，宋喬往王文凱懷裏鑽。
兩人到家，宋喬蹬掉了靴子，撲倒在卧室大床上，嘴裏叫着，“好舒服。”
王文凱拍拍她翹半，“乖，起來洗澡。”
他們二人都是有潔癖的，宋喬耍賴不動，王文凱揪起她一縷頭發，掃她的臉頰，“我侍候你洗。”
宋喬撲棱一下坐起來，“我自己洗。”
夫妻共浴，□□相對，她可沒有這種勇氣，這幾天主動，投懷送抱，已超出她心裏承受範圍。
宋喬沖完澡，把頭發吹幹，回到卧室，王文凱已洗完，躺在床上，沒睡等她，看她要上床，王文凱掀起被子，宋喬的身體哧溜滑進被裏，被裏暖暖的，宋喬發誓以後不再車裏做那種事。
關了燈，宋喬裹着被子往王文凱身邊偎了偎，王文凱伸出一只胳膊輕輕拍着她，宋喬最近特別主動，王文凱挺意外，今天下午畫展，他看了一圈，就只對宋喬那幅畫感興趣，主要是他對畫造詣不深，不大會欣賞，但宋喬的畫讓他感動了，宋喬的畫色彩濃烈，看似表現人類最原始的一面，但蘊含極其深刻，男女之間那種厮纏羁絆，深情缱绻，相互融入生命，這是最美好的期許。
宋喬每天早晨六點起床，不管頭一天有多晚睡，她生物鐘定在那個時辰，到時自然就睜開眼，她不能持寵生嬌，還是要做好分內的事，她不會忘了，他養着她，宋喬翻身要下地，一只大手扣住她手腕，“不許起來。”
宋喬被他拉了回去，試圖松開他的手，“別鬧了，我要去做飯。”
“早飯不做了。”他不但沒有松開，反而一用力，把她帶向她，宋喬要掙紮起來，王文凱低低地說了句，“再動彈，我就不客氣了。”
宋喬身下還脹痛，便沒敢動，躺下，困意襲來，她慢慢阖眼，睡了個回籠覺，等再次醒來，天已大亮了，王文凱邊穿衣邊道；“去外面吃，你其實不用每天辛苦做早飯，我看你睡相像個小懶豬，別難為自己，我反正吃什麽都行。”
男人跟你過了五六年，還能說出這種話，怎麽能讓宋喬不感動，王文凱對她的寵愛，讓她堅硬的殼慢慢褪掉，她越來越像個小女人了。
宋喬幫王文凱打領帶，王文凱穿着幹淨清爽的白襯衫，晨光中，這張俊朗男人臉，棱角深刻，面部輪廓美好，眉目間的深邃，舉手投足的性感，都讓宋喬心動。
宋喬垂頭，專注地打領帶，打好了領帶，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的秘書方小姐還沒有男友吧？”
說完，她的手撫平他襯衣的褶皺，感受到來自頭頂上方的那道敏銳的目光，停了一下，王文凱道；“也許沒有吧！”
她的手柔柔地在他胸口部位輕輕撫了一下，“我想給她介紹一個男朋友，你問問她好嗎？”
靜靜的，聽不見聲音，王文凱沒回答她這個請求，她的手又撫了下他胸口，他深吸一口氣，“上下級，不談私事，我對她的情況不是很了解。”
他轉身去拿西裝，突然背後有一雙纖細的手，環住他的腰，宋喬雙手從背後伸過來放到他身前腰帶部位，王文凱身材超好，腰細，肩闊，挺拔，身上沒有一絲贅肉。
宋喬的臉貼上他背，來回蹭了兩下，又柔柔地在他耳畔說，“我想給方小姐介紹男朋友好嗎？”
随着一句“可以。”王文凱轉過身，把她摟在懷裏，揉了揉她的頭發，宋喬總是知道用什麽方式令他臣服。他對她完全免疫，沒有絲毫抵抗能力。
方嬈一身得體的職業套裝，精神飽滿又透着幹練，當她把一個文件放到王副總桌上，像是不經意瞄了一眼王副總。
副總的辦公室在集團大樓的十一層，窗外天空灰蒙蒙的，沒有陽光，辦公室裏光線略暗，這男人幹淨的氣息，總是讓方嬈心跳快半拍，他溫和而又自若，卻又讓人難以靠近。
