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浪襲擊
凜海能變成船,說明他是妖,而且還是一種極其稀有的船妖,船妖原是水生動物,後來被人類馴服成為船,四處奔波,沒有足夠的休息和食物導致他們大批量死亡。當然船民們隔天去停船處,發現船已四腳朝天一命呼嗚,他們都不相信船們是餓死累死的。事實也不是,但是官方給出的答案卻是如此。這個官方指的是楊花國西面的茉莉花國,一個時刻飄着茉莉花香的國家,只有那裏有船這種動物,別處沒有,因此船就成了外國的稀有物,來訪的外使,時不時就委婉提出想要一艘船的意願。偏偏這茉莉國的皇生性大方,別人既然提出來了,他就各種滿足,滿臉的滿足,後來越發大方,但凡來外國來使,他都要送上一頭船。船為什麽只在茉莉國有,不就是它們只能在此生存。送出去的船,過不了多久都會死,除了凜海這一頭,死裏逃生,修煉成妖。現今的茉莉國可是只存活了一頭船,胡子白花老态龍鐘。
凜海能與水交換信息,确認了陸敏被帶走的方向。方向與花兒波手裏拿着的木頭指針方向不同。凜海低聲道:“他們識破了。”
花兒波點頭:“好。”
湖水不知何故開始搖晃,随後一個大浪從後打來,将花兒波從頭到腳淋個通透。這濕透的花兒波忽然變成那指路的木頭,掉在水裏。凜海變回人形和花兒波站在水面上,又一個大浪朝他們打來。
凜海手一揮,浪花四濺,大浪後出現名白衣男子,全身白,如不是因為他那雙發紅的眼睛,很容易誤認為是團形狀比較奇怪的浪花。
花兒波就誤認了,朝着這奇形怪狀的浪花,打上一拳,立即穿來惡狠狠地聲音:“不知道什麽叫禮貌嗎?還沒自我介紹,就打。”
花兒波沒想到那有人,也就談不上沒禮貌,便回道:“沒看見。”
那朵人形浪花,忽然開心起來:“看來我的功力真是越來越好了。”
凜海臉上露出欲笑而不敢笑的表情,随後大笑起來。
花兒波低聲道:“走。”
凜海立即變成船形,帶着花兒波飛速前進,身後浪花飛起。船的尾巴,在劃水時,會高速運轉,從而甩掉敵人。
高速運轉之後,船的尾巴就會變成麻花,行駛的越久越快,麻花就越密越大,後期處理就越難。
凜海跟着水傳來的信息,一頭鑽進了個洞,洞口一半在水上,一半在水下,裏面燈火通明,左右兩側畫着駭人的壁畫。
凜海看後,身子一跳,險些将花兒波甩出去。
凜海道:“這是沙螃的地盤”
沙螃長得像螃蟹,個頭卻比螃蟹大不知十倍,喜歡呆在沙子裏,群居動物,即使成妖後,也愛住在一塊,就漸漸的成了個小社會,有了頭領,它們管頭領叫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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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左右牆壁上畫得就是成為沙頭的經過,一旦被選為沙頭的繼承者,就要接受一系列的測試,每次沙頭繼承者會有三,最後留下一位,其中不乏剝皮,去骨的考驗。沙螃有高速複原能力,痛覺神經卻很敏感,對死不了活着更痛苦的了解它們是深入骨髓的了解,每一次的複原,都是一次生不如死的體驗。
沙螃可以膽小害怕受傷,但是沙頭必須堅強,遇到危難必須第一個沖在前頭又或是最後逃跑的。看起來沙頭就是現代的炮灰,實際上沙螃天生膽小怕事,見到敵人就躲,遇事也躲,總之基本上不會遇上什麽危險,需要當炮灰。随着數代沙頭的死去,沙螃終于迎來了一位霸主,一位妄圖擺脫沙螃天生的缺陷——痛神經發達,即使兩個沙螃并排走路,輕輕碰上一碰,他們都回因此發出痛苦的叫聲。而為了後代的延續,基本上每一位沙螃都要經歷一次肢體上的劇烈碰撞。如果夜裏你路過湖畔,聽見如鳥的叫聲,且持續不斷毫無韻律,那就是沙螃們的發情期到了。到了繁殖時,更甚,如鳥的叫聲成了鳥在被殺前的尖叫,刺耳難聽,聽久了很可能會失聰。
凜海看着前方道:“大師兄,把耳朵堵上。”
花兒波食指插進耳朵,凜海頭部的耳朵部分不知何時插入了一對貝殼,看起來像一對按錯地方的燈。
凜海身處一只手,拉拉花兒波的褲腿。花兒波低頭看,表現得似乎吓到了。
凜海有左右各有四只手,這點令花兒波很不習慣,時不時就會吓到。
花兒波被這麽一吓,忘了将手指拿下,也就沒聽到凜海說的話。
水面的波動越來越大,凜海大叫着:“大師兄,上岸!”
花兒波沒反應,眼睛打量着越來越寬敞的空間,挨着兩石壁處已經伸出了些陸地,看上去似乎能往裏走。
一個大浪打來,花兒波被凜海攔腰扛在肩上,跳到岸上。
花兒波将食指拿出,條件反射推了凜海一下,自己跳下,同時伸手抓住快要摔入水裏的凜海。凜海回頭憨笑着說:“謝謝。”
花兒波道:“你先找師父去。”
凜海沒注意到右石壁靠着地方也有一條陸,徑直跑向左石壁的路。身後花兒波低聲道:“看看你有什麽能耐!”
人形浪沒吭聲,幾條水柱朝花兒波飛來,打中他身後的石壁,碎石亂飛。
花兒波也不攻擊,一味的躲,嘴上還時不時說些刺激地話:“我看你這法力真是有點華而不實。”
水柱懸空旋轉起來,引發一陣風,碎石塊紛紛被吸入水柱中。
花兒波将手指放入水柱中,一瞬間水全部消失,碎石落下,掉入水中,能聽見擊中軟物的聲音。水中浮出一透明發光,形似大餅的動物,四周圍着一圈小觸角。透明的光還在不斷從綠色切換到藍色再到透明。
花兒波低聲道:“原來是水薄,你來愁什麽熱鬧?”
那水薄發出像小雞叫聲般,可愛的聲音道:“你怎麽知道是我?”
花兒波道:“我不知道,但暮歲妖裏,我就認識你。”
水薄吐着氣泡,略不開心道:“讨厭,又被你玩了。”
花兒波道:“你剛才不是也玩我了嗎?”
水薄道:“我就像試試看你功力有沒有進步?”
花兒波道:“是想看看能不能吃了我吧!你來這沙螃巢穴幹嘛?”
水薄道:“它們算是我表兄,請我來吃陸離肉。”
水薄話才說出口,就立即用它的細長觸角捂着嘴,怎奈觸角太小,塞進去半圈觸角,話還是說出來了。
水薄吐着自己的觸角,拼命咳嗽,一副快要嗆死的樣子,背後的觸角拍打着水。
花兒波揮起他的劍,将水薄前面的數只觸角砍斷。水薄眼睛裏喊着淚水,朝花兒波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