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南賀川[綜]

第36章

黑絕有計劃的靠近， 本想趁着阿修羅睡着後，再去忽悠……不對，是用愛感化因陀羅。

然而……

兩個侄子似乎不太對勁？

先是阿修羅昏昏欲睡， 他屏住氣息， 只等阿修羅一閉上眼， 就立刻出現，但……眼看着阿修羅支撐不住， 頭一點一點的，就要進入睡眠狀态，忽然直起了身體， 眼中的睡意全消， 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十分精神。

即使是他這個不能留下姓名的小叔叔，也能憑感覺發現小侄子的不對勁——氣勢完全變了呀——不由地， 黑絕想起了阿修羅是個精分的事， 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精分體！

再看因陀羅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黑絕暗暗點頭， 自己的猜測果然是正确的——看樣子， 因陀羅也知道阿修羅是個精分啊。

能讓弟控接受的，除了精分的弟弟外，還能有什麽呢？

因為出現了變故， 黑絕決定靜觀其變， 用母親給予的藏匿技巧，心中滿是希望與愛。

——母親果然是最愛我噠！什麽羽衣、什麽羽村， 根本不配得到母親的愛！！垃圾，居然敢封印母親！！！

獨自忿忿不平了一陣， 黑絕才繼續觀察兩個侄子，然後越看越迷茫——不只阿修羅精分，因陀羅貌似也……

精分的因陀羅居然叫精分的阿修羅為「斑」？可之前阿修羅叫精分的自己叫的是「柱間」啊！——一段時間未見，阿修羅分得更厲害了？

不等黑絕弄明白，就看見精分的阿修羅的眼睛突然變成了寫輪眼！我擦，這是什麽鬼操作？沒聽說過，阿修羅會有仙人眼啊！

等等——仙人體仙人眼，四舍五入那不就是六道嗎！但，他頗為怨念地再瞄了一眼，竟然不是輪回眼，還是沒辦法複活母親。

黑絕混亂了，完全看不懂兩個侄子。

直到兩個侄子打起來，看見平地而起兩個須佐能乎，他都還是一臉懵逼。或許，他對大筒木一家的了解還不夠深刻？

……

急急忙忙趕來的六道仙人也看到了，老頭子走得是不尋常的「天路」，看到這一幕，一腳踩空，要不是他反應靈敏，絕對會以非常糟糕的姿勢掉到地上。

而好巧不巧的，他下落的位置正好在黑絕旁邊，一米內之處。

六道仙人一轉頭，看到個滿目驚訝的黑絕，他以為是個小孩，只是忒黑了一點，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呢，“別擔心，我不是壞人。”

黑絕：“……”滾蛋吧您！

萬萬沒想到會和最讨厭的哥哥（混蛋）見到面，黑絕不想去思考兩個侄子遭遇了什麽，只想不動聲色地悄悄溜走。

黑絕心裏挺惆悵的，看着強大的侄子們，再看看狠心又強大的羽衣，他酸極了——為何母親只給了藏匿的能力，而沒有給予他足夠的查克拉和戰鬥力，他也好想憑實力說話啊，他也好想一舉一動都具有壓迫感，不求什麽仙人體、仙人眼，他只要一腳踩下去能砸出個坑的程度即可。

黑絕轉頭，預備黯然退場——

“等等——”六道仙人突然開口，吓得他近乎魂飛魄散，難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嗎？

黑絕不自然地縮了縮脖子，一句話都不敢說，留個六道仙人一個惆悵而嬌小的背影。

六道仙人蹙着眉頭，左想右想，總覺得這位黑漆漆的小孩子哪裏不對，出言詢問，“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黑絕捏着嗓子說，“我只是路過，被吓壞了而已，老爺爺，我可以走了嗎？好可怕！”

六道仙人不相信，看那淡定的背影，也不是被吓壞的樣子，況且——“老夫從你的身上聞到了一種不舒服的味道，你……”

“轟隆隆——”

