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齊盛光(3)
這一條街幾乎都是KTV,在學校附近,又是周末,每一家店門口都熱鬧嘈雜。
齊盛光半摟半抱,擁着她出了這條吵鬧的街,附近不遠處有商業區,他帶着她上了人行道,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表情。
“咳……”
輕咳,沒人搭理他。
齊盛光其實心裏也沒底,但是越是這樣的時候,越要讓自己保持鎮定,最好是先鎮住她,等她腦子清醒過來的時候,反對已經來不及了,那時候他就可以死皮賴臉再加上男色誘惑。
齊盛光摟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腰,溫聲問她,“怎麽不多穿點,冷不冷?”
清若搖了搖頭,“不冷。”
他正在想下一句話,她突然擡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然後又在他衣服上擦了一下手,“你居然還抹了發蠟。”
“咳~”大寫的尴尬。
“晚飯吃飽了嗎?”轉移話題。
街邊有一家賣零食的雜貨鋪,齊盛光指了指示意她看,“他家的東西還可以,要不要吃。”
“吃飽了。”
齊盛光又開始尴尬了。
兩人開始沉默,可是他就是不願意放開她腰上的手。
周六晚上人多,他半擁着她避開着急或是顧着玩手機不看路的人。
進了商業區,找了家還算牌子常見的女裝店,終于放開了她的腰擡手摸了摸她的頭,“挑條褲子,還有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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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已經熱情的迎上來,“請問先生小姐需要看些什麽?”
清若被他這麽一本正經的說話方式惹笑,擡頭看着他搖了搖頭,“不需要,我不冷。”
齊盛光手掌放在她的額頭上,冰冷冷的溫度很低,皺着眉沒回答她的話,直接轉頭跟店員說,“麻煩給她找一條長褲,還有外套。”
“好的,小姐請跟我來。”
他低頭親了一口不高興皺着眉的小姑娘,“你不冷,可是我覺得擔心。”
擡起頭抱着她的腰跟上店員,半哄半妥協,“我們先換換看,不喜歡就不要,好嗎?”
最後還是買了,齊盛光付了錢,拎着店員遞過來裝着她裙子的袋子,面對着滿臉不高興的清若笑得讨好,“你穿這套真的很漂亮。”
給她介紹褲子和外套的店員在一邊迅速接話,“是呀,小姐你穿牛仔褲腿型非常好看,可以的話都想讓你給我們店的牛仔褲當形象代言人了。”
清若被順毛了,眉眼間的不高興散了些,看着他仰頭輕輕哼了聲,“好吧。”
齊盛光自然而然上前去牽住了她手。
溫熱寬厚的大掌把她涼涼的手包裹在中間。
兩個人回到包間,裏面已經玩嗨了,見他們兩進來,不少已經喝得差不多的男生指着齊盛光就開始控訴。
還連帶着他的室友一起控訴。
室友委委屈屈的縮在旁邊,齊盛光懷裏摟着清若,施施然坐在沙發上,任由他們拿着話筒一人一言的說他,端坐的姿态,微笑溫和的神情好像在聽一場講座。
後來不知道是誰折騰出了六杯啤酒,說他們不僅晚來還偷偷摸摸就搞在一起了,要罰酒,一人三杯。
搞?齊盛光韻了韻這個字,好脾氣的笑着點了點頭,“好,我認罰。”
一只手圈着清若的腰,她半個身子在他胸膛上,他把分開的酒杯全部放到自己面前,“我喝就行了。”
“嗷嗷啊!”各種起哄聲,齊盛光只是轉頭看了她一眼。
她也看着他,目光瑩亮,在光線昏暗五光十色的包間裏像是藏着一道七彩絢麗的彩虹。
齊盛光勾了勾唇,眼眸裏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轉頭一口一杯,每喝完一杯都把杯子翻過來示意一下,一滴酒不會滴。
他六杯喝完,一群鬧騰的人終于不鬧騰了。
包間裏氣氛熱鬧,因為人多,一圈一圈的人玩得又野又瘋。齊盛光湊頭過來靠着她的肩膀,說話間有些撒嬌的軟,“若若,我頭暈,難受,你給我揉揉。”
