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說法真相(2)
跟在雲承俊身後的奴才,很是不忿的替杜夫人母女鳴不平,眼中透着對婉琳的恨意。
雲承俊本來沒有那麽大的火氣,從進來後聽到的這些,他臉上出現憤怒的表情,身後的奴才從沒看到這樣的大少爺,吓得臉色發白,雙腿顫抖,不敢再往下替杜夫人母女說什麽。雲承俊對雲婉琳有了很多的心疼和難受。
那奴才還想在說什麽,礙于大少爺剛才的怒火,只得服從。“是大少爺,奴才不該多嘴,請大少爺恕罪!”
“算了,先去看娘的傷勢吧。”承俊壓制心中的怒火,轉身往房間內去。
雲承俊繞過長廊,擡眼看到杜夫人的卧房中丫頭們進出頻繁,各個面色沉重,大氣都不敢出。
承俊叫了一位小丫頭詢問了杜夫人、雲婉雪的傷勢。小丫頭恭敬的回禀着,要不是夫人身邊的丫頭貼身保護着,夫人就跟大小姐一般昏迷不醒。
內室中,散發着濃郁的藥草味兒。
杜夫人正趴在床榻上,發髻淩亂,面容上很是痛苦,背後的傷痕慘不忍睹,兩個小丫頭跪在床榻邊,小心的幫着杜夫人上藥。
杜夫人剛好側頭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雲承俊,心中集聚的怒火一觸即發,就像是噴發的火山一樣,雙眸中火焰要把雲承俊熔化。雙手支撐着身子,對着雲承俊嘶吼。
“逆子,那小賤人對娘做了什麽?娘今日所受的一切都是拜誰所賜?枉你平日對那小賤人好,你親生妹妹都被那小賤人打的昏迷了,你真是娘的好兒子?”
杜夫人句句透着責怪的意思,對雲婉琳的恨,發洩到站在不遠處的雲承俊,雲承俊一語不發,冷冷的看着受了傷,還能吼自己的母親。
娘為什麽沒有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句句都透着怨恨,為何不能反省自己。到現在娘還是認為自己做的對,錯的都是婉琳。想到這兒,雲承俊對眼前的母親很是痛心,眼中劃過一絲傷痛。
“娘你對我和婉雪是心疼,對婉琳就苛待麽?”承俊壓抑內心的痛苦,緩緩開口道。
“哼!娘變成這樣都是拜誰所賜?逆子,你何時理解過娘的心中的痛苦?”
承俊想起婉琳和婉雪同樣是國公府的小姐,為何兩人待遇不同,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爹爹為何對婉琳好,對婉雪嚴厲。
那是娘對婉琳的娘長久的恨意萌生,趁着爹不在的時候,把所有的怨恨以懲罰的方式來對待婉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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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承俊長久積壓的痛苦在今日一觸即發。腦海中浮現以往婉琳和她娘所遭受的苦難,他和婉雪卻是在娘的呵護下成長。
雲承俊對過往的記憶都不想回憶了。越想越是心裏糾結、沉痛,而眼前的娘發洩着對爹、對整個國公府的不滿,娘何曾想過雲婉琳和去世的娘在國公府艱難的生活。
杜夫人心中的怨恨一觸即發,再次嘶吼,院外的下人聽到這些,低頭不語,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承俊這次跟杜夫人賭氣到底,對婉琳的錯,不去追究,若是爹回來知曉,他自會請罪。
“俊兒,你……”
雲承俊冷峻的眼眸瞥了一眼趴在床上的杜夫人,一個絕情的轉身出了杜夫人的住的房間。
杜夫人氣的全身發抖,拳頭緊握,臉憋得通紅,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呼喊。屋子裏的奴才相互看了對方,推搡了一下,不知該怎麽勸慰眼前的母子。都不敢出聲,依然幫着杜夫人上藥。
雲承俊更是生氣,想到剛才回府,聽到身邊的小厮對自己的耳語後,面容更加冷峻,就像是萬年不化的冰山一樣。
這次的事件,要不是張嬷嬷在作祟,國公府怎能出這樣的事情呢。往往都是這些挑事的老刁奴整日在主子面前搬弄是非,夫人與小妾,嫡女與庶女的鬥争才不斷。
俊承俊緊握雙拳,決定去地牢好好的審問一番張嬷嬷,這次誰的情面也不講,就講府中規矩。
“二小姐,您這次做的有些過了,萬一夫人和大小姐好了,再來找麻煩?小玲,你也跟着小姐胡鬧,怎麽不看着點小姐,我們的日子剛好,你就……”
雲婉琳主仆回到小破院後,小玲興奮跑到劉嬷嬷住的地方,說了今日雲婉琳是如何如何的威風,懲罰了杜夫人母女,那些平時仗勢欺人的奴才。
劉嬷嬷聽了沒有表示多麽開心,倒是有了一些擔憂。更沒有稱贊小姐的做法,而是說出了難以讓人理解的話語,小玲一下子就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無法在劉嬷嬷的房中呆。
“嬷嬷,小姐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誰啊?你怎麽長他人的志氣?想想以往杜夫人母女對小姐的欺淩,還有那個兇狠的張嬷嬷,要不是小姐。”
“小玲不說了,嬷嬷也是為我好,以後我會謹慎處理這些事情的。這次我們也出了一口惡氣,以後我們都小心就是了!”