前方，戰鬥得越來越激烈，殘害了無數花花草草樹樹葉葉。

六道仙人皺着眉頭，無論是前面還是後面，都是那麽的刺激，他都要懷疑自己中了幻術了！

向月球的母親和弟弟發誓，他真的沒有想到「因陀羅阿修羅」的查克拉的結果會是如此，若說再此之前，他還在自欺自人，有阿修羅和阿修羅的轉世在身邊勸着，因陀羅會有所改變，雖然他并沒有和小兒子的轉世者聊過，可看過一眼，和阿修羅一樣是溫暖的顏色。

近段日子，他感覺到，因陀羅隐隐有些排斥他這個父親和身為弟弟的阿修羅，這不是個好現象，他心中始終擔心着，因陀羅會走上和母親一樣的道路。他不是不想改變現狀，但不知道該怎麽做，所以從未來而來的柱間和斑成了他的希望——當然，斑就算了，他還怕兩個人一起搞事呢，所以才會使了個小心機，讓柱間去陪因陀羅。結果，仍然失敗了嗎……

想着心事的六道仙人，一手抓了黑絕，臉色深沉，卻沒想過放過手裏的家夥。

黑絕：放開我！我還能再活一千年！

……

合/體之戰即将結束，說實話，四個人的感受都不太好。

對于斑來說，使用的到底不是他的本體，契合度不高，雖然有了充沛的查克拉，但其餘的是沒有變化的，他還是更習慣用自己的招式，當然偶爾也會用用柱間的「木遁」術，像「木龍之術」他用得就很開心。但……阿修羅畢竟沒有努力修行練到這一步，所以每一個術持續的時間并不長，特別是屬于柱間的術，并且最郁悶的是，一輪打下來，到最後才發現，耗費的幾乎是他自己的查克拉。

而因陀羅也面臨着相似的情況，他一開始并沒有利用柱間的查克拉，而是習慣于先依靠自身，但他輸在寫輪眼的等級和對忍術的認識上，即使是他開發的，卻也沒有想到未來的人運用得那麽娴熟，簡直花樣百出。而等他想到運用柱間的查克拉時，卻發現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因為他對柱間的忍術一無所知，打到後來全靠寫輪眼學對面斑召喚木人。

對此，柱間不止一次的表示，自己可以提供技術支持的說，有個大本尊在，哪裏需要你去學對面的斑啊——再得意洋洋的說一句，斑用的是他的術呢！果然斑是在意他的！

因陀羅并沒有用，因為他知道斑只借用了阿修羅的仙人體，所以也不服輸的只稍微借用下柱間的，而且還是在自己完全沒有力氣後，才借用的，為了讓自己不過分狼狽。

阿修羅是被吵醒的，看見斑又在打他哥哥，他簡直震驚了好麽！然後圍觀了一場哥哥們的大型戰鬥，悶悶的意識到了，原來哥哥比他厲害了那麽多。自己……被甩下很遠了吧？

斑被阿修羅的心情影響，同時還感覺到自身查克拉的絮亂，以及漸漸流逝的非常不妙的感覺，他知道這場戰鬥該停止了——

“結束吧，不打了。”

因陀羅神情恍惚，聞言也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其實結果已經很明顯，繼續下去只會更加狼狽。停下來以後，才發現查克拉幾乎用盡，但好歹他是站着的，并且開始讨論起了剛才的戰鬥。

“你對「術」的運用很不錯，在此之前，我也不過是用「術」殺了頭野豬。”

這是誇獎吧？斑表示不接招，“我以為殺野豬是不需要用的忍術的。”随便一個手刃不行嗎？

因陀羅當沒聽到，自顧自說，“你的「眼」也不過如此。”