王文凱接過文件，擡起頭，不經意間一個淺淺笑容，就好似陽光猛地從雲層裏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直照到方嬈心裏。
“方秘書，你有男朋友嗎？”王文凱像是随意問道。
磁性的聲線，聽到方嬈的耳朵裏，心一陣酥麻，脫口而出，“沒有。”
方嬈眼睛裏閃動的星火，落在王文凱的眼裏，他心一沉，暗想，也許宋喬是對的，女人是敏感的動物，其實方嬈一直都循規蹈矩，從不僭越，跟他都是工作上的關系，他對她沒有過多的關注。
方嬈眼睛裏亮光沒了，代之是沉靜，蒼白和空洞，“副總，我現在不想交男朋友，謝謝您夫人的關心。”
以方嬈的聰慧，不會不明白副總的妻子，那個妖嬈美麗的女人的真正用意，她隐藏得很深，副總夫人還是察覺了。
男人的聲音很平靜，帶着一股疏離，“既是這樣，我告訴我妻子，不用費心了。”
“副總還有什麽事？”方饒極力保持鎮靜，職場歷練這麽多年，養成她遇事波瀾不驚，進退得體，唯獨這一次，像是被人剝光所有外衣，打開層層包裹，被人看穿的感覺。
“沒什麽事，你下去吧！”聲音出自她暗戀的那個男人之口，冷淡中透着威嚴。
方嬈不知道怎麽走出副總辦公室，聰明的副總夫人只是給了她一個警示，跟她介紹男朋友，不過是個借口，但出自她深愛之人的口，那種無所謂漠視态度，就好像鈍刀子割她的肉，剜心地痛，令她更難受，那個男人的意思很明确，心裏絲毫沒有她，連一分機會都不想給她，她一直隐藏心底最深處，唯恐他發現，破壞她在他心中形象，她用百倍的努力取得他對她工作上的認可。
她暗戀他三年，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她以為掩飾得很好，沒想到，最隐秘的東西卻被人輕易發現，并揭了出來。
方嬈出去後，王文凱往椅背一靠，不知怎麽又想起宋喬，那小小吃醋模樣，淺淡的笑容漫過唇角，何時起她竟然開始吃醋，她從前都是一副什麽都不往心裏去，對他的事不關心，也從不過問，他們的關系确切地說更像是合夥人關系，各過各的，沒有交集。
又想起那幅畫，纏，癡纏，纏綿，他的心微熱，他從來不知道她畫得那麽好，那麽有靈氣，一起生活五年，他并不了解她，不了解她其實很有才氣，他了解的是她性方面偏冷，他興趣也不大，一年中偶爾一次，那是兩人心情都好時，現在好像什麽都不一樣了，以他所了解的有偏頗。
宋喬第二天上班，腿還軟，腰也酸，在車裏他要了兩次，感覺比平常卧室裏更能刺激感官，竟有偷情的感覺，她骨子裏是不是有那麽一點邪惡，不過付出了代價，上舞蹈課腿劈不開。
這時，李佳推門進來，氣呼呼地把手裏的包往桌子上一甩，宋喬一看就是跟男友吵架了，宋喬看看，李佳身後沒人，李佳男友沒跟在後面，宋喬道；“你發什麽神經？”
這一問，把李佳的怒氣更勾起來，控訴道；“讓他買一樣東西，說的明明白白，去三次都買不對，笨熊！”
宋喬噗嗤樂了，熊，按在李佳男友身上，還蠻像的，李佳男友典型的不土，肥圓，“宋喬，你笑什麽？沒看別人正生氣。”
宋喬正準備美術課的東西，勸道；“哎！我說小姐，你雞毛蒜皮點事，值得生這麽大氣嗎？”
“什麽雞毛蒜皮，他這麽人腦子笨，什麽都幹不好！”李佳像是有極大的不滿，一肚子苦水要倒。
