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南賀川[綜]

第40章

因為發現臨也被那樣粗暴的對待了依然很開心的樣子， 所以柱斑兩個人沒有多管閑事，站在一旁默默圍觀着熱鬧，別說确實挺有意思的。

“啊呀， 倒黴死了！是平和島靜雄和折原臨也！「池袋最強」和「新宿最惡」啊！”

路人中發出一聲驚呼， 雖然聲音不大， 但卻被柱間和斑聽見了，兩人對視一眼， 若無其事且光明正大地偷聽着。

“折原臨也不是去新宿了嗎！怎麽又回來了？話說回來，這兩個人是不是有點……那啥，為什麽池袋那麽大， 偏偏他倆總能遇到啊。”

“嘻嘻嘻， 犬猿之仲麽，都是命中注定啊。”

“……”不是，這語氣不太對啊。

兩人好奇地回頭看了眼， 是一個穿着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孩子， 滿臉紅暈，笑容有點古怪。而那女孩子正巧看過來， 目光相對， 他們很确定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一種……如狼似虎的及其微妙的情緒， 讓人背後發涼。

柱間果斷轉開臉，戳了戳跟他心意相通的斑，感慨道：“這裏的女孩子有點可怕啊， 你說呢？”

斑啥也不想說。

臨也做出一副「完全沒想到會遇到小靜靜、該拿任性的你怎麽辦」的苦惱的表情， 懶散的語調在述說着他的無奈，“小靜， 我今天可沒有心情陪你玩哦，我有朋友了～～～”

語氣莫名有些洋洋得意的蕩漾。

“哈？”正在活動手筋骨， 準備大幹一場的靜雄一臉懵逼，跳蚤也能有朋友？啊，不對，重點是，“……為什麽要對我說？”

這是炫耀吧？絕對是炫耀吧？就好像兩個同樣人緣不好的差等生，其中一個突然交到了朋友，然後喜滋滋的跑過對另一個說「你看我有朋友了，證明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受歡迎的」？

是啊……我特麽都幹了什麽……

被自己的語氣震驚到了，臨也陷入短暫的沉默，然後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般，按照計劃，繼續撩撥着他的死對頭，“總之那是如小靜你這樣的怪物，永遠無法理解的吧。”

靜雄瞬間收起了腦中豐富的小劇場，嗤地笑出聲，雙手碰在一起，身體向前傾，蓄勢待發——總之，別廢話了，先把死跳蚤趕出去。

臨也渾然未覺危險逼近，依然是面不改色、波瀾不驚，“怎麽啦，你在生氣嗎？因為我說了實話？哈哈哈哈，這麽多年，也該認清楚現實了麽，你不能總是拒絕長大。”

靜雄二話不說，一拳頭砸了過去。

意料之中的，被躲過了。臨也這小子表面上看文文弱弱的，實際上卻非常争強好勝，即使打不過也非得在別人身上留下點印記不可……

可惜，他的對手是靜雄。

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只要是在池袋生活的，必然聽說過這位被稱為「最強」的男人。他是真的強，據說有無數人想打死他，結果都被揍得半死，而且……他能随手舉起自動販賣機啊、把電線杆連根拔起啊、等等等等，如此讓人窒息的操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有多麽可怕了吧！

臨也和靜雄對上，就好比兔子對上了獅子。此時，獅子正把先前砸過來的自動販賣機重新舉起來，神色冷酷地盯着面前的小兔子。

正常人都不忍再看，閉上眼睛都能想象到結果會怎樣。然而小兔子非但不害怕，甚至還有些興奮，高高興興地從口袋裏拿出把匕首，偏偏口中卻說着與表情不符的話——

“最後請求一次哦，小靜今天放過我吧？”說完把自己逗樂了，“啊哈哈哈哈，好傻。”

靜雄冷漠臉，心說，你這樣确實挺傻。

作為一個有原則的漢子，他等臨也笑夠了，還極為禮貌地問候道：“那麽，臨也喲，你準備去死了吧？一定準備好了吧！”