“……”我本來還可以開輪回眼的！而且你不是也沒有贏我嗎！

“不過，很厲害。”因陀羅笑了一下。

斑：搞不懂前世兼祖先什麽心态，難道是傳說中的來自長輩的誇獎方式？先否定，再肯定，效果更佳？

“你只是差在對忍術和寫輪眼的不了解，該說不愧是你麽，竟能用三勾玉開啓完全體的須佐能乎。”斑想自己不能輸，畢竟從年齡來講，他比因陀羅大了好幾輪呢！不能讓因陀羅把他當成小輩看待了。

“這是我第一次用，感覺還不錯。”因陀羅挺滿意的，腦中已經在思考該怎麽鍛煉「眼」的運用了。

阿修羅和柱間保持沉默，并不時給對方輸送查克拉，就怕哥哥/斑撐不住倒下了。

因陀羅沒話可說，正準備退開，讓柱間出來，可突然感到一絲熟悉的查克拉波動，不由地後退了一步，擋在斑的前面，“父親來了，你讓阿修羅出來吧。”總覺得被父親知道他們四個人這樣換來換去的很不好。

“還有黑絕！”斑一把推開因陀羅，不設法送黑絕一個「地爆天星」，他怎麽對得起自己！

阿修羅楞了楞，迷茫地問：“黑絕是誰？”

柱間在跟因陀羅商量，“要不然，換我來吧？我們和黑絕有仇的。”

因陀羅剛收回的寫輪眼又冒出來了，默默地把斑剛才推他的那一下記進心裏，與斑并肩而站。

他的仇，宇智波的仇，他們自己會報，才不需要千手呢。

六道仙人拉着黑絕到時，看見兩個兒子亮着寫輪眼，完全把他當成敵人的态度，讓他心裏一涼。

“因陀羅，阿修羅……不，或者該叫你斑。”他看向阿修羅的身體，确信此時用着他小兒子的身體的是因陀羅的轉世。原來還有這種可能——六道仙人沉默了，後悔不疊，他怎麽忘記了因陀羅比阿修羅厲害的事呢，阿修羅或許會被因陀羅吞噬……所以，剛才兩個人交戰是因為因陀羅不能忍受阿修羅被吞噬嗎？

但……

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轉，充滿了悲傷，打完一架後，因陀羅就接受他弟弟換了靈魂的事了嗎！！

如果他再鎮定點，瞅仔細點，便能看出來，他們視線所看的分明是黑絕。

黑絕縮了縮，實際上他已經是一個球了，也算改變了形象吧，往好處想，說不定因陀羅認不出他呢。話說，因陀羅就算了，精分的阿修羅為什麽也開寫輪眼瞪着他？他從來沒在阿修羅面前出現過吧！

斑完全無視了六道仙人，正在為先地爆天星蓄力，哦，可能發不出來，但沒關系，先收取點利息也行。

因陀羅到底還是心裏有爸爸的，在暴打黑絕之前，他得先讓他爸松手，于是開口：“父親，能把黑絕交給我嗎？”

六道仙人顯然不在狀态，一臉懵逼，“誰是黑絕？”

因陀羅視線向下，緊盯那一團黑漆漆的物體。

六道仙人也跟着去看，一手将黑絕提起至眼前，另一只手還戳了戳，“怎麽，你認識它嗎？”

因陀羅想起了斑說的黑絕的身份，極其微妙地沉默了下，然後委婉地說：“您對他沒有絲毫的熟悉感嗎？”

六道仙人恍然大悟：哦！是母親！和母親所給的感受是一樣的，只是沒那麽強烈。

“你和母親是什麽關系？”六道仙人問道，視線卻掃過因陀羅——因陀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難道他早就知道了母親嗎？母親不可能從封印中掙脫，所以是這團黑黑的家夥說的？

黑絕：“哼！”寧死不屈！

六道仙人：果然跟母親有關，難怪會讓我不舒服了。

但有些事不是你不說，別人就不會知道的，逼人開口這種事還真難不倒他六道仙人。

“父親，請讓我來。”因陀羅不太高興的看着他爸，別占着身份就搶人家的活幹啊，“我和它有長達千年的仇恨。”