“哎！我說，大小姐，你要是找個聰明能幹的，能忍受你這個脾氣。”宋喬心裏話，李佳男友正因為不太出色，跟李佳在一起，大概覺得特別滿意，才無底線地包容她。
“宋喬，別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家王總精明強幹，你才這麽說，你要找個這樣的你試試。”李佳男友工作不能說沒事業心，但是那種在單位好脾氣，好欺負老好人，居家過日子靠譜，要說事業前途，估計沒什麽大前途。
宋喬咳聲，“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家文凱，可容不得女人這麽無理取鬧，你以為像你的熊歐巴。”
宋喬說的是實話，王文凱外表溫和，骨子裏霸氣，深沉老辣，斷不容女人這樣撒潑，外人面前不給男友面子，呼來喝去的，不過文凱對自己蠻好了的，凡事包容，順着自己心思，自己于他是個例外，竊喜。
宋喬又想起早晨提方嬈的事，王文凱這樣的男人，工作上的事肯定不容女人染指，指手畫腳，宋喬并不想做出逼着他讓他辭退秘書的愚蠢舉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她是不屑幹的，讓王文凱跟方嬈說給她介紹男朋友，比自己跟她說效果要好許多倍，變相讓王文凱告訴她，對她沒有絲毫企圖，方嬈不是宋姍，感情方面，纖細敏感，自尊心強，定會知難而退，對待宋姍死皮賴臉之人，這種小打擊，皮毛都傷不到。
李佳坐一會，氣消了，沮喪，“宋喬，我就是有點不太甘心，我沒想到最後嫁人找的老公，跟之前想象差距太大，沒結婚我就看到以後的日子，平平淡淡，材米油鹽，雞零狗碎，宋喬，不像你，過着舒适安逸的生活，你是自己願意出來工作，不工作你老公也能養你，你自己願意做家事，不願意做，有錢請保姆，你老公寵你，你沒有事事的婆婆，光是這些就夠人羨慕的了，我之前幾個男友，都比現在這個強，可不知為什麽，就跟他成了，穩定下來。”
李佳說了一大堆，宋喬明白，李佳心高氣傲，找熊平是低嫁，可這婚姻沒什麽尺度，幸福為準，熊平沒多大出息，但對李佳一心一意，呵護備至，宋喬有時很羨慕，一輩子能有這麽個人陪伴，傷心生氣有人傾聽安慰，高興有人分享，以她的快樂為快樂，以她幸福為幸福，怎麽都是歌詞，現在的歌不管好不好聽，歌詞都寫得淋漓盡致。
自己和王文凱，外面看着幸福的一對，內裏實質別人看不見的，她現在竟然對文凱接觸別的女人，吃醋，是不是證明已經對文凱動心，小小甜蜜，初戀的感覺，他有嗎？好像沒有，他是清醒的。
中午，李佳的男友熊平探頭探腦趴門縫往屋裏看，看李佳坐着不動，蹑手蹑腳進來，宋喬看見他抱着一件衣裳，走到李佳身旁，瞬間掀開衣裳，裏面顯出一束紅玫瑰，舉到李佳跟前，“對不起，寶貝，我錯了。”
李佳不理他，熊平從兜裏掏出一個紅絨面盒子，打開，宋喬好奇心逗引，抻着脖子看，偷窺行為不好，誰讓他們倆個在屋裏演，當自己隐形人，李佳轉過頭，不情願地接過，打開，宋喬見盒子裏面躺着一條白金項鏈。
熊平讨好地獻殷勤，“寶貝，我幫你戴上，這是我花了一個月的工資買的。”
李佳白了他一眼，“那你這個月吃啥呀！我可不能養你。”
康平嘿嘿笑，“你三天管我吃一頓飯，餓不死就行。”
熊平給李佳戴上，李佳朝宋喬問；“好看嗎？”
宋喬趕緊說，“好看，很襯着你的氣質。”
李佳終于笑了，對男友道；“你還沒吃飯吧？”
