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免費的好戲
顧心薇爬上樓梯,擔心被跟到家門口,索性就停下來,想要趕走小十二。
可是他就像是看穿了一切,雖然是停在樓道口,卻靠着牆壁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說了這麽多話,我好累啊!好想找個熟人去她家裏喝杯水。”
這是要去她家裏喝水的意思?顧心薇汗毛倒立:“不許去!”
真要讓他跟着她去家裏喝水,她應該怎麽給小姨解釋他的身份?說是她的小弟?不是自找麻煩嗎!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啊?我又不是你小弟。”粉紅豬寶寶笑起來,換了個提議:“不如這樣吧,正好你收我做小弟,我也給你準備當年的證據作為禮物,讓你去揭穿顧可伊的真面目。你覺得怎麽樣?”
“獲得一個聽話的小弟還能順手揭穿壞人的真面目,怎麽看都很劃算呢!”豬寶寶的聲音放柔,仿佛在誘拐小朋友。
顧心薇擡頭看了看上面,又看了看面前的小十二,還是選擇了拒絕:“不行。我已經說了,我對收你做小弟這件事情沒有興趣。”
“為什麽啊?”豬寶寶的表情頓時委屈起來。
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人這麽對待他過……
顧心薇自己也找不到理由,總不能說是嫌他煩?想了想,她拿出來一個比較說得過去的理由:“沒有哪個小弟會這麽給人找麻煩。我不讓你去我家喝水,你就不能去我家喝水!”
“那我不去你家喝水不就行了?好,那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小弟了!我先回去給你準備禮物,你也先回去吧!”
豬寶寶臉上的委屈瞬間消散,顧心薇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坑騙了。
不過也沒有什麽大不了,他能夠送出來的禮物肯定不會是什麽小東西,并且一定很适用于現在。
如果說是關于兩年前那事的證據……那就更好了。
Tiger的情報網是連誰家的誰衣櫃裏有幾只不一樣的襪子都能夠查出來,更別說是當年的真相。
反正豬寶寶也是她的小師弟,現在即便是收他做小弟,也無所謂。
Advertisement
送走了小十二,顧心薇才回到家裏,準備跟小姨一起做可樂雞翅。
當香味傳出來的時候,對面忽然響起了嘈雜的聲音,十分吵鬧。伴随着貨物的上升與下降,撞擊的聲音也越來越明顯,不時還有男人爽朗的聲音。
推開門一看,原來是對面那戶人家正在搬家。
一箱又一箱的行李搬出來,卻沒有什麽東西搬進去,大有将這裏變成一套空房子的跡象。顧心薇也過去看,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看着表的小十二。
“我有點趕時間,你們可以快點嗎?”
對面那家的男人老實憨厚,一邊搬着東西一邊連聲應是。
“你這是……把人給打劫了?”顧心薇看得瞠目結舌,這是什麽情況?
豬寶寶聽見她的聲音頓時笑了,絲絲縷縷的陽光味道從唇角蔓延開:“哪裏,我買下了這套房子,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鄰居啦!”
鄰居……顧心薇嘴角抽搐着,看着他什麽東西都沒有帶的樣子:“看來你是準備什麽東西都買新的?”
豬寶寶笑得更開心:“對!”
他從來都是這個樣子,除了随身攜帶的比如刀之類的東西,其餘的都是随時都可以換。錢多就是任性,到哪裏都能夠換全新的裝備。
顧心薇一瞬間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索性關了門回來繼續跟小姨一起商讨可樂雞翅的做法。
豬寶寶搬進了這個小區,在新家裏面折騰了足足有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将幾年前的證據給整理好。趁着顧心薇出門扔垃圾的時候,一股腦地将東西塞進她手裏。
“這就是當初的證據了,你随時都可以揭穿她的真面目。怎麽樣?準備什麽時候過去?”
手裏拿着優盤,眼前是豬寶寶燦爛的笑容。顧心薇眼眸微斂,将優盤放在自己的包包裏:“看什麽時候有時間吧。”
揭穿顧可伊的真面目,這件事情不着急,反正人又跑不了。
她擡腳繼續出去丢垃圾,豬寶寶在後面朝她喊:“記得帶上我啊!”
免費的好戲,不看白不看!
顧心薇沒有理會他,腦海中已經開始思考究竟要怎麽揭穿顧可伊的真面目。
兩年前,是顧可伊陷害她,說她往沈雪桦的保胎藥中加了藥,害她流産也害得顧心薇被顧家人趕出來。如果只是輕飄飄地還回去,未免也太沒有意思。
夫妻二人一直很在意這個孩子,可是直到中年才有了他。在他死後,夫妻二人還給他定了墓地,以此惦念。
再過幾天,好像就是這個孩子的忌日?
舔了舔唇角,顧心薇揚起一抹笑容。既然是這麽個特殊的日子,不如就挑在這個時候讓真相大白?
墓地處于郊外,景色秀麗,風水絕好。顧家夫妻給他去了名字叫顧星輝,足以看出顧家夫妻究竟是有多看重他。
成片的幕按次序排列,有的還放着鮮花,有的卻已經落滿了灰塵。顧星輝的墓在最高處,每年的這幾天,顧家夫妻和顧可伊都會放下手中的事情來這裏看看他,今年也不例外。
如果說這處墓是葬龍墓,那顧星輝所在的地方就是龍眼。此時一大群人站在墓前,全部表情凝重,目露哀思。
顧可伊将手中的白菊放在墓前,輕輕地撫摸着墓碑,小聲勸慰:“星輝,你不要怪薇薇姐姐,薇薇姐姐當時也是年紀小、不懂事。”
“薇薇姐姐最近有些不順,你要是願意的話,去幫幫她好不好?”
“可伊。”沈雪桦沉下臉來,眼神有些不滿:“說這些做什麽?她要怎麽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是福是禍都跟咱們顧家沒有關系了。”
“媽,我也只是挂念着,她好歹也是……”顧可伊回過頭來,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是滿臉的淚。
為了今天來上墳掃墓,她臉上只有一層淡妝,臉頰和唇色都透露着些許的蒼白,我見猶憐。此時微微咬着唇,不知是懷念弟弟還是希望弟弟能夠饒過不懂事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