即使您跟黑絕是親兄弟，我也要為我自己和宇智波報仇。

黑絕沉默片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他可愛的小眼睛，“你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

“……”

因陀羅：所以，一個多月前總在我面前叽叽歪歪的是鬼嗎？果然還是糊個天照過去吧！

斑呵地一笑，再次推開因陀羅，直面黑絕，寫輪眼微轉，眼裏的花紋定住後，他才對暈乎乎的黑絕說：“想跑，沒那麽容易。現在，告訴我，你所策劃的一切吧。”然後我再把你送上天去陪那位卯之女神！

黑絕頑強地掙紮，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他很快陷入了月讀之中，在斑的控制下，跟倒豆子似的，将他的來歷和針對因陀羅的一系列計劃說個不停，順便還嘲諷了一下羽衣和羽村，并深情地向月球的母親表白。

六道仙人：“……”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了。

啊，斑的眼果然很邪惡，啊，原來是母親被封印前留下來的……不不不，我只有羽村一個弟弟，雖然我和我弟弟都長着奇怪的角，但我們比黑絕正常啊！我羽村弟弟辣麽可愛，才不是黑漆漆的黑絕可以比的呢！

斑等黑絕說完，立刻收了寫輪眼，握緊拳頭準備打黑絕。

因陀羅總算找到了機會，一把推開斑，若不是顧及身體是阿修羅的，他還能更用力一點。

斑莫名其妙：“……你想幹什麽？”

“放着我來。”因陀羅說的理直氣壯，“我是你的祖先。”

“……”這會兒好意思說是我祖先了，打我的時候怎麽不知道顧及一點？

斑撸起袖子，根本不想慣着因陀羅的脾氣，但他的下一個舉動還沒做呢，一股力量就将他「收」回去了。

再次睜開眼的是阿修羅，他在心裏給斑道歉，“抱歉啊，斑哥，我想和哥哥一起面對。”

“原來是你誘拐我哥哥！！”阿修羅暴怒，動手從發愣的六道仙人搶過黑絕，直接一拳頭揍了上去，連一向不太會用的仙人體都用得格外順溜，一邊打一邊在衆人目瞪口呆下罵道：“我說我哥哥怎麽突然變了樣了，他以前明明不那麽在乎力量的，而且說好了每次訓練都會帶着我，結果你一來胡說八道誘拐他，他就再也沒有開心過了，更沒有帶我一起去訓練了！我哥哥那麽好，你竟然狠心騙他！我哥哥那麽好，你怎麽能騙他！”

黑絕尖叫，“你放開我，我什麽都沒做！我明白了，是你們想要陷害我！”頑強的抵抗着。

六道仙人：阿修羅竟然有這麽暴躁的時刻……

斑：算了，黑絕多得是，這個世界不行，換回斑小哥的世界再打吧。

柱間：感天動地兄弟情。以及，我也可以為斑暴躁，瘋狂，甚至變成神經病。

因陀羅：阿修羅……果然全世界我弟弟最可愛了。

阿修羅在沉默中發洩了一番，直把黑絕從一個球打成一灘水才停下，氣呼呼地轉過頭對六道仙人說，“父親，你一定不能放過他啊！他誘拐了哥哥，我是不會承認他是我小叔叔的！”

被「小叔叔」的稱呼吓得抖了抖，六道仙人趕緊擺手，“不，我也沒承認啊，我、我心裏只有羽村！”

“……”父親，你好像暴露了什麽。

因陀羅默默站隊，“我也不要這樣的小叔叔，還有，阿修羅，重申一遍，我沒有被誘拐。”

被誘拐的是未來的他，而現在的他，根本沒怎麽搭理黑絕好麽，他才不要給未來背鍋呢。

“哥哥——”阿修羅哭唧唧，放開了黑絕，跳了兩步到因陀羅身邊，伸手緊緊地抱住，“是我不好，我沒有寸步不離地跟緊哥哥，讓黑絕有機可乘了，今後，不管刮風下雨，不管多久，我一定會在你身邊陪着你！”