婉琳在院子裏的躺椅上享受這短暫的閑适。
聽到小玲和劉嬷嬷為了今日的事情争論着,她是不想讓自己身邊的奴才為了這個吵起來,以免給這府中的人有空可鑽,離間了她們主仆情誼。那一老一小聽到這個,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對視一笑。
“給本少爺打開,本少爺要審問張嬷嬷!”
“是,大少爺。”
看守地牢的護衛都不敢怠慢,今日的大少爺和昔日很是不同,面容更加冷峻,周身散發着不容侵犯的寒氣。
雲承俊向着陰暗潮濕,散發着惡臭的地牢走去,兩邊的牆上布滿了蜘蛛網,老鼠和蟑螂肆意橫行。
護衛跟在大少爺身後,雲承俊看到靠在牆角的張嬷嬷,心中的怒火随即爆裂,示意身後的護衛打開纏繞鐵鏈牢門,那兩個護衛,打開牢門,不容分說的把緊張、慌亂、害怕的張嬷嬷押出地牢,雲承俊冷冷的瞥了一眼。
“大……少爺,老奴就知道您是看着夫人的面子,來救老奴出去的。”張嬷嬷緊張的吞吞吐吐,看了一眼冷峻的承俊,心裏有了一絲希望。
張嬷嬷不說杜夫人還好,膽怯的眼神和勝算的心裏把杜夫人搬出來。她同是也在賭眼前的雲承俊是不敢對她做出什麽?可是恰恰相反,雲承俊示意身後的護衛把張嬷嬷綁在木樁十字架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老刁奴。
“張嬷嬷,還想拿我娘來威脅本少爺,本少爺不吃你這套,給我打,讓老刁奴也嘗嘗皮肉之苦。”
張嬷嬷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承俊,眼前的大少爺多少顧忌着夫人的面子。可她的勝算錯了,還是要接受懲罰,承俊示意身後冰冷的護衛動手。
那些護衛得到雲承俊的指示後,拿着帶刺的牛皮鞭用力的往張嬷嬷身上招呼。
張嬷嬷面如死灰,她殺豬般的嚎叫響徹整個地牢,可是那些護衛都不是吃素的,也不敢糊弄大少爺,用盡了全力抽打在張嬷嬷的身上,雲承俊冷冷的看着眼前受罰的老刁奴。他今日定要為婉琳出這口惡氣。
“大少爺……求您饒了老奴吧,老奴知道錯了……”
“饒了你,你們這些蛀蟲,挑唆着主子,今日就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看你還敢不敢在府中作亂。”
紅衣妖孽(1)
地牢中的護衛受雲承俊給的權利後,他們恨透了眼前的老刁奴,嚴厲地審問了老刁奴張嬷嬷。
雲承俊坐在一旁,面容冷峻,手裏緊握腰間玉佩,心中的怒火無法消除。看到眼前張嬷嬷折磨的很慘,從張嬷嬷口中得知的供詞,都足以殺了她。另一邊杜夫人母女治療着身上的傷痕,雲婉琳主仆在府中過的很平靜。
“沒有本少爺的命令,不得放老刁奴出來。”
“是大少爺,屬下明白。”
雲承俊讓身邊的小厮,把話傳給地牢中的護衛,換好衣袍,出府就去刑部查找淩浩宇交代的事情。
這次事件後,整個國公府上下都知道大少爺做的一切,大少爺為了婉琳小姐忍受了夫人的怒斥。
輕視婉琳那些下人,都不敢狗眼看人低。現在府上的下人,都知道雲婉琳是個不好惹的主兒,我們這些下人的地位可不比婉琳,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婉琳小姐,恐怕下一個張嬷嬷就是自己!
國公府所有下人噤若寒蟬,很少有人亂嚼舌根了,規矩嚴了許多,仆人們基本上都不敢來雲婉琳的院子。
少部分的仆人想獲得婉琳的好感,把從杜夫人母女得來的好東西,送給婉琳主仆。可是婉琳主仆全部退還。那些刻意讨好的奴才卻想不明白。
“小玲,嬷嬷,我們不能坐吃山空,現在和杜夫人鬧僵了,她不可能給我們月銀。我們要自食其力。不能光讓哥哥那點俸祿來救濟我們啊。”
婉琳沉思片刻,回想了整個事件,在相互算計中,杜夫人母女恨透了自己,她不可能像原身一樣卑微的活着,要想在現代一樣,做一個獨立自主的人。
把現代的人打拼的精神帶入這兒,要在古代大放光芒。哥哥見到自己塞給自己一塊出府腰牌,她心裏有了計劃。
“小姐說的對,可小姐是女流,我們能做什麽呢!”