她男友局促小心地道；“沒吃，看你生氣，我就想怎麽哄你開心，那還有心情吃飯。”
“你去外面等我，我換衣裳出去吃飯。”李佳态度強硬，口氣明顯軟下來。
李佳男友出去，李佳從包裏拿出化妝袋，描眉，宋喬借機勸道；“熊同志多好，以後不許再鬧了，把人鬧跑了，有你哭的。”
李佳後悔，“是，我這脾氣是該改改。”
李佳似乎有點惋惜，拿起那條項鏈，“是條鑽石項鏈就好了，其實我喜歡鑽石項鏈，不敢跟他說，他買不起，心裏愧疚，難受。”
“白金項鏈雖然價錢不昂貴，但是人家飯錢省下來的嗎，別管多少錢，掏空口袋給你買的，你大小姐何德何能，讓人家對你這樣？你是父母養的，人家就不是？”宋喬不狠狠損她一頓，不定哪天李佳臭脾氣又犯了。
李佳知道自己太過分，很後悔。
李佳走了，王文凱打來電話，“吃中飯了嗎？”
宋喬情緒低落，聲音低下來，“還沒吃，沒人請吃飯，李佳跟男友出去吃飯，就剩下我一個人，沒飯我中午就不吃了。”宋喬□□裸的要挾。
“等我，二十分鐘後到。”王文凱撂下電話，自己被宋喬牽着鼻子走，還心甘情願。
宋喬沒等二十分鐘，十分鐘就出去了，站在大門口，看見王文凱的車子一過來，跑過去，王文凱的車子一停，宋喬拉開車門，急急火火上車。
宋喬進車裏，帶進來一股冷氣，王文凱看她粉白小臉，站在外面凍得像塗了腮紅嬌豔，宋喬今天穿着晶瑩粉色羊絨外衣，戴着一頂白絨小帽。
王文凱開了一上午的會，出外面，陰天，今年冬季的天總是灰蒙蒙的，不透亮，心情有那麽點壓抑，看見宋喬精靈般玉雪可愛，怎麽能不疼寵她，于是握住她的小手，宋喬的手柔如無骨，“手怎麽這麽涼，為什麽這麽早出來？”。
宋喬抿嘴笑，“你第一次中午來找我吃飯，我挺興奮的，就提早跑出來等。”
王文凱把她的兩只手都攥住暖和，“那我以後會經常來。”
宋喬是有些羨慕李佳的，現在王文凱這麽說，她心裏挺滿足的，畢竟他工作那麽忙。
“你想吃什麽？”
“火鍋。”
“好。”
宋喬和王文凱圍着一個炭火鍋吃得熱火朝天，宋喬吃得快撐破肚皮，才戀戀不舍放下筷子，去洗手間洗手。
兩人坐着歇一會，宋喬吃撐着了，舒舒服服往後一靠，不願意動彈，吃飽喝足，宋喬轉開別的心思，難怪說茶餘飯後，人們愛八卦，吃飽了撐的，宋喬先是朝王文凱谄媚一笑，甜甜地道；“如果你這個月兜裏就有五千塊錢，你能都拿出來給我買我喜歡的禮物嗎？”
宋喬這個問題純屬戀愛間的考驗，王文凱心知肚明，故意想了想，“不能！”
宋喬失望，垂下眼睑，王文凱怎麽就看不得宋喬不開心，遂笑道；“你要是這個月願意養我，負擔我的夥食費，我就願意。”
眼看着宋喬的臉多雲轉晴，笑若春花，獻媚地道；“我一會回家給你煲湯。”
王文凱心裏暗笑，問；“你下午不上班了？”
“我偷偷溜回家，下班時在偷偷溜回去，反正你跟工作比，還是你比較重要了。”宋喬說出這句話，手裏扯着紙手帕，羞澀，這算表白嗎？
王文凱心裏想，就這麽一道考題，就讓一個小女人心甘情願地為你做任何事，這女人有多好哄啊！不過他喜歡她這樣。
宋喬吃完午飯，就回家煲湯去了，過後，宋喬越想越後悔，自己現在是十足的戀愛的表現，即使現在已經愛上王文凱，就不能含蓄點，收着點，傻兮兮，讓王文凱把自己看透，自己多半讓李佳那貨給刺激到了。
王文凱開車回公司，路上想起宋喬，一掃上午開會的郁悶，現在心情特別好，宋喬還有這樣天真單純一面。
