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7)
命般的跪在吳璇面前:“小姐,求求你別抓我.....。”
吳璇握緊了手,完了,這女人準是把自己認成了陳墨,難道是陳府以前的人,吳璇剛想出口,卻被司馬沛然搶先一步把自己護在身後,冷聲對女人道:“哪裏來的瘋女人,林紹還不快帶去。”
“不,我沒瘋,她是鬼,是鬼......。”女人還在歇斯底裏的喊着,企圖睜開林紹的牽制。
吳璇心裏還在發緊,幸好司馬沛然沒看出什麽來,不然自己到還不知道的如何解釋。
“怎麽樣,沒驚着吧。”司馬沛然看着出神的吳璇問道。
“沒,沒事,天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西苑,陳香掌了燈,豆大的燭光搖曳,吳璇還回想着傍晚的一幕,心裏喘喘不安,不行,明日還得回趟相府。
“小姐,你和姑爺今天.....陳香眯着眼,好奇的看着吳璇,心裏卻提吳璇高興。
“什麽?”吳璇裝傻,心裏想起司馬沛然到是樂不可支,竟傻傻的笑了起來。
“沒什麽,小姐今天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陳香含着笑把床鋪好。
靜思閣,燭光通明,屋裏還升起了暖爐,“爺,那女人我已經安置好了。”林紹抱着劍站在桌旁。
“哦,那你可有套出什麽話。”
“暫時還沒,女人瘋瘋癫癫,說話也颠三倒四,怕是受了什麽刺激。”林紹眼睛不由看着地面,心裏一陣發虛。
“那就先關在哪裏,到時候用的着。”
皇宮內,,一位黑衣人正飛檐皺襞的混進淑景殿,淑景殿分東西內閣,本是住着宜妃和舞妃,但如今舞妃已經及笄,前幾日便搬出了淑景殿,現是子時,陳絲絲仍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思緒像雪花在腦裏紛紛揚揚,如今的東宮雖是淳兒入住,但司馬沛然的康複代表着新一輪的角逐上演,而且這小子的背後還有上官玉在撐腰,想來淳兒的太子做的也不輕松,現如今,就連陳傾沐這小蹄子都往皇上身上貼,難道哥哥真要讓她代替自己不成?陳絲絲閉着眼,妖媚的眉眼微皺,心裏也愈發的煩悶。
“踏踏踏...。”殿門口響起一串腳步聲,黑衣人一驚,趕忙腳尖輕點地面,倒挂在橫梁上。
來人謹慎的朝四面看看,別扭的提了提裙擺,在朱紅色的雕花大門上有節奏的敲打了幾下,見無狀況,略顯高大的身板急忙閃進殿內。
黑衣人偷偷點開窗紙,窺視着殿內的一切。
陳思思聽到門響,撩開紗帳,看着床前的人影,妖嬈妩媚嗓子帶着勾人的魅惑“今晚好像不是你當值呀!”
