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出使之宴
“嘭……砰”一聲,幾個黑衣殺手突然翻飛于十米之外,倒地吐血不起。剩餘的幾個黑衣人皆驚懼的看向突然出現還打着呵欠的少年!
下一刻,他們不敢再上前,快速地帶上受傷的同夥急沖沖的使上輕功逃了。
門裏邊的家丁看着突然轉變的局勢,啞口無言。他們的侯爺也太厲害了吧!
“愣着幹什麽?還不快把這個将死之人帶回去?”
“喏……”
蔚言微皺眉心,看着地上滿臉血污看不清樣貌的男人,如果她剛剛沒聽錯的話,他就是那日在清風水榭見到的、不知璞玉子用了什麽法子得來他的驅靈膏的陰險男人?
嗯哼,看在用了他驅靈膏的份上,她暫且救他一回!
明天的宴會本就讓她頭疼,如今這三更半夜又搞來一個大麻煩,實在讓人吃不消。
翌日
皇城山莊
珠玉暖庭,軒聽逸竹灑東湖。袅袅卿本佳人輕軌絲竹,管弦讴雅!紅毯鑲嵌金絲,可看出皇家承辦之豪奢。
此番宴場相比之上回璞玉子帶她赴宴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蔚言心中感慨良多。
樂正邪擡望向翩跹倚卧的雪衣少年蔚言,修長夷指輕點朱唇,冷豔無度諷譏嘯!
“皇兄,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蔚言。怎麽樣?不一般吧……”樂正萱暗藏不住內心欣喜,對身邊的樂正邪解釋道。
今日的蔚言身穿淨白如雪的錦袍,頭挽玉箍……不僅沒有在衆多青年才俊中淪落暗淡,反而襯得小臉更加白淨俊秀。實在讓樂正萱越看越喜歡。
對面那位雪衣少年便是新封的樂王侯?當真是膚如凝脂的玉人兒。樂正邪上回因病未能出席,怎料竟錯過了如此昭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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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簾中樂女撫琴掠影微醉,白玉蘭娟面如粉。一曲畢,如雷掌聲接連不絕。
與上次不同,這次璞玉子坐在了她的對立面,兩人相望卻無言。蔚言對于他的相幫,心中極為感激!可,這一見面話卻堵在了喉間。
“言愛卿覺得此賦如何?”樂正修遠爽朗一笑,看向左下座的蔚言探問一二。
這小小的蔚言可是讓他魄都在鬥獸之戰中大展威望,如此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怎能輕易放過。老謀深算的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精銳。
“回殿下,曲清意切,實為佳音。”蔚言對于樂正修遠目不斜視,一派氣定前閑地回道。
不遠處的樂正邪對于蔚言不卑不亢的态度很是詫異,世上鮮少有人面對王者能如此從容淡定,這樂王侯當真是獨特。
璞玉子邪視微眯,看着樂正邪對蔚言很是感興趣的模樣,心中暗砻。指撫紫玉戒,撚子一推間,風若無聲。
“既然愛卿如此喜愛,本殿就把樂師賞予你了。”
“微臣遵旨。”當今時局,最為忌諱的便是忤逆王權!她也只好答下,反正也不吃虧。
樂正修遠對于蔚言的回答,滿意于心。也不枉他極為看重此場筵席!
“言愛卿,你還未曾見過我城皇太子。本殿特此為你引薦……邪兒!”樂正修遠突然眼神精茫的看向一邊的樂正邪。
“兒臣在。”樂正邪輕提衣袍起身,溫文爾雅的姿态令在座之人皆為傾嘆。
“本太子見過樂正侯。”樂正邪淡笑出聲。身上自然散發出的氣質讓身出于宮牆中身感壓抑的蔚言倍感舒心。
“微臣失禮,在此見過皇太子。”拜見過樂正邪後,蔚言不經意間看向璞玉子,發現他嘴角卻是僵硬牽扯,心中不明所以,疑惑不解。
“言愛卿,你可知此宴不僅僅是慶你大勝而設?哈哈,倒還是本殿為端城主的歡送席。”
什麽?璞玉子要走了!突如其來消息的蔚言怔在原地差點忘了回應。
“微臣惶恐。”蔚言喃喃道,不可思議地看向璞玉子。幫她之人突然要離別,她心底竟然感覺到一絲惆悵。
當初她确實忌憚于璞玉子見死不救而令她厭惡不已,不過後來他的行為舉止卻讓她漸漸改觀。
“魄都主,你我兩城是否一向秉承君子之交……”一直沉默寡言的璞玉子突然起身開了口,眸光卻是看向一臉不解的蔚言。
“端城主,的确如此。端城主似乎話裏有話?”樂正修遠疑惑的回複道,等待璞玉子的下文。
“既如此,何不派遣使臣出使我端城,共通學習文化修識,以促兩城友邦之交更加融洽?”璞玉子言語直指重心,更是看準了樂正修遠的深謀遠慮!