眼前的小玲、劉嬷嬷相互對視,一老一小臉上皆出現為難之色,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要想做點什麽,光女人的身份就很尴尬,更何況這等級森嚴的國公府。
可雲婉琳卻沒有這麽悲觀的想法,她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挑起一抹神秘的眼神示意小玲跟着自己出府。
“走吧,讓嬷嬷在府中吧,我們上街逛逛,或許能發現奇跡。”
“可以嗎?”
繁華的天馳鳳陽皇城中。商鋪林立,貨物琳琅滿目,車水馬龍,商販叫賣不絕于耳。
城中一間上好的茶樓雅間中,一位栗色長發用一根墨玉簪束着,長着一張比女人還要颠倒衆生的的臉,挺直的鼻子,不染而朱的薄唇,湖藍色的眼眸,一襲大紅像鮮血一樣袍子,穿在修長身上很是合适,腰間挂着上好的羊脂镂空玉佩。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副精美絕倫的人物畫,看了就再也無法忘懷。修長如玉手指,端着透光的粉彩茶盞,妖冶詭異的神情,妩媚勾唇一笑,那舉手投足間透着完美。
“尊主,上回您讓屬下處理教中敗類,屬下已經處理幹淨。”站在紅衣妖孽美男身邊穿着墨藍勁裝,眼神透着一股嗜殺的冷冽,對眼前的主子抱拳行禮。是紅衣妖孽的貼身随從。
他從很早就開始跟在紅衣妖孽執掌毒殺教,曾經因為感念墨無歡的救助,素來知道眼前的尊主的手段。
眼前的紅衣妖孽美男就是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神秘毒王墨無歡。
他總是神出鬼沒,亦正亦邪,他那魅惑的笑容,就是最大殺傷武器。江湖中人,輕易不敢去觸碰眼前這位底線,有人說他殺人不咋眼,還有人說他重情重義。就連最了解他冷夜都摸不透墨無歡的性格。
“嗯,做的不錯,本尊一時不給這些人解藥也行,還敢挑戰本尊的底線,他們是嫌命太長了。”
墨無歡慵懶魅惑的聲音如美玉碰撞一般好聽。看似平靜的一些話,實則透着淩厲的殺氣,教中的七十二護法都不敢挑戰眼前這位至高無上的毒王。
冷夜想到尊主這次從江湖來到皇城,就是為了八王府那件東西,所以以掩人耳目,悠閑的隐匿在茶樓中。墨無歡對于江湖上奪取那件東西,死了很多人,這件東西勢在必得。
“是,屬下明白。”
裝飾大方典雅的包間內紅衣美男慵懶臨窗而坐。冷夜眼前的紅衣美男,優雅的提着茶壺斟茶,整個畫面很是美豔。
這對主仆來到這兒已經三天了,為了江湖上人人争奪的火麒麟,他們隐瞞自己的身份,化身為商人來到鳳陽城中。
經過冷夜的查詢,幾天前那東西,已經被不知名的人獻給了當今八王爺。墨無歡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往這裏。
“哇!古代還有設計競标啊,真是對了本公子的胃口。”眼前的婉琳很是興奮,雙手緊緊握着小玲的胳膊。
雲婉琳一身湖藍繡竹葉長袍,長發高束,手中的折扇潇灑的搖晃着,遠遠看去就像是一位翩翩佳公子,身後跟着同樣裝束的小玲。
過路的婦人和小孩,都被婉琳的臉所吓壞,不少人退避三尺,有的尖叫連連。婉琳聽聞,心裏難受,面容淡定,小玲看到小姐這樣,不住的安慰自家小姐。
剛才主仆兩人經過一個大宅,聽說是城中的富商,幾日前不幸糟了火災,為了想要建造更加精密的宅子,不知找了多少人。
剛好被經過的雲婉琳知曉,雲婉琳看到自己拿手的專業後,興奮的心情不由的崩裂而出。
富商管家帶着半信半疑,輕視的語言打擊着婉琳,婉琳卻不氣餒,依然用專業知識讓眼前的管家折服。經過幾番辯駁,那位管家用佩服的眼神看着眼前相貌醜陋的公子,不在質疑婉琳的才華。
婉琳跟那位富商的管家協商,答應三日後還在這個地方,她把設計圖畫出來,讓主人滿意。
小玲一臉崇拜挽着婉琳的胳膊,自豪的道。“哈哈,想不到小姐性子變了,還會畫房子設計圖,小姐變得奴才都不認識小姐了。”
婉琳臉上露出淡雅的笑容,握着小玲的手,構思出一副宏偉藍圖,小玲聽得如癡如醉的。“恩我家小姐最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