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拜堂成親
虞吾月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阮氏兩兄弟已經把喜堂都布置好了,千鶴寧被壓去穿新郎服,新娘子披着蓋頭已經坐在房間裏等着了。阮清辰了卻一樁心事,有了新的野望,最近天天都是精神百倍,一看到虞吾月就哈哈大笑:
“來來來,您兒子大婚,恰好沖喜!”
“好好好。”虞吾月看着那與其說是被人扶着、不如說是被人強行架着的千鶴寧,憋笑憋得眼淚都出來了,對上千鶴寧陰沉沉的黑臉忍俊不禁,“兒砸,你要惜福啊,不要浪費這大好機會啊!”
“孩兒謝謝父親操心了,不過父親也是孤身一人這麽多年,要不也找個小娘?”
聽到“小娘”兩個字,阮氏兄弟的表情都詭異了,難不成,這萬鐵蛋就喜歡撬親爹的牆角,專門泡小娘?
千鶴寧還不知道有這個黑鍋,若是知道,恐怕要氣的直接炸了。
新娘子也被人帶了上來,虞吾月坐在正上座,作為父母高堂接受一雙新人的鞠躬。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千鶴寧的頭是被人強行按下去的,他看着上座的女鬼氣的直罵:“虞吾月!”
虞吾月怒氣沖沖一拍桌子:“閉嘴你個逆子!你還有臉開口!”
誤會的阮氏兩兄弟連忙一個安慰老的一個安慰小的:“大師消氣消氣!”
“送入洞房送入洞房!”
阮清書帶人強行把千鶴寧拖下去,就朝新房走去,還不忘勸慰開解道:“小娘也是娘啊,萬兄不要大逆不道連小娘都想不開。”
千鶴寧愣了一下:“誰是我娘?”
他是孤兒,他爹娘自己都不知道,難道阮氏找到了?
“虞吾月啊!”阮清書苦口婆心,“小娘也是娘,就算不孝敬,也不要打小娘的主意啊,這不是亂了套嗎?”
千鶴寧:“......”
看着新娘先一步進了房,阮清書在千鶴寧耳邊最後叮囑一句:“萬兄想開點啊,這新娘子特別美,是你爹親自為你挑的!豐胸翹臀,一看就好生養!”說完把千鶴寧一把推進門,沖其他下人一招手,等下人們出來了迅速把門上一上鎖,把一對新人反鎖在裏面。
阮清書滿意地在門外拍拍門:“好了,**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攪萬兄你了!祝你們早生貴子,子孫滿堂!”
千鶴寧在室內瞪着床上披着紅蓋頭的新娘子磨牙:“虞吾月,當了我爹還想當我娘,我看,你直接當我夫人更好!”
虞吾月人逢喜事精神爽,“兒子娶妻”,她這個“做老子”的被灌了好幾杯酒,被灌得昏昏沉沉,後來索性直接裝醉,被人扶到新的廂房裏,原本還覺得自己是裝醉,可以起床再喝杯醒酒茶,卻沒想到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昏迷了過去。
面前有什麽東西晃的眼暈,紅紅的,看着頭暈目眩。
“娘子,來,喝杯交杯酒。”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說着,把酒杯塞到她手裏,拉着她的手臂跟一只手臂交叉着,又用另一只手幫她把酒杯端到面前酒水喂到嘴裏。
“咳咳,不喝了不喝了,老夫醉的想吐了......”虞吾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眼前紅紅的是什麽?怎麽看着這麽眼熟呢?
耳畔傳來一聲低笑:“老夫?”
這聲音怎麽更加眼熟了?
紅紅的遮擋物被掀開,虞吾月擡眸一看,身旁站着的,手裏拿着一塊紅蓋頭的,不正是她剛剛入洞房的“好兒子”!
“千鶴寧!”虞吾月驚了,“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在新房嗎?!”
“現在就在新房,就是洞房。”千鶴寧優哉游哉放下紅蓋頭,在床邊,虞吾月的身邊坐下,“跟你。”
“你眼花了吧。”虞吾月說完就覺得不對勁了,自己的聲音,怎麽變得這麽陌生了?
她一低頭,大紅的鳳冠霞帔幾乎閃瞎了她的眼睛:“我,我擦!為什麽我穿的新娘服!”
現在再反應不過來她就真傻了,這明顯是千鶴寧動了什麽手腳,把她的魂魄從夏燃夕的身體召喚到這個新娘子的身體裏了。
“千鶴寧,你對我做了什麽!”
千鶴寧冷哼一聲,突然伸手直接壓倒虞吾月,雙手撐在她的臉龐,一雙獨特的陰眼看着那個熟悉不變的女鬼魂魄,手裏下意識的撫摸上她的臉龐:“反正我也中毒了,要洞房就跟你這個害人精一起洞房。”
虞吾月吓得脖子都縮起來了:“千鶴寧你你你,我是你爹啊......”
“你怎麽不說你是我娘?”千鶴寧冷笑,突然揪住她的臉蛋就往兩邊拉扯,“你真以為那些藥物對我有效?我就那麽順從的被綁回來了?還不是因為你。”
被扯的龇牙咧嘴的虞吾月得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暗戀我已久。”
“哼。”千鶴寧冷哼一聲,松開手,“你若是再鬧就真把你睡了。”
“我可是頂着皇後的身份。”虞吾月說這話還頗有些遺憾,“你不怕晏瀛恨你給他戴了綠帽子把你剁了?”
“這是我新娘的身子。”千鶴寧語氣淡淡,“皇後死了不就行了?”
虞吾月連忙道:“不行,我可是有正經事要做。”
千鶴寧翻個白眼,在她身邊躺下:“是嗎,看你天天欺負我,這就是正經事?”
“不是,這是正餐外的點心。”感受千鶴寧并沒有真的把自己“就地正法”的念頭,虞吾月也放松了,壞笑着突然伸手摸了一把千鶴寧的下巴,調戲道,“小甜點~”
千鶴寧意外的沒閃躲,也沒有反抗,只是道:“自己惹得麻煩自己解決,這個新娘子你自己想辦法解決,不然你就來當我的新娘。”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虞吾月也只能答應:“好吧。那你不許欺負我。”
千鶴寧嫌棄道:“連個人身都沒有的女鬼,欺負你,你想得美。”
虞吾月撇撇嘴,站起身來,掐指算算,突然原地消失了。
千鶴寧坐了起來,遺憾地看着地上的那個鼓起的土包移動了出去,語氣幽幽:
“你要是有人身,今天你就哪裏也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