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拿一壇回家
面對香味濃郁,賣相完美的花雕酒,方游怎能忍住如此誘惑,也不用手捧了,直接将頭插進碎了一半的大缸裏,咕嘟咕嘟的使勁喝着。
方游現在的模樣如果讓國家博物館的人看到,鐵定會将他挖肚剖腸,将他喝到肚子裏的酒給弄回來,暴殄天物啊,這可全是文物,數百年難得一見的液體文物啊,他喝的是文物,是閃閃發亮的錢,是中華價值連城的文化産物。
現今他們也只是發現了那個有一百多年歷史的淩川貢酒,傳奇的花雕酒,将會讓他們直接發狂,每天如仙神般貢着,沒事把玩着,卻是想喝不敢喝。
恐怕花雕酒有生命的話,也不會喜歡這樣的生活,它釀來就是被人喝的,有人喜歡喝,它會感到非常的榮幸,這是它來到世上唯一的使命。
直到喝得肚子滾圓,方游這才打個飽嗝,慢慢的站直身子,晃了晃腦袋,他有些驚訝,自已喝了那麽多,足有三四斤了,這腦袋一點都不暈,意識也非常的清醒。
越喝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是舒服,往常如果喝白酒喝上個三四斤,恐怕會醉成一灘爛泥,黃酒養胃,古人誠不欺我,方游不禁有些感嘆着。
不知道現在過了多長時間了,自己那超大音量的國産機也放在了家裏,不然還需要到處去找手電筒嗎,光憑後面那如探照燈般光亮無比的攝像頭閃光燈,就可以将這整個空間都照得明明亮亮的。
看着這剩下半缸的花雕酒,方游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放在這裏讓它自然揮發,簡直就是浪費啊,一定找機會将這半缸的花雕酒喝完。
喝飽了,也該回家了,萬一天亮了,媽媽找不到自己人,就完蛋了,方游深深的打量了一下這黑漆漆的空間,然後轉身發動遁術,慢慢的沉入土內。
這個處于地底十幾米深的未知空間內,再次恢複了平靜,可是,沒過一會,兩只爪子卻從土地中冒了出來,如果這個空間裏有人的話,恐怕會被吓個半死,這簡直堪比島國頂級恐怖片的水平啊。
只見這兩只爪子在黑暗中探索了兩下,直接抓住一壇花雕酒,然後緊緊的抱住,接着,兩只爪子外加一壇花雕酒向後縮着,似乎想要縮回地裏。
忽然,嘭的一聲,花雕酒與地面發生了輕微的碰撞,而那兩只爪子則縮回了土裏,唯獨留下了那壇花雕酒。
緊接着,一個人形物體從土裏直接冒了出來,面帶怒火,罵罵咧咧的,最後彎下身子,将整壇花雕酒抱在懷裏,然後再次縮回土裏。
這次并沒有出現剛才那種悲摧的事情,人形物體整個縮回了土裏,而花雕酒也随之進入了土內。
土地內,方游一臉的蛋疼,娘的,這土遁術真不給面子,難道雙手抱着不行,非得抱在懷裏,要是自己想去炸樓,還要把炸藥包抱在懷裏不成。
方游順着那個未知空間所處的位置一直向上升着,他要确定一下這個酒窖處在什麽位置,下次來也好找尋了,不然,在十幾米深的地下,他就像一個沒頭的蒼蠅,根本不知道方向,誰知道下次來還會不會好運氣的再掉下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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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腦袋上面的土層開始變得透明,快要接近地面時,方游停了下來,發現天還沒有亮,不過月亮将要落入地球的另一面,估計現在已經将近四五點了。
體內灰色氣流所剩不多,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方游不敢多呆,借助于皎潔的月光,他看清楚了這個地方的面貌,一片小樹林,不時還有一兩個兔子在他頭頂劃過。
這應該是市郊吧,方游有些不确定的想着,迅速冒出地面,在地面上擺放了一個只有他能看得懂的标志,死死的記住這裏的面貌,然後再次沉入土地內,發了瘋般的向家裏趕去。
他可不想大半夜的沒被活埋,卻在大街上兜風,沒有了灰色氣流,碰到打劫的,他也只能把手上的這壇花雕酒當武器了,恐怕這是有史以來最貴的另類武器,大清朝的壇子,大清朝的酒,外加一個現代的苦B,所形成的威力有多大,誰都說不準。
一路上,方游并沒有閑着,看着頭頂上一路飛過的風景,他終于确定了酒窖的位置正是市郊,在離吳陽市稍遠一些的地方,他依稀記得那裏是一片樹林,周圍則是一片田地,平常都是荒無人煙,可以确定酒窖的安全。
如果這酒窖在市中心,那可就危險了,指不定哪天搞大工程,挖地基時不小心挖到那一排階梯,真的就玩完了。
憑借他現在皮毛一般的遁術,是不可能将幾十個大酒缸全部運送到地面上,一個大缸至少也有幾十斤,不說抱動抱不動,就說抱着大缸進入土裏,恐怕不到一分鐘,方游就可以永遠的告別人世了,跟随在大缸一塊被活埋。
終于,在灰色氣流将要耗盡的時候,方游空着雙手在他的房間裏冒了出來,他并沒有打算将花雕酒壇拿上地面,只是因為在土裏是最為安全的地方,如果放在自己房間中,就憑小依依那淘氣的模樣,過不了幾天就會被翻出來。
在那個酒窖裏喝那麽多花雕酒倒沒感覺有什麽不适,頭腦很是清醒,但是到了家裏,方游感覺頭一陣暈暈的,卻還是沒有影響到他的意識,這是輕微的暈正是他所需要的,他飛速脫光衣服,躺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時候,他笑了笑,還以為這花雕酒怎麽喝都不醉呢,誰知道還是有些暈,随即,他釋然的搖了搖頭,花雕酒,花雕酒,既然是酒,自然會有酒精,喝那麽多,沒有感覺到一點不适,相反整個身體很是舒爽,已經花雕酒最強的好處了。
方游想着明天詢問一下楚老,看看老年人喝黃酒有沒有好處,如果有好處的話,給自己體弱的母親喝一點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不到一會,酒勁上來,方游面色變得潮紅,蒙着頭,呼呼大睡起來。
在夢裏,他似乎夢到了自己又進入了那個酒窖裏,拿着大碗,足足喝了三百碗,重現了李白詩中那傾盡三百杯的豪放情懷。
而在他的身體下約有一米深的土地內,那壇上面繪有壽星送桃的花雕酒正靜靜的呆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