“絲絲,我多日未見你,想得緊。”那人一下坐在床沿,寬大的肩膀包裹着陳絲絲,動情的喚道。
“沅郎,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只是最近宮裏不太平,你哪裏可有消息。”陳絲絲探出哪人的懷裏問道。
只見那人搖了搖頭:“從那夜行動後,那邊一直沒了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想法,不過你放心,無論如何我一定會為淳兒掃平所有障礙,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沅郎,讓你天天扮作女人當真是苦了你,若是當初....。”陳絲絲話還沒說完,男子便狠狠吻住了陳絲絲,孤男寡女幹柴烈火,兩人忘情的撫摸着對方的身體,時不時發出嘴角厮磨的水漬聲。
“喵、喵.....。不知從哪裏跳出一只白貓,貓眼在暗處隐隐發着綠光,給外的滲人,兩人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吓的一驚,趕忙分開,男子站起身,衣衫不整的對着貓一彈,一根銀針直直逼向白貓,自在一剎那,白貓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就連一滴血的未曾流出。
陳絲絲慵懶的理了理雲鬓“真是晦氣,小沅你早些回去吧,沒我的吩咐,最近少來見我。”陳絲絲看也不看眼前的男子,就連語氣也冷了幾分。
男子看了看躺下的女人,聲音含着一絲無奈:“那你早些睡,最近天冷,你身子弱,多穿些。”說罷,男子整了整衣服,出了淑景殿。
黑衣人見沅郎走遠,飛身下地,見陳絲絲早已躺下,從懷裏掏出一根小拇指大小的竹筒,往屋裏一吹,極細的桶口正往殿裏緩緩冒着白煙,燭光在窗上投下一抹剪影,倏然,香散漫宮殿,陳思思深吸一口,竟睡意襲來,不肖一會,便人事不知,本就寂靜的大殿更是靜的心驚,黑衣人利落的翻進窗戶稀稀疏疏的翻動着,桌子,床墊,全殿幾乎翻了遍,就連陳絲絲的身上都不成放過,但仍是毫無發現。
黑衣人急的直冒冷汗,忍不住把陳絲絲翻了個身,嫌棄的丢在一邊,許是動作太大,就連床板都咯吱咯吱的響。
黑衣人暗喜,雙指微曲,敲打着床面,果然床板下發出空蕩的聲音,黑衣人翻開墊被,用匕首熟練的撬開床板,露出一方暗格,格內藏的竟全是和落央國密謀的書信。
黑衣人驚喜的全部全部揣入囊中,極其快速的将床恢複原位,臨走時還不忘嫌惡的看了陳絲絲一眼。
雪依然在下,銀光反射在殿內,好似什麽事情都未發生一般。
一夜無夢,雪印的屋裏亮的通透,雪下了一夜,滿院子全是積雪,西苑本就人少,吳璇看着松散的雪糕,忍不住蹋了上去,“咯吱”積雪破碎的聲音,好漂亮,吳璇玩心大起,拿起屋檐下的掃帚,把積雪慢慢掃一起,毫不顧忌寒冷般,一人在雪地裏堆起了雪人。
院外輕響,腳踏過之處,無一不留下一排的腳印,司馬沛然身穿黑色裘皮大鳌,手捧暖爐,剛進門口便看見早起貪玩的吳璇,殷紅的身影拿着掃帚忙碌的掃着,毫沒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吳璇碼起雪人,雙手凍的通紅,忽然被一雙大手握住“你這女人,就這般貪玩,不顧及自己的身子,若是着了風寒可怎麽辦好。”司馬沛然握着吳璇冰冷的手,嗔怪的說道。
吳璇含着笑看着來人“哪有這麽金貴,我不過就想堆個雪人罷了。”
“你呀,老是這樣讓我不放心,看來我得搬回來住才行了。”司馬沛然摟着吳璇,心裏笑了笑。
“不行,三月之期未滿,你堂堂王爺難道還想賴皮不成。”吳璇從司馬沛然懷裏跳了出來,一本正經道。
“哎,世上怎有你這般難纏的女人。”司馬沛然牽起吳璇向客廳走去。
兩人用完早膳,吳璇帶着陳香回了丞相府,帶了些禮品,畢竟今日是臘八,轉眼就要快到年了,按宣國習俗這天嫁出去的女兒都得回娘家,吳璇只是也不例外。
司馬沛然把吳璇送上馬車“真不要我陪嗎?”