清若抽了抽嘴角,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開他的頭,“我三歲呀,六杯啤酒敢裝醉。”
被拍開的齊盛光笑得胸膛都在抖,他又繼續湊過來,溫熱的氣息混着他身上的冷香味道,帶着一點點很淡很輕的酒味,“嗯,不裝醉怎麽對你耍流氓。”話音落已經湊到她臉頰邊吧唧一口親上了她的臉頰。
退開一點舔了舔自己的唇,目光和動作都是赤果果的撩動,“若若,好甜呀~”
“……”
自從攝影系的天之驕子交了女朋友之後,他已經成為半個服裝系的人了。
“盛光,明天有時間嗎?幫我們拍兩張照片。”
“不好意思,明天有點事。”
“哦~這樣哦,明天清若要和我們一起做這個月的小組作業。”
“事情不着急,你們明天幾點。”
呵呵。服裝系的表示有了禦用攝影師的感覺不要太爽,系花什麽的,該賣就要賣。
“大哥,你可不可以稍微掩飾一下你的癡漢屬性。”
室友回頭,齊盛光正在修清若的照片,偷拍的,清若在上課,一只手撐着下巴,目光懶洋洋的看着前方,一只手指之間夾着筆,筆是齊盛光買的。
齊盛光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繼續修圖,而後保存。
手機鬧鐘響起,停下手裏的動作,拿過手機關掉鬧鐘,走到陽臺去打電話。
“若若。”
那邊的人很不耐煩,“嗯……”
齊盛光的聲音頓時委屈了,“已經一個小時了。”
清若翻了個白眼,“拜托,我只說大概一個小時,洗完澡之後我又洗了衣服,洗了衣服之後又做了其他事好嗎?”
齊盛光認真的聽着,眼角眉梢盡是笑意,聲音卻還是滿滿的委屈帶着撒嬌,“好吧,對不起,我不知道。”
他先做了退讓,“那你先收拾吧,一會要睡時候給我發消息,我再給你打電話。”
清若被他這小可憐的口吻刺得一身雞皮疙瘩,嘩嘩在櫃子裏翻耳機,“算了,不用了,我戴着耳機也一樣。”
某人得逞的笑,還是大度的問,“戴耳機方便嗎?”
“方便。”
一個電話,又是打到她睡着。
齊盛光從陽臺回到宿舍,宿舍已經關燈,桌子上的電腦屏幕燈亮着,灑了一小片桌子,上面是她的照片,背景也是她的照片。
在黑暗中,她臉頰每一個角度都完美像是造物主最偏愛的寵兒。
室友已經躺在床上,正在玩手機游戲,聲音噼裏啪啦的,見到他進來酸溜溜的,“你家寶貝媳婦睡了?”
“嗯。”齊盛光輕輕應了一聲,在下面收拾了一會洗漱上床。
室友還在玩游戲,齊盛光手機點進她的社交工具網頁看了看,今天沒有新的留言,也沒有陌生人的交流痕跡,很好,留言,退出網頁。
室友那邊被游戲死亡,殺豬似的慘叫響起。
齊盛光不客氣的笑起來。
室友氣不過,翻身坐起來哼哧哼哧的準備再戰,黑暗中往他的方向斜了一眼,“哎喲~交換生似乎只交換一個學期就要回去了吧,英國耶~也不知道那邊的追求者能不能排到華夏來。”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齊盛光這晚好晚才睡着,光怪陸離的夢,地球變得很小,他站在遙遠的地方,看着地球板塊上的英國,她站在上面,笑意盈盈是他最熟悉最心動的模樣,後面跟着各種各樣歪瓜裂棗的男人,從地圖板塊上,一直排到了華夏。
齊盛光在半夜醒來,四周都是寂靜,他條件反射拿過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屏幕燈光刺了一下他的眼,混沌的腦子清醒了,迅速挂斷了電話。
緩了緩神從床上坐起來,齊盛光坐在床上看着對面室友的方向,考慮着殺人之後毀屍滅跡需要些什麽工具,什麽時間動手比較好。
他的目光太陰森,詭異的氣息彌漫周身,熟睡的室友打了個噴嚏,翻了個身裹緊了被子。
手機鈴聲響起。
過了十二點後,只有她能打通他的電話。
齊盛光愣了一會,有些動作遲緩的拿起手機。
來電備注:若若。
剛剛他電話是撥出去了,但是還沒通他就挂了。
齊盛光一時間心裏冒出無數想法,她是不是不舒服,生病了,還是怎麽樣。
接起電話就準備下床。
“盛光~”
她軟軟的聲音混着睡衣朦胧的糯音。
“嗯,乖。”齊盛光坐在床上,呼吸放得很輕,所有精力集中在耳朵上,聽着她那邊的聲響。
“我剛剛夢到你了,然後就醒了。”
說了兩句話,她清醒了一些,話語也清楚了一點。
不是生病,不是不舒服。齊盛光舒了口氣,笑了笑,“嗯,夢到我什麽了?”