因陀羅聞言十分感動，并順手摸了摸他弟弟的頭發，一切盡在這溫柔的笑容之中。

看到這兄友弟恭的一幕，六道仙人暗暗嘆了口氣，“好了，黑絕交給我處理，你們……”

他看了下兩個兒子，此時此刻已經對柱間能否感化因陀羅不抱期待了，還是先解決目前的糟糕的狀況吧。再怎麽下去，他真擔心阿修羅也被帶壞了——朝着兩個孩子招手，然後戳一戳額頭，不費吹灰之力地将柱間和斑拉出來，然後說：“你們先去一邊玩着，因陀羅，我等會兒有話要跟你說。”

因陀羅不解地看他父親，只看見一張嚴肅的臉，看起來好像要說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不過介于父親一向沒啥表情，他覺得還是不要緊張得好。最後看了眼黑絕，帶着阿修羅轉身走了。

柱間和斑不在狀态，但見六道仙人一直盯着他倆，便沒有再留下來，飄過去找自己的前世了。

“斑，真好呀，把黑絕抓了！”柱間邊飄邊靠着他的好朋友，說：“你也能放心因陀羅了。”

斑掙脫開，不屑道：“胡說什麽呢，我壓根沒擔心過他！不過是個查克拉的前世而已。”

柱間但笑不語，宇智波式傲嬌，他懂。

“不過，我記得六道仙人說過，因陀羅是因為不甘心才會查克拉不斷的轉世，阿修羅則是因為因陀羅才會不斷的轉世，那麽，他們甘心了，是不是不會再轉世了？啊！我們該不會無法出生了吧！”

斑輕哼，加快速度飄遠，用實際行動表明，這麽哲學的問題，他不想讨論。

六道仙人蹲下來看黑絕，“沒想到，母親竟然能留下你。”

“呵呵，你沒想到的事多了去了！哼！如果不是我今天跑出來看熱鬧，你怎麽可能發現得了我。羽衣，你老了，看人看物都看不清了！”黑絕放棄掙紮，反正逃不過了，不如怼一怼這老混蛋吧！

“我是老人，但看你還是看得很清楚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這麽黑。

“哼！我和你和羽村不一樣！你們封印了母親，而我将要拯救母親！母親那麽愛你們，可卻被傷透了心，而我是作為她的意志出生的，我會實現她的願望，會讓她複活。母親是我的！”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六道仙人聽着略尴尬，親手封印了母親說出去，的确不是件好聽的事。

“別以為我不知道，羽衣，你在害怕因陀羅對吧，即使我不出現，你也會害怕的，因為他和你不一樣，他是個天才，追求強大的力量，終有一天，他會比你厲害，你無法控制住他的。”

被戳中心事的六道仙人沉下臉，“我相信因陀羅。”不給黑絕說話的機會，“好了，是該送你上路了。”

繼承了母親的意志的黑絕是無法感化的，留在這裏怕會禍害別人，還是送上月球去陪母親和羽村吧。

……話說是不是應該先給羽村去封信：哥哥給你送了一個黑絕玩哦？

随着地爆天星飛上天，黑絕尚未開始的時代宣告結束。

黑絕心塞塞，臨走前還想咒，但來不及了，只能遺憾的消失在人間。

處理好了突然冒出來的弟弟，六道仙人閉眼深呼吸，再睜開眼時，已經下定了決心——有件事，他很難過，卻不得不做。走過去時，兩兄弟正頭靠着頭，親密的說着話，看到這一幕，他腳下一滞，這一幕好像很久沒看到過了，換做以前，他會很開心，可現在只覺得無比沉重。

因陀羅一下子便注意到了六道仙人，目光中透着詢問的意思。

六道仙人扯了扯嘴角，試圖扯出個慈祥的笑容，未果，便擡手招了幾下，示意因陀羅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