“不用,你忙你的,我去去就回。”吳璇面帶笑意的看着司馬沛然,畢竟他今時不同往日,事多的很。
馬車漸行漸遠,司馬沛然仍是望着遠處,陳墨,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是“陳家人”。
“主子.....。”林紹驚喜的遞過一踏用錦帛包裹的物件還附在司馬沛然耳邊說着什麽。
司馬沛然聽後,笑意越來越大“好,吩咐下去,雲簫閣人人有賞。”手裏卻握緊了錦帛。
☆、司馬烨的行動
陳府,偌大的街道打掃的極為幹淨,門庭森嚴,吳璇剛剛跨進陳府便看見陳馨兒端坐在大廳,一身的貂皮大衣,眼含笑的和陳相如攀談。
“墨兒見過父親,大姐。”吳璇上前一拜,禮數周到。
“呦,這不是二妹嗎?。”陳馨兒呡了口茶,眼睛含着毒光射向吳璇,這個小蹄子,若不是他救活了那廢物,也不會有這麽多麻煩,當真是掃把星。
吳璇起身,找了個位置坐下“大姐,在東宮可還習慣。”吳璇可聽說了,司馬淳三妻四妾,風流成性。
“這是當然,就怕妹妹天天看着慕容小姐添堵。”陳馨兒面帶冷笑的諷刺到。
吳璇心下一笑,果然,這整個長安怕都知道司馬沛然和慕容淼的事,可那有怎麽樣,至少他現在愛的事自己“姐姐那裏話,,姐姐都能容下太子的妻妾,妹妹有怎會為了一個
毫無關系的女子生氣。”
“好啦,都是自家人,你們以後還要互幫互助的,如今七王爺也好了,你們要更團結才是。”陳相如面色冷沉的看着兩人,又道“你們母親前段時間為了你們三妹的事一直身體不好,你們都去看看吧。”
“是...!”吳璇起身回了聲,心裏卻暗想,壞事做多了報應。
吳璇和看了眼王沁園,果然,原本還算富态現在瘦了一圈,看來她真是心疼陳傾沐嫁入皇宮,看來還算有點良心,吳璇虛情假意的交代了幾句,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墨丫頭,你回來啦。”幾個月不見,陳子月還是親熱叫着吳璇。
吳璇看着迎面而來的陳子月“二哥,你今兒怎麽得空回來啦。”
“我知道你今日回來,特意回來陪你。”陳子月一臉的暖意。
“二哥真好,不知最近哥哥忙些什麽。”吳璇和陳子月緩步前行,湖裏結了冰,偶而可以看見魚兒在水下若隐若現的影子,湖男子站着一男子,背對着吳璇二人,雪風呼嘯,男子一身單薄的黑衣,卻絲毫不懼怕寒冷,吳璇看了眼陳子月“二哥這是何意。”
“丫頭,如今這天怕是要變了,七王爺也早已不是傻子,這宣國必定要進行一翻改革,而丞相府怕也是自身難保。”陳子月答非所問,一臉的愁容。
吳璇自是聽的心驚:“二哥怕是多慮了,如今的丞相榮耀一身,父親定會周全好。
”
“子月,你先下去,我和弟妹好好聊聊。”男子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
吳璇看着司馬烨,想不到自己和他哪裏來的交情,可以和他聊些什麽。
“墨兒!”司馬烨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自從上次在宮中見過後,腦海裏總是想起這女子清麗的容顏,雖和陳墨容顏一模一樣,但那雙沉靜,清淺的眼眸,卻是陳墨沒有的,不是何時自己竟對她上了心。
“墨兒見過六哥,不知六哥今兒找臣妾有何要事”吳璇努力的劃清兩人的距離,不管一前他和陳墨是何關系,但是如今自己一點都不想和他扯上半點關系。
司馬烨聽着吳璇生疏的語氣,本就沒表情的臉上更是冷了一分:“你就這般和我見外。”
“六哥說笑了。”
司馬烨伸手遞給吳邪一根玉簪,聲音清冷“若你遇到危險,可以将這簪子打開,裏面有顆信號彈,到時候自會有人來救你。
”
吳璇看着全身通透的白玉簪,輕輕一擰,簪頭便掉出一顆黑色的小藥丸,到很是別致,吳璇歡喜的接過“謝謝六哥。”
“不用,這幾日宮裏怕是不消停,你要好生保重。”司馬烨語對于吳璇有種莫名的保護欲,如果時間可以回去,自己定不會錯過她。
吳璇握着手上的簪子,想起司馬烨今天的表現,或許,他是在為死去的陳墨做補償吧。
司馬沛然把事情安排好,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林紹,王妃還沒回來嗎?”
