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姘頭大人常來玩
第二日,武成雪死亡後失蹤的消息到底還是傳遍了整個皇宮,晏瀛震怒自然是不必說的,連萬象樓裏剛回歸的千鶴寧也聽聞了消息。
白天千鶴寧被請去大牢裏檢查蛛絲馬跡,晚上就出現在主謀的房間裏。
“替身術。”
千鶴寧幽幽地出現在虞吾月的浴桶邊前時,吓得虞吾月差點以為見鬼了,她躺在浴桶裏舒服地快睡着了,一睜眼看到浴桶邊站着一個披頭散發、身穿白色長袍的人都會以為是女鬼貞子。
虞吾月無奈的把身子往浴桶裏縮了縮,話說國師大人不是很正經的嗎,怎麽大半夜闖入女子香閨這種事都做了出來?
千鶴寧根本不知道她在腹诽什麽,還在語氣慢悠悠道:“我本以為這門法術已經失傳了,看你用了幾次還頗為熟練,還算有點本事。”
虞吾月深呼吸:“所以國師大半夜來偷看我洗澡就是用這個借口?”
千鶴寧果斷忽略“洗澡”皺眉道:“我一個瞎子怎麽偷看?”
“用耳朵聽,用腦子想。”虞吾月唾棄道,“你個變态!”
千鶴寧:“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告訴皇上去。”
“呵呵,我好怕哦~”虞吾月冷笑,,“我小時候啊,每次同窗被我欺負就哭哭啼啼:你再欺負我我就告訴老師!”
“哼,我就讓你看個明白!”虞吾月心一橫,還真的從浴桶裏站起來,走了出去。
“等等等等!”千鶴寧也驚了,雖然他眼裏的女鬼其實就是一個人形的白色霧狀靈魂,看不出什麽胸腰臀,然而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的,只要聽到那出水的聲音,他就忍不住男人本性大發開始幻想女鬼生前的模樣。
嗯,還是沒穿衣服的那種。
“你就不能穿好衣裳再過來嗎?”
“你不是說你看不到嗎?”虞吾月朝千鶴寧逼過去,現在的模樣頗有千鶴寧與她同床共枕時裸睡的反面,“難道你是裝的?就為了偷窺女人洗澡裝瞎子?真拼啊!”
千鶴寧吓得面紅耳赤。
虞吾月這才頗有成就感,繞過他,轉身取了挂在屏風上的衣裳,穿好。
“少裝了,說吧,到底是所為何事。我可不信你是為了一個太監專門來找我。”
千鶴寧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有些小小的失落,他別過頭,不去看穿衣的女鬼,只吐出兩個詞:“替身術。紙人。”
“你想學?”虞吾月笑了,“乖徒弟,來,拜我為師啊~”“拜我為師也簡單,不要什麽金銀禮物,以身相許,掃榻暖床即可,簡單吧?”
千鶴寧磨牙,這女鬼又開始調戲他了!
“你死的時候一定還沒嫁人吧?”
“你怎麽知道?聽出來我是個妙齡少女了?”
“你這性子,一定嫁不出去。”千鶴寧語氣肯定,“沒有男人要的。”
“千鶴寧!”剛剛穿好衣裳的虞吾月怒瞪他兩眼,突然把衣領往肩膀下一拉,大聲尖叫,“救命啊!非禮啊!”
“你又來這招!”千鶴寧吓得連忙撲過去,這可是在皇宮!
他手忙腳亂去捂虞吾月的嘴,虞吾月一掙紮他的手還真碰到那光裸的肩膀,吓得一縮手:“你閉嘴!”
“你不就喜歡我這招?”虞吾月卻摟着千鶴寧的腰不放,還像個歡快的狗子似得扭來扭去,“怎麽,是不是特別喜歡我撲到你身上,溫香軟玉的,很舒服?”
千鶴寧身子僵硬的任她蹭,沒忍住在她腰間掐一把,嫌棄不已:“一身肥肉,你該減肥了。”
“哼,這是夏燃夕的身子。”虞吾月沖着門外大聲嚷嚷,“玉笛,國師說你家皇後壞話!”
