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開庭翌日,白筠晔看見坐在被告席上曾經出現在齊湛辦公室裏的男子,腦子“嗡”地一聲,立馬整個人都烏雲遮日:難道說這場官司齊湛又收了人家的錢,親眼見證了某只狡猾的狼像是不認識辯方當事人的樣子,白姑娘對齊某人的感觀瞬間又降了一層,簡直是裝蒜厚臉皮界的第一人。對方辯護律師經法庭允許越過原告方傳召了自己的第一位證人上庭,證人A是被告方工作室的員工,亦是與此次作品息息相關的音樂制作人之一,為此被告的答辨律師由此處着手提問“請問證人知不知道我當事人是怎麽創作這首新歌的,換言之如何想到寫這首歌的”證人A略微考慮了一晌,迎上被告辯護人的眼睛,鎮定朗聲而談“想要制作這部音樂,靈感來源于老板對曾逝去青澀初戀的一種追憶”被告辯護律師接着上一問題繼續道“可為甚麽要是現在,過去的事情是怎麽突然又想到了吶”證人A搖搖頭以示自己也不知內情,被告辯護律師示意法官自己暫時也沒有問題想問了,齊湛作為原告的辯護律師有義務詢問對方證人的問題,但是齊大狀一派閑适地變達自己同樣也沒有其他問題好問,面對此情此景白筠晔猜忌更甚,坐在旁邊的委托人一副無論發生任何情況我都巋然不動的模樣,看得白姑娘一陣感嘆“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趕腳嗎”被告方的主場還沒算完,繼續派出第二樣證物來辯駁原告的訴求:保存在透明文件袋裏的手寫原稿,呈上來的文件一眼便知有些年頭了,上頭塗抹修改的痕跡做不得假,白筠晔關注着當事人的表情,當原告看見對方辯護律師拿出此物證的時候,臉慘白慘白嘴巴不住打着顫,在白筠晔始料不及的情形下,欻地沖出去劈頭蓋臉朝被告人好一通發洩“為甚麽你這麽無恥,連阿堀死了你都不肯放過他是嗎,一定要把事情鬧到如斯田地,你現在心裏是不是忒痛快,總算替自己和景騰報仇了”“這是法庭私人的事情靠邊站,你的臆想恕不奉陪,另外論道報仇你以為憑這些就是了嗎”,被告人冷着一張臉,話裏的寒意都凍傷了距離他倆一段距離的白筠晔,甭提近在咫尺的原告秋瑜,她害怕得眼淚都要落下來叻,硬挺着堅持走完全程,等第一回合聆訊結束,腳不着地地迅猛離場,白筠晔下颚撐得都酸了,被齊湛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刺激得自己用手摁上,轉而跟在齊某人的身後屁颠屁颠地溜達,當齊湛突地停下身後的某條小尾巴猝不及防之下“砰”地撞上去,痛得眼淚直往外汩汩直冒,齊湛心上一陣嘆氣加憐惜,語氣卻難以讓人察覺“你除了腦子不好使,現在連臉都不忍直視啦”聽着口氣冷漠且無關心的話語,白姑娘弱小的心肝兒受到一千點的重擊,乘着血槽還沒清空絞盡腦汁反唇相譏“是啊我的容貌有礙觀瞻是嗎要是你被頭豬吻了以後必有回想吧”齊湛還沒理清白筠晔話裏的邏輯意思,就讓自貶為只豬的某白第二次送上香吻一枚,白筠晔自己也老不明白為甚麽總對此人的嘴巴又邪念,強吻這件事在白妹子的人生裏可是絕無僅有的經歷,唯二的兩次全奉送給了齊大人,伐清楚還會否有下一次機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