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國師也擺攤
“出來了。”心腹顯然是特意去打聽過了。
“第一個人确實是城外的一個行商,賣些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東寧街上不少平民姑娘都是他的常客,他兒子在北門找到了,去的時候兩個守門的獄卒還給他兒子買了糖葫蘆,在那玩的開心的很。”
“那個尼姑呢?”
“昨天一回去就還俗了,跟着一個外地的貴客走了,聽說是去男人家裏做續弦夫人。男方都打聽過,還是個當官的,有錢有權,就是夫人早逝到現在還沒兒子,聽了人說修寺廟可以積德生兒子,這下把天心觀最漂亮的尼姑都拐走了,沒準還真能生個兒子。”
“大公子,剛才那個結果也出來了。”這時另一個心腹也迅速回來,帶來了新的消息。
“我們親自跟着去看過,那姑娘的确就在戲園裏的百年梧桐下找到了金簪,那富商家裏來了個愛吃蛇的客人,自己從南邊帶了三條蛇,現在正在家裏吃全蛇宴!”
“看來的确有些本事。”阮清辰還是有些猶豫,“就是不知道,這點本事是大是小。”
“就是,萬一是眼睛尖,從客人身上哪裏看出來的?”阮清書也是懷疑重重,“我可是聽說不少這種騙子都是察言觀色的老手,就是從你面色言辭裏看出破綻猜出來。”
“大少別急,我去試探一下,是不是個江湖騙子。”在旁邊的一位心腹聽罷自己主動請纓,“我在外露面不多,他打探消息也打聽不到我身上。而且我要問的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他察言觀色一定也看不出什麽。”
“行,那你去試試,別被看出破綻了。”阮清辰點點頭,心腹狡猾地先去遠處的攤販上東東西西買了亂七八糟一堆東西,還特意買了很多華麗到炫目的玉佩珠寶佩戴在身上,裝扮的自己像個敗家的暴發戶。
“給本公子測個字,測得準了大大的賞你!”
說着就是一個玉佩直接往桌子上一拍,暴發戶氣質撲面而來。
虞吾月看了看此人面相,一臉的奴仆相還裝大頭,真是狐假虎威,她也不點破,只是笑而不語。
心腹揮毫寫下一個“牆”,放下筆,笑得挑釁:“測失物。”多的話一個字不說,
虞吾月看一眼有意思的笑了:“你回家到你卧房床下尋找,失物雖然不能馬上找回,但可以捉住竊賊,竊賊捉住了就可追回失物。”
“哈哈哈哈!”心腹得意洋洋反駁,“我遺失的是一匹馬,馬怎麽可能在床下!”
虞吾月語氣肯定,堅持不改:“我不管你丢失的是馬還是牛,我只是依照字理判斷。‘牆’字左邊的是床字邊,右邊是來回兩字,來字腳不見了,就是藏匿在床下的暗示。你要找回你的失物,當然要去床下尋找,即使馬不在床下,偷馬賊想偷你家珠寶藏在床下,伺機而動,也不足為奇。我雖不是神仙,但相字百無一失,你休要和我争辯,現在回家往你床下瞧瞧,便知分曉。”
聽她語氣這般肯定,心腹也猶豫了,決定還是先給了銀子回家看看再說。
看在心腹銀子給的大方的份上,在那人轉身的時候虞吾月好心地附加了一個額外消息:
“對了,你的帽子不适合戴藍色。”
心腹轉身好奇:“哦,這還有講究?”
“對,你比較适合春天的顏色。”虞吾月同情地看着他,“回家看看吧,你夫人肯定給你準備好了。”
心腹滿腹不解地走了,阮清辰阮清書直接跟着一起過去看,還有不少閑的發慌的也跟着去看熱鬧,其中不少人隐隐約約聽出虞吾月的暗示,都抱着不懷好意看笑話的心思去的。
等到虞吾月去酒樓吃了碗牛肉面再回來時,生意好的不得了,因為她測字不但應驗了,還神的不得了。
虞吾月特意從一個本地人口中問了經過,才知那人回家之後真的在床下抓到了一個男人,問起對方是不是偷馬賊,對方不但承認了,還說今日便是來還馬的,不信就去院子裏看看。
心腹去院子找馬,一轉身回來那偷馬賊就跑了,這時心腹才反應過來,偷馬賊恐怕不僅僅是偷馬賊,還是給他戴綠帽子的家夥。
後來責問妻子才知道,偷馬賊是妻子的情夫,幽會太晚回去就乘馬而歸,今天确實來還馬,還馬後在房內再續舊情時,正好回來了,一時躲避不及只好躲到床下,然後就被突然回家的心腹抓個正着。
不過對于衆人的推崇和送來的大筆銀兩,虞吾月一點也不開心,因為她旁邊多了一個搶生意的新算命鋪子,還是一個老熟人開的。
美男國師千鶴寧。
“你怎麽又來了?”虞吾月看着那個收斂了渾身超然脫俗氣質,臉部做了簡單僞裝看着像個普通白面書生的瞎子,沒好氣一拍他桌子,十足土匪氣道:“搶我生意?你什麽意思?”
千鶴寧一臉淡然,語氣平淡:“這地方你能擺攤,難道我就不能?”
虞吾月哼哼:“你堂堂國師,何必來擺地攤做算命先生這種不入流的小本生意?你說我若是在此時叫破你的國師身份,會有多少小姑娘大媳婦的撲上來?”
千鶴寧也反威脅:“你堂堂皇後,何必來?我若是叫破你皇後的身份,你說阮家人會怎麽對你?”
“閉嘴。”虞吾月看看天色,快到酉時,可以收攤了。“走吧,看在我今天賺了第一把銀子的份上,請你吃飯。”
千鶴寧一挑眉:“想打發我?”
“不,想賄賂你。”虞吾月長籲短嘆,捧着臉遺憾,“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用美食這招,明明我生的這麽美貌用**效果會更好的。”
千鶴寧看着眼中唯一看得清晰的那個透明的女鬼,捧着臉長籲短嘆,第一次看到如此鮮活的表情,感覺自己心跳的有點不似尋常。
“喲,真的被我**到了?”虞吾月驚喜的湊過來,眨着眼賣萌。
千鶴寧不自在地推開她的臉,嘴硬道:“我覺得你該哪兒來的哪兒去。”
她從地獄位面來,不解決這一單任務就回去沒準會被夏燃夕那個厲鬼給吞了。虞吾月連忙擺手:“開玩笑開玩笑,走走走,我請你吃面去!”
千鶴寧也熟練地收攤,一邊譏諷道:“你可真大方。”
“那是。”虞吾月看不下去了,直接搶過他攤上的東西幫他一起收拾,一邊收拾一邊嫌棄:“你這樣子就該早點娶妻,還可以照顧你,不然萬一哪天大半夜的起夜掉到夜壺裏淹死怎麽辦?”
“夜壺掉不進去。”千鶴寧看着那個倩影嘴硬心軟一邊損自己一邊幫自己,心裏驀的柔軟了,嘴上也配合地搭話,“我也不起夜。”
收拾好了一起往酒樓走去時,虞吾月看着他不忍心,直接牽住他的手,千鶴寧竟然意外的沒有覺得被女人碰很厭惡,就那麽順從的任由那冰冷的手牽住自己同樣冰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