“是的,主子,要不我派人去接。”林紹有時候真是弄不懂主子,按理來說,主子是在乎王府的,有時候卻又不表現出來。
“不用了,你跟我一起去。”一日未見,司馬沛然到有些想吳璇了,就連一刻也等不及了。
街道上,吳璇喜歡走在冷清的街頭,這樣好似可以退卻繁華,沉下心來想事。
司馬沛然騎着血煙停在吳璇百米開外的地方,靜靜的看着吳璇若有所思的模樣,沉靜,安詳,有種讓人舒心的氣質,彷如梅花,幽香撲鼻,卻不豔麗。
司馬沛然跳下馬,度步到吳璇眼前“想什麽啦?這麽入神。”司馬沛然握着吳璇的手,往回走去。
“沒什麽,就是一日未見你,到有些想了。”吳璇看司馬沛然俊美無比的側臉,希望就這樣走下去。
皇宮,淑景殿,陳絲絲發瘋般抖落着被褥,背上冷汗直冒,嘴裏念念道“怎麽可能,前些日子還在。”折騰一天,終是沒了力氣,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床上。
宮人們全數跪在院子裏,人人眼神迷茫的看着大殿的主子,暗道,怕是免不了一頓收拾了。
明月閣,暗影把一張燙金請帖遞到一桑手上:“主子,六皇子,安逸王有請。”
一桑修長的手指接過請帖“哦,真是難得,前些日子自己三番五次的拜訪,都被拒之門外,今兒怎麽想起我們了。”落一桑一如既往的慵懶,但眼神卻是藏着精光。
“主子,據宮裏傳來消息,宜妃和大皇子的通信全被盜了,如今宣國怕是要變天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位所為。”月影抱着劍道。
“哦,這到有好戲看了,如果宜妃和皇兄的事公布于衆,那宣帝必會查出秋夕節上刺殺的事件,哼,卧榻之側豈能容他人安睡,到時候,司馬淳的太子之位不保,說不定還會出兵我國,到時候.....。”落一桑眼露殺意,自己的計劃終于開始啓動了。
“主子,那我們何時回國。”久別故土八年時光,思鄉之情越發的濃厚。
“不急,時候到了,自然水到渠成。”一桑妖豔的唇扯出一抹笑,看得月影心裏一緊。
三日後。
晌午,落一桑身穿藏青色,頭發難得的冠了起來,月影敲開緊閉的大門,遞上請帖,小厮簡單看後道:“王爺一早便吩咐小的在門口等候公子,落公子裏面請。”小厮看上去十一二歲的模樣,行事待人接物卻是十分周到得禮。
小厮把落一桑領到一處極為清雅的小廳旁,青竹仍在寒風矗立,牆邊種植了幾顆臘梅,迎風而開,小廳內煮着茶水,司馬烨仍是一襲黑衣,手指不停撥弄着茶餅,一看就是煮茶高手。
落一桑十分自覺的坐到司馬烨的對面,認真的看着司馬烨手上的活計,竟忍不住想起了那抹倩影。
“落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到是安逸失禮了。”司馬烨遞了杯清茶給落一桑。
“安逸兄哪裏話,今日能品嘗到安逸兄的手藝,到是一桑三生修來的福分。”一桑押了一口清茶,滿口的清香,卻帶着一絲的寒冽,似梅花,似青竹,竟纏于舌尖,形成特殊的口感,一桑忍不住在輕押一口,茶香有好似較于之前又濃香了些,到真真是神了。
一桑放下手中杯:“怪不得,坊間流傳安逸王,不愛功名利祿,不愛美酒女色,唯愛那人間的一抹幽香,今日一見,一桑當真是倍感慚愧呀。”一桑言辭懇切,到真是佩服這一手的好茶。
“哈哈哈,落兄謬贊,不過是些不登大雅之堂的雕蟲小技罷了。”司馬烨又朝一桑的杯子裏填了點,繼續道:“二皇子,到長安也有七載,不知可還習慣。”
一桑看了眼淺綠的茶水,聲音低沉:“長安繁華入世,豈有不慣之理。”
“哦,那落兄可想家。”司馬烨聲音寧靜而致遠,好似多年老友一般。
一桑呡了呡茶水,撚起一顆黑子落入棋盤中“想有如何,不想又如何,安逸王難道就不恨拭母之仇嗎?”