“這提議甚好……甚好;可這派遣之人該為誰?”樂正修遠一時找不到合适的人選,眼神轉過一圈後定格在了蔚言身上。
“言愛卿現如今擁有封侯将相的官位,自身也是聰慧過人,是個可造之材,沒有人比你更合适了。”樂正修遠突然心情愉悅,這蔚言可是他魄都的福音啊。
“殿下,這……”當蔚言意要提出異義時,這時卻被樂正邪搶了先。
“父王,兒臣甘願放下身段與樂王侯一同前往。”
樂正邪這是做什麽,嫌事情不夠亂嗎?好吧,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領命了誰讓她受了封號而避不開這權勢之流呢。
“真是吾王的好兒子,此番出使對你來說也是個歷練,準了。”樂正修遠一番思索後,恩準了樂正邪的毛遂自薦。
“微臣領旨。”蔚言雖然是啃了這塊骨頭,但一想到可以借機游歷他城,內心還是有一丁點小激動的。
而且璞玉子是端城之主,總不至于對她太過分……
這璞玉子好深的心機!借着出使的名頭,把她也順便把皇太子給弄到了他的端城!蔚言心想,她身上到底有什麽好處給他撈?難道是神脈?
思來想去,還是無解。
樂正萱見蔚言、樂正邪都要出使端城,內心的小九九盤算着,立即也向樂正修遠提議一同前去。
卻被他的一句“胡鬧!”給駁了回去,氣得樂正萱一剁腳,抹去眼角的淚珠跑出了筵席。
頓時氣氛尴尬無比!
好在,筵席也接近了尾聲。坐上禦用的車馬回了府邸。璞玉子深邃的眉眼看着馬車遠去,本還微皺的眉頭似放開了般。
這回程之行,無需怕無樂趣可言了。
“昨晚那人怎麽樣了?”剛下馬車,就看到老管家前來恭候。
“回侯爺話,請了大夫診治,現已清醒!”
“如此甚好,帶本侯去看看情況!”蔚言現雖已匮乏,但酒足飯飽過後還想再走動走動!
“侯爺随老奴前來!”老管家在前邊開路而去,蔚言慢悠悠跟在後頭。
“對了,管家!有件事本侯要囑咐你一聲,三日後本侯公務在身需出使端城二月有餘!本侯不在的這些日子了,你等需好生打理打理!”蔚言突然想到有任務在身,這才告知老管家。
“回侯爺,您就放心吧。您的愛犬老奴定當好好照料,絕不讓他少一根皮毛。”
“不,賓亓會跟着本侯一同前去。你只需打理府內事宜便足。”蔚言想着到時兩個月見不着賓亓,就頓時覺得煩悶,還是帶上它才能放心。
“好的,侯爺!”老管家一回話間,就到了陰機算所居的房門前!
上前一推,門慢慢打開着,發出一聲有些刺耳的“吱……呀”!
“侯爺,您裏邊請。有事知會老奴一聲,老奴先行告退!”說完,待得到蔚言的點頭後老管家就退出了房門。
“是你救的我?”床上傳來微弱的嘶啞聲。
估計是渴過頭了。蔚言自覺地倒上一杯水随手遞給了床上躺着的陰機算 ,并沒有回答他的話!
“他日我陰某人定會報答!”陰機算一個艱難起身,接過了蔚言手中的水杯,如饑似渴地吞咽下去!
“無需報答,你不是還送過我驅靈膏嗎?我救了你,從此我們倆互不相欠!”她可不想跟這種陰險之輩扯上關系!
“你……是那日清風水榭處與璞玉子同來的小子!”陰機算突然醒悟,他說怎麽覺得她異常眼熟。
“終于想起來了,還不算太笨!”蔚言涼飕飕的一句從口中飄了出來。
“你,啊呃……呲!”一句話沒說完就因動作幅度太大而牽扯到了傷口,痛得他呲牙咧嘴!好不痛苦……
“這就是有點笨的後果!”蔚言突然笑意盈盈,不忘打趣道。
她竟然敢視他陰機算為愚蠢之輩而愚弄于他,實在是叫他恨得牙癢癢!之前的所感知的恩惠在她一笑間蕩然無存。
“怎麽,你以為就憑你現在這副殘破的身子就能把我制服?實在是可笑……”蔚言繼續添油加醋道。
“哼,我不同你這般小人計較!”陰機算突然洩了氣,轉頭冷哼。
喲,到底誰才是小人?
這身份,倒是讓他給颠龍倒鳳了!實在有意思,有意思!
“等你快痊愈之時,就可以滾了。本侯不收留你……”蔚言在走出房門之前,丢下了這句讓陰機算抓狂的話 。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想着氣又提了上來,傷口再次牽扯。
“呲……哎喲!”痛得他有苦難言。
難道是壞事做盡到頭來只得悲慘度日?等他傷好了,定不會讓她好過!