清若軟軟的含了個調子,“夢到你親我了,然後想你了,給你打個電話。”
他夢到她氣勢磅礴的追求者隊伍,差點氣死,她夢到他親她了,嗯,還好,不是那麽氣了。
齊盛光拿着電話吧唧了一聲,“乖,我也想你了,先睡覺,明早我過來樓下等你。”
“好。”乖乖的應了一聲,又像個貼心小棉襖一樣交代他,“你也趕緊睡。”
“好,我知道。”
齊盛光制定了一條完美方案,先忽悠着她出去玩,然後把人灌醉,然後徹底貼上他的标記。
當然,如果能讓她懷個孩子就再好不過了,之後結婚,管它什麽鬼的交換生,反正她絕對不能離開。
計劃在前半段都施行得很完美,燭光晚餐定在氣氛浪漫的餐廳裏,他點的紅酒她喝了很多,半醉半暈的人被他抱着進了酒店房間。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
他被清若壓在身下,完全動彈不得。
……!什麽鬼?!
清若長長的頭發從上面垂下來,一部分灑在他臉上,一部分落在他脖頸處還有胸膛上。
她手肘撐着,身體在他上空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目光水盈盈的滿是暗色誘惑,粉粉的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唇,開口邪魅的勾引,“你想,上我?”
“……”其實不需要問得這麽直接的。
齊盛光老實的點了點頭,她一只手摟在他腰的位置,喝了不少酒,她的目光已經是朦胧的游離,但是手卻依舊是冰涼的。
和齊盛光滾燙的身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清若輕笑起來,扯着他的衣領,直接一把把他扯起來了,他的後背抵在了床頭櫃上,她跨坐在他腿上,湊過來他脖頸處。
張口,有尖尖的東西磨着他的脖頸血管處,沒有破皮,但是他整個人麻酥酥的癢,開口輕輕的聲音帶上了恍惚的情緒,“若若~”
“嗯~”她懶懶的用鼻音應了一聲,擡起了頭,一只手勾着他的下巴,“老頭和我說來華夏能找到我的真命天子~看來他永遠不靈的巫術也有靈的時候。”
湊近他,直視着他的眼睛,“你說呢?盛光~”
兩個字,被她喊出了暧昧又撩動的情愫。
齊盛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她黑色的眼眸再漸漸變成血紅色。
血紅色。他的視線下移,落在她的唇上。她很配合,微張開嘴,原本小巧可愛的牙齒冒出四顆尖牙。
又湊過來尖牙抵着他的脖頸,“還想不想上我?嗯?”
齊盛光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一句髒話:卧槽,是哪個傻缺老師和我說要相信科學的。
随後就是整個身子都在抖,不是怕的,而是興奮的。
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她對自己有致命的吸引力,從第一眼就好像落入了一個怪圈,越是想遠離越控制不住自己靠近,一靠近就好像整個人的魂都被扣在她那裏了。
不管外表怎麽樣,可是她骨子裏有種優雅的血腥感,他一直不懂,卻一直被吸引。
她自然而然,卻帶着時光天成的優雅絕倫,貴氣卻又是血腥的殘暴,最完美的結合。
齊盛光半眯着眼看着她鮮紅的眼眸,不知道身體哪裏湧出來的力氣,直接一個翻身把她按在身下。
現在可不用擔心弄疼她了。
低頭兇狠的啃上她的唇,“上,怎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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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人,
為什麽不上。
必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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