司馬烨眼裏閃過一抹精光,執起白子,穩穩落入黑子身旁,聲音沉着:“我可以幫落兄一臂之力。”
一桑看了司馬烨一眼:“哦,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知道一桑有何處可以為安逸兄效力的。”手起子落,不覺間,雙方已經厮殺開來。
“呵呵,落兄果真是明白人,其實安逸要的不多,只要落央王的三個承諾罷了。”司馬烨語氣輕描淡寫,好似在說我要吃青菜蘿蔔而已。
一桑眯了眼:“賣國的事,一桑到真是做不出來。”
“一桑兄想多了,我無心朝堂,更無心汝國的疆土,我要的不過是三個承諾罷了。”司馬烨眼看就要殺入敵軍內部,卻手風一轉,硬生生的退出包圍圈,給了黑子一個很大的喘息機會。
一桑自是明白司馬烨的意思“那安逸兄如何幫我奪得王位?”
“前幾日,宮裏傳來消息,宜妃和落央國暗中勾結,怕是有心人要大作文章,到時候令兄一盆污水潑到一桑兄身上,怕是全身上下一千張嘴也說不清呀。”司馬烨身音緩慢,好似流水般“不過,我卻可以幫助一桑兄化險為夷,并幫助落兄光明正大的回到落央國,不知這個條件,落兄可還滿意。”
殘陽傾灑,一陣清風送來一陣幽香,幾片寒梅随風而舞,天邊的晚霞好似墨般暈開漾在天邊,落一桑看了眼北方,站了起來,手起刀落,手掌出現一條血痕,鮮亮刺眼的紅化入杯中,口氣毅然道:“既然安逸兄如此有誠意,那一桑就卻之不恭了,今日我們歃血為盟,若他日我落一桑取得王位,必還爾三個承諾。”
“好,從今時今日起,你我便是一條船上的人,安逸比會全力而為。”
風起雲湧,晚霞紅的越發的豔麗,一場政治的變遷眼看就要拉開帷幕。
☆、情到深處難自制
沐王府,吳璇捧着火爐窩在軟榻上,陳香坐在一側手裏的繡花針不停的在白娟上來來回回,不肖一會,一直鴛鴦徐徐而生,吳璇砸了砸嘴:“香,你這是鴨子還是鵝呀?”