宋喬家新房，一直空着，宋家接連不斷有事，宋喬沒時間裝修，王文凱把設計裝修任務交給她，她就想裝修好了年前搬進去，在新房過年，喬遷之喜，錦上添花。
裝修公司是王文凱朋友開的，自然盡力，但是裝修材料要宋喬看好了，裝修格局風格也要宋喬敲定，裝修房子，說着容易，一到具體實施，就出現許多細節問題，廚房、衛生間，宋喬就用了好幾天琢磨，一次次推翻，最後設計稿才出來了。
其實人家裝修公司有專門的設計人員，宋喬是搞美術的，有自己獨特的審美，是以不用裝修公司的設計人員，自己親自參與，這套房子的平臺有六十幾平，是随房贈送的，宋喬準備花費些精力，好好裝修一下，就天天研究這個平臺，不知來回走了多少遍，才設計定稿。
裝修公司的老板是王文凱的朋友，見面提起這事，道；“文凱，你夫人要是做我們這行，我們都要沒飯吃。”這言外之意，都是宋喬這樣的客戶，難為死裝修公司，宋喬家這飯碗不好端。
王文凱笑着道：“女人嘛！平常她又沒什麽大事情，有點事當成天大的事。”
鬧得王文凱直取笑她，“你是裝成個皇宮啊！”
宋喬趴在他身上，認真地眨眼道：“那我是皇後。”
王文凱點着她鼻子，調笑道：“看樣子我只好當皇帝了，不然我總不能做太監吧？”
宋喬總是故意制造一些這樣的小情趣，引着王文凱往裏鑽。
王文凱對她的疼寵，顯而易見，但其中有多少愛的成分，而不是親情，宋喬心裏沒底。
設計定稿，開始施工，宋喬只要是幼兒園沒有課，就往新房跑，她和李佳互相打掩護，李佳婚期定在五一，也開始裝修房子，兩人輪班開溜，她倆是教學前特色班的老師，算幼兒園人才，有課就上，沒課就呆着，幼兒園領導心裏明白，這點薪酬招不來人的，對兩人睜一眼閉一眼，基本上不太管，只要不耽誤課就行。
宋喬要是自己創業，開個舞蹈班，或是畫室，一個月應該比現在收入翻幾倍，但自己開班，太操心，掙的是辛苦錢，家裏照顧不上，文凱每月給的家用，可着勁花都花不了，有福誰不會享，不是有句經典名言，有人養你，你就靠着，沒有養你，你就靠自己，大意是這樣的，宋喬倒是挺滿意現在工作，方便照顧家照顧孩子。
李佳不是能吃苦的人，在幼兒園混着，輕輕松松，沒有壓力，挺好，出去職場打拼，她這脾氣受不了氣，也就乖乖地教教孩子。
房子裝修了大概兩個多月，終于有點眉目了，宋喬松口氣，裝修材料都是綠色環保材料，當然價錢也好。
宋喬家這個樓層，有兩戶，宋喬始終沒看見鄰居出入，她正好去售樓處辦點事，問售樓處的人，說鄰居這間房屋已有人定下了，宋喬就想現在房子都是獨立的，各過各的，互不影響，只要不是什麽精神有問題的人就行。
裝修後期，就剩下零活，裝修公司下午撤了，宋喬各處擦擦抹抹，下午三點多，王文凱辦事路過，順道過來看看。
王文凱進屋時，看見宋喬趴在地上很買力氣的擦地，宋喬聽見腳步聲，知道是王文凱，沒停下手裏的活計，王文凱走到跟前，笑着道：“看出給自己家幹活，真買力氣，不像上班三天打魚兩天嗮網。”
屋裏溫度高，宋喬上身穿了件t恤，下身穿裹臀牛仔褲，雙膝跪地，翹着臀，越發顯得腰細臀圓，t恤裹身，裏面沒穿杯罩，挺着兩團軟雪，随着她的動作顫巍巍的，翹臀一下一下朝前聳動。
王文凱渾身發熱，不知道是屋子熱，還是宋喬這姿勢，太撩人了，他站在宋喬身後，脫掉外衣，松開領帶，地板上有個污點，宋喬頭更低了，臀擡得更高，還在聳動，毫無知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