“沒有哦～小靜還活着，我怎麽能去死～”

“既然你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

完全沒有再聽人話的意思，靜雄再次把他手裏的自動販賣機當武器投擲了過去，當然他清楚，這種程度并不能傷害到臨也，所以立刻追了上去。

臨也被追着，倒是沒有忘記一開始的打算，但他很遺憾的發現，靜雄好巧不巧地擋住了他的路，讓他不能順利地把人引到柱斑面前。

幸好，他也沒想過一次成功，所以沒有強求，交手數下後，不出所料的，他打不過，于是幹脆跑吧，“小靜，你失去理智了，我不跟你玩了。”

“誰跟你玩了——！站住！臨也！！”

“啊，走掉了。”柱間望着臨也跑遠的背影，估摸着對方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的，“怎麽辦，斑，我們要去追嗎？”打擾別人好像不好吧？

斑還沒來得及說話，剛才的女孩子又用非常興奮的語氣叫道：“真好啊，相愛相殺，小靜和小臨絕對是我看過最最最配的一對了！”

“……”一對？

“又來了，我聽到了今年最可怕的話。小狩澤，他們兩個怎麽看都不像好的意思吧，至少我看得出平和島靜雄是真的想殺死折原臨也的。”

“才不會，小靜雄要真想殺了小臨臨，小臨臨現在哪還能活蹦亂跳的。明明是……咦！等等！我愛着你，所以才要殺了你，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永遠屬于我——這設定超級帶感啊！”

“……”

斑：我果然老了。

柱間：咦——所以，我是因為……

“不管你在想什麽——”斑不經意間看見小夥伴的表情，本能地覺得危險，立即開口，帶了點威脅和警告的意味，“都給我适可而止啊。”

柱間沉默幾秒，突然反問：“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難道斑你也和我一樣的想法？

“不，我什麽都——你是笨蛋嗎！別人說什麽你都信！”斑并不想承認自己剛才微妙的動搖了，但是，但是他堅信自己是個鋼鐵直男，對千手柱間更是沒有超出友誼範圍的別的情感！

“好吧，我可能真是笨蛋。”

“……你能清楚的認識自己真是太好了。”斑內心是複雜的，他想起了在阿修羅面前為柱間辯護的自己，後知後覺竟有點傻？

……所以，其實他倆都是笨蛋？

“那個……”

突然插進來的聲音打斷了柱間想說的話，兩個人倒沒有受到驚吓，淡定地看向來人——一個、小孩子？

大概十六七的樣子，看起來像……呃，普通的小孩子。柱間默默地收斂了身上的氣勢，他活着時倒是和村裏的小孩子玩得不錯，但是那都是一群10歲以下的，稍微大點的，基本上都外出做任務了。

這種看起來很弱的十六七的孩子，他還真沒接觸過。畢竟世界觀不同，生怕一個不小心傷害他人家。話說，這差別可真是太大了，你看同樣十六七，宇智波佐助能指使大蛇丸把他們幾個死者從黃泉召喚出來，漩渦鳴人更是能率領忍界大衆攻打斑了呢？

咦？原來他和斑的存在，是為了被下一任轉世者打擊的嗎？……一向心寬的初代目總是忍不住在對比轉世者的遭遇後，想心疼的抱着自己和斑一起哭。

“有事嗎？”斑看他半天說不出話來，便主動解圍。當然其實也有點不耐煩了，畢竟他比柱間更少接觸到小孩子，唯一的一個特麽還是個賢二。

“我、我叫龍之峰、帝人……”少年結巴地說道。

柱斑兩人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給足了面子，柱間甚至還滿懷善意的笑了下。不管表現得如何，在這個世界上能主動找上他倆的，基本上算有膽量了。