陳香撇了眼對面的人:“小姐,你怎麽看的呀,這明明就是鴛鴦,鴛鴦好不好。”
“噗,好好好,鴛鴦,鴛鴦!咦,難道你有心上人啦,快告訴我是誰?”吳璇奪過繃子,調笑道。
“小姐,你給我....。”陳香紅着臉追着吳璇,兩個如花般的女子在園中嬉戲,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西苑。
”好啦,好啦,不就塊帕子,看把你急得。”吳璇看着小臉紅撲撲的陳香調笑道“莫不是你當真有心上人啦,快說,我好給你準備嫁妝。”
陳香搶過絹帕摟在懷裏,躲了躲腳:“小姐,你就知道拿我打趣。”
“哈哈哈,看你當真是急了,你這幾日可有去店裏看看,給他們準備些過年的東西。”
“小姐,你說的我前個兒就送過去了,他們還說今晚是上元節,街上熱鬧的很,讓你有空可有去看看。”陳香到是認真的回着吳璇的問題。
“是嗎?那成,我們叫上和然然一起去。”吳璇說着就朝靜思閣去。
“主子,這兩日慕容小姐一定要鬧着見您,您看?”靜思閣,林紹遞給司馬沛然一封信,為難的說道。
司馬沛然接過信,骨節分明的手輕抖,随意瞟過,轉手丢如火盆,語氣微冷“告訴她,本王答應她的一定會兌現,還有把整理好的資料一并交給慕容盛,這次一定要斬草除根。
司馬沛然的聲音好似冰雪,帶着刺骨的涼,眼神卻帶着睿智,林紹已經習慣性的聽從司馬沛然的吩咐,對于眼前這個男子,自己永遠都是服從。
林紹接過厚厚一踏的罪證連同彈劾太子和宜妃的折子,轉身出門。
“林紹,這是去那裏。”吳璇剛剛轉過回廊,便看見林紹出來,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自己早已和他熟悉,也知道他是司馬沛然的心腹,便子不覺間多了一分信任。
林紹見是吳璇剛忙行禮,眼神飄到身後的陳香,心裏一喜,臉上浮出笑,回道:“回王妃,王爺有要事吩咐小的,所以出府一趟,王爺在裏面,您請。”林紹對于毫無架的吳璇也很是尊敬,更何況她還救過自己的主子。
“好吧,陳香你沒事也去玩吧,我自己找然然去。”
陳香一喜,看了林紹一眼,臉含羞的對吳璇行了個禮:“是,陳香告退。”
“去吧,去吧!”吳璇可是明眼人,雖然林紹很是掩飾自己的情緒,可是有怎麽逃的過自己的眼睛啦,不過陳香和這家夥還是蠻配的,也不知道兩人什麽時候開始的。
思索間,便進了司馬沛然的書房,只見司馬沛然身着白衣,看見吳璇進來彎起了嘴角,眉眼帶着溫暖,走到吳璇身前,摟過盈盈一握的蠻腰,挑起吳璇的秀發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刨花水的香味鑽入鼻腔,甚是好聞,就連嗓音都慵懶就幾分,對着吳璇的脖頸道:“墨兒,可是想我了。”司馬沛然看着眼前的女子,好似越看越喜歡,怎都看不夠一般。
吳璇被噴的熱氣染紅了耳根,酥□□癢不竟讓後一縮:“今日是上元節,聽說街上熱鬧的很,你陪我去看看可好。”吳璇輕聲細語,眼裏帶着期待看着司馬沛然,唇角輕揚,露出淺淺的梨渦,煞是好看。
司馬沛然看着吳璇,口中微澀,迫不及待的低頭含住了那抹帶着誘惑的紅,唇瓣柔軟,司馬沛然的吻如同雷雨,密密麻麻的落在吳璇的唇上,火熱中帶着淡淡的茶香,靈巧的舌如數家珍的舔舐過吳璇的每一顆貝齒,帶着清泉般的甜,司馬沛然滿意的暗哼一聲,牙齒輕咬,吳璇疼看微微張開了檀口,本是防禦的禁地被司馬沛然輕易而居的霸占,司馬沛然半眯着眼,帶着陰謀得呈般的神色看了吳璇一眼,靈舌更是在吳璇口中攪得厲害,越來越癡迷的吻着吳璇。
屋裏燃了火盆,熏的吳璇更是臉頰通紅,被司馬沛然的一通亂吻後,全身無力,神志不清的挂在司馬沛然身上,眼神迷離,帶着水霧,嘴角帶着一抹绮麗的紅腫,司馬沛然抑制不住內心的悸動,擡頭看着吳璇道“你這個勾人的小妖精。”
吳璇推了司馬沛然一把,“你這人怎麽這麽霸道,。”