聽到動靜過來的玉笛轉身就走,不但走了,還立刻反手把門關緊,表示自己什麽都沒聽到。
若娘娘真的因為千鶴寧給晏瀛戴了綠帽子,玉笛表示很欣慰。
國師大人比晏瀛好多了,最起碼是美美美啊!
千鶴寧努力想推開虞吾月:“正經一點,問你話。”
虞吾月纏的更緊了,還在他胸前蹭了蹭,蹭着蹭着就滾到床上,她八爪魚一樣纏在千鶴寧身上,摸摸他胸口:“親愛的你說,我聽着呢~”
“......”千鶴寧感覺呼吸有些不穩了,連忙抓住那作亂的爪子,“那個武成雪真的是假太監?”
“不是呀,我做紙人的時候把他早已殘缺的地方重新剪了出來。”虞吾月嘻嘻壞笑地朝千鶴寧兩腿之間看了看,“國師如果有這需要也可以找我哦,如果你被閹了,我可以幫你剪個完整的紙人。”
千鶴寧黑臉:“不需要,不會有這一天。”
他又問:“那武成雪人呢?”
“放走了,跟他兒子遠走高飛了。”
“真是他兒子?他進宮很早吧?”
“對的呢,進宮前留下的種,十四歲時生的兒子,結果養不活,為了家人才進宮當太監,說起來還算是個顧家顧孩子的好男人呢。”
聽到這話,千鶴寧沒忍住有點泛酸:“有我好?”
虞吾月一下子就笑了,吃醋的國師怎麽這麽可愛呢!
她被戳中萌點,沒忍住擡頭在千鶴寧唇上“吧唧”親了一口:“自然沒有,國師最好了~”
“哼。”千鶴寧被親的心跳加速,強作鎮定,“最後一個問題,武成雪行刺是你指使的嗎?”
虞吾月意味深長:“是他的仇恨指使的。”
“我懂了。”說完千鶴寧就使勁拉開纏在身上的胳膊腿,要起身離開。
虞吾月遺憾地在床上抱着被子可憐兮兮:“啊長夜漫漫,國師你就要這樣抛下我獨自一人離開嗎?”
千鶴寧回頭笑了,不是剛才的臉紅羞澀,而是邪魅叢生:“你真的想繼續跟我同床共枕?”
看着那個熟悉的邪氣版千鶴寧回來,虞吾月立刻想到在阮府裏被果睡美男折磨的日子,果斷搖頭拒絕:
“算了。你走吧。”
千鶴寧心裏是有遺憾的,然而他也知道,今日第一次被虞吾月親吻的心情讓他如果真的留下将會控制不住的發生點什麽,如果真的發生了,對頂着皇後皮的女鬼和身為國師的自己都不是什麽好事。
離開前他最後問一句:“你就不怕我把這些告訴如實皇上?”
虞吾月笑着反問:“你就不怕我把你半夜偷窺的事告訴皇上?”
千鶴寧認真道:“我沒有偷窺。”他是光明正大的看!裝成瞎子的看!
他承認他是瞎子看不見人,可從來沒說自己看不見鬼。
“走了。”
千鶴寧說着,也是虛空制符一個隐身符加身,大搖大擺朝宮門處走去。
把千鶴寧送走時,虞吾月歡快的坐在床上甩着小手帕:
“國師大人,有空常來玩哦~”
千鶴寧的反應是嫌棄嗤笑:“像個老鸨。”
“我是老鸨,你是什麽?”虞吾月抓住他的話語漏洞就開始嘲笑,“老鸨的姘頭?”
千鶴寧:”......”
“說不過你!”不可否認,他心裏對此怪異的稱呼竟然還有一絲詭異的喜歡。
可在他一轉身,身後虞吾月又開始一聲吆喝:
“姘頭大人,有空常來玩哦~~~”
千鶴寧腳下一個踉跄,差點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