話又說回來，這名字取得，聽起來明明很厲害的樣子啊。

大概是被這友善的态度感染了，少年竟頗有些不好意思，他特意過來問，其實是因為在聊天室裏看到了甘樂、也就是臨也發的消息，有些緊張而已。如果換個人發，或許無傷大雅，他看後一笑而過，也不會放在心上，然而偏偏是臨也。別人或許閑來沒事做，但臨也一定是有目的的，而基本上不算好事。

“其實，”他能說他只是來看看的麽，少年有獨特的直覺，短暫的相處，甚至沒有說上幾句話，他便打心底裏認定了柱斑不似臨也口中的那種危險的人物，現在一些威脅的話說不出口了，那本來就不是他能說得出來的，不用說倒是真的讓他松了口氣。但不說個理由，又會顯得很沒有禮貌，于是他眼睛一定，瞎找了一個理由，“我是想說，你們穿得好奇怪。”

“……”

“……”

少年你真是直接，其實害怕什麽的是裝出來的吧。

柱斑表情一致地盯着少年看，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們穿得奇怪，雖然比起這裏的其他人确實奇怪，可好歹是村子裏标配的戰鬥服裝啊，被說很奇怪，作為建村者的兩人還是有些在意的，即使這不是他們親自設計的。

少年似乎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說了多了不起的話，一張臉爆紅，手足無措，害得柱斑又默默地後退了半步，生怕小子突然哭了，然後外人以為他倆做了多過分的事。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的無奈，以及莫名其妙的笑意，如果不是人多，他們真想停下來大笑一場。

恍然未覺的帝人權衡再三，覺得還是撤退比較好，大大的彎腰，告辭，“對不起，我失禮了——”

“诶，等等——”柱間不想把人放走了，畢竟他和斑在這個世界還屬于黑戶，雖然很多狀況用一個幻術就能解決，可他偶爾還是想像普通人一樣生活，至少在留下來的時間裏，他們可以毫無顧忌地當一次普通人，暫時放下所有的夢想與煩惱，什麽也不想的，和斑一同體驗無憂無慮的生活。

“龍……帝人，能請你幫個忙嗎？”

帝人擡頭看了柱間一眼，不太确定對方是忘了他的全名，還是是個單純的自來熟，不過那似乎不重要，男人的微笑給人一種信賴的感覺，他不介意，并且還有點開心，“您說。如果我能幫得上的話。”

柱間“哈哈哈”地笑，“也沒什麽，就是我和斑初來乍到，需要盡快了解這裏。”想了想，他又道，“原本我們是在新宿的，臨也說要請我們吃壽司，于是才跑到了這裏，可現在，你看到了，臨也把我們忘了。”

帝人并不意外地點了下頭，“臨也先生只要見到了靜雄先生，總會發展成那樣的。”

“……”

柱間微妙頓了頓，想到之前聽到的可怕的話，在此之前，他本來想感嘆，臨也和靜雄的相處方式，與他和斑曾經的相處有點相似的，特別是臨也跑掉，靜雄去追的那一幕，但現在他不敢說了，連想想都不敢。

因為，他和斑可是朋友……啊不，是千年前的兄弟啊。

如果那是愛……

那真是……

那真是太悲傷了。

忍界之神其實是個擔小鬼，至少在情感上面，他尚不具備直接面對的勇氣。

朋友也好、兄弟也好、戰友也好，甚至稍微超出一點點也可以，但一旦承認更多的，所有的一切都将改變。而他無法保證，結果百分之百是好的，他預料不到未來，更沒有再失去一次的勇氣。

斑疑惑地看向柱間，發現他越來越看不懂他的小夥伴了，而他不是一個刨根問底的人，如果對方不願意說，他亦沒有理由去追問。移開目光，看見面前的少年也跟他一樣，察覺到了柱間的不正常，卻體貼的沒有出聲，盡管這認識多少會讓他不舒服，可終歸還是滿意的，便開口解圍，“走吧，或許我們該去換身衣服。”

雖然幻術可以一鍵換裝，但他并不打算在少年面前暴露，在沒搞清楚狀況之前，他習慣留下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