“哦,墨兒你到是說說我那霸道了,”司馬沛然握着吳璇的柔荑,猛地把吳璇抱起,度步到軟榻上。
吳璇是成年人,領會了司馬沛然的動作,臉更是紅的發漲,難道今日真要羊入虎口了不成“然然,你要幹嘛?”吳璇瞪大了眼,眼角含春,明明是質問,卻隐含了暧昧的味道。
“墨兒,我想要你。”司馬沛然伏在吳璇上方,胸口微微起伏,本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臉龐染上了一絲□□,司馬沛然早已分不清,自己對吳璇的感情是僞裝還是本能,只知道,眼前這女子自己是要定了。
說罷,不顧吳璇是否允許,火熱的唇再次襲上吳璇的耳邊,穩穩的含住了嬌俏的耳珠,一股熱浪襲遍吳璇全身,酥酥麻麻引得吳璇一陣戰栗,翻雲覆雨,一室春宵....。
燭光搖曳,吳璇酸軟的窩在軟榻上,司馬沛然側身看着吳璇的半眯的眸子,清麗的臉上通紅像是染上了胭脂“墨兒,還疼嗎?”司馬沛然輕聲問道。
吳璇睫毛顫了顫,尴尬的閉着眼,暗想,這個男人還嫌自己不夠丢人,居然還有敢問自己,想到方才自己和他的水□□融,臉上更是火辣辣燃燒。
司馬沛然眼神寵溺看着眼前裝睡的人兒,好笑的搖了搖頭,揭開薄被,獨自走了出去。
吳璇見司馬沛然走遠,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傍晚的陽光透過天窗撒在古色古香的書房,纖細的塵埃在紫外線的折射下萬分的惬意。
司馬沛然對門口的侍女吩咐了幾句,又轉身折了回來,手上卻多了份糕點,軟糯的米糕加上幽香的寒梅,食物的香味喚起了吳璇的食欲,“咕嚕....。”肚子不争氣的叫了一聲。
“哈哈哈,墨兒你的肚子在唱空城計了,還不快起來吃點,上元節快開始了,你難道不想去了嗎?”司馬沛然遞了塊梅花糕到吳璇唇邊。
“當然要去!”吳璇睜開眼,咬了口糕,香軟棉滑,不去也太虧了,為了過個節,自己的清白都沒了。
“噹噹噹....。”侍女推門而入,目不斜視的看着地面:“王爺,熱水已經備好。”
“好!放在那裏。”司馬沛然到了杯水給吳璇“慢着點別噎着了!”
水霧彌漫,吳璇裹着被單對司馬沛然道:“你出去,我自己會洗,你幹嘛?司馬沛然,你放開。”吳璇手舞足蹈的推搡着司馬沛然,可吳璇哪裏是司馬沛然的對手,司馬沛然輕易而居把吳璇橫抱起來“當真是只小野貓。”
吳璇尴尬的在司馬沛然的注視下胡亂的洗了一通,趕忙穿上侍女準備好的衣物“天啦,這麽薄你想凍死我嗎?”吳璇看着自己身上雪白的拽地長裙,內襯不過一件粉色緊身長衣,怎麽看怎麽冷,這也虧是剛剛泡完澡,不然自己肯定得凍死。
“那你現在可冷。”司馬沛然□□的從木桶走了出來,自顧自的換好衣服,回頭看着眼前的女子,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隐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随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這件暖春玉夜裙很适合你。”司馬沛然看的入迷,脫口道。
“暖春玉夜裙!名字都這麽好聽,可惜漂亮是漂亮就是薄了點,留着明年夏天穿到是挺好。”吳璇作勢就要脫下,她可不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
“不用,這件衣服通體用暖玉加天蠶絲編制而成,冬暖夏涼,就算在雪地也可自然升溫,你穿這件足夠了。”
“當真?”吳璇還是不相信司馬沛然的話,要這麽說這豈不就是一臺移動的空調,那豈不是很珍貴。
“走吧,街會開始了。”司馬沛然一身的紫衣,襯得氣質沉着華貴,牽着吳璇打開了書房的門,門外的冷氣撲面而來,當真是一門一世界,門外的空氣格外的冷冽,到是很提神,陳香早就等在門口,看着一臉春水的吳璇,臉不竟一紅,今日的小姐到與往常不一樣,退了一份青澀多了一份如同蜜桃成熟女人味。
吳璇和司馬沛然走在前面,果然身上到處流動着一股熱流,絲毫感覺不到寒冷。
林紹看着吳璇身上的衣裳不禁臉色一震,越發猜不透主子的想法。
☆、翻天覆地
燈火闌珊,月清如水,繁華的長安街道早已燈火通明,街道上挂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每個花燈上都描繪着不同的樣式,或山水或風月,街上漸漸喧嘩,小孩兒提着花燈窩在父母的懷抱,小眼滴溜溜的留戀在琳琅滿目的小工藝品上,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就連深居簡出的才子佳人也會湊這難得的熱鬧。
“然然,你看我戴着這個好看嗎?”一個白衣女子停留在一個賣面具的小攤旁,手裏拿着一個九天玄女的面具,聲音猶如風鈴,令人心曠神怡。
“好看!”紫衣男子面如冠玉,眼神含着脈脈溫情看着白衣女子,路過之人無一不側目感嘆,當真是一對璧人。
”嗯,你要不就戴這個吧,我覺得挺适合你氣質的!”吳璇嘴角抿着笑,拿着一青面獠牙的面具,往司馬沛然的臉上比劃,一邊連連點頭贊嘆“你這個太帥了。”
安街人潮湧動,街道兩旁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攤。
“算命了,算命了....。”一個穿着道服的男子端坐在一張四方桌前,桌上放着一個龜殼,肩上站着一只鳥,攤前頗為冷清,見到一身白衣的吳璇眼裏閃過一絲了然,留着山羊胡的下巴一翹一翹道“小姐算個命吧?”
吳璇自然知道他叫的是自己,可自己是地地道道的唯物主義者,最是不信風水命理,本能的搖了搖頭“謝大師好意,只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說完便要擡腳離去。
道士卻了然一笑,輕輕晃頭,手抹了把山羊胡道:“一世情,兩世傷,終是南柯一夢,姑娘何必如此執着。”
吳璇本是不在意,可那道士的話卻像這西北的寒風悠悠的飄進了吳璇的耳朵裏,硬是讓吳璇渾身一涼,難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吳璇停了下來,放開握着司馬沛然的手,坐到桌前,雙手相握,作了個攝道:“大師此話何意?
道士卻買着關子道:“天機不可洩露。”
吳璇心裏一急,難道大師都喜歡說這句話,還是他根本忽悠自己的“那大師不知你在何處修行,改日小女子好親自拜訪。”吳璇暗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有時間自己在找機會好好問問,說不定這牛鼻子真知道怎麽回去的方法。
“本道出塵子在青雲山的青雲觀,姑娘若真有它意可去哪裏尋貧道。”
“大師可是青雲觀的神算子,出塵子大師。”一旁的司馬沛然突然出聲問道,面具也摘了下來,想不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江湖神算子會在長安街上擺攤,到真是出人意料。
“公子,眉目藏精,不出三栽必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只是可惜可惜呀!”出塵子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龜背,不在理會吳璇等人,慢慢消失在人流中。
“爺,要不要把他帶回來。”林紹在司馬沛然身後低聲問道,自己可知道這個人的用處,若是他肯歸順那必是如虎添翼。
司馬沛然看了人群一眼,薄